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内测时他即为神 第108章

作者:清酒渍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无限流 升级流 穿越重生

  “嘶,笙宝,要不我们下午再去?”

  谢微言话音刚落,便见一枕头朝着自己脸上飞来,他连忙伸手接住,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无笙看着谢微赶回厨房的背影,若有所思。

  十三年前的两个孩子找到了一个,那第二个孩子现在在哪?

  自己的主线任务是让两个月亮和解,林梓和轮屿江则是要去阻止第二轮月亮伤人。

  他怀疑“两轮月亮”这个说法代表着那两个孩子,可又总是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

  算了,没有被月亮监视着的福利院,一定会出现不一样线索。

  这些东西,瞒不了太久。

  二人收拾完后刚打开大门,便发现轮屿江与林梓站在不远处,看样子也是才到专门来找他们的。

  “怎么回事?”无笙开口询问。

  林梓:“我们昨晚发现了游戏之前发的邮件。”

  “我以前在基地工作的时候,经常在实验室里一泡一整天,为防止自己漏掉重要消息,所以养成了一个每隔几天统一查看邮箱的习惯。”

  林梓深吸了一口气,复又说道:“一般新邮件都会有消息提示,但在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两封没有任何提示的邮件。”

  “第一封上写着:第一轮月亮预计死亡时间,二零零八年,三月,春。而后第二封:第二轮月亮预计诞生时间,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冬。”

  无笙略微点头,同时点开游戏界面,果然也看见了自己信息栏中那两条安安静静的消息,开口:“现在的时间是2008.3.30,加上今天还有两天,三月份就要结束了。”

  他笑道,“死人没法和解,但现在游戏还没有宣告我的任务失败,也就是说,在运气最好的情况下,我还有两天的时间。”

  “并且第二轮月亮已经诞生,这点毋庸置疑,时间问题.......林梓,你和谢微言一起去学校,别死就行,躲着点钩吻。”无笙不确定钩吻现在在哪,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林梓与轮屿江在这个副本内也不能再待在一起。

  “没问题了?那就走吧,时间不等人。”

  他们兵分两路,无笙坐上驾驶座时,却恍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在刚进这个副本时,那些家长执意要来接送自己孩子,会不会就和第二轮月亮的诞生有关?

  轮屿江与林梓的任务是阻止第二轮月亮伤人,这也在说明“他”是具有攻击性与杀伤力的。

  无笙一脚油门踩了下去,他开车的习惯和谢微言倒是两个极端,一脚深一角浅,或许只有在这种不经意间,才能发觉平静海面下的暗潮。

  “到了。”

  “嗯。”

  无笙刚才站稳,甚至没有来得及关上车门,便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脚腕。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转变成了一片澄澈凝结的冰面。

  只是在这块“冰”里,却有一只生着六翼,皮肤灰白的天使,祂将手伸出地面,死死抓住了无笙的脚踝。

  目标就在手中,祂缓缓扯开了猩红的嘴角,而后竖起手指抵在唇上,绛紫尖细的指甲无比瞩目,眼部层层叠叠的绷带都无法阻挡那幽深阴寒的眼神。

  无笙顿感不对,回头望去,他分明看见轮屿江的嘴唇上下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响起,他分明感觉脚踝处有热流涌出,却没有丝毫痛感传来。

  剥夺五感......

  他的反应极快,数根丝线从指尖探出,丝丝缕缕地缠绕上“天使”的手掌。

  而那怪物像是察觉到了目标的反抗,因而愈发用力,踝骨逐渐传来针扎般的酸疼,无笙眉眼一厉,竟生生将那处连皮带肉扯下好大一片,以此挣脱束缚。

  轮屿江急忙扶住走过来的无笙,询问:“无笙?无笙?现在能听见吗?”

  无笙眨了眨眼,脱离那玩意之后,倒是能隐隐约约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那东西没有追来,目标逃走后祂便重新潜回了黑暗,等待着发动下一次攻击。

  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平静,唯有无笙脚踝处的伤口仍在不断朝下淌血,将其脚下一小块的土地颜色洇得更加深沉。

  随着五感不断恢复,其中的疼痛感也缓缓转换成失血过多的麻木。

  无笙:“有人在阻止我们白天进入福利院,等等……口误,那不是人。”

  轮屿江并没有注意,此刻说出这样温柔语言的人,脸上一片冰冷。

  “小江,我们可能猜错了。”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两个月亮其实是一个人呢?”

  轮屿江闻言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无笙,听人继续说道。

  “现在出来阻止我们的不是活人,是驱逐而非赶尽杀绝......哎呀,这脸都皱成一团了,放轻松,我只是猜测。”

  无笙谈笑间忽然瞥见一熟悉人影,拉着轮屿江便朝那边赶去。

  “不是,”轮屿江压低的声音,“你这腿不先处理一下?”

  无笙低头,发现一路血迹不断,拧着眉头啧了一声。

  “真是麻烦。”

  他动作熟捻地替自己包扎完毕,期间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只有偶尔粗重的呼吸彰显出其中难耐的疼痛。

  “走吧,继续。”

  现在可远没到学校放学的时间。

  二人离得近了,才发现来的不止一名学生,其中一人他们认识,另一个也有些眼熟。

  走在前头的那名学生一脸惊恐,单手紧紧抓着自己书包的肩带。他可能意识到了不对劲,时不时地回头望去,这里并没有太多可供躲藏的遮挡物,所以不出意外地,他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

  无笙自然也看见了来人,眉头一挑。

  顾安平,这人不装了?

  那前头那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小伙子,难道是阳思正?

  无笙见顾安平冲那人笑了笑,随即那人脸上便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诧,他连忙避开顾安平的眼神,脚步明显快了许多。

  顾安平见状肩膀抖动着,好像是在崩溃大哭。可无笙却站在他那角度看得清楚,这人在憋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而顾安平跟着的那人回头回的更加频繁,每一次的表情都不大相同,但其中的恐惧却是大差不离。

  无笙听见顾安平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阳思正,你怕什么?”

  前方不远处的阳思正闻言浑身一抖,竟撒开腿就朝前跑去。

  可那宛如恶魔的声音始终在耳边低语。

  “学校和那些老师没有教过你,惹上反社会该怎么办了吗?阳思正,我杀过的人虽然不多,前面几个死得也并不利索,但你放心,我学东西很快的,毕竟你小时候就领教过,不是吗?”

  “院长死了,现在没有谁能够阻止我,你猜猜,落在我手里的你,会有个痛快吗?”

  阳思正像是被逼到了极致,竟不管不顾的吼道:“你放屁,你压根就不在意院长先生,他死了那么多年,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傻啊你,”顾安平的这句话倒是像极了那个院长,听他说道:“因为他骗了我呀,当然,还有你这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蠢货。”

  孩童时期的拯救,代价是往后十数年的痛苦。

  这对于现在偏执阴沉的顾安平来说,无异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温声细语,双眼紧盯着阳思正,而后陡然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

  自己刚才突然读懂了阳思正眼里的情绪,叫什么来着?

  哦,对,叫“毛骨悚然”。

  所以他觉得很搞笑,也很滑稽。他不明白,阳思正这样小的胆子,这是怎么敢在学校认出自己后,大量散播谣言的。

  是了,这人不是胆小如鼠,是欺软怕硬。

  做了坏事,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顾安平盯着阳思正拼命奔跑的背影,停止了大笑。见他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随后瞬间融入地面,阴影以极快的速度朝阳思正追去。

  猎手终于不屑于欣赏猎物因为逃命张皇失措,慌不择路的表演,他现在只想结束那人的性命,让那张搬弄是非的嘴永远闭上。

  可顾安平人是飞速追去了,肩上的背包却跌落在原地,因其主人过于粗心大意,上边开口大敞,于是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一张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格外显眼。

  无笙见状一摊手:“抱歉,这种行为不好,但特殊情况啊,要打打这个无良游戏去,我帮你举报。”

  轮屿江:这人还真是个讲礼貌的浑蛋,扯着遮羞布的流氓。

  而摊开纸张,“遗书”两字赫然入目。

  作者有话要说:

  沉思:谢微言是不是忘记自己暗暗下定决心不给笙宝做明天的早饭,这种“残酷的惩罚”了?

  等等会修。

第101章 晚安,第二个月亮

  [我也不知道这个遗书写来有什么用, 但那人好歹照顾了我十几年,我怎么着也得做出些什么事情,以体现他这么多年的教导不至于全部喂了狗。

  好的, 我开始了。

  我, 顾安平,父亲与哥哥至今不知道在哪(也许我死之前能找到, 但我懒得改)。四岁多时母亲遭人残忍杀害, 在我五岁时, 也就是十二年前,以孤儿身份被送入了银川福利院。

  现在回想起来, 其实小孩子的世界也很残酷, 他们对善恶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当然,很不幸,我被视为最标准的“坏孩子”。

  “不要和他讲话”,“他就是个坏孩子”, “我们假装和他玩, 不要听他道歉”,“他真讨厌”,等等等等,我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等到这群小坏蛋又长大一些后,我的名号也跟着升级了, 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反社会”。

  于是,他们看我的眼神逐渐从嫌弃变成了恐惧,又在我每次半夜睡不着起来透气时,变成了惊悚和害怕。

  将我拯救出来的, 是这所福利院的新任院长, 我的第二个父亲。

  他对我很好, 教我怎么反抗,怎么自卫,总之,他教会了我许多,也成功将我教成了一个疯子。

  在“爸爸”的安排下,我被当作一个正常人送进了高中,交到了记事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但是吧,我觉得人真的很奇怪,我把他当成好朋友,他却百般作践我,后来我想着好好“陪”着他吧,他又跪着求我放过他。

  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欺骗我的原因,也是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恍然大悟。

  “反社会”嘛,谁会想和反社会做朋友,这玩意在他们眼里危险又不可控。但如果能让一个反社会痛苦,他三年装13的资本就有了。

  他们才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反正避开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当他最后撕破脸面,说只是逗着我玩,说什么反社会,只不过是个眼巴巴求人爱的傻缺。当他用最下流的话骂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在我们最开始相处时,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我把他揍了一顿,虽然每一拳都没有落到实处,可这家伙的哭喊声实在太大了,真情实意又凄厉异常,我也是第二次干这事儿嘛,总之是被人发现了,那人还是我在福利院中的老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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