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第13章

作者:夏彦 标签: 江湖恩怨 种田文 穿越重生

  重彩猛地盖上被子,咬牙切齿:“沈、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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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吱吱:?

  今天没有我。

  作者你没有灵魂。

第15章 梦总是会破碎

  沈山南可无辜了,他刚刚洗脱嫌疑,现在还在包扎伤口呢。

  ..........

  另一边,夏知之拽着他爹,顺利拿到册子。

  那几本册子并不厚,封面上只有“夏长留”三个字,他微微一怔,感觉这名字好像听过。

  “这是我叔叔或者伯伯吗?”夏知之好奇问,夏长风和夏长留,好接近啊!

  夏长风笑道:“你爹可没这么厉害的兄弟。长留乃是他的字号,他是无忧王麾下的神医,太素九针名震南北。”

  夏知之恍然:“哦哦哦!就是那个送南南来止凉山庄的神医。”他当时着急,还质疑过这哪里来的军医。

  夏长风颔首。

  夏知之翻了翻册子,里面都是蝇头小楷,还有些狂草,字是很好看的,就是看得眼花。翻到一页居然还配了图的,草草几笔,绘制了一束植物。

  “雷公藤......”

  旁有注解,他盯着瞅了半响,好不容易才读通,大致便是一些中毒症状和提取方式。另他震惊的是,这提取方式里居然还有简要毒理的推算,若不是他有几年生物基础,都不一定能看懂。

  外科、微生物、化学,虽然用词不一样,内容也没有那么深入,但是确确实实已经超出中医范畴了。

  他眨了眨眼,懵逼的想,这长留先生不会是穿越的吧???不然凭一己之力,拉高时代医学水平?还是说这武侠世界,不能用常理解释,比如蛊虫什么的,尤其是那种还带控制人心智的,完全没法理解。

  可是毒经他勉强可以看懂,医经...他完全没学过外科啊!

  夏长风在旁边瞥了几眼,看的眼疼:“能看懂?”

  夏知之:“啊,毒经倒是可以,医经么......”

  夏长风意外:“传闻无忧王为长留先生寻遍了天下医毒术师,希望能传下衣钵,然而竟无一人能懂他之所言,最后收徒一事只能不了了之。”

  他儿子居然自己就能看懂么?

  难道他看走眼了,他儿子其实是个神童来着!

  夏知之有些扭捏,也不是全懂,就跟大学教材似的,书么是都读了,但是考试多少分还得看缘分......毕竟他毕业以后就做工程去了,没有再深造。

  不过他被他爹惊叹的语气鼓励到了,还是一股脑儿把手册全装上,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方向嘛!要给南南分享他脑公的远大前程!

  回家路上想起南南体内的蛊,翻翻手册,没有翻到蛊虫的内容,倒是翻到了令他更为震惊的机关术——此术乃是为毒术辅助之用,毕竟毒|药在手,没法靠近敌人也不行。

  长留先生将其称为“神机篇”。不知为何,夏知之总觉得对于那些较为散漫、凌乱的毒经笔记而言,这个神机篇要更慎重,连字迹都好像更认真了,绘图也更精细。

  但是问夏长风,他有些讳莫如深,只说长留先生确实精于机关,甚至造诣可能更胜医毒之术,却因为一些原因对外隐匿了,近年也不再碰这些。

  再追问,夏长风却又不肯说了。安慰道笔记可以看一看,只是长留先生的神机术巧夺天工,简直如天人造物,一些小机关可以试试,其他的就不必执着。

  言下之意,这种东西在他们看来就跟蛊虫在夏知之眼里一样,属于超常识能理解的范畴,连惊喜于儿子可能能够看懂学习的想法都没有。

  然而夏知之一届生物狗转工程,岂不是正好对口!而且他的3D立体思维连舅舅这个行业内大佬都赞不绝口,感叹大学报错专业,怎么说也算有天赋的。

  更何况建模总比能砸死人的中医药大全更能接受吧?!

  可恶,反正都没法理解,都算量子力学了!

  马车抵达山庄,夏长风立刻被管事们叫去处理事务。止凉山庄在各地都有档口,名下数千人子弟,已发展成一处势力,不仅仅是武林门派了。

  在整个江湖里,比止凉山庄势力大、武力强的估计有不少,但比山庄还有钱的,恐怕没几个。这几个背后都有朝廷的影子,止凉山庄......夏知之想了想,似乎便与无忧王交好。

  “南南南南我回——”他没有多思,抱着书册狂奔回院子。院内人还不少,正疑惑间,脚下忽然踩到什么,“噗嗤”一声。

  软的,滑的,有弹性,好像还爆浆。

  于是众人闻声回头,就见小少爷保持着狂奔的姿势,兴奋和寒风一起凝固在脸上。

  他站着不动,缓缓低头。

  “别看!”重彩阻拦不及,夏知之从书缝里看到一条踩烂的蛇,再颤颤巍巍抬头,看清重彩身边那近乎小腿高的居然是蛇堆,脑袋里弦啪地就断了。

  少爷紧紧闭眼,发出娇弱的尖叫:“啊!!!”

  重彩轻功要动,身边有人比她还快。沈山南像一阵风似的刮过去,夏小少爷一口气叫完,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叫,便吸到了一鼻子中药味。

  “嗝?”咽回起了一半的头,睁开眼,沈山南静静站在面前,看着他。

  虽说面无表情吧,但也证实早上那对视不是幻想。他先条件反射的美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南南,你受伤了?”

  目光落在裸露的右手上,怎么会有绷带?

  将书册推给过来的黑衣卫,一股脑将袖子撸上去,整个胳膊都是绷带,甚至有血迹还在往外渗。

  薛启明本不想给他包扎,但沈山南执意裹得严严实实,众人都以为他是怕重蹈新婚之夜的覆辙,没有再劝。

  只有沈山南自己知道,夏知之面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时,再也没有抵触过。

  只是沈山南觉得小少爷不抵触,却会害怕,会哭。

  哭...他想要,撒娇,他也想要。

  害怕便不必了。若是真怕了,又不声不响的消失,半天不见踪影.......

  沈山南眸光微深,满是绷带的手忽然反握住夏知之的,吓得夏小少爷魂都飞了,直叫:“南南!南南,沈山南!你快放手,血啊啊啊!!”

  ..........

  沈山南如愿以偿,少爷被他捏的不敢动,急的原地跺脚,就差没跳起来。

  虽说幅度大了些,也算是撒娇了。而后又将他按在桌前,非得亲自盯着拆绷带,一群人劝都不好使。

  成功的把自己心疼的眼泪汪汪,可比重彩之前心疼儿子哭的惨多了。沈山南表情都没动一下,他倒在旁边扑簌簌直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会儿受伤的是他自己。

  看的他老母亲在旁边心情复杂,忍了忍,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按着心口召来黑衣卫:“他什么时候变这样的?”

  明明之前没这么严重吧?她教训沈山南的时候,不还是插诨打科为主么。

  夏知之的黑衣卫以西凉为首,此刻也跟着从城里回来了,纳闷:“少爷一直都这样啊?许是心疼少夫人吧。”

  重彩和他对视,默默反应了一下,心道好你个夏知之,你居然跟我耍心眼。

  这才几天,少夫人的都已叫得这么习惯!想起自己刚才也在说的儿媳,哎呀,不行,心口疼。

  沈山南重新上好药,将重伤处包扎起来,夏知之跟捧瓷器似的捧着他的手,一转身就看见亲娘一脸恨铁不成钢。

  “娘......”夏知之企图眼神示意:你儿子处对象,家长回避一下。

  重彩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堵得脑壳痛:“先让你看个东西。”

  说罢手一招,示意抱着头的黑衣卫上前。

  黑衣卫们都是一惊:“夫人...?”

  重彩自己似也在极度犹豫中,见夏知之眼睛湿漉漉的看她,软乎乎的问“娘,怎么啦?”,差点又心软了,闭了闭眼,厉声道:“过来!”

  黑衣卫听从上前。

  沈山南看见他抱着的被子,瞳孔微缩。夏知之正奇怪,捧着的胳膊从背后绕回他身前,猛地一紧,便将他锁在温热的胸膛前。

  夏知之顾不上“心中一荡”,喊道:“哎哎哎哎,别使劲!”

  沈山南比他略高,下意识将人锁在怀中后,掠过他的头顶,首次与重彩眼神交汇。

  他的瞳孔异常的黑,不似正常人那般有些琥珀透色,瞧着照不进光去。

  重彩心头一跳,再加上就在那双眼睛下,夏知之神色懵懂,好似一只在狼嘴边蹦跶撒欢还不停撩拨的兔子,更叫她心生不安。

  “你不是说你长大了么?若是在家里这些都不敢看,还提什么数千里外,要去武林盟?自己过来,莫要我再喊!”重彩沉声道。

  夏知之觉得他娘有些焦躁,安抚道:“来了来了,你别生气。”

  沈山南听见他小声唤自己,垂下目光,缓缓将人松开。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善心,可以出于怜悯,也可以出于不谙世事,又或是其他任何短暂而冲动的念头。然而当自身利益受损时,这些短暂且轻易的善心便会立刻被收回——就像他对阿索娜说的,要血,就要拿食物换,这才是等价交换。

  所以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该利用的时候不能犹豫。他们给予,就有收回的权利,而他本就是凭白得到馈赠,是不能像对阿索娜那般用内力威胁交换的。

  他也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

  小少爷也是一样,只是个什么都不懂、惯常生活在温柔乡因此也惯常用温柔待人的少爷。

  他会被提醒,会被警告,会得到一个血淋淋放在面前的教训——他会明白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么?是一个被人生拔硬绞下的人头,还是一整个暗中绞断人头的江湖。

  但是心脏并不由他主观的理解而停止躁动,天色已渐渐昏暗了,潮湿阴冷的气息又萦绕在这水乡之上。他恍然间觉得,比在洱海旁时更难忍受,也许是不习惯,毕竟南方的天气,是沁入骨髓的湿冷。

  他将那些嘈杂叫嚣的恶念锁在最深处,恢复到放空的状态里,不去想,不思考,就不会有犹豫。

  夏知之走到重彩面前,重彩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柔软中带着决心,让他掀开那被子。

  气氛莫名严肃起来,夏知之不傻,见到娘亲的态度,就知道那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他甚至有预感那将是什么东西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回头,但是忍住了,在明知他娘是给他警告、警示的情况下,回头只会加深成见。

  前世他在法治社会长大,从小到大连架都没打过,遇到最严重的事,也不过是帮集美出头与人吵架;今生就更闭塞了,没了网络,小少爷每天过着死宅生活。

  他的灵魂好似劈成两半,一半在身体里,为了未知的恐怖而颤抖,一半在空中,冷静的分析局势,指导自己救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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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吱吱:南南,看你脑公棒不棒!(撒娇)

第16章 但如果不是梦

  他在众人的注目下掀开被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瞬间冲出来。

  “这是谁?”良久的沉默后,夏知之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