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第60章

作者:达不溜歪 标签: 甜文 欢喜冤家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但整体来说, 时若先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睡, 还达成猫狗双全的虫生小目标。

  除了熊大被处心积虑地调离岗位, 漆玉行总莫名其妙来找茬。

  时若先感觉自己这个炮灰公主也算是上错贼船嫁对郞了。

  但是!

  怎么就在这个关头,忽然通知他有了一份工作。

  还是在漆玉行手下做事……

  女怕嫁错郎, 男怕入错行。

  时若先喜提两者。

  既误打误撞, 错嫁给了谢墨赟做皇子妃。

  又被算计着,安排给了漆玉行做了下属。

  第一天上班的前夜, 时若先决定:一定不能让漆玉行得逞。

  但是也不能明面上惹漆玉行不高兴。

  怎样才能暗戳戳地让漆玉行吃瘪, 又不能直接记在自己身上呢……

  谢墨赟翻身,迷迷瞪瞪地发现身边有两个圆滚滚的光亮,猛地睁开眼。

  时若先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在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看清后, 谢墨赟舒出口气:“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时若先也翻了个身, 一脸认真地说:“文武贝, 你不觉得漆玉行没安好心吗?”

  他本想和谢墨赟好好探讨这个问题,但是忽然眼神凝滞, 顿时把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忘了。

  卧房里蜡烛早早灭了。

  四处无光, 只有盈盈月光穿过床幔, 柔和地在两人身上渡了一层如水的光晕。

  谢墨赟两天没睡, 这时困意正浓, 强撑着让自己听时若先说话。

  黯淡的环境下,谢墨赟脸上的阴影更加明显, 深邃的眉骨在双眼上投射出一片暗色中。

  深色眼睛此时半阖着看向时若先, 像是打盹醒来的狮子, 目光冷峻之余,也保留了猫科动物的慵懒。

  时若先忽然忘记自己刚才想要和谢墨赟说些什么,只有眼睛还在自动运转,自然而然地顺着谢墨赟高挺的鼻梁划过坚毅的下颌,然后继续向下看去。

  谢墨赟凸起的喉结让时若先意识到,谢墨赟是个成熟且有力的男人。

  紧接着视线顺着谢墨赟的脖颈向下一滑——

  谢墨赟侧身挤压出的沟壑“Duang”一下跳进时若先眼里,

  时若先赶忙用手挡住眼,结结巴巴地说:“文武贝,你你你衣领怎么敞这么大啊。”

  谢墨赟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含有疑问的“嗯”字,然后低头看了看。

  “睡觉就这样啊,平时也是这样。”

  时若先立刻反驳:“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时若先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把谢墨赟的衣领捏紧。

  好,这下看不到了。

  但是重力作用下,衣领又再次松开。

  时若先挡在眼前的五指不自觉分开,透过宽大的指缝继续明目张胆地偷看。

  谢墨赟随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近到好像时若先一眨眼,睫毛都能碰到他的皮肤。

  而谢墨赟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时若先的后话,于是艰难分开困顿的双眼,瞄了一眼旁边的时若先。

  只见时若先挤眉弄眼地看着他,一张脸皱在一起,耳朵脖子红成一片。

  谢墨赟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谢墨赟说着就要伸手摸时若先的额头。

  但这一抬手,衣领敞得更开了……

  时若先瞪大眼睛,谢墨赟则把他的被子往上一提,盖得时若先半个脸都埋进被里。

  偏偏谢墨赟为了防止时若先不老实把被提了,就直接把手压在被沿上。

  时若先感觉自己像火炉里的丹药,四肢发热、脸上滚烫,连呼吸都像水蒸气。

  而且抬头看得是谢墨赟的脸,低头看到的是谢墨赟的胸。

  时若先上下都不敢看,因为看哪里都不对劲。

  时若先只好闭上眼,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早知道下午就不睡觉了,现在意识清醒到谢墨赟的鼻息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来也奇怪,过去和谢墨赟睡在一张床上,时若先心无旁骛,就和叽叽睡在床上的感觉一样。

  但是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谢墨赟今天好像格外地、格外地什么呢。

  时若先停下思索了一会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今天的谢墨赟好像格外地性感…

  对,就是性感。

  文武贝这是故意的吗?

  睡觉衣衫不整,故意靠这么近,然后又用那种天然低沉的声音来诱惑我……

  果然是白天做人夜里做鬼,太心机了!

  送上门的胸,就是上天给本虫的考验。

  时若先挺直身子,用力闭眼,试图把谢墨赟从自己脑子里挤出去。

  脑海里天人交战之际,谢墨赟身上的草本清香慢慢飘来。

  一呼一吸间,时若先狂跳的心逐渐放慢节奏,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叽叽舔了舔爪子,扭头去找府上的别的小猫。

  它才不要像愚蠢又笨拙的人类,犹犹豫豫地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喜欢就是提抢上,基霸猫从不让自己为难。

  *

  次日清晨,谕旨到府。

  谢墨赟没有叫醒时若先,但回来是,发现时若先已经醒来。

  只是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三角形,愣愣地坐在床上。

  双目无神,像个失去梦想的咸鱼粽子。

  时若先无力地眨眨眼,麻木地叫了一声“文武贝”。

  这声音,像是断了气。

  谢墨赟皱眉,“昨晚着凉了?”

  “这应该是打工人将死的声音吧。”时若先顿了顿,又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心奋斗热爱工作的。”

  时若先恋恋不舍地起身,在房间里进行道别环节。

  谢墨赟才知道这卧房里所有家具都有名字。

  那把梳子叫阿贞、那个茶壶叫泡泡。

  最后时若先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张床。

  时若先往床上一扑,满脸伤感地抚摸着。

  时若先悲愤地道别:“再见了,艾瑞克和章一星,我会想你们的,我们晚上见。”

  这两个名字和别的名字都不一样,他们格外像人名。

  谢墨赟眯起眼问:“他们是……”

  “艾瑞克是我的枕头,我枕着它就像枕在胸肌上一样,所以我给他起了一个型男的名字。”

  谢墨赟不禁沉默。

  型男?

  很行……

  “那章一星是?”

  “他的艺名是lay,来自EXO,E不发音。”

  “?”

  时若先羞涩一笑,“我累的时候躺在这里,XXOO的时候也可以。”

  “叉叉、哦?”谢墨赟彻底听不懂了。

  “就是——”

  时若先一手比“OK”,一手竖起食指。

  0与1对接的同时,时若先说:“这就是XXOO。”

  说完,时若先坐正身体,严肃地和谢墨赟声明:

  “当然,我目前只想累了就躺下,还没有尝试后者的想法。”

  本来还似懂非懂的谢墨赟恍然大悟。

  这些本无生命的家具被时若先起了名字后,谢墨赟忽然感觉到一丝罪恶。

  马车已到,但时若先还在和艾瑞克温存,谢墨赟问:“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