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炮灰身陷修罗场 第4章

作者:春日融融 标签: 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作者有话要说:

夜南衣:“君上显然不是!”

黑莽:“闹了个大乌龙!”

楚焱:“滚 ??? !”

第6章

飞舟内的空间极大,但顾夕辞仍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上来,不外乎别的,因为在此刻这飞舟里就只有他同谢慕卿两个人!

如他所料,依着原身在宗门内惹人嫌的程度,果真没有人愿意同他乘一艘飞舟,所以在一众人中他落了单,而恰好此时飞舟也刚好用完了,因此独留下他一人在原地孤零零的站着,好不萧瑟尴尬。

而他一抬头便对上了幕南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报早上的仇,…属实有些幼稚了。

正在他思考着如何解决这眼前的问题时,朗玉走了过来。

修仙界对于修为等级划分一向严苛,大至可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等直到羽化升仙,很多人都以为一旦入了宗门练气期便算是踏入了修仙这一行列了,其实则不然,练气,筑基修的身体,只有受过九道天雷,堪颇心结,结成金丹,踏入金丹期才算是入了修仙的门槛,而这一阶段可谓是天差地别,不少人至死都跨不过,因而一生都只能停留在门槛外,而结了金丹便是不同了,那时修的便是灵了,而彼时才可以辟谷,御剑,甚至容貌永驻。

然眼前的朗玉便是入了那门槛,金丹期,可御剑,不必乘坐飞舟,此刻正欲邀他一起。

他很感激,也很感动,然而他并不打算一起,且不说是因为他有些天生恐高,单就说御剑的话肯定就只有两人,而且还挨得极近,朗玉在原著里可是害死他的侩子手之一,他如何敢与之独处?现在他的首要目的便是离此人越远越好,最好日后能淡出他的视线更好!

就在他寻思着如何婉言拒绝眼前十分热情的少年时,刚才先一步出发的谢幕卿却突然出现,用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不由得眼后便就朝着最大的那一艘飞舟走去,而他也不知是那根筋没搭对,竟也这么迷迷糊糊的跟了上去,待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因此顾夕辞有些担心起来,方才他想和朗玉划分界限的心思实在是太过于明显,这般下去不会叫他发现了什么吧?!

不对,他恍然回神,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叫他去担忧朗玉的事情的,现在更让他担心的是眼前这人。

顾夕辞不是原身,可算的上是夺舍,而夺舍在修仙界是大罪,一旦被发现便是死罪,但值得庆幸的是,这夺舍之事在修仙界虽不是什么秘闻,但一般人确实很难分辨出来的,所以对在面对幕南时他才并不至于那般顾忌。

然而眼前这人却是与常人不同的,半步飞升,快要化神的仙人,传说中的大能,只要是想有意查探,一息的功夫便能知道他是否是夺舍,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不想与眼前这人常待,更不想与之独处,忆起方才的冲动,他便有些叫苦不迭。

因着心虚,他下意识的往着谢慕卿的方向瞧去,生怕下一刻便是他的死期,然而待他看过去时才发现,方才他的担心算是有些多余了,因为谢慕卿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他,此刻的他正端坐在飞舟的木榻上闭着眼沉息入定。

见状,顾夕辞这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一两分。

作为文中的万人迷主角受,谢慕卿生的实在是过分好看了,尤其是此刻,因为入定的缘故,青年脸上的表情不似往日的清冷,也不像往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脸上带着些柔和的神色,衬的那张脸更多了几分艳色,甚是好看,一时间他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

看过原文的顾夕辞知道,对于他这原身,其实还是有些怕他这师尊的,少年自幼丧父丧母,又常年受人欺压,因此造就了个极为自卑又极为敏感的性子,他知道谢慕卿是因为他的父母才收他做弟子的,但是他还是感激此人救他脱离苦海,起先他还有过奢望,但直到灵根测试结果出来时便是彻底绝望了,三灵根,刚刚够入门修仙的资格,穷其一生可能就在筑基巅峰徘徊,这样的资质如何能够成为仙尊的弟子?因此免不了要受到众人的嘲讽。

而原身本就是自卑的性子,受到这般嘲讽更是敏感,但是谢慕卿天生就性情清冷,对此并没有有所发觉,因而便也就不在意。

但这些并不是主要的,或许是资质差的缘故,谢慕卿扔给他的那些心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晦涩难懂,常常学了几日还是不得要领,与旁人想必更是差了一大截,这让他每日都万分的痛苦,敏感的性格对于谢幕卿也愈发的害怕起来,因为那清冷的目光在他看来是对他的失望。

然而彻底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怕便是谢慕卿送他入外门的时候,要知像他这般的直系弟子一般都是与师尊同住的,可方便亲自教导,而像原身这样的情况便是十分少见,并且送去的还不是内门,而是宗门内最边缘的外门,如此便就是更加讽刺了,试问一个顶着仙尊亲传弟子头衔的人却被扔到了一个最不受重视的外门,遗弃亦或是抛弃,这样的情况便再是明显不过了,他不过是一个顶着所谓亲传弟子头衔的废物罢了…

可悲实在是可悲,想到此处,顾夕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原身资质太差,这般悲惨身世,怎么也混的上个主角当当,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依旧是个炮灰…

然而那毕竟只是他从书上看见的,有些过于的片面,等到真实接触过谢幕卿的顾夕辞觉得,眼前这人对原身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冷漠,至少他会在收到原身在历练时被魔物抓去的消息时,大老远的从西洲赶回来,要知一洲之隔,御剑再怎么也要几日,而谢幕卿只用了几个时辰。

并且他还记得,昨日眼前这人初醒时,说的第一句便是在关心他,如此一想,这谢慕卿对原身也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冷漠。

这么想着,顾夕辞看着眼前的青年便就越看越觉得喜欢,然而这次并不仅仅的只是因为那夺目的美貌,更吸引他的是那清冷外表下那丝缕的柔和。

如此这般,他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一时间他竟忘了时间,待再反应过来时,他们已到了宗门,而谢慕卿也睁开了眼,此刻正清冷的与他对视。

“完蛋!”

风中凌乱的顾夕辞猛地睁大了双眼,脑中此刻只有这么一句话!

第7章

“身上的伤如何了?”

青幽看着眼前正走神的清冷青年,低声询问道,面上多了些无奈。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怀中的玉佩,闻言,谢慕卿也只是略抬了头,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淡然道,“并无什么大碍。”一贯的清冷疏离。

然青衣男子却是不信,不顾青年沉下的脸色,使了手中的金丝缠上青年的手腕便欲探脉,而越探越觉得心惊,待收回金丝时,青幽的脸色已极度的难看,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有些不可置信道,“内息不稳,境界大跌,您管这叫并无大碍?”

谢慕卿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结,微垂了眼睑便冷声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闻言青幽只觉得如鲠在喉,再次痛恨起自己的医者身份来,看向眼前之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感,“早就同您说了不要去西洲,那东西是何等魔物,几千年前就已是强大无比,受众人忌惮,更何况是现在,您倒好,单枪匹马的便去了,还弄得这么一身伤回来!”

虽已知那魔物已然死在了眼前这人手下,惊叹于其实力的同时,青幽还是忍不住的多言了两句,“尊上,我知您实力强,身上伤也恢复的快,但再厉害的身体也禁不住您如此糟蹋啊!”一不受伤还好,一受伤便是半条命去了,他这医师当的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或许是觉得太过聒噪,谢慕卿眉头微皱,只冷声道了句,“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便闭了眼眸,不再说话,显然是下了逐客令了。

青幽那里会看不出,闻言却又说不出个一二来,最终只得憋着一股子气,气冲冲的往外走。

然而刚踏出屋外,他又忽的冷静了下来,心思也沉重了几分,“我听说尊上昨日是因为去救您那弟子才中了那迷情香的。”

不由得生了几分怀疑道,“虽您在西洲受了伤,但也不至于如此大意。”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您那弟子恐怕有些问题…”

摩挲着玉佩的手动作微顿,两人都未再言语,一时间屋内静的有些可怕,唯余了些穿堂风,许久,谢慕卿才缓缓道,“本尊的弟子,本尊心里清楚。”

不知是不是青幽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言语之间带着些警告,察觉到眼前之人的不悦,低声应了两句便识相的退下了。

一时间屋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看着那道青衣身影彻底消失,谢慕卿又陷入了沉思,无意识抬手触了触唇,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昨日的余热,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眼眸又深沉了几分。

所幸谢慕卿没有对他这异样多做纠结,先一步下了飞舟,而后就被药峰的人给请了去,为此顾夕辞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再加上郎玉作为此次历练的领头弟子,一回了宗门便要去向事务堂回禀此次的历练结果,因此也无暇顾及他,顾夕辞乐的自在,特地躲过了幕南及他的那些跟班,循着记忆回了自己所住的那方小院。

九霄宗作为五洲第一大仙门,待遇一向比较好,就连外门弟子也不会太差,弟子们所居之所不是印象中的大通铺,而是一方小院分住着几个弟子,各自都有单独的卧房,十分的方便。

而顾夕辞就更加幸运了,因为被众人讨厌的缘故,没有人愿意与他一同住,因而他一个人便霸占了整个院子,为此他十分满意,至少不必在休息时还要继续伪装,那实在是太累了。

然而还未待他高兴多久,等到他终于看见那方小院时,心情顿时沉入了谷底,这那里是住所,简直就是个破落小院,残壁断垣,就连屋顶都有几处漏风,他想过必定会引人针对,但也未曾想竟如此明显,连住所都来同他使绊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院落虽破败,但打理的倒也干净,循着记忆他推开了院落最里面的那间卧房,那是他的房间,看着还算完好的屋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布置的极为简单,一张简陋木床,一个衣柜,和一个方桌,几个缺了腿的矮椅,除开之外便再无其他,显得极为的落魄,可以想象的出原身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正思虑着自己此刻应该是站着好还是坐下好时,肚子却适时的传来一阵剧烈的哀鸣,顾夕辞知道他这是饿了,因为还是练气期的缘故,他此刻尚且还不能辟谷,因此还得同常人一般正常食用三餐五谷,顿时他便揽了所有思绪,抬脚便要出门,他记得九霄宗好像有专门为金丹期以下的弟子设的有食堂。

然而还未等他走几步,他又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猛然停住了脚步。

“混蛋!”顾夕辞恶狠狠的低吼了两声,面上也多了几分怒气,他差点就忘了他这住所不仅简陋,而且十分的偏僻,这九霄宗本就大,去一趟食堂得花费大半个时辰,等到了也就过了用饭的时间了,那些人做的实在是够绝!

起先顾夕辞还反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碍事,不碍事的,现在首要的目的便是活下去,这些身外之物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他如此想着,但此刻却是忍不了了,人是铁,饭是钢,身外之物他尚且能忍,但这肚子饿他却是如何也忍不了的,恨得直咬牙。

肚子依旧在响,然而他却没了再去食堂用饭的心思,且不说他去还赶不赶得上,单就说这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他又不能御剑,等到了地方他也成了个废人了,说不定还得更饿,费力不讨好,他只能选择躺平。

然而肚子饿的感觉实在难受的很,顾夕辞想去忽视也是无法,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直到他看见了半倒下的那方院墙下一片盎然绿意时,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啃了两个凉薯下肚,顾夕辞满足的躺在了床上,虽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到底也是止了饿意,想来原身也是被欺负的惨了,这才在院子里种了些菜,以备不时之需。

一时间他不由得有些怀疑他穿的这到底是修仙文呢,还是种田文?然而想想就又都觉得不对,这明明是篇海棠文!

原身那日子过得实在凄惨,顾夕辞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不能接受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而在这修仙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解决了饿意,顾夕辞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生了些困意,又加上昨夜担惊受怕未休息好,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临睡前他还在想,明日开始他定要好好学习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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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夕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房子破能忍,但食堂远不行,这是对一个干饭人最大的侮辱!!!”

废作者:“来自远方干饭人给你的肯定!”

第8章

顾夕辞从未想过,口头上的话还没放出去多久他就有些后悔了!

这次历练事情虽然闹得大,但修炼事宜还是未耽搁,只要是未受伤的弟子隔日便又要去怀山院继续上课。

顾夕辞深知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为了能以后在魔尊手上能有一些自保的能力,所以一大早便循着记忆赶了过来,准备好好学习。

然而现实却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此前他一直以为原身常年在练气期停滞不前,是因为被谢慕卿抛弃合着敏感性格这才自暴自弃,不愿意修炼,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或许并不是原身不想修炼,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的听不懂!

看着竹台上对着底下众多弟子孜孜不倦,认真教导的白胡子长老,顾夕辞心中顿时奔腾过十万只草泥马,他原本是不想做些不文雅的事的,但这讲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他真的会谢!

一遭梦想破灭,顾夕辞整个人都幽怨了几分,浑浑噩噩的听完了课,差不多也去了半条命,正待他想自我冷静一会儿时,一道尖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哟,废物还突然知道认真听课了,真是个稀罕事!”

顾夕辞几乎不用抬头,只听这声音便能猜着是谁,顿时有些无奈,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还有其身后的跟班,不用想,这架势怕是又准备来找他的麻烦了!

他原本就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因为深知幕南总是喜欢找他的麻烦,所以早晨时特地避开了他,未曾想外门与内门稍有不同,长老传学都是将所有弟子集中在一处,所以两人又撞在了一处,长老在时,少年还知道收敛,可长老走了,便又恢复了原样。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想着如何将眼前这瘟神送走。

见人不说话,少年更是变本加厉,说话愈发的尖酸刻薄。

“怎么?就你那资质,学了也是白学,难不成你还想学着王八翻身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整个学堂的弟子都笑作了一团,好似都将顾夕辞看做了一个笑话。

然而顾夕辞却只是眸色冷了冷,其他的倒也没太大的动作,因为眼前这人的手段实在太过于低端了些,前世他什么没见过,身为孤儿的他没少受人欺负,眼前这个顶多算个校园霸凌,小打小闹的,连巷子里的那些混混他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人。

“你听的懂吗?”少年面上带了些鄙夷,极为的不屑,像是在看垃圾。

而这次顾夕辞倒没准备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他敛了敛神色,变了副极为害怕的表情,小心翼翼且老实的摇了摇头回道:“听…听不懂…”

“嘁!”

闻言,少年顿时更加的嫌弃了,张嘴便欲说些更加难听的话,岂料还未开口,便又被顾夕辞给截了话去。

“我自然是比不得师兄的…”说这话时,顾夕辞尤其是情真意切,睁着双水灵灵的鹿眼,看起来既天真又单纯,“师兄什么都懂,自然比我厉害,如今又是筑基巅峰,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凝结金丹重回内门了,到时候若想见一见师兄的面怕都是难的吧,师兄真是厉害!”

此话一出,学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带着那几个跟班的脸色都变的有些难看,这话前半句听着还算正常,可到了后面怎么听都能听出几分讽刺的意味。

这外门谁人不知,幕南刚入门时也是个天才,以双灵根资质在七岁筑基,即使是在人才云集的修仙界也是少见的,宗门对他寄予厚望,就等着他凝结金丹后收为长老的亲传弟子。

然而世事难料,幕南的天赋就如同昙花一现,自八岁入了筑基巅峰后便再难以前进一步,直到被贬下了外门。

谁都知道筑基到金丹为修仙的一道大坎,不少修仙者在这坎上磋磨了数十年,至死都难以窥破,能过则一片繁花似锦,反之则只能草草一生 。

他今年已经十八,从八岁到十八岁,整整十年,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修仙界是残酷的,没人会愿意等他一个人,所以顾夕辞这番话下来,简直就是在杀人诛心。

幕南的脸色煞白,面上是止不住的怒意,他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仿佛是无心之语的少年,带着几分颤意,“顾夕辞,你方才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显然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