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38章

作者:凌洲一心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其二,妾身还想再去环采阁看看,了解更多的传闻消息,目前来看,坊间传闻说不定比官府的消息更灵通,可信度也更高,据说本月初十,环采阁有个雅集,妾身想去探一探。”

  “其三,妾身想去问一问尹家到底将尹小七的尸身埋在了哪里,虽然江大人确认了那镇江文昌庙的尸体身份,但诸多矛盾无法解开,妾身觉得还是有必要在尹小七的尸体上细细查问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宋行舟说完这些,便仰起头,问道:“王爷,意下如何?”

  萧辞轻笑一声,道:“王妃冰雪聪慧,查案推理的本事甚至比大理寺和刑部也不遑多让,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和惊喜。”

  萧辞说这话倒是诚心实意,宋行舟一步一步从那些细碎的破绽里逐渐在接近真相,这也让他颇感意外,也是他这份不屈不挠的心意,打动了他让他也愿意旧案重查。

  他一边说一边垂头看着手中的奏折,想了想道:“明日,本王叫江空畔和王延鹤前来,你自己与他们梳理案情吧,本王一向不善推理断案。”

  宋行舟笑着站起来,道:“王爷是统局天下,决断千里,这些琐碎之事,自有人替王爷去做。”

  萧辞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恭维,道:“今日本王见你兄长,倒是比你更像个女子,曾经本王许诺你,允许复你兄长回国子监读书一事,既然他人已经回了京城,休息几日,便去国子监吧。”

  宋行舟本来正在高兴,听萧辞说到这个,心下顿然一惊,差点腿软磕到了地上,赶紧道:“兄长、兄长在来长安途中,不慎从马背摔下来,摔坏了脑子,估计最近去不了国子监了。”

  “摔了?”

  “唔。”宋行舟眨眨眼睛,十分笃定,“就是摔坏脑袋了。”

  他怎么可能让宋清芷顶着他的名字,出去招摇撞骗?

  不,这决计不可以!

  -

  第二日清晨,宋行舟刚刚跟宋清芷吃完早膳,便见着段灼跑来请他。

  “王妃,王爷请您去趟夕照堂。”

  宋行舟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宋清芷却不知道内情,她拦住宋行舟道:“兄、妹妹要去作甚,只留兄长一人在这里吗?兄长也要同去。”

  宋行舟顿了顿,低声道:“我去跟王爷的几个下属一起探讨一下父亲的案情,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行。”宋清芷扯住他的袖角,道:“我也是父亲的孩子,这事我也要同去。”

  宋行舟拒绝不了她,段灼又在一旁听着,他也不好说的太重,宋清芷动不动就要红眼圈,他也只好同意她一同前去,叮嘱:“也罢,你同去也行,只是要少说,切记多说多错!万万要保全你我!”

  宋清芷欣然答应,与宋行舟一同往夕照堂前去。

  一进门,宋行舟便看见王延鹤手里拿着些钉子麻绳,不知道在鼓弄什么,远远看着倒是跟现代电视剧上的刑侦剧里警察叔叔断案的梳理方法有些相似。

  再往里走,才发现江空畔身边还坐着一个人,长得眉眼清秀,英俊不凡。

  细看看这人似乎宋行舟还见过。

  咦?

  这不是那位游水的陈循陈大人吗!

  江空畔看见他们进来,先是怔愣一下,才笑道:“这是王妃的兄长,宋兄?”

  陈循闻言也转过来看,看见宋清芷的时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道:“宋兄,多日不见,倒是清减了。”

  宋行舟扯了扯嘴角,完蛋,这陈循贵为内阁大臣,怎么会认识宋行舟呢?

  宋清芷求助似的看向宋行舟,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这会倒是记起来宋行舟所说的少说少错了。

  宋行舟只好对着陈循笑了笑,扯开话题道:“陈大人,身子可大好了?”

  “多谢王妃关心,已经好了。”

  宋行舟笑了笑,又去看王延鹤,看着他正在桌案上小纸条上写一些名字,便问道:“王大人,这是做什么?”

  王延鹤拿起写好的名字,一并钉在了墙上,道:“我这是脉络图之法,看看能不能将所有有用的信息连接起来,找到突破的点。”

  “王大人的脉络图之法非常好用,之前大理寺有一宗悬案,就是王大人用这种方法推理协助破案的。”

  江空畔站在身后,看着满墙的密密麻麻的网络,赞许道。

  闻言,宋行舟也帮着王延鹤将一些人物、事件用麻绳连接。

  就在这时,萧辞突然摇着轮椅出现在门口,他轻扫过宋清芷,又看看正在踮着脚在墙边上忙碌的宋行舟,唇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下。

  这兄妹俩人,虽是相貌极为相似,但似乎妹妹长得更为英气。

  宋清芷也看见了萧辞,连忙对他行礼。

  宋行舟转过身,看见这个场面,想也没多想直接跑到二人中间,道:“王爷!您今日没去内阁?”

  “陈大人将奏折都拿来了,我还去内阁作甚?”

  “唔,也对。”宋行舟极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妾身笨嘴拙舌的。”

  笨嘴拙舌?

  可真敢说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15 23:20:54~2023-03-18 15:43: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玲玲衡笄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扭伤啦

  萧辞每次见到宋清芷兄妹俩, 总是会生出奇异的的感觉,这些日子与宋清芷朝夕相处,他已经十分明白她的性子。

  宋清芷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但骨子里却是个思量极多的人。

  宋行舟的心思却在王延鹤的脉络图推演上, 那张网的中心,很容易看出来就是文昌庙和龙兴庙,尹小七的尸体也是在镇江的文昌庙,陈充是文昌庙的客户, 那尹小七会不会也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尹小七是因为接触到了文昌庙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行舟在墙壁上观看了一会, 问道。

  王延鹤眉头紧蹙, 又看又想:“也可能是有人想借尹小七之事,给文昌庙这个团伙找麻烦?”

  陈循也站在附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网, 道:“这个龙兴寺,藏了太多的秘密啊。”

  江空畔则是将案卷递给了陈循,好似无意的撞了下他的肩膀,道:“不如你看看这些案宗,陈大人一向心细如发,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陈循回过身接过了案卷。

  宋行舟刚好无意中侧过头,看见二人接过卷宗的时候, 手指间似乎有所触碰,然后陈循的脖颈上就忽然红了一大片。

  这个场景让宋行舟有些惊愕,他自幼取向正常, 对于男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停留在兄弟之间的友情而已, 但他似乎在这二人之间看到了不一样的感情。

  是他的错觉吗?

  “在发什么呆?”萧辞摇着轮椅在他身后问道。

  宋行舟只觉得心脏的跳动又快了几分, 他扯扯嘴角, 笑道:“没, 只想看看陈大人有没有发现。”

  他悄悄凑近了萧辞,私语道:“妾身记得之前陈大人似乎还不是王爷这边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倒戈啦?”

  萧辞哼了一声,低声道:“这你要问江空畔了,听闻他受罚之后,日日都是陈循在照顾,这两人现在是形影不离。”

  “啊?”宋行舟怔愣住了,心道这怎么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宋清芷凑过来问道:“妹妹,你们再聊什么?也讲给为兄听听呗。”

  宋行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陈循忽然“咦”了一声,眉心微蹙道:“这里是不是有一副对联?”

  几人闻声都凑了过去,宋行舟也伸着脑袋往那里去看,只见陈循手中拿的卷宗是尹小七在文昌庙里似的场景,林一将场景几乎是原封不变的画了出来。

  在尹小七吊着尸体的梁左右两侧的柱子上,提着一副对联:对光照光映彩云,题字浮字藏影踪。

  看在宋行舟眼里,他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何意啊?”

  陈循左右摆弄一番,又对着日光照了半天,才缓缓道:“你们看看,这纸上是不是隐隐有四个字?”

  江空畔离他最近,先将案宗拿了过去,也学着他的样子照了照,道:“还真是,这是那仵作悄悄留上去的线索吗?”

  他拿着卷宗走到桌案旁,用萧辞的朱批笔勾了几下,便拿过来给众人一看。

  “状元桥底?”

  王延鹤念了出来。

  陈循道:“这莫不是说的龙兴寺里的状元桥?我曾听说这庙里的魁星十分灵验,只是我从不信鬼神之说,科考前也不曾拜过。”

  江空畔也接话道:“我也不信,所以我也不曾拜过。”

  王延鹤面上一白,不好意思的说:“我倒是有些信,考试前也去拜过魁星。”

  江空畔扫了一下四周之人,道:“既然是龙兴寺中的状元桥,那我们也有必要去那里查看一番,再做打算,只是王爷的腿脚不方便,我这张脸那寺里的和尚大约都认识,不太方便去,陈大人应该也不方便,那……不然就王大人您跑一趟?”

  王延鹤还没说话,却听见宋清芷小声的凑近了道:“如果不嫌弃,宋某也可以一同前往。”

  那声音仿佛如夏日里的虫子,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江空畔道:“宋兄好像那戏文里,女扮男装的女驸马!”

  周围空气一瞬间凝住。

  宋行舟赶紧将宋清芷从人群里拉了出来,刚想说话,却听见萧辞在他们身后道:“本王与王妃一同前去即可,你们今日先各自散去,如有什么事情,本王在差人知会你们。”

  闻言,宋行舟松了口气,却是一旁的宋清芷十分的不悦,绞着手指垂下了头。

  看来以后还是少让宋清芷露面,这可实在是太危险了。

  -

  状元桥在魁星殿后,桥边的古柏树上挂着许许多多红丝带,都是学子来祈求高中的许愿带。

  桥下则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水流不急,却也十分清澈,曲折一直通向了寺庙外面的山下。

  萧辞腿脚不方便,宋行舟便让他坐在岸边的石椅上,自己则是挽起袖子,钻进了桥的下面。

  这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了,光线有些昏暗,宋行舟悄悄的往里面走了几步,忽然有所发现大喊道:“王爷,这里有个洞!”

  原来在桥的下面,河岸的土堆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因着有岸边的蔓藤植物盖在洞口,所以不易被人发现。

  “你小心些,本王这里有火折子,你拿去照一下。”

  萧辞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先点燃了再递给宋行舟,萧辞的手指尖碰到了宋行舟的手背,他仿佛触电一般,向后躲了一下。

  这让宋行舟忽然想起来,在夕照堂看见江空畔和陈循的那一幕,便笑着凑到萧辞跟前,问道:“王爷,妾身今日见江大人与陈大人之间,似乎有点奇怪,他们……是拜了把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