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 第181章

作者:特米米 标签: 系统 无限流 天作之合 强强 穿越重生

  但是凭借这短暂的时间,尤醉却也趁机用双手抓住房门的边缘,将身子重重撞在房门上,下一瞬间,他的身子摔入房门内,滚落在了地板上。

  转过身来,尤醉捂住手臂上面的擦伤,忍住疼痛,猛然抬头向着门的背后看去。

  一张不大的画像就悬挂在房门的后面,这张画像大约只有一张a4纸大小,所以才能被隐藏在门后,甚至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

  同时,在这张画像上面,却描绘着一幅梦境一样的美丽场景。

  湛蓝色的天空就像是无暇的美玉一样透彻见底,远处的雪山带着华美高贵的雪冠,柔软的草坪上面的绿草随风摆动,大海滚动碧蓝的波涛,在海岸边敲击出白色的细碎浪花,温柔又美好。

  但是眼前的这副场景却让尤醉生出了一种熟悉感……他之前被囚禁在画像之中的那家“医院”里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幅这样的美丽场景。

  就在看见这副画像的一瞬间,尤醉的耳边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第129章 渔村(二十六)

  【你已获得本世界观重要道具——画像【欺妄】。】

  【【渔村】世界观破解30%。】

  【你所看见的真实, 是真正的真实,还是被伪装起来的,他人所希望你看见的欺妄假象?】

  眼前这美丽的画像, 就像是那个说自己叫做拉尼亚的少年一样温柔又虚假地散发光明和温暖的诱惑。

  只要稍微靠近一些, 就能够感受到从其中所散发出的热度,从中驱散了旅馆之中的黑暗。甚至来不及去思考,尤醉冲到那画像之前,对着那画像伸出了手。

  而此时奇异的一幕也出现了, 他的手指并没有触摸到玻璃,反而就这样消失在了画像之中, 就像是穿过某种透明的结界,或者是水面, 只散发出淡淡的波纹。

  尤醉闭上了双眼, 在他的身后是无数张向着他张开了大嘴的人脸,就像是虫豸一样疯狂地从门外涌入, 想要触碰尤醉的衣角。

  这副被隐藏在旅馆之中的画像也就像是医院里面曾经出现过的那副画像一样, 拥有着能够在两个世界之间相互穿梭的能力。

  只要进入到画像中, 尤醉就能彻底地摆脱掉身后这些怪脸的袭击。

  只是尤醉却并没有选择在此时进入到画像里面……因为此时在地下室里面还有着其他的三位玩家, 他转身, 抓住颇有些分量的画框, 手下一用力,那画框就从墙壁上面被取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呢, 我美丽的玫瑰?”

  拉尼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01号旅馆的房门口, 带着数不清楚的人脸围堵住了尤醉离开的去路。

  “玫瑰, 不就是应该呆在玻璃花瓶里面的吗?”

  “身上长了太多的刺, 会有损美丽的哦。”

  尤醉的身子同时也顿住了, 他转身, 将那副画像藏在了身后。

  在那仿佛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涌动出一丝苍白的阴翳落在他颤动着的鬓角上,汗水从他的光润的侧脸上面滑落,散发出一股馥郁的隐晦香气。

  他的眼角似乎也泛出一点玫瑰的猩红色,又宛如是一点还没有落下的泪珠,亮晶晶地藏在眼角里面,悬而未落。

  似乎是被这香气所蛊惑一般,拉尼亚走到了他的身前,缓缓用手抬起他的下巴。

  那双上扬的含泪眼眸里面蕴藏着无限的可怜与哀求,还有一点当发觉自己终于走投无路之时的绝望,这一切都不由得让他在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满足感。

  甚至在他的手边,玫瑰一样的美人低头,轻轻地用自己的唇贴了贴他的手心,更像是一种对于更加强大的捕食者一般的供奉和敬仰。

  人类对于美丽的事物总是有着占有的欲望,但是有时这种欲望表现出来的时候是对于玫瑰的爱护,但是又是却有想要将它摘下,就算是丧失了一切的生机与未来盛放的可能,但是那美丽却在此时就这样真切地贴在他的手心上。

  是这样的真实。

  因为这种情绪的扩散,让拉尼亚就像是一只大猫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但是就是在他沉溺在这样的美丽的一瞬间,却看见那美人张开嘴,唇边染上了一点殷红的血,宛如小兽一样咬住了他的指尖。

  “呵。”

  他仿佛看见了幻象,因为好似在这一瞬间,那原本一直温顺的美人脸上竟好似出现了一抹凄然的冷笑。

  那笑容里面说不清是对于他之前居然被魅惑的嘲讽,亦或者是别的东西。

  但是他的眼神却是这样的冰冷,竟好似是一架被精心设计过的机器,全无一丝人类的感情。

  “纯白……”

  纯白的蝶翼在尤醉的身后舒展开来,他的身体被猛然向着前面推动,将拉尼亚和他身后的那些怪脸全都甩在身后。

  纤长的脚踝无力地垂落在地面上,甚至没有用力,完全是被身后的那股力量所推动着,向前前方飞驰而去,亮闪闪的磷粉就像是点缀一样落在他散开的黑发上,但是很快就被他身后的那些黑暗所淹没。

  就算是这样,那丁点的灯光也仍然就像是萤火一样能够将这宛如黑暗一般灰暗的走廊照亮一瞬。

  在接近那个洞口的时候,尤醉身后的翅膀已经几乎因为纯白的力量消耗殆尽而近乎消散,他几乎是抱着那副画像跌入到了那个通向地下室的残缺洞口中。

  软软地落在了地面上,尤醉感觉自己的膝盖传来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美丽的鳞片更加凶狠的向着他的身上所攀爬,似乎就像是怪物一样要将他的全身皮肉都吞噬殆尽。

  “快来……!”

  地下室里面的另外几位玩家也都还在,只是他们此时的脸色都不好,刚才并非所有的怪脸都跟随着拉尼亚离开,还是有几张脸现在仍然在地下室里面,此时正在不断地想要吞噬掉他们这些味道鲜美的活人。

  “来不及解释了,快点进来!”

  “什么?你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但是狂歌却甚至还来不及发问,就看见尤醉举起了手中的画像丢到了地上,他的身影转瞬之间就像是魔术一般消失。

  他又抬头向着上方看去,却正看见了一张向着下面窥视着的,苍白的人脸。拉尼亚趴在洞口,冲着他露出一丝甜腻的恶毒微笑。

  而在他的身后,是无数张有着猩红的眼眸的脸,就像是堆放不下的土豆一样相互簇拥着掉落下来。

  他又转眼去看的时候,甚至整个地下室里面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等等等等我哎!”

  碧蓝的大海舒展开了波涛,柔软的草坪开始微微起伏起波浪,画像中的阳光散发出真实的热度,缓缓地将众人融入其中……

  拉尼亚的身影从一楼落入地下室里面,他的身影敏捷得就像是一只猎豹,全身华美的精致外表也只是他的伪装。

  伸出手去捡起了地上的那副画像,他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声空落落地在这座已经空无一人的地下室里面回荡着。

  “又被你逃掉了,哥哥……”

  苍白瘦削的手臂插入地下,一张巨大且苍老的人脸缓缓地再次从他的手下“复生”。

  “你之前都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废物?”

  他踩在那张脸上,蹲下身子,用这样温柔的语调问道。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主人!主人!”

  那之前曾经和尤醉他们进行交流的巨大老人脸上显出一种极度的恐惧神情来,它的五官都开始移动,就像是恨不得要将自己都躲藏在一个没人能够找到的角落里。

  “求您放了我这一次吧主人,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请相信我吧主人!”

  但是他的惨叫声却逐渐地低沉了下去,终于在最后归于沉寂之中。

  许久,一点细碎的磷光被汇聚到了空中,是尤醉之前所残留下来的光亮,这些残存下来的光亮被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球,漂浮在空中。

  同时也照亮了那一张躺在地面上的画像,上面绘制的那宁静美丽的场景就像是完全和周围割裂开来一样。

  “从画里面逃到画外面,又从外面再次逃到里面……但是时间就快要到了呀,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要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低低的呢喃声最后也消散了,在空寂的空间里面只剩余下一双双恐怖的面孔上的猩红眼眸。

  ……

  “啊啊啊你们这些恶心的鬼东西滚开啊!”

  “哎哎……咋回事?”

  谢辰正要甩开方才还咬在他的手臂上面的人脸,但是转瞬之间,周围的环境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是医生直接抓着他的手将他一起拉入到了画像之中,甚至就连谢辰都没有反应过来。

  翠绿色的森林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参天的古木下散落厚重的树叶,随着他的动作而被挤压,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只长尾红松鼠从他身边倒塌的树木上面跳过,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很快跑开了。

  “发生了什么……”

  狂歌揉着自己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们这是……来到了画像中的世界吗?”

  狂歌最后也只记得自己试着向那张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画像里伸出了手,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就是这样神奇的“穿越”了。

  那种穿过什么东西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下子穿越过了某种平时他们看不见但是却的确存在着的“界线”一般。

  甚至他有种感觉,并不是他们主动地进入到了画像之中……而就像是这画像在迫切地想要将他们吸入其中一样……

  “这个世界看起来要比外面的那个世界安全得多。”

  医生也观察了一下四周,将手揣进白大褂的兜里。

  “至少在这里还没有完全被那些人手螃蟹所占据。”

  在画像外面的世界里面,除了那家旅店,他们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能够落脚的地方了。

  “这地方看起来甚至挺漂亮的,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些遭遇,说不定还能真算得上是一个度假胜地,这一点倒是和当时我们来到这里之前看见的那宣传手册差不多了。”

  尤醉撑着膝盖,半跪在了草丛上面,过分剧烈的运动让他的眼前一片发黑,他闭上了眼睛,努力缓解了一下那种头昏眼花的眩晕感。

  “只是因为还没有到时间……”

  “我们必须要……找到安全的地方,否则到了晚上的话……”

  他努力地从自己的喉咙里哼道。

  “晚上会怎样?”

  “……你先别说了,你的情况感觉有点不太好啊!”

  谢辰有些紧张兮兮地看着尤醉,蹲下身子想要去扶他起来。

  “哎?尤醉你没事吧?……尤醉!!”

  “尤醉!”

  “尤醉你醒一醒啊尤醉!”

  但是尤醉却彻底地撑不住了,之前在旅馆中的高强度运动已经彻底地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还有之前在医院里面所经历过的那些“治疗”其实早就已经在暗中将他的身体摧毁了大半。

  而此时的尤醉身体终于到达了极限,他像是陷入到了一种玄秘的奇怪状态中。

  就像是他感觉到自己明明是睁着眼睛,但是却只看见那天空之中的漆黑色泽缓缓地压在了他的头顶。

  就像是那些溺水的人绝望地看着涨潮的水起伏,淹没过自己的头顶,无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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