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尊是怎么变成男妈妈的 第63章

作者:熠熠熠 标签: 年下 仙侠修真 甜文 穿越重生

  腰间温热修长的手、微凉的鼻尖、还有宋齐远手下能摸到肌肉的后背。

  MMP!这不是个小孩子!

  宋齐远内心崩溃。

  打算把弟子当小孩子敷衍过去的算盘崩盘了。

  寒洲确确实实长大了,是一个大人了——高大的体型鲜明地提醒着宋齐远这一点。

  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点。

  宋齐远垂下眼眸,睫毛遮掩了大半水汽。

  他有点想后悔了……

  怀里的人停顿了,抬起头,露出漆黑的眼眸。

  看着这双熟悉的漆黑眼眸,宋齐远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关闭了智商高地的进入通道。

  死就死吧!

  反正就一晚!

  宋齐远重新闭上了眼睛。

  “师父……”昏暗的房间里,寒洲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嗯。”宋齐远回应了一句。

  所有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漆黑的眼睛看着师父,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寻找着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抱紧的手却忍耐得微颤。

  确定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修长的手安分了下来。

  “师父。”

  有些沙哑的声音又喊了一声,因为压低了,更添加几分沙哑。

  宋齐远睁开眼眸,挑起一侧眉头,看着他的弟子,整个人显得风轻云淡、随意潇洒,无声询问着有什么事。

  “无事。”他的弟子看了他一会儿,垂下漆黑的眼眸,重新埋进他怀里。

  等约定继续了,宋齐远抬头看着床顶,眼神死的一样。

  六根清净。

  贪婪的狼毫不知节制。

  以至于半夜,宋齐远不得不从“此人已经关机”状态,变为“此人还能扑腾”状态。

  可是每一次扑腾,宋齐远话没说出口,就败在那双漆黑的眼睛下。

  “寒洲……”

  怀里的人抬起头,漆黑的眼睛比以往更加幽深。

  宋齐远看着熟悉的漆黑眼睛。

  曾经在夜幕下,倒映满他的漆黑眼睛,小寒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

  噼里啪啦的火堆旁,曾经的他想——从未有人如此爱过他。

  眼睛里满满都是他。

  宋齐远扑腾的想法息鼓偃旗了。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寒洲的头。

  怀中的炙热一直继续,寒洲能听到另一个心跳声。

  强劲有力、熟悉的、属于师父的心跳声。

  在天光亮起的时候,寒洲抬起头,在微弱的光里,说:“师父……”

  师父垂眸。

  “……看着我。”

  师父没有移开目光。

  寒洲低下头,眼眸却挑起看着师父。

  师父一直在看着他。

  心里有一声喟叹。

  他是师父的宝贝。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也会是。

  “师父……”他忍不住开口,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他想要和师父永远在一起。

  终于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宋齐远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他回头,看向他的弟子。

  弟子穿上了他送的生辰礼物,黑色织金的衣袍穿得一丝不苟,让弟子看起来更加漠然。

  而同为生辰礼物的剑胚,放在储物空间,等待日后融合宝物炼成。

  “师父?”

  寒洲看过来了,在他黑色织金的衣袍下,藏着师父亲手雕刻的阴阳游鱼吊坠。

  宋齐远摇摇头,收回了目光。

  弟子现在看起来很乖……真的很乖,昨天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寒洲和宋齐远告别后,就去内门讲堂听讲了,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到了内门讲堂,也就只有小伙伴们凑过来看他的新法衣,并发出一通羡慕。

  “仙尊对你可真好!”

  寒洲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勾起了唇角,让他这才显得像一个初初成年的莽撞青年。

  宋齐远待在留青峰,打坐修炼。

  但其实他自闭……也没有自闭很久。

  虽然客观上说,他应该自闭一整天,再自闭一个月,愿意的话再自闭个几十上百年。

  但事实他没有自闭很久,也就一个上午吧。

  ……如果自闭个几十上百年,说不定等他出关了,寒洲早就遇到不知道什么糟心事了——同时修真界说不定也凉了。

  宋齐远在大殿打坐,远处的风吹进大殿,卷起了长纱。

  他闭着眼,墨发和白袍被微微吹动,像是一个不管人间红尘的仙人。

  宋齐远能怎么办呢。

  寒洲毕竟是他的弟子——何况寒洲也没什么大错处。

  而且也是他答应的约定。

  只是破廉耻而已!破廉耻而已!破廉耻算什么!

  宋齐远睁开了眼睛,漂亮的丹凤眼里平静得如一汪潭水。

  弟子内门讲堂听讲回来了。

  他看向大殿门口。

  门外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织金的衣袍。

  “师父。”

  寒洲走进来,走到宋齐远身边坐下,一起打坐修炼。

  一切都和往常一般无二。

  “嗯。”宋齐远回应道,“寒洲回来了。”

  打坐修炼后,宋齐远去厨房做饭,寒洲跟在他身后。

  寒洲早已经不拉着师父的一角衣袍了。

  在他长大的过程中,慢慢改掉了。

  现在,寒洲只是跟在师父身后。

  阳光照在雪白的衣袍上,随着脚步,又照在黑色织金的衣袍上。

  寒洲很乖地跟在师父身后。

  没有靠得太近——手不会在行走间碰到另一只手;也没有离得太远——只离了两步远。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没有什么不同。

  寒洲和以前一样,去内门讲堂听讲,和小伙伴一起完成宗门任务。

  没过多久,王长明十八岁生辰的时候,小伙伴们照旧给王长明在修士坊市酒楼庆祝。

  吃大餐,送礼物。

  一群人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无忧无虑。

  酒楼外,夜色渐浓,挂起的灯笼一串串亮起,照亮着整个修士坊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时间慢慢就过去了。

  宋齐远怎么也没想到,在几个月之后,他会听到弟子的请求。

  “师父,可以吗?”弟子漆黑的眼眸低垂着,坐姿端正,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很乖。

  他抬起眼眸,是宋齐远熟悉的漆黑眼睛。

  “可以吗?”他又问了一次。

  宋齐远还在发呆。

  寒洲看着面前的师父。

  想要靠近,想要亲近,待在师父身边,拥抱着师父,呼吸间满是师父的清香,聆听师父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