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 第31章

作者:江色暮 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无限流 升级流 穿越重生

  说庆幸吧,没有面临危险毕竟是好事。可要说遗憾,那么长时间过去,他们终于得到了与师姐夫妇有关的线索。原本以为总算能与师姐相见了,没想到——

  一行人往外走,白争流安慰两个青年:“兴许咱们就是想岔了。聂前辈、卢前辈只是到这儿来了一趟,后面却还是去了其他地方。再或者,这儿的人不是提到什么‘山匪’吗?这么久都没有结案,说明当初犯下谭家之事的人还在外逃窜,为祸乡里。说不准,两位前辈就是去追查此案了。”

  这么分析了一番,刀客自己也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别的不说,他们怎么能一听到怪事,就觉得又碰到一个“常宅”?世上哪有那么多怪事……

  君家兄弟勉强笑笑,四人商议起往后行事。

  不管怎么说,聂、卢夫妇既然在谭家庄现身过,而君家兄弟由西往东一路走来,再没探听到更多有关师姐夫妻的线索。那么在白、梅两个看来,夫妇两个的失踪与谭家庄有关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只是与那些怪力乱神之事相比,追查山匪不是显得正常多了?

  要说追查,第一步,是不是应该去官府查看案卷。

  君陶合掌:“好!既如此,白大哥,梅大哥,阿兄,咱们便去谭家庄所在的县丞官府瞧瞧。”

  君阳则说:“阿陶!你忘了吗,两位兄长是有大事要做的。既然与那些危险状况无关,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去做就好。”

  君陶:“唔,说的也是……”

  兄弟两人说着说着,慢慢理出思路。

  他们起了与白、梅两个告别的心思,白、梅两个也觉得这样也可。四人正要开口,却又齐齐愣住。

  他们听着被风送到耳畔的声音。

  是树叶被吹动,自己的袖袍被吹动……

  在树叶深处,被林木遮挡的地方,正有喧嚣嘈杂的人声。

  四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回过身,朝着他们刚刚离开的方向大步踏了过去!

  越过山道,拨开林木,红彤彤的灯笼高悬在眼前!

  灯笼旁侧,便是崭新的“谭宅”门匾。再往下,一身喜庆新衣的迎宾者笑呵呵地站在门口迎客。见到出现在眼前的四人,他们脸上没有半点惊诧,只笑道:“几位大侠!你们来得真是巧了,我们家侄孙今日摆满月酒呢。快快请进,喝一杯庆祝!”

  君家兄弟还在愣神。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前脚刚走出来的地方,不久之前还是一片破旧残败。怎么到这会儿,又成了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而在君家兄弟身侧,白、梅两人的目光无声无息地落在一起,又同时朝迎宾者们望了过去。

  ——来都来了。不如趁这个机会,看看“游魂”究竟是什么手感?

  作者有话说:

  我们的小白同学真的很有理想……(不是)

第32章 找到了!

  中年女人曾给来寻人的四人说过。为了庆祝小孙子的出生、满月,谭家力求把一应事宜都办得体体面面,甚至有在村中摆十天有肉有酒的流水席的打算。

  照这么看,他们热情地邀请几个陌生人去家里喝酒吃菜,仿佛也只算得上寻常了。

  不过,虽然已经想好“在这儿尝试一下‘游魂’的手感”,面对迎宾者的邀请,白、梅两个还是没有直接接受。

  两人态度客客气气,拱手道:“多谢乡亲邀请。只是我们肩负要事,赶路为上,怕是不能应邀了。”

  君家兄弟听到这话,瞳仁微微一缩。又惊又疑,不敢讲话。

  一直到白、梅两个带着他们从来路离开了,兄弟二人才一前一后开口,道:“白大哥,梅大哥,我们这便走了吗?”

  “咱们走了,师姐和师兄……”

  白争流:“不急。多半也走不出去,只是四下转转,了解一下情况。”

  梅映寒也道:“此前与你们说过,我们曾经去过的‘常宅’,宅子外面便是一片大雾。此地却仿佛不同,谭家之外,山林、小道都清晰可见。”

  君家兄弟屏息静气。

  明白了,原来是有疑点!

  想通此节,两人把心头的疑问推出去,开始认认真真打量周围环境。

  看树还是树,看水还是水,倒是和一般话本子里主角遇鬼之后到处冒血的情形不同。

  不过,白大哥前面说了,“多半也走不出去”……

  在周围转了些时候,君家兄弟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分明是沿着记忆走在林子里。按照来时的状况,只需从中穿过,就能看到谭家庄了。可现在,他们在林子里转了半天,往谭家庄的出口没找到,反倒又听到了谭员外家喧嚣热闹的动静。

  白争流低声与梅映寒道:“这么看来,这次咱们能活动的空间和‘常宅’差不多。”

  梅映寒赞同,又补充:“‘常宅’外面有白雾,白雾里有害死胡大哥的东西。这边林子里说不好也有些险物,只是如今尚未出现。”

  白争流沉吟:“我倒是觉得,害了胡大哥的还是那常老爷。”

  梅映寒看他,白争流有理有据:“梅兄,我此前与你提过,胡大哥、常老爷给人的感觉相近……”

  君家兄弟悄悄竖起耳朵:这可是来自白大哥、梅大哥的宝贵一手经验!须得多学着点儿。

  四人当中,两个讲话,两个虚心求学。伴随话音,几人在外面大致转了一圈、确定此番的活动范围。

  而后,他们慢慢又回到谭家门口。

  见到再次出现的四人,迎宾者们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依然笑着招呼:“大侠们,这是又转回来了?”

  语调乐呵呵的,一点儿没有话中有话的意思。

  白争流朝几人脸上看一眼,见他们脸型相仿,心里便有了大概猜测。此刻平平静静地点头,道:“还是要到贵宅叨扰——前面听说,今天是有孩子满月?”

  迎宾者们笑道:“正是鄙人侄孙。”

  白争流脸上透出几分恍然,“那几位便是孩儿母亲娘家的伯父了?”

  迎宾者们笑道:“不错。”说着,还来了个介绍。

  原来他们当中最年长的一位是谭家儿媳的大伯,身侧站着的青年则是其子,算来是谭家儿媳的堂兄。

  再旁边两位岁数比前者小,又比后者大的则是谭家儿媳的三叔、四叔。二者皆在壮年,腰背、手臂都呈现出一股习武之人才有的虬结肌肉。

  一家人姓孟。白争流听过、看过,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两位孟家阿叔定然练过刀。”

  孟家三叔、四叔笑道:“你这后生,眼神倒是不错。”

  白争流仍是笑:“同是习刀之人,自然有这么些眼力。”一顿,“既是几位阿叔在外招呼,孟娘子生父,多半便在院内了。”

  孟家大伯摇头:“非也。我那侄女命苦,自幼便没了娘。待到长成,又没了父亲。”

  白争流略略吃惊:“这……”

  他立刻道歉,孟家大伯反过来安慰:“你一个外乡人,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非你之过。”

  虽不是新娘的亲生家人,但从孟大伯到孟四叔,几人与谭员外家的关系明显都很不错。

  白争流四人正式进门时,谭员外本人恰好出门查看情况。爽朗笑声从身后传来,听得君陶忍不住叹息:“这么好好的一家子,又是大喜之日,偏偏被山匪……唉!”

  君阳却没心思感慨这些。他认真看着四周状况,目光从一个个谭家人和外来宾客身上扫过,想要在其中找到师姐夫妇的身影。

  可惜没能成功。入眼的都是陌生面孔,他们彼此之间倒是说说笑笑,仿佛熟稔。

  君阳失望,但也没将这份失望体现在面上。

  谭家没有特地给他们安排座位,四人便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

  未到开席的时刻,他们面前摆的便也不是什么大菜热菜。但瓜子点心、茶水酒水一类却少不了,不远处还有宾客在划拳,吆五喝六,引去一片旁观目光。

  到底是当弟弟的先按捺不住。白、梅两个还在观察周围人样貌身形,君陶忍不住道:“白大哥,梅大哥,我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打断了。

  却并非白、梅中的一人,而是从旁边桌子上凑来,见了他们就笑,道:“几位大侠、少侠,你们是头次来谭家庄?”

  君陶眉毛一抖,不再开口。白、梅两个则转头看他,视线在男人一张略长的马脸上扫过,露出个客气神色,“正是。”

  马脸男人得了他们回应,脸色更喜,道:“我说呢,怎么从前从未见过你们。”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次四人,也是有段时候没一次进这么多新客了啊。”

  新客?白争流重新看一眼男人,恰好对上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

  刀客:“唔。”

  马脸男人维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

  白争流缓缓转头,和梅映寒对视,道:“看这天色,怕是要等些时候才能见到刚出生的孩儿了。”

  梅映寒微微笑一下,“咱们事先并不知道会来吃人家的酒席,否则的话,总该买些礼送上。”

  白争流琢磨:“如今是来不及买礼。不如就各掏些铜板,算作礼金?”

  两人对话,语气、神色都显得平常轻松,反倒让旁边的马脸男人显得太过在意。

  他很快也意识到这点。眯了眯眼睛,又把目标转向君家兄弟二人。

  君家兄弟倒是很想找这自己凑上来的家伙打探消息。不过有白、梅两个的表现在先,他们原先也不是什么蠢人,自然明白不能随意与之搭话。于是无论马脸男人如何用眼神对着兄弟两个勾勾搭搭,君家兄弟都不理会。

  在四人的有意忽略下,马脸男人神色一点点转为阴沉。

  但他还是不打算放弃。

  看着眼前四人,马脸男人舔了舔嘴唇,先用警告的目光在周遭转了一圈儿,才压低嗓子,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眼看出你们是新客吗?——若是谭家庄人,怕是压根不会靠近这栋宅子。”

  四人听到这里,终于朝他落下一点目光。

  马脸男人矜持微笑,道:“你们现在听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无妨。只要在外面转上一圈,自然就明白了。”

  白争流听到这里,眉毛一跳。

  在常宅的那些经验,仿佛一下子失效了。

  无论常老爷还是安伯、平哥,包括胡屠户,他们都尽力把自己“非人”的身份瞒到了最后。哪像是面前这男人,上来就说得这么明白坦诚,像是生怕他们不知道自己处于危机当中。

  白争流虽然知道不该让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占据谈话主动权,但听到这里,还是展露出一丝兴趣,说:“因为谭家庄出过案子?还是因为其他?”

  马脸男人明显意外。

  他看看白争流,再看看旁边三人,忽而意识到什么,抽气道:“原来你们知道。”

  四人面色不动。马脸男人“啧”了一声,拱手:“看来我前面那句‘大侠’果然不曾叫错。都到了这种境地,诸位还能面不改色,佩服佩服!”

  白争流下巴微微抬起,做出一个比对方前面还要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你既‘佩服’,那便有话直说。”

  梅映寒适时接道:“上次与我们打交道的你这种‘人’,可不像你这样啰嗦。”

  马脸男人瞳仁微缩,再看眼前四人时,眸中又添了一重深思。

  “既然如此,”他道,“我也不废话了。离开这地方的法子,与我赌一局,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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