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内测时他即为神 第102章

作者:清酒渍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无限流 升级流 穿越重生

  “猴子,你要记住我.....”]

  沉默如水般迅速蔓延,无笙眼前也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生中有多少次可以看见满月的机会?

  一年其实不过12次,再逢上阴雨,繁忙和疏忽.......若认真算下来,究竟能有几次?

  无笙缓缓睁眼,夜幕上的月亮没有一丝缺口,大得令人感到恐惧、令人感到窒息。而在这样的月亮之下,他们不知何时被扔到了银川福利院的大门前。

  他站起身来,弯腰扶起林梓和轮屿江,等脑中的眩晕全然散去之后,才笑道:“虽然手法有些拙劣,但计划进展顺利。”

  这栋福利院不是他们之前所见的破旧模样,目前为止,它还没有被强行封停,所以里面人影攒动,轻柔的童谣从房中传出。

  轮屿江开口:“怎么进去?”

  还记得第一晚上游戏发出的任务——【请所有玩家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探索银川福利院,找出12年前巨变的原因。】

  所以显而易见,他们不能被福利院中的任何一人发现,可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谁知无笙却是点了点头,随后开口:“倒也不是不行。”

  轮屿江:“说说看。”

  见他摸出一颗花种,林梓的脑海中便瞬间浮现出那朵虚幻华美的金色蔷薇。

  “就像是小江说的,寻找个人武器的更多发展可能性。”

  “理论上可行,你们留在这守好我的身体,我可要开始大变活人了。”无笙说着,顺带着看了一眼自己所剩无几的花种。

  轮屿江:“你疯了?”

  无笙摇头:“试试嘛,不然哪里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再创建一个能够容纳灵魂并且限制更小的容器而已,你们知道的,就像是朝朔那样。”

  他顾忌着直播,所以说的很是隐晦。

  但二人明显听懂了,林梓仍旧有些不放心:“但朝朔他每次能够出来的时间不超过半小时,你一个人要查四层楼,时间怕是不够。”

  无笙:“我不需要凝实躯体,那样反而会被人发现,只需要变成......阿飘?总之时间不是问题,但这样相当于我在自己控制自己,所以没法再加上你们。”

  他能有如此想法,还是受昨天那黑袍人的启发。

  利益很是诱人,然而风险也十分巨大,比如说——自己完全暴露在风险中的身体。

  无笙笑意盈盈,眼中却一片冰冷,该验收他前段日子的谋划成效了。

  你们可要守好我的身体啊。

  在他捏出那颗种子时,轮屿江再次皱眉询问,“你的生命值还剩多少。”

  无笙乐道:“1000!”

  “哦,不到800。”

  小孩的神情很是谨慎,“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无笙不再回答,掌中徐徐绽出金色的虚影,微阖的眼白中也蔓延上了金色的细小根系。

  微风拂过,林梓和轮屿江先后感到自己的指尖被什么东西给轻轻勾动。

  他们知道,无笙这疯子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笙这个小疯子其实很讨厌验收人心,他一向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当然,这也和他往前的经历有关。

  这章就是无笙想要将自己的灵魂移到花种上,花种不比人自己的身体,它对灵魂的限制更小,灵魂可以自由离开,只要其主人(无笙)同意,这个灵魂体就完全自由,只需要在快要消散的时候自己回来就好。(因为前文说了,这个种子的权能很离谱,或者说这种子就是个bug。它继承并且模仿了一部分神的力量,所以能够掠夺一个人的灵魂、操控一个人的身体。虽然限制很大,可一旦成功种下,那人的性命基本就在小笙的一念之间了)

  当然,小笙很少会用这些力量,毕竟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些迷糊也没关系,下章小笙实操大家就都明白了。(好像打游戏,每次新出来一个英雄都不看技能介绍,直接莽训练营,哈哈,暴露了。)

第94章 晚安,第二个月亮

  无笙垂首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手掌, 一如作夜他与黑袍人的那般模样。

  正常人无法看见鬼魂,所以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翻进银川福利院。

  当然,在离去之前, 还是得给一大一小两个崽子顺顺毛。

  于是他轻轻勾起两人指尖, 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确存在并尚且安全,而后便见两人一直紧绷的眉目, 终于略微舒展开来。

  可无笙转眼间便又见轮屿江皱起了眉头, 他双眸一眯, 随即勾出一抹坏笑。

  林梓与轮屿江相对而立,无笙的身体被他们拖进了茂盛的野草丛中。这片野草无比茂盛, 若非有人刻意寻找, 否则断然无法发现草丛中藏匿着得人影。

  可就在这时,林梓忽然微微瞪大了眼,轮屿江的询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感觉自己的嘴角被两股力量缓缓提起。

  “无笙!”他怒喝道。

  正玩在兴头上的无笙略微一僵, 随后松开了自己作恶的手, 一蹦三尺远。

  轮屿江白嫩的脸上被气出了红晕,一时间甚至没有注意控制音量:“还不快滚!蠢货,你是觉得自己命长吗?还是生命值太多了?够你这样霍霍?”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随后,轮屿江又感到一只柔软干燥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头顶, 其主人带着歉意在上面轻抚了两下,便起身携着吹过荒原的风一同离去。

  小孩扭头看向留在自己脚边的那具躯体。

  月光透过野草掉落在无笙的身体上,给他本就柔和的侧脸又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及肩的发丝披散在身后,他双目轻阖, 神态平静, 可其双颊上却蔓延着无数细小的金色根茎, 给这幅静谧美好的画卷添上了几分邪性。

  他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如同没有棺椁的艳鬼。

  最终,轮屿江别过了眼。无笙的这副模样,让他难以抑制的回想起自己的哥哥姐姐,他们在离去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安详?

  他们当时,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离开这个世界的?

  两人一远一近地守着某个混蛋的身体,而另一边那同样混蛋的灵魂,已经灵巧地翻墙跳进了福利院内部。

  围墙里面很吵闹,估计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所以游乐场上有着许多嬉戏玩闹的身影。但这群孩子似乎并不友善,他们将其中一个孩子团团包围,就像是在声讨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那小男孩生得很是漂亮,被人骂了也不反驳,只是瘪着嘴,泪水很快沾湿了纤长的眼睫。

  无笙朝着那群孩子靠近,却有人动作比他快上一步,只见那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竟活生生地从画中出现在了福利院!

  他将及地的长发剪短至腰间,又用最简单不过的发绳将其捆绑起来,没有那华丽惹眼的长袍,只是一身最正常不过的衬衫西服。

  而后,他笑意盈盈地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口,便见那群欺凌者的领头小孩儿,眨巴着眼睛挤出泪水,转头一脸委屈地抱住了男人,哭喊道:“院长先生,我们害怕。”

  孩子口中的院长略微偏着头,同时无比温和地抚摸着小孩毛茸茸的头顶:“为什么害怕,嗯?”

  小孩顿时哭得更加起劲,但事实就是这样,顽劣的孩童寻到了支持自己的大人,所以变得更加无所畏忌:“顾安平,他说他要杀了我们!”

  院长闻言,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原本抚摸着孩子头顶的手缓缓落在其后颈间,“阳思正,好孩子可是不能撒谎污蔑别人的。”

  阳思正的哭声一顿,而后怯怯道:“院长,我没有撒谎,顾安平他每天就趁我们睡着的时候,悄悄站在我们床头,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且那天我们都看见了,您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满身都是血。”

  “好孩子,委屈上了。”院长的眼眸愈发温柔,只是站在一旁的无笙却若有所思,他担心这人下一秒会直接拧下这个小骗子的头颅。

  这样拙劣的表演,但凡有心人仔细想想,就知道其中究竟孰对孰错。

  这时,一位略微年长的妇人急急忙忙赶来,匆匆瞥了一眼阳思正,而后轻斥道:“顾安平?你是不是又找小阳的麻烦了?”

  常言道,会撒娇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但顾安平明显就不是一个愿意撒娇的孩子,他板着脸,固执地紧闭着嘴。

  那妇人见状明显有些生气,但在她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却见院长开口道:“行了,你先回护理部吧,今天还得组织孩子们大扫除,不是吗?”

  话语间虽然温柔,可一言一行中都透露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那护理部的妇人明显对他有些惧怕,默默低头,带着阳思正朝回走去。

  这位院长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格外感有趣的游戏,而后半蹲下身子,握着顾安平沾满尘灰的小手,轻声细语:“好孩子,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他将那双紧握的手擦拭干净,牵着顾安平朝福利院内走去,并时不时地偏头垂眸,以此确认这个脆弱但执拗的孩子没有被磕着绊着。

  无笙不近不远的跟在两人身后,直到他们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他背靠在门外的墙边,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了谈话声。

  “为什么不去和其他孩子玩?”

  “他们说我没意思,还骂我是反社会。”

  “还有什么?”

  顾安平紧绷了一年的情绪一朝爆发,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我分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人。”

  “院长,为什么,我又不欠他们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坏人,难道真的凭借几滴眼泪,以及几个字就可以来定义了吗?”

  门外的阴影遮挡住了无笙的半边面容,他听见里面的院长这样开口。

  “当然不是,好孩子,但隐忍只会带来更过分的欺压,宽容与善意有些时候并不会令人忏悔,永恒的恐惧才会。”

  他的语气温和,可一字一句都满含引诱。

  门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顾安平缓缓开口:“这样吗,可我要是这样做了,院长,我还是好孩子吗?”

  低笑声传来,如同邪神缓缓轻语。

  “你永远是我最钟爱的孩子,我是为你而来的。”

  只是现在的顾安平,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办公室的大再次被打开,无笙看见那位院长迈步而出,余光瞥见办公室内盖着西装外套正在沉睡的顾安平,却又像是察觉了什么,目光平静的朝前望去。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院长忽然回头,那双分明与无笙一模一样的眼中却充满着轻佻的邪气,双方对视着,他们的眼中映照出了两个无比相似又完全不同的个体。

  分明谁都没有开口。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你会喜欢的。]

  比如说你会像烟花一样自爆?或者从此滚出我的视线?

  [你得习惯,亲爱的,接受我就是接受你自己。]

  其实还有着更好的方法,例如你出现一次我杀一次。

  [但你的命似乎更好拿到手。]

  来试试?

  院长略微挑眉,随后低笑出声,他朝无笙礼貌的挥手告别,转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没有关系,你总是这样的嘴硬,可每次到了最后,你都会重新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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