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51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张全俯身跪地冲着嵇宴叩首一拜,“老奴从今日起,就是殿下的人了。殿下想知道什么,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嵇宴:“你手里的只是一次的剂量,若想活命,每个月的月初来找孤。”

  张全:“是是是。”

  *

  “宴朝欢。”沈执清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看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身,此时披了一件单衣,立在窗边,手里护着窗台上放着的花。

  窗边的栀子花只开了一朵,白色的花骨朵孤零零的在风中花枝摇摆,但被宴朝欢护在手中的花朵,却半丝没被风侵染。

  沈执清看了一会,方才迈步走上前去,“从哪弄得花?”

  “殿外。”嵇宴抽回手,“路过时看开得可怜,便移来栽在了这里。”

  沈执清走上前,俯身凑到跟前轻嗅,“好香。”

  突然凑近的人,让嵇宴呼吸一窒,下意识想要移开的脚步却到底没有挪动分毫。

  窗外的月光拢下,白衣之上的暗纹鲜明如流光。

  沈执清的侧颜如玉,容颜比花还艳。

  随着沈执清的微微躬身,腰线紧致窄薄的轮廓越发明细。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曲起,半晌,别开眼来,“相爷喜欢就好。”

  “我喜欢,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好。”沈执清说着直起身,这才发觉他离对方很近,以至于他转过头来时与人近在咫尺,只是一瞬就望进宴朝欢的眸中。

  “相爷。”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沈执清赶忙移开视线,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来,“谁?”

  张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奴。”

  “是张全。”沈执清看了嵇宴一眼,抬手指了指门外,“我去看看。”

  嵇宴嗯了一声。

  沈执清从对方身前离开,朝着门口走去。

  “公公。”

  张全冲着人躬身,“老奴见过相爷。”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张全对他客气了。

  沈执清:“公公不必多礼。”

  张全起身一抬头,余光里就看见屋内嵇宴从窗边走出来,抱着手臂靠在屋内的柱子上。

  而那双冰冷的眼神此时就落在他的身上。

  怕了怕了。

  张全咽了一口唾沫,赶忙将视线移开招呼着身边的宫女上前,“相爷您客气。”

  “这是明天相爷一应用物,老奴已为您备好。”

  沈执清视线从宫女手里捧着的衣服扫了一眼,伸手摸了摸。

  果不其然,与白日里那些看上去敷衍的衣服不同,面前的这些衣服料子厚实,质地精洁。

  张全躬身解释出声,“明日金鳞台上风大,相爷身子骨弱,还是多穿一些为好。”

  沈执清抬了抬手,让宫女将衣服放进屋内。

  他轻笑了一声,“那本相就在这,谢过公公好意。”

  张全将头垂的更低,“应该的应该的。”

  再敢怠慢,只怕那位饶不了他。

  张全:“相爷可是已用晚膳?”

  沈执清嗯了一声。

  张全伸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天池那边一应用物已经备好,相爷请。”

  沈执清:“走吧。”

  “等等。”嵇宴从屋内走出,将一件大氅披在了沈执清的身上,“山间风冷。”

  沈执清低头看着嵇宴为他系着束带的手,张了张口到底出声,“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嵇宴嗯了一声,“我等你。”

  立在一旁的张全将头垂的更低。

  果然传言不可信。

  什么摄政王与丞相不合,避而不见,恨不得杀了对方,都是放屁。

  爱而不得,不见,不念。

  情丝却已入骨。

  *

  金鳞台内的天池,位于峰顶,是一眼自然而形成的泉眼。

  山径纡回,林木交荫,蔚然深秀倒是颇有几分人间仙境之感。

  离天更近,自然离神就更近。

  当年先祖在山中修建了金鳞台行宫之后,便将这池水命名为天池。

  帝王迎神拜神之前,皆会来此净身,好以洁净之身侍奉神明。

  沈执清到的时候,天池周围侍奉的之人已至,一应用物也皆以备齐。

  “都下去吧。”沈执清微微侧目看向张全,“本相不喜人侍候。”

  若是换做以往,沈执清说什么那自是不能应什么,非得看人下去才行。

  而此时张全却是迈步上前,冲着周围立着的人挥了挥,“都下去都下去。”

  看着人都离开,张全这才走到沈执清身边,冲着人躬身一拜,“这天池水寒冷,老奴已命人放了炉子在侧,炉子上有煮沸的茶水,相爷可自行取用。”

  沈执清撇了一眼,“有劳。”

  想的倒是周到。

  “没有老奴的吩咐,那些人不会上来,老奴就在下面等候,相爷若有吩咐,唤老奴一声便可。”张全抬眼看向天池,“老奴走后,您自便。”

  沈执清心头一跳。

  他怎么觉得张全这话的意思是在说,等他走后他想下去就下去不想下去就不下吗?

  雍玦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天池周围空旷,只有天际星辰作伴。

  夜色沉寂,周遭当真是空无一人。

  沈执清盯着身侧烧灼着的炉子,眸中露出了一抹深思。

  虽说张全说的不错,但明日迎神,不止是为了试探雍玦,实际却是为南梁祈福。

  他原本不信神,可在经历了这次入梦之后,他竟是觉得这世间有些事有些神奇。

  若他今日之举,影响了明日祈福,倒是难辞其咎。

  纵然池水冰冷,沈执清到底还是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掉,迈步下了湖水。

  *

  水放成这样,等候在天池之下的张全到底没想到沈执清竟然还会下水。

  这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位不得宰了他。

  张全心急如焚的在下面来回踱步,刚想要探头观察,就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眼睛,将他给按了台阶。

  手一拿掉,张全赶忙仰头,就看见嵇宴来了。

  他刚刚看什么看,不要命了!

  张全这下连偷瞄都不敢了,只是将视线落在了嵇宴身上。

  头顶星辰夜幕,嵇宴站在石阶之上,风将他身上的玄色衣衫吹起。那拢在夜色之中的俊朗面色,此时阴郁沉冷,像是随时都能发作。

  张全咽了一口唾沫,赶忙躬身解释,“殿下,老奴刚刚提醒了相爷,可相爷……还是下了水。”

  嵇宴负手立于原地,视线落在不远处池水之中的沈执清身上,“孤知道。”

  沈执清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

  怕不是就算张全说的再清楚,沈执清也会选择如此,就像在梦中,他不让救,沈执清亦会动手一般。

  若是能杀一人可安天下,沈执清宁愿赴死。

  更何况是如此。

  这便是他与沈执清最大的不同。

  若是他,便会为了一个人,负了天下所有人。

  也是如此,上辈子两个人才会走到那种地步。

  嵇宴攥紧了拢在袖中的手,闭上眼叹了一口气。

  这一世,他不再是摄政王,若是他愿意,他可以一辈子只做他身边的一个妾。

  “殿下?殿下?”

  张全的声音将嵇宴从深思之中抽回,他将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说。”

  张全拿不定主意的出声,“您要不去劝劝?”

  “随他吧。”嵇宴转过身,迈步走下,“有一件事,孤要你去查一下。”

  张全躬身,“您说。”

  嵇宴:“三年前,南梁帝应是将一株火灵芝赠给了萧家军,你去查查,这株火灵芝可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