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HE了 第18章

　　秦绍商给顾影复述了一遍今天遭遇事故的全过程。

　　由于昨天下午和晚上，秦氏集团接连有两个需要与海外合作商接洽的线上会议，秦绍商就没有去公司，而今天早晨的竞标会他则打算自己开车前往参与。

　　在前往的路途中，经过自动便利店，秦绍商又习惯喝咖啡，于是下车购买，结果就发生了那起意外事故。

　　“......你，你是怎么逃掉的？”顾影看过新闻报导，那间便利店的门面严重损毁，几乎半个屋子都被车撞成了凹陷状。

　　如果人在里面的话......必定是非死即重伤，而秦绍商现在只是伤到了小腿，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顾影心里庆幸，可他也想知道其中的真相。难不成，秦绍商也遇上『医学奇迹』了？

　　“医学奇迹倒没有。只是我在里面付钱的时候，莫名感觉心慌和心跳加速。”秦绍商回忆当时的感觉，“怎么说呢，类似一种...对磁场的感应？”

　　“实在不舒服，我就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街对面一辆汽车直冲过来，我斜后方是窗户，我想跳窗出去。”

　　“结果那窗户是关死的，我撞碎玻璃跳出去，扭伤了腿。”

第25章 炮灰竹马要做顶流（25）

　　秦绍商所说的『对磁场的感应』，与顾影在今天白天时产生的那种『预感』，本质上是一样的。

　　他们现在都是脱离剧情的独立系统，对他们来说，《四少爱上我》与其说是一个小说世界，不如说是个游戏场。

　　而且还是数据化的。

　　这个场子里的任何突发状况，都会引起磁场变化，甚至是震动，那么置身游戏场内的人，自然也就能感应得到。

　　今天那部汽车冲过来之前，秦绍商已经感觉到周围环境的不对劲，他下意识寻找除了大门以外，便利店里其他的出路。

　　斜后方的窗户是离他最近的，可惜就是锁死了，只能借着助跑的力道，侧身硬把玻璃撞碎。

　　而当秦绍商踉跄地滚落窗外时，失控的汽车已经和倒霉催的自动便利店来了个深度的亲密接触。

　　他也在这个过程中不知怎么的扭伤了右腿，只好先拖着伤腿撤离现场，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等待警察和消防队的到来。

　　顺便他也打了120，很快秦绍商就被顺利送进了中心医院。

　　“还损失了我的一辆车，那是我现阶段最爱的车子。艹。”失控的轿车撞进便利店的同时，也狠狠撵过了停在街边的车，险些引发爆炸。

　　尽管消防队拯救及时，那车子也已经被撞毁得不能看了，而这倒霉的车子，正是秦绍商进店买咖啡之前停在路边的。

　　顾影浅浅叹息了一声，心情有点复杂。这时，病房的门被扣响，顾影起身去开，发现外面是提着一个保温桶的秘书。

　　“影哥，这是给老板准备的鸡汤，他今天都还没怎么吃东西。你看......”黄秘书语气虽然严肃，但整体的动作却像极了是自己管不了秦绍商而找了个能管他的人『告状』。

　　顾影伸手接过，“交给我吧。多谢你。”

　　走到秦绍商的床边，把保温桶搁在病床的床头，顾影问道：“怎么一天都没吃东西么？”

　　“当着我的面跟你嚼舌根，我这帮人真是越来越操蛋了。”秦绍商的威信一向极高，跟手下的人相处，他也往往是任性的。

　　什么不按时吃饭、晚睡早起，各种作践身体的事情，在他这里都是家常便饭。下属提醒一句，还要被秦总反问：“我雇你来是干嘛的？”

　　“那么喜欢当保姆，不如收拾收拾，直接去人家家里当吧。”

　　现在面对顾影，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了，再强硬的男人也会有软肋，所以秦绍商老老实实地跟顾影解释：“我早上起来就往竞标会赶，中间想喝杯咖啡，没喝成，然后又进了医院。检查、医治费时间，全部弄好都已经到晚上了。”

　　“吃东西？客观条件不允许。”

　　顾影挑了挑眉，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然后蹲下身从下面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碗来，稳稳当当地盛满鸡汤，一边说：

　　“你用电脑的时候不是很有时间嘛。有功夫查这查那，没功夫吃顿饭？”

　　把鸡汤端到小桌子上，顾影又蹲下去找出一把勺子，“这件事情确实蹊跷，不会是单纯的意外。”

　　听秦绍商阐述的同时顾影心里盘点过了，首先，汽车撞进便利店时，店里只有秦绍商一个客人，这应该不是巧合，而是肇事者找准了这个时机，因为他也不想其他无关人员牵扯进来，以免事情复杂化。

　　其次，一般自动便利店里的窗户，在白天都是打开的状态，而据秦绍商描述，在他想跳窗的时候，发现窗户是整个锁死的。

　　这当然也不可能会是巧合，而是存了坏心的人提前做的准备。

　　所以顾影完全同意秦绍商的怀疑——这绝非一起单纯的事故。

　　“还有一个问题。昨天我是在家里睡的，并没有住在公司，所以今儿早是从家里出发，才走这条路线。如果住公司的话，就会坐小黄的车，路线也不同。”

　　秦绍商接话，“假如这是一场‘蓄意伏击’，那埋伏我的人，甚至能够掌握我头天晚上住在哪里的信息。”

　　“这说明了什么呢？”

　　顾影把秦绍商面前的笔记本抬走，让他把注意力专心放在鸡汤上，“这说明你秦氏集团里有内鬼。”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汤喝完。嗯？”顾影坐到秦绍商病床的床边上，搭起腿，双臂环抱，表情淡淡的，眼神里却写满了平静的『不容反驳』。

　　乍一看，他就像是监督管理秦绍商的监工，只是这『监督』的内容，却是喝一碗美味的热鸡汤。

　　如果换了别人对秦绍商这种态度，秦总大概率给他两个大逼兜，教育他『你也配管老子』？

　　但是面对顾影，秦绍商还是愿意让步的。他拿起勺子拨开汤面上的一层清油，一边瞟顾影，“你这样子，还蛮S的嘛。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可不是表面上的甜美和人畜无害，而是包裹在这些假象之下的凌厉的S。”

　　“我是说，你很辣。”

　　顾影无奈地皱眉，跟年长的人搞对象是这样的，很多小年轻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老男人就百无禁忌（虽然27岁不老）。

　　“行了，别搞虎狼之词了。”顾影示意人喝鸡汤要紧，“再说我本来就不‘甜美’，也不‘人畜无害’。”

　　终于，秦绍商三下五除二把一碗鸡汤迅速解决了，然后继续分析这次事故中的疑点：“就算内部有内鬼配合，可这个人是怎么能算准我会进店里买咖啡的呢？”

　　“‘这个人’？”顾影回到床头的椅子，“我想你说的，一定不是酒驾的那个肇事者。”

　　自然不会是，据秦绍商调查，那个肇事者是个惯犯，不仅仅是酒驾，其他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干过不少。纯纯一街头二流子。

　　这种人能跟秦氏集团的内鬼相互勾连？显然他只是拿钱办事的工具人。

　　而这起事故里的真正主谋，也就是秦绍商所说的『这个人』，不仅与集团内鬼联系紧密，且十分了解秦绍商。

　　连他会在那个街口下车购买咖啡都预计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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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炮灰竹马要做顶流（26）

　　这必须得是对他相当熟悉的人才能做到，甚至......秦绍商又想了想，再怎么熟悉也未必能做到。

　　这简直精准得就像被大数据运算过似的。

　　再说秦绍商在生意场上伙伴虽多，人脉虽广，但他个人的朋友圈其实窄得很，身边没几个称得上『熟悉』的老朋友，而那几个掰着手指能数过来的狐朋狗友，又是秦绍商绝对能信得过的人。

　　那这算是怎么回事呢？车祸事件的策划者，究竟是怎么预判秦绍商行动的呢？

　　“如果让我来当这个策划者，我首先会调查你，收集关于你的各种数据，尤其是‘生活习惯’这一方面的。只要收集的样本数据足够多，总能摸出一些规律。”

　　顾影尝试把自己代入『车祸制造者』的角色，“而‘收集’的这一步，只要依靠集团内部的内鬼就能完成。”

　　“然后，就是等待时机。这或许并不需要对你百分百的了解，或者说，非得去‘预判’些什么，只要准备工作做得足够多，陷阱也布得足够密集，总能等到你中招。”

　　秦绍商沉默，用手势示意顾影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吧，你会去便利店里买咖啡，即便不是这一家，也会是另外一家，即便不是今天，也有可能是过去未来中的某一天，只要我在这些‘高发’地段都安排足够的人手，总能要了你的命的。”

　　顾影将自己代入制造者，连声线都变得低沉了，还真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意味。

　　秦绍商笑：“还好你是正派角色，我以后也会看好你的，避免你走上犯罪的道路。”

　　说笑归说笑，他们两个人都知道顾影这番推测是合情合理。

　　除了『在每一个高发地段都安排足够的人手』听起来有些夸张，普通人当然是做不到的，但对于足够有钱有势，也养得起人的人而言，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儿罢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真希望这是事实。”不然有人这么处心积虑要对他不利，秦绍商也太遭人恨了。

　　而且这恨他的人还颇有耐心，要等到那么一个适当的机会，说实话不容易。那是个街边的普通便利店，随时都会有路过的行人进去。

　　非要等到只有秦绍商一个人在里面的时间点，合理怀疑早先就已经蹲点过无数回了。

　　亦或像顾影说的，这次时机不好，那就等未来时间中的某一天呗。总之这股深刻的恶意，秦绍商是很难躲过去了。

　　顾影耸耸肩，“一个好的猎人，‘耐心’是第一必备的品质。换成是我，非要除掉某个人，也会这么做的。”

　　“就是不晓得秦总到底是得罪了哪方人物，让人家恨你恨成这样。”

　　秦绍商拿微妙的眼神看向顾影，然后做发誓状：“反正不是情债。不会有人因为我‘辜负’了他而追杀我的。”

　　顾影扶额，“嗯，毕竟你之前是对司熠瞳一往情深的，要追杀的话，早就杀来了。”

　　“你是吃醋了么？”秦绍商很喜欢嘴上调戏他的小爱豆，“所以才翻旧账。放心吧宝贝儿，我现在只对你情有独钟。”

　　顾影这是第一次在秦绍商面前产生『好吧，我输了』的甘拜下风的情绪。论谈情说爱，他确实是比不过老男人。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行动派，加上又有一点别扭的清高，不屑于满口甜言蜜语。相比而言，顾影更愿意做个言语犀利的『吐槽者』。

　　在这件事情上，秦绍商是这么评价的：幼稚。小孩子总是幼稚。不过我喜欢。

　　调情过后，终于回归正题。要说在江城里对秦绍商有恨意，并且有能力布置这么一个局面的人，着实不多。

　　同时顾影也想到了自己的经历，“说起来，你和我都是被倒霉催到一块儿去了，我让车撞了一次，你也让车撞了一次。”

　　“是因为我们有缘分么？一个美丽的巧合？”秦绍商语调阴阳怪气。

　　顾影理解他的意思，“怎么可能。”

　　那天探病其实也没持续多久，加起来说了不到半小时的话，秦绍商就催着顾影回家了。

　　毕竟顾顶流第二天还有行程。

　　而顾影第二天才到公司报道，就听闻一个消息，那个号称『娱乐圈宠儿』的品牌方的那场竞标会已经提前结束了。

　　江城的顾氏集团顺利拿到合作合同，而顾氏集团力捧的新人贺尧，则名正言顺地成为代言人。

　　这则消息刚一发布，贺尧的身价“蹭蹭蹭”就涨了好几番，李胜立刻做出了安排，在原本只签给顾影的下一档节目里，加上了贺尧的名字。

　　顾影什么都没说，看着会议室桌面上的合同，喝了一口矿泉水。

　　要说他心里一点都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这份合同谈妥的难度，是连秦绍商都谦虚的定义为『不容易』的程度。

　　秦氏集团又是江城最有实力的，排在后面的顾氏，凭什么可以一举拿下，还使竞标会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