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第95章

作者:达不溜歪 标签: 甜文 欢喜冤家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谢墨赟皱眉,“……什么?”

  他总感觉时若先在给他下套,但又不知道套在何处,只能小心道:“莫非是‘大耳贼’?”[1]

  时若先神秘地摇头。

  “哪是什么?”

  “你不是爱看书,连刘备外号都不知道?”

  谢墨赟苦思冥想。

  漆玉行淡淡道:“刘皇叔。”

  时若先:“哪来的声音这么烦人,还透题呢。”

  他拉过谢墨赟,“我悄悄和你说,不给某些人听到。”

  谢墨赟乖乖把耳朵递给时若先,只闻得芳香扑鼻。

  时若先带着香气的吐息落在他脸侧。

  “皇叔就是——黄书啊。”

  漆玉行捏紧手里的杯子。

  这耳朵不要也罢,一天坐在这里什么有营养的没听到,歪理邪说了解了一堆。

  时若先得意地眯起眼,和谢墨赟说:“你书房那些刘备可不少啊。”

  谢墨赟支支吾吾:“那不还是为了你才去学的。”

  时若先皱着脸,“不许学了,再学你就走火入魔了。”

  “我又不看这个习武。”

  “那我看你刚刚的诗就不够有趣,你作诗要色香味俱全啊。”

  谢墨赟含笑,“你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作诗还能和做菜一样?”

  “你别不信,我就知道有些诗可以。”

  时若先咧嘴笑,“让我给你再来一首啊,保证又香又脆。”

  “洗耳恭听。”

  时若先学着穷酸书生摇头晃脑的样子,“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谢墨赟忍俊不禁,“就惦记着吃啊。”

  时若先瞪大眼睛为自己申诉,“你就说香不香、你就说脆不脆?”

  谢墨赟点点头。

  “这不就是了。”时若先骄傲道:“你说我没事,你怎么能侮辱苏大诗人呢?这可是苏东坡苏先生做的诗,没有他哪有东坡肉。”

  谢墨赟:“东坡肉不还是吃吗?”

  “民以食为天,你要不能欣赏这种,那你就看我再吟诗一首。”

  时若先捋起袖子,热血沸腾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夫斯,不舍昼夜。”

  谢墨赟也不傻,问:“这是孔子说的啊。”

  时若先瞥了他一眼,“你还年轻你急什么,等我继续说啊。”

  谢墨赟投降:“好好好,是我着急了,你慢慢说。”

  “子在川下曰:咕噜咕噜咕噜……”

  谢墨赟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子要是泡在水里,可不就是咕噜咕噜。

  谢墨赟哭笑不得,“要是子在天之灵知道你在背后说他咕噜咕噜,夜里都要托梦和你说说道理。”

  时若先老神在在,“没事,扣1孔子原谅你。”

  谢墨赟又剥出来一只蟹,递给时若先:“累了吗?可以歇会再说。”

  时若先扭头喝了口水,“不累。”

  天下这么多虫,只有谢墨赟有这个耐心听他瞎掰,这还不得抓紧机会掏心掏肺地展示一下。

  时若先美滋滋地向谢墨赟分享他私藏的各路打油诗。

  目前进度已经到时若先珍藏的《张打油诗歌集》。

  偷听的谢兰殊内心震惊。

  这都是什么诗啊?

  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结果就听了这些打油诗。

  什么“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2]

  这哪里有诗歌的韵律?

  九皇兄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素日里和那些文人墨客对话时也很有自己的见地,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东西?

  这合理吗?

  漆玉行表示,听多了就习惯了。

  时若先嘴没谱,谢墨赟瞎捧场。

  要是想从时若先和谢墨赟两个人的对话里听点正常内容,难度无异于沙里淘金。

  能忍住不把桌子拍裂开,就已经是耐力出众。

  谢兰殊纠结时,时若先又和谢墨赟赋诗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想火锅,想烧烤,想烤肉,想肘子,想……”

  “想什么?”

  谢墨赟看向时若先,发现时若先的脸色微变,立刻扶住时若先。

  “是难受反胃吗?”

  时若先赶快否认:“没没没,可能是吃急了。”

  谢墨赟皱眉:“难受就说,不要强撑着。”

  太后扫到这一幕,关心道:“先先怎么了?”

  时若先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要紧的。”

  谢兰殊也说:“要不要帮九皇嫂叫御医来看看?宫里的御医比宫外的好…”

  说到这里,谢兰殊脸上尴尬。

  确实是好,一把脉就发现他肾虚。

  谢墨赟给时若先倒了一杯热茶,时若先喝完后胃里就熨帖多了。

  “皇祖母,我没事了,不用叫御医来。”

  太后迟疑,“真的不用吗?”

  谢墨赟和时若先对视一眼,也同太后说:“先先脾胃虚弱,我府上御医已经看过,不劳烦宫里的御医再跑一趟。”

  听到谢墨赟再三保证,太后这才把请御医一事放下。

  时若先哪敢让御医当着这么人的面来。

  一摸一看,发现他既不是公主,也没有身孕……

  那胡美人岂不是黄泉路上有他作伴。

  谢墨赟低声说:“早知这么辛苦,就不该让你……”

  时若先再也不想听到有关身孕的任何一个字,马上打断谢墨赟。

  他拎起悬挂在桌侧的翠色细纱袋问:“这是什么?好香啊。”

  “甜橙皮,用来熏香,大启自古就要用橙子熏帐的做法。你若喜欢这个气味,今晚让小欣在枕头边也摆几个橙子。”

  时若先想到脐橙,全身就和过电似的。

  “算了,不用了,我感觉帐子里挺香了。”

  谢墨赟替时若先擦擦额头冒出的汗珠,“怎么还开始盗汗了?”

  时若先干笑两声。

  现在往外流的汗水,都是当时瞎编时灌进脑子的水。

  太后和嬷嬷低语几句,时不时还用暧.昧地眼神打量着时若先。

  时若先被看得不敢乱动,只低头玩弄腰带上挂着的香囊。

  但躲得过十一躲不过十五。

  太后说:“皇祖母不是想抱重孙,只是先先既然脾胃虚弱吃不下饭,那府上御医就得时刻注意着,万一好事临门也早点做准备。”

  谢墨赟回礼,“多写皇祖母关心。”

  漆世彦刚想站起来,但被漆玉行捂住嘴按回身边。

  漆玉行压低声音说:“不是让你别乱说。”

  漆世彦不解地眨眨眼:“皇太.祖母都不能说吗?”

  漆玉行直接回绝,“不可以。”

  漆世彦点点头,“那好吧,我不说。”

  漆世延眼神乱飞,忽然看到时若先正把手里的香囊翻来覆去的把玩。

  之前仙女姐姐戴的玉佩我还没看到!

  “小叔叔,我想要个东西……”

  漆世彦缠着漆玉行耳边说了想要东西的模样,但漆玉行离开黑了脸拒绝。

  漆世彦一脸悲伤,“小叔叔不喜欢彦儿了吗?为什么不能给彦儿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