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 第43章

作者:鹿野修哉 标签: 强强 系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呵!

  就算借尸还魂又能怎样?

  他郦筑昙早晚手刃了他!

  郦筑昙从桌前站起身洗净手,换了身里衣躺在床榻上,最近寒潮侵袭,他是阴水之体,体质阴寒无比,这几日总是手脚冰凉,气血凝滞,体内内力运转也不是很顺畅。

  本应该打坐静修,奈何事务繁忙,心中诸多纷扰,根本静不下心。

  往手上哈了几口热气,又往上提了提棉被,直到半个雪白的下巴都埋在了被褥里面。

  郦筑昙在心里掐算日子,上次一别之后,距离月中还有五天。

  怎么还有五天呢?

  怎么还有五天啊!

  他辗转反侧,攥住一截被角揪来揪去,一会觉得床榻太硬,一会觉得被窝太冷,一会觉得夜色太深,一会又觉得就军帐中光线太昏暗。

  左左右右挑剔了一个遍,才揪着一截被角睡着。

  天蒙蒙亮,山涧之中流水淙淙,于洲肩上扛着一根刚刚斩断的树下了山,挥剑将树干劈成薄厚均匀的木板。

  山涧旁已经搭建好了一个简陋的木屋,这些木板正是用来当地板用的,山涧水汽浓重,为了防潮,木屋底部与地面隔了两寸的距离,铺好地板之后,于洲又搭建了一个台阶。

  郦筑昙走进山涧的时候于洲正在往房顶上铺茅草。

  一身粗布衣裳的剑客带着斗笠,身姿端正地盘坐屋顶上整理手中的茅草。

  他戴着面具,面容看上去只是一个五官端正的普通人,但是面具只能遮盖面容,遮盖不了他那独特又醒目的气势。

  他往屋顶上一座,瞧上去倒是比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还要气派。

  郦筑昙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小木屋的柱子,剑客低沉的声音从屋顶上方传来:“上面有没打磨干净的倒刺,小心扎手。”

  郦筑昙专注听他说话,一不留神,指尖还真的被扎进一根小小的木刺。

  他轻呼了一声,耳畔一阵微风掠过,于洲已经从屋顶上飞下来站在他面前。

  其实木刺扎进手里倒也不太痛,只是微微有些痒,可是郦筑昙这会莫名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伸出指尖给于洲看,委委屈屈地说道:“你看,你的小木屋扎到我的手指了。”

  于洲抖了抖手上的茅草,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郦筑昙的指尖。

  雪白的指尖透着一层淡淡的浅粉,一根浅褐色的木刺正好刺进了指腹正中间。

  于洲捏着郦筑昙的指腹,找到了那个木刺的头,把那根细细小小的木刺一点一点拽了出来。

  “好了,还疼么?”

  于洲的指腹粗粝灼热,热度顺着郦筑昙的指尖一直游走,一丝绯红蔓延到郦筑昙脸颊,他红着脸,甩甩手指:“不疼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就可以。”

  于洲瞥他一眼,对他这矫情性子已经司空见惯,只是略扬了扬眉毛,便又飞到屋顶上铺茅草去了。

  郦筑昙打开手中的梅花折扇,踩着门前刚刚搭好的台阶走进了屋里。

  屋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香,一张新做成的方桌摆在墙脚处,一旁还有一个圆头圆脑的小木凳。

  郦筑昙拿起小木凳细细打量,榫卯得当,严密扣合,已经达到了“天衣无缝”的程度。

  他不禁小声嘀咕:“这人怎么什么都会,不当个木匠真是可惜了。”

  话音刚落,于洲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会点木匠手艺就要去当木匠么?”

  郦筑昙放下手中的矮凳,“我肯定是不知道大人的想法的,反正大人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甚至连大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于洲耳边的面具边缘又翘起了一块皮,郦筑昙走上前朝着于洲的面庞伸出手,指腹按在那处翘起的面具上。

  他捏住了那一角面具,正想轻轻揭开,于洲抬手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揭下去容易,再戴上去可就难了,你不要捣乱。”于洲抓着郦筑昙的手放了下来,郦筑昙只好放下手,盯着于洲的脸一阵猛看,似是要穿透面具看透他的真容。

  郦筑昙心里不痛快,指着方桌前的矮凳说道:“大人为什么只做一个矮凳?”

  你这呆头鹅似的剑客也不想想我来了之后坐在哪!

  于洲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说道:“我每次月中去找你,你都是千般躲万般逃,不知有多不情愿,我哪里知道你竟然会主动来找我。”

  一番话说得郦筑昙哑口无言,倒有些下不来台了。

  看他脸色涨红,气得倒仰的模样,于洲只好无奈地说道:“我再做一个,这个你先用着。”

  郦筑昙哼了一声:“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破矮凳你先用着吧,我还缺一个凳子不成,明天我给你搬上十个过来。”

  他正要恼羞成怒地走出去,一转身就被一只手臂紧紧地箍住了腰。

  双脚离开地面,竟然被于洲用一只手臂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细细的窄腰被强健有力的手臂狠狠箍住,炙热的气息从腰间传至四肢百骸,郦筑昙像一只被扼住后脖颈的猫,手和脚一下子都软了。

  于洲把他抱在怀里,发出一声低笑:“君子该做的事情你一样没做,不该做的倒是全做了。”

  “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现在又恼羞成怒了?”

  于洲很少笑,他的音色冷冽醇厚,低笑声震得郦筑昙耳朵发麻。

  他的脸再一次红了。

第46章 探花18

  于洲坐在矮凳上,把郦筑昙抱在了怀里。

  他抬手捏了捏郦筑昙的耳朵尖,一边看着他发红的耳廓一边有些好笑的说道:“只做一个矮凳倒也够用,现在这样不也很好么,总归不会让你没有坐的地方。”

  郦筑昙坐在他的腿上,于洲的双臂环抱着他的腰,听到于洲这样说,立刻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一双眼睛泛着水色,蜜色的眼眸湿漉漉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于洲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见郦筑昙伶牙俐齿地诡辩,于洲倒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郦筑昙魂游天外,涨红着一张春风桃花面,支支吾吾地说道:“在想大人说的对,一个矮凳也是够用的。”

  难不成于洲真的是故意只做一个矮凳的?

  八成是故意的。

  他这样一个绝世剑客,砍几块木头做一个矮凳还不是手到擒来,绝对是故意只做一个,好把自己抱在怀里调笑一番。

  于洲真是太坏了。

  小木屋里只有一个矮凳,没有床榻,那若是他今天想留宿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睡在于洲身上?

  或者是一整晚都不用睡?

  他和于洲已经在那个风雪夜里互相表明了心意,若是于洲想要他的身子,他郦筑昙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于洲要静修压制阳火内力的反噬,他郦筑昙事务繁多,虽说两人都在南岭,可是一个月相见的次数实在有限。

  若是于洲想和他缠绵一番,他是是万万不忍心推拒的。

  而且于洲平时都是住在山洞里,怎么和他互相表明心意回到南岭就开始搭建小木屋了。

  难不成真的要在这个小木屋里与他......与他共赴巫山云雨么.......

  可是于洲还并未与他交换定情信物,若是于洲想要,他郦筑昙轻易从了,岂不是真的浪荡轻浮,多多少少要婉转推拒,要于洲温言软语哄他几次才能点头答应,绝对不能让于洲看轻了他。

  可是这也太难为情了一些,他这会来的匆忙,什么准备也没有做。

  于洲这个跟呆头鹅一样的剑客又哪里会准备这些东西,看他这样,怕是不懂技巧,他连那宝石桃花环的用处都不知道,竟然还以为那是耳环,可见他半点不通风月之事,怕是在只懂得一味蛮干。

  可怜他郦筑昙一身的细嫩皮肉,里衣都要穿柔滑的丝绸才行,细心保养的一身皮肉还不知道要被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粗糙汉子糟蹋成什么样。

  而且他今天只穿着这一身衣裳,若是衣裳被撕破了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被人瞧见,那真是羞死个人了。

  而且这小木屋里也没有铺床褥,虽说返璞归真也是一种回归自然的意趣,可是膝盖若是硌着碰着了那该怎么办?

  看这地板也不像打磨过的样子,若是有倒刺扎进了膝盖里,不还得让于洲掐着膝盖把那些木刺一根一根地挑出来?

  而且于洲是阳火之体,阳火之体的人血气充盈,男人的气血一旦充盈,必然是重欲的。

  况且于洲内力雄厚,必然不能轻易止歇,可怜他郦筑昙定然是要吃上好一番苦头了。

  其实吃一吃苦头倒也没什么,承受的一方本来就是要多吃些苦头,而且这些苦头是于洲给的,就算再苦也是甜的。

  况且他当年恩将仇报,偷了于洲一甲子内力,欠于洲的东西,岂是一夜春宵就能抵得了的。

  唉,他当年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呢,就算现在和于洲好在一起了,可是在于洲心里他依旧是个卑鄙小人。

  都怪皇甫泓那个淫棍!

  若不是他,他郦筑昙也不会从皎皎君子变成现在这个满腹阴毒的卑鄙小人。

  也不用偷于洲的一甲子功力,害的自己心爱的情郎要遭受阳火内的反噬之苦。

  郦筑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是心中酸涩,他吸了吸鼻子,眼圈蓦地一红,眼里竟然泛起了一层泪光。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于洲的手背上,于洲大惊失色,震声说道:“不就一个矮凳,你怎么还落下泪来了?”

  他扳过郦筑昙的脸想要要看他哭成什么样,郦筑昙捂着脸不给他看。

  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这哪里是一个矮凳的事!”

  “这分明就不是一个矮凳的事,这里面的事可太多了,是怎么说也说不尽了。”

  于洲实在不明白一个矮凳,怎么就“怎么说也说不尽了”,他强硬地掰开郦筑昙捂住脸的手,看着他哭成花猫的脸,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郦筑昙擦了一把眼泪:“大人很好,是我不好。”

  说完又是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掉落,鼻尖都哭红了。

  于洲只好叹息着说道:“可惜不会哄人,竟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破涕为笑。”

  他用粗糙的指尖拭去郦筑昙脸上的泪珠,看他哭得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按了按他哭成浅粉色的眼皮。

  郦筑昙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错,抽抽搭搭地在于洲脸上亲了一下,便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于洲的腰带。

  于洲身上的腰带打了一个复杂的结,郦筑昙捣鼓了一会愣是没有解开,便使劲扯了扯,于洲按住他的手,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

  郦筑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人,你难道不想和我欢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