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 第126章

作者:江色暮 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无限流 升级流 穿越重生

  梅映寒耸耸肩:“那我更要压他了。”说着,一并给庄家掏钱。

  有他们两个的态度做模板,余下几个犹豫的弟子也各自掏钱出来。和白、梅两个一样,统统给丛霄下注。

  屋子里一派火热朝天氛围。白、梅听着这些弟子说起丛霄的日常表现,又去品评其他被下注稍微多一点的天班、地班之人。眼看他们说得热烈,白争流寻了个时机开口,道:“不过的确是那句话,看丛霄与首席们比拼,才算有趣。只是不知道,丛霄和周首席比较,又是谁胜谁负。”

  收了一怀抱碎银的庄家脸上正满是喜色。听了刀客这话,他随口道:“那边到时候再来下注——”一句话没说话,就被其他人比之前更热火朝天的讨论声吞没。

  “丛霄虽有天分,但在积累上还是不如周首席。”

  “积累?莫说得周首席是多资深的老人似的。他的年纪,也没比丛霄大多少吧?”

  “那还是大了七八岁的。”

  “但也没到‘资深’的地步。”

  “如何没到?去年整年,卖得最好的十种香里,六种是就早已有之的方子,两种是历年大比第一的作品。再剩下两个,其中之一就是周首席创新出来的。这等实力,还入不了你们的眼睛?”

  弟子们开始撸袖子,大有“你若点头,就准备好迎来我的拳头”的架势。

  白争流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了又一句引导话语,“若最后真是这两人在争胜负,我倒想看看他们两个到时候的表现……平素里,这两人就不大对付。一个总冷着脸,另一个也没见得多客气。”

  众弟子听了,心有戚戚:“你说的是,近日的确如此。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之前明明不是这样。”

  白争流、梅映寒精神一振:“之前——是啊,我们私下也在猜呢,想知道那两人究竟是如何闹矛盾了。”

  ……

  ……

  更晚的时候,江湖客们再度聚拢,分享线索。

  先是君家兄弟开口,遗憾道:“惭愧,我们不曾听说什么。”

  白、梅安抚道:“无妨,先来听听我们今日探到的。”

  “说是丛霄进坊其实只是一年内的事,但他刚来的时候,就对各种香十分了解。虽然罗城之中,人人都会香、学香,但了解到丛霄那种地步的还是不多。因为这个,很多人猜测他家里就是做这方面生意的,从小耳濡目染,这才有了今日眼界。”

  这些话是由白争流开口。往后,梅映寒接上。

  “话是这么说。不过,不是大比的时候,其他御香坊弟子待丛霄虽有好奇,却也关注不多。坊里进了个新人,按说一句话后,丛霄的事儿就过去了。

  “可是当初并未如此。”

  “为什么?”君家兄弟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就是重点了。”白争流表情微微严肃,回答,“因为周首席。

  “在丛霄进入御香坊之前,周首席是坊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他二十二岁就当上了香师,此后大比——也就是三年前那场——他以两票之差落败,输给旁人。不过,虽然输了,他还是凭借当时的表现成为首席之一。

  “这样的人,自然是人人钦佩,人人艳羡。弟子们大多都总关注着周首席的一举一动,如此一来,他在丛霄刚来时对他的关照也就十分明显。”

  “等等,”君陶梳理思路,“白大哥,你的意思是,周首席之前对丛霄其实挺好的?”

  君阳想了想:“要是这样,那他阻止丛霄去见孟文光,可能就是表面的意思吧。”

  白争流对这话不置可否。只往下补充,说:“坊内一直有传言,说周首席和丛霄原本就是认得的。还说,自己从前去街上买香,曾碰到丛霄在一家店里帮忙……”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

  今天是想到已经周五了就欢呼雀跃下楼狂奔800米(不是)的江江~!

第145章 酒气

  这么说的还不止一个。看来在白、梅打听之前,关于丛霄的种种话题已经在坊中流传颇久。弟子们当中,早早形成了关于丛霄来路的统一判断。

  “家里应该的确是开店的。”梅映寒总结,“但这是之前的事儿了。丛霄来了御香坊之后,近乎不曾额外出去过。不上课的时候,要么自己找个地方练香,要么去藏书楼。”

  白争流:“以他的身份,按说不能在藏书楼借阅什么有用的方子。但不是还有一条‘某位弟子进步极大时,首席可以以进藏书楼当做奖励’吗?——有人见过周首席带丛霄去藏书楼,不止一次。”

  君阳点点头,君陶则尽量在心头梳理着自己前前后后听到的所有内容。

  按照时间来排列,就是:“丛霄进了御香坊,周首席对他十分青睐,经常给他优秀弟子的奖励……因为一些事情,两个人反目?”

  其他三人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君陶摸摸下巴,琢磨:“那‘事情’,其实就是孟文光吧?——周首席不让丛霄和孟文光见面,丛霄不听,所以两个人就来了矛盾。”

  其他三人再想一想。

  他们还没得出什么结论呢,君陶自己又开始嘀咕:“可是,不对啊!如果最后的第一是丛霄,周首席是第二,那毁掉丛霄原本备下材料的就是周首席?他好像没理由这么做。

  “第一是周首席,第二才是丛霄……嘶,莫非这样才是对的?

  “但也有可能材料是被其他人毁的,与第二无关。还有一种情况是丛霄、周首席的确很让众人看好,但第一、第二都是其他人。再有,宝儿之前给咱们说的,那个穿新郎衣服的人。”君陶把自己的疑问一个个列出来,最后抱头,“啊啊,好难!”

  “咱们还是缺少了很多线索。”白争流道,“这样。明日比赛,大君师弟自然是专心比试,我们则好好观察一下场上其他人。”

  梅映寒:“一是众多香师、弟子的实力,二是那个‘新郎喜服’之人究竟是谁。”

  君陶:“对。阿兄,你就好好去比,剩下的,交给我们!”

  君阳听前面两人讲话,心头一片肃意。等到弟弟开口,他却有些破功。唇角先是勾起来,又压下去……勾起来,压下去。如此反复几次,终于说:“好啊,就交给白大哥、梅大哥,还有咱们阿陶了。”

  几人说定,这才动身走向斋舍。

  无独有偶。回去路上,他们又碰到了丛霄。

  青年中午离开,竟然是此刻刚刚回来。他脸上带着一点疲惫,迎面与江湖客们碰上,脸上露出明显的怔然神色。

  君陶自忖与他最熟悉,这会儿打招呼:“丛霄!”

  丛霄看他一眼,绽出一个笑脸。不等君陶再开口,就主动问:“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君陶:“唔,下课之后,我们找了个安静地方吃东西。”

  丛霄脸上还是笑。只是看得仔细一些,便不难发现他这份笑意的虚浮。像是一个面具,被镶嵌在青年面孔上。

  “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他说,“明日还有比赛呢!”

  君陶:“唔,不过我们四个里面有三个都被淘汰了,只有一个阿兄……”

  随着他的话音,丛霄的目光转向君阳。君阳笑笑,朝他点头。

  丛霄一样点头回应。期间,他仔仔细细地观察周围人的表情,见似乎旁人没什么发现,他才一点点收拢心神,表情也变得宁静。

  白争流、梅映寒有意调整着路线,让他们先到君陶与丛霄住的那间屋子。

  眼看就要到了,窗子里的灯火透了出来,照出裴降、祁高两个晃动的影子。君陶笑了声,“呀,我们到了。”

  君阳猛地收紧袖子下的手。

  丛霄轻轻“唔”了声,说:“既然到了,咱们就快点进去吧。”

  君陶笑笑:“好啊。”又转动看其他几人,“阿兄,白大哥,梅大哥,再见!”

  其他三个江湖客:“……再见。”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还是看着君陶和丛霄进了屋子。

  这时候,君陶侧过头,仿佛是对丛霄说了一句什么。

  丛霄明显一怔,眼睛缓缓眨动。

  屋门在三个江湖客身前缓慢闭合。

  白争流看看君阳,觉得他一脸抓心挠肝,像是恨不得冲进屋子,拉住弟弟,让弟弟把自己前面对丛霄说的话和自己重复一遍。

  不不不,还是由他来和几个游魂关在一间屋子里吧!阿陶……阿陶他——

  正挠心挠肺时,一只手拍在君阳肩膀上。

  君阳回头看来,一眼对上白争流的目光。

  “小君师弟今晚不会出事的。”白争流说,“他没有想到晚上这么睡有多危险,我便不曾多提醒他。但是,我在小君师弟不注意时,往他身上放了一块灵石,又在他发间撒了灵石细粉。”

  这些动作,白争流得悄无声息。从头到尾,只有梅映寒有机会瞧见。

  君阳听着,抿抿嘴巴。虽然接下来的一晚还有可能出现很多问题,可是——可是白大哥说的话没错。自己呢,也应该对弟弟有一些信心。

  “回去吧。”君阳调整一下呼吸,“咱们都回去。早些睡,明日那场比赛,虽然只进36人,但我还是想尽力试试。

  “如果能再进一轮,”君阳道,“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收获。”

  白、梅点头。三人说定,这便回到屋中。

  于君寒已经睡了。“呼呼”动静响彻房间,倒是真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江湖客们迅速洗漱一番,也先脚上了床。最后位置是:君阳与于君寒分别躺在两侧,白争流和梅映寒则躺在他们之间。

  君阳哪里不知道,这又是两位兄长照拂他的意思?他心中感激,想想双方的实力差距,到底不曾拒绝。

  如此一夜无梦。第二天,白争流尚未睁眼,便察觉到了君阳起身的动静。再侧头看,青年果真在轻手轻脚地穿衣服。像是恨不得立刻出门飞奔到弟弟屋中。

  白争流有点无奈,又十分理解。恰好感受到了身侧情郎的气息变化,知道这会儿梅映寒一定也已经醒来。他干脆同样起身,对上君阳惊诧愧疚的目光,刀客笑笑:“这个时候了,原本就该起。尤其今日还有比赛,咱们前一次就差点迟到,今日可万万不能了。”

  与此同时,通铺另一边的于君寒:“呼呼,呼呼。”

  白争流:“……嗯,把于兄也叫起来吧。”否则的话,回头于君寒又起晚迟到,说不定又有什么新的麻烦。

  君阳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笑了一下。笑过了,又郑重地道“多谢”。

  白、梅:“就何必这么客气?”说着,梅映寒推推旁边的于君寒,白争流则已经穿衣服、下床,预备去打水洗漱。

  不多时,君陶与他们会和。

  君阳仔仔细细在君陶身上看了许久,到后面,君陶都要承受不住他的眼神了:“阿兄,你这是——哎呀,我没事,真的没事!昨晚就是好好睡觉,什么都没发生嘛。”

  确保弟弟没有缺胳膊瘸腿,状态也不错,明显是昨夜有好好休息。君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咱们去赛场吧。”

  这一路,自然找君陶问了昨夜发生什么。

  “咦,你们看到了?”得知自己和丛霄说的那句话映入了旁人眼帘,君陶有些惊讶,但也坦然,“我说他衣服上有些酒味,晚上是不是要把衣服挂在外面。否则的话,让首席先生们知道他在外喝酒,怕是不美。”

  这不光意味着丛霄在赛前关键时候分心,还有一点,“酒”这种东西接触多了,是会影响味觉、嗅觉的。是以除非非常特殊的场合,否则香师们根本不会碰这东西。

  如今丛霄却碰了。

  君阳袖子下面的手又有些握紧,脸上却尽量不动声色,问弟弟:“那他怎么说?”

  君陶:“就点点头,说他今天不会穿那一身。”

  众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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