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跳台滑雪退出娱乐圈 第72章

作者:白马骄驰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娱乐圈 穿越重生

  他是返回首都机场,别人则是转机,一行人能同行一段。

  凌放惦记着新师弟师妹,一路和大家聊得有一搭无一搭,他问阿列克谢,“……阿列克谢,俄罗斯的跳雪也是从前苏联时代开始的吗?你们的少年阶段选拔搞得特别好。”

  比起选拔基数,成才概率其实非常高,不输北欧。

  在大家认知里,传统跳雪强国还是要有科技和体育人才培养产业优势的,不是有雪就行,和一般的高山滑雪、冰上项目有差异。

  阿列克谢挠挠头,“那时候我不知道,现在这项目本身没有那么受重视,其实更多孩子可能是……可能是下雪的时候,跳房子跳出来的?”

  跳房子啊……估计不是国内小朋友玩的粉笔格跳房子。

  凌放想了一下那场面。

  ……行吧。战斗民族发掘儿童跳雪潜能的办法,不好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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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国,叶飞流和方唐他们立刻忙着开会、汇报、写总结。

  2019的这个夏天,凌放在大跳台的进步很大,北京冬奥上双台,如今已经不只是纸面计划。

  大跳台和标准台都要上,还要争奖,这就得最大程度把他的状态延续下去。

  首先面临的是要在今冬的索契世锦赛稳住成绩,教练组要仔细论证给出方案。

  凌放本人就好得多,他毕竟在外头跑了将近两个月,只要简单划水地参加一次早会,然后可以休息两天,再加入正常训练。

  其实他只是在宿舍补了个懒觉,爬起来就不觉得怎样了,还是溜达去了训练场地。

  中国国家跳雪队管理层这两天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借着国家队备赛世锦的机会,完善队内比赛服装、雪板设备订购的制度——总不好到北京冬奥还折腾这些基本的东西。

  衣服差个1mm松垮度不合格、雪板差个一厘米不合格等等状况,听起来似乎是十几年前才会发生的旧案。然而不然,现今世界上的A级大赛,包括世锦赛和奥运会中,几乎每次都有因此赛前被剥夺资格无法上场的案例。

  就在今年的夏季大奖赛中,女队唯一可以参赛的阿依努尔还吃了大亏,不止错失一次分站赛,还被扣了几分。

  小姑娘正是发育生长期,衣服原本很合理,前一次比赛还没事,却因为减脂增肌,导致了身形快速变化。

  连身服距离皮肤的平均松紧度是正负3mm,按照FIS统一选取的测量点位测出来,她赛前送衣服检测,到了4.5mm,立马给刷下来。

  国内也办了北大壶冠军杯,阿依努尔是女子冠军呢,却没测出来衣服不合格的。

  这也不能说是人家卡得狠,只能说是国内比赛测量精度和规范性比不上人家。

  阿依努尔沮丧了好久呢。

  队里也决心改善。现在好歹有个奥运冠军在,项目整体关注度也高些。

  “这种基础保障方面,可算是比以往充裕喽!”教练们开会的时候感叹。

  “ 就这样,一线队员,像是凌放、马尔赛、宁恬,基本上身型已定,跳雪项目职业化中,国家队也有绝对的带头作用。咱们既然要做就做最好,按专岗顾问的制度做!”讨论后,白主任一锤定音,选择了成本较高、但利于长远的方案。

  顾问制嘛,现在高薪请老外,其他教练和工作人员耳濡目染,早晚能拉起来咱们自己的专业人才梯队!

  经过选拔,一位辗转联系到的芬兰专业厂家产品技术总监,被聘请为中国国家跳雪队的实赛服装顾问。

  专门负责A类赛事运动员的连身服订做和采购把关,包括大赛前要负责检查每位队员的衣服贴合度,做应急兜底。

  事情已经基本谈定。

  这是大喜事,训练场边上,马尔赛眉飞色舞地跟凌放讲头尾。

  正说着呢,马尔赛一扭头,乐了——“嘿,凌放,这俩就是咱们的新师弟!”

第86章

  两个师弟, 一个今年15岁,是前世凌放就认识的师弟,重庆孩子, 名叫滕九中。

  就是前世他离队的时候, 哭得最凶的那个。

  这孩子还有点来头, 父亲是川剧表演艺术家,非遗传承人。结果本人不爱文艺爱体育, 从小就向往体育事业, 上了体校。在第一次去报名跳高省赛的路上,还见义勇为, 敲倒了一个骗老人换□□的毛贼。

  小男孩跑得快跳得高, 爆发力好,身板嘎嘎结实,最主要还胆子大。

  他进跳雪队, 今生和前世的路径基本一致:北京冬奥在即, 不少急红了眼的冬季项目, 都会盯着田径项目省赛, 预备挖墙脚。

  滕九中就是被搜罗人才的孙宇恒一眼看中。

  孙宇恒随即展开了与单板项目国家队副教练的激烈交锋争夺,最后, 依靠跳雪项目奥运冠军凌放的实绩和高能视频——饭制配当前抖音热门bgm的那种——赢得了这棵好苗子的“芳心”, 把孩子捞来试训三个月, 发现确实有天赋, 顺利入队。

  孙宇恒还专门和凌放讲了这个事情呢, 叫他“我们跳雪队的金字招牌”。不过凌放自己知道,前世, 他没这个成绩和宣传效果, 孙总教练也还是抢赢了。本质是滕师弟对跳雪感兴趣嘛。

  “阔别”许久的师弟滕九中, 开朗地跟凌放打招呼,“凌放师兄!”

  他笑得憨厚,白牙锃亮,小小身板却一身腱子肉,这个体型,估计依然是打算跟着带马尔赛的徐教练,走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运动员里比较常见的稍低曲线技术路线了。

  滕师弟嘴里还叼着半块烤面包片儿。现在的他们,就和凌放前几年一个样,不大用管理身形体重。男孩子们体型没定,还正是最长个子的时候,只要锻炼到了,一顿饭下去五个馒头,消化也不成问题。

  另一个师弟对凌放来讲是完全的新人。这一世,由于国内的跳台滑雪项目出现了凌放这个领头羊,热度高了不少,吸引了一些小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关注这个体育项目。

  “崭新”的师弟名叫江卓,难得是个冬季项目运动员里少见的江南小孩儿,家在温州。江卓面孔白净,比起滕九中,他的身板也单薄些,身高倒是差不多,按周岁这个月才14岁,当地实在没有省队,国家队也是破格取进来的。

  “他是你的跳雪迷弟!”马尔赛大大咧咧嘿嘿笑着介绍。

  本来还在酝酿要怎样和崇拜的师兄打招呼呢,就先被马尔赛说出来了!

  江卓小少年一时间有些局促,话突然噎住。

  凌放瞥了一眼马尔赛,手在背后,伸大拇指从下往上,给了马尔赛的右肩胛骨头缝儿一下。

  角度刁钻,效果也立竿见影,马尔赛瞬间脸皱一团酸得闭嘴了——这家伙昨天练上身器械拉着了,贴着好几块膏药,这种情况凌放很熟悉——他自己也时常把膏药当护心甲贴。

  凌放对着江卓点点头,先问候师弟:“江卓,我是你凌放师兄。”

  凌放对于滕九中毕竟更熟,他就着重打量江卓:挺好,看起来就是比较轻盈的类型,高曲线技术的苗子。

  很可能会交给叶飞流或者方唐带,那就是凌放的嫡亲师弟啦!

  被凌放仔仔细细地,从脚后跟观察到头发丝,江卓有些脸红。他家境很好,会选择跳雪受凌放很大影响,父母会同意,也有看到凌放成就的因素。

  江卓之前主要靠私人训练,目前还没进体校,还在上学,这也和凌放有点像。中学生们也是会讨论各个项目和明星运动员的,凌放的话题度在冬季项目、尤其雪上项目中可是很高呢,看起来斯文的江卓,曾经为了维护“放哥才是最好看的冬季运动员”之类幼稚话题,差点和别的孩子干起来。

  凌放看师弟的资质,看完,一副老干部做派地拍拍这位江师弟的背。

  他这动作,在自己心中颇有一种把人纳入羽翼之下的气概——这可是国家跳雪队的老幺。

  考虑到凌放的年龄和外型,外人看起来就不一定了。

  叶飞流在边上打量着凌放打量他师弟的眼神,莫名觉得像是方唐此前在猫舍选猫,遇到到的那窝可心又健康的小猫崽子,大一点的扒拉小一点的动作,就跟凌放一模一样。

  方唐就选中了那只小猫崽抱回家,现在搞得叶飞流也要经常惦记着,给他俩合租的公寓搞些猫粮猫砂猫玩具。

  ——这话他扭头跟方唐嘀咕,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这什么破爱好,老喜欢把大家比喻成各种动物崽子!

  江卓则是莫名就被几年来的精神动力、偶像师兄拍拍了,感觉心跳都在提速,脸也更红些,除了嗫嚅出一句“师兄好”,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唔,凌放看着他想,新师弟太腼腆了些。

  不过,跳雪队里话少的队员和教练也有好几个,内向又不是什么毛病!

  总之,凌放师兄非常满意。

  隔天晚上,叶飞流和方唐俩人带凌放,回到他们出国前定下了、昨天刚来得及搬家的新租住处,开火恰饭暖屋子。

  大人们下厨做饭时,凌放就在客厅里逗猫。

  公寓租一年,到明年他们差不多就要搬到HB省新的国家跳雪中心基地了。方唐比较讲究生活质量,叶飞流也是个混不吝又好享受的,说要租个好点的公寓住,一拍即合。

  “养这猫其实是为了追他女神啊——”叶飞流懒懒散散举着杯子歪站在厨房门口,透过厨房的玻璃格栅门,看着里面的方唐。

  凌放原本惬意地窝在地毯上,方唐从猫舍提溜过来的小猫咪就窝在他怀里。闻言,人和猫耳朵几乎同时动动,凌放抬头瞄了叶飞流一眼。

  叶飞流还看着厨房里,只给了徒弟一个深沉的侧脸。

  他保持深沉地抬手,抿口杯子里的扎啤,“猫的毛色都和他女神家的那只一样,带回来第一天还拍照发了朋友圈。”

  凌放眨眨眼,低头看看怀里的幼猫。

  是一只金渐层,毛色偏淡又年龄小,瞧着有点像是奶茶色。小猫咪叫起来奶声奶气,睁大一对浅蓝的猫眼,好奇扒拉凌放白皙的手指头——“咪”

  啧,真可爱。

  凌放揉揉猫咪的小脑袋,压到小猫耳朵的时候,手感很新奇,软软绒绒的,又有点脆,他怕压坏了赶紧放开。反而小猫懵懵懂懂地蹭过来,仰着头继续蹭他的手掌,还伸着粉色的小舌头舔指尖,咪咪地叫。

  凌放由着它舔,自己仰头顺着叶飞流刚才的话问:“那方教练的女神,对朋友圈什么反应啊?”

  叶飞流回身看他,只见好奇的小徒弟和好奇的猫,两双清亮的眼睛,自下而上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他倏然转头回去,“那我怎么知道,又没人姑娘微信,非共同好友评论点赞也看不见。”

  酸溜溜。

  凌放手下撸着软乎乎的小猫咪的肚皮毛,想了想,正要说什么,就看叶飞流拉开厨房门,闪身让到一边。

  方唐用隔热石棉手套端着个大盖盆,快步走向餐桌,“快快快,尝尝我新学的这个糯米鸡,老叶,我就说我买个蒸箱是很有用的!以后搬家也带走!”

  那确实是很有用的,糯米鸡蒸得透透的,肉质酥软,糯米晶莹,鸡腿肉尤其嫩,鸡胸肉则是丝丝缕缕浸泡在汤汁里,更入味些。

  熏得客厅喷香。

  凌放还是要控油脂控糖,碳水摄入要计量,而且还不能随意吃外面买的猪牛羊肉——但鸡鸭海鲜无妨,现在也不是集训期不是赛期,可以美餐一顿!

  餐桌布置好,叶飞流又起身去阳台拿他的啤酒。

  凌放趁机开口问正在擦手的方唐:“方教练你,”他想了想,也平铺直叙地问:“一年内不打算谈恋爱吗?和叶教练合租签这么久?”

  “嗯?”方唐很随意地回答,“我俩一起啥事儿都好商量呀,还有,就我们这工作,天南海北的,谈啥恋爱呀谈……”

  他说着说着一顿,瞥了凌放一眼,“……难道老叶和你说到什么新情况了?他觉得出来合租不方便啦?”

  “我俩才刚置办齐全东西呢……”方唐有些沮丧地垂头,无意识拿着筷子敲了下碗边儿。

  “不,”凌放坚定地回答,抿着嘴,大幅度摇了一个来回的头,“都是我瞎问。”

  别管了别管了。

  前一天见过了俩师弟,餐桌上,凌放跟叶飞流和方唐提出一个设想:现在人员多了,能不能争取有团体赛的机会,

  ……怎么突然提这个……教练们都一愣。

  凌放有他的道理。

  跳雪男队现在就能比赛的有五个人,其中,马尔赛能够到A类赛事的边儿,陈师兄也能在洲际赛里进决赛拿排名。新来的两个师弟有一年时间成长,只要顺利进入洲际赛决赛,通过2022年奥运主办国豁免权规则,他们就能够拿到北京冬奥团体赛名额。

  他自己,马尔赛,陈师兄,俩师弟,四人团队还有个替补。

  凌放在那儿掰手指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