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成为炮灰攻后 第183章

作者:仰天长呱 标签: 情有独钟 打脸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收拾桌面,”殷雪镜一边收拾着乱成一团糟的桌面,一边反问道,“这张桌子是我这里最大的桌子,不收拾干净,怎么补习?”

  明昕总觉得这个发展有些古怪。

  但看着殷雪镜为了收拾桌上地上的垃圾而勤勤恳恳的模样,他也没太过细想,只是换了个姿势重新靠在了沙发上,懒散而饶有兴致地观察殷雪镜忙来忙去。

  一个小时后,明昕坐在重归干净的桌子前,一侧的殷雪镜用笔尖指着书上的一个知识点,问道:“我刚刚那么解释,你能理解吗?”

  明昕两眼放空,一脸茫然。

  见状,殷雪镜轻叹一声气,“看来得从初中开始补起。”

  明昕那凶戾的面容,到了数学面前,也只能被揉化了剩下迷惑,他看着殷雪镜起身找了几本初中的课本回来,脑中忽地冒出一个疑问——他不是来教训殷雪镜的吗?怎么就开始补习了?

  然而,这个疑问,在殷雪镜翻开课本,再度强行把他拉回到知识的无尽海洋之时,便又被汹涌的困意给覆盖过去了。

  明昕失去了质问的先机,便只能在面容沉静的殷老师面前,时而茫然地摇摇头,时而皱紧了眉头作沉思状,脑中却实际是空空如也。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出租屋之际,殷雪镜便睁开了双眼。

  金丝眼镜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柜的眼镜盒之中,如往常的每一个清晨一般,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失去了遮挡,便显出了几分可怖的压迫力。

  然而就在他掀开被子起身时,身旁的人,却很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比常人要黑上一些的黑瞳定了一下,旋即向一旁看去。

  躺在身侧,犹然在沉睡之中的少年有着偏为凌厉的眉眼,然而无论是再怎么凌厉的眉眼,处在沉睡中,都会显出几分无防备的天真来。

  黑眸落在少年侧枕在枕头之上的,被压出一点弧度的脸,随后渐渐向下,落在上身略显宽大的T恤——那正是明昕第一次进入他的出租屋,他从衣柜翻找出,却没能让明昕换上的白色T恤。

  明昕是侧着睡的,四肢自然弯曲微蜷,抱着被子睡着,因为姿势,T恤掀起一角,展露出一截细窄却又如劲竹般漂亮的腰身再往下,两条线条利落的长腿压在被子之上,本应是极具力量与年轻气息的男生的腿,却因为久不见光日而显得白皙,可见之处几乎没有一根体毛,落在熹微的初阳之下,竟就显出了叫人目眩神移的美丽与惑人来。

  这一刻,殷雪镜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境。

  无意识之间,他的手背离了他的意识,又或许恰恰正是顺着他的意愿,轻轻地落在了明昕身上一厘米处,顺着起落的弧度移动,明明没有真切地触碰到少年的身体,却像是真的在抚摸他一般,连手心都生起热来。

  五月的天已经算得上是热,殷雪镜却直到这天才觉出一点热意来,然而这股热意却是很古怪地从腹部生起,蔓延向四周,率先延伸到了蛰伏之处。

  明昕却隐隐约约感觉有蚊子在咬自己。

  周身不那么凉快的环境令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城中村的破屋子里,便没有觉出几分奇怪来,只是有些恼火地在蚊子咬到自己大腿时,伸手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力道很重,腿上却没有什么痛意,但烦人的瘙痒感总算消失了,明昕便又重新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是被闹钟吵醒的。

  明昕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伸手摸索着,冷不丁抓住了闹钟,抬手就往外丢去。

  闹钟的技能点大概都点在了结实上,被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居然还在响。

  明昕终于睁开眼坐起身,这时他还眯着眼,下床循着声去找闹钟,却撞到了什么。

  睁开眼,戴着眼镜,穿戴好校服的殷雪镜站在他面前。

  闹钟在他手上,停下了闹铃。

  刚睡醒的明昕却一头乱发,显出困倦的模样。

  “七点了,该起床了。”殷雪镜沉声道。

  明昕一双浅褐色眼眸耷拉着,因睡眠不足而浑身溢满低气压。

  他嘴里说着:“滚。”身体却是主动把殷雪镜当做立式人形抱枕一样,靠了过去。

  殷雪镜似乎是被他的言行不一惊到了,没有躲开。

  却是明昕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在他还未靠到殷雪镜身上之时,他身上已经有个部件,先一步靠在了殷雪镜身上。

  这可是男人之本,明昕终于清醒了一些。

  然而,看到殷雪镜垂眸,看不出神情的模样时,他却像是还不那么清醒般,以炫耀式的口吻,冷淡道:“没见过吗?这是晨/勃。”

第157章 野草与菟丝子10(重修)

  殷雪镜一动不动, 就这么被明昕靠着,黑色的眼瞳,靠近了, 更是显出几分幽暗来。

  “别人的,确实没见过,”他冷静道,黑眸中却蓄满了明昕看不懂的情绪,“今天长见识了。”

  什么别人不别人的?说得好像殷雪镜自己有过这种经历一样。

  明昕想着。

  就殷雪镜这个身板, 连他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他敢肯定, 殷雪镜那根肯定没他大!

  这么想着的时候, 明昕甚至没考虑到,他身上这件偏大上一些的衣服,正是从殷雪镜衣柜里掏出来的。

  他只是充满自信地低头。

  那双浅褐色眼眸, 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

  搞什么鬼!

  他一直觉得他自己就已经够大了, 殷雪镜居然还能更胜一筹?

  “你是不是……”明昕有些艰难地开口,“往裤子里装什么了?”

  殷雪镜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昕盯着他的裤/裆,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许久, 他强行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冷哼一声, “不过如此。”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彻底清醒了, 何况下面还支着, 就这个状态也根本睡不着, 便用肩膀撞开殷雪镜, 冷着张脸走向卫生间去洗漱。

  走到卫生间之前,明昕忽地想起,这是殷雪镜的出租屋,怎么可能会有他的洗漱用具?

  可一打开门,他却看到了并排放在洗漱台上的两个牙杯。

  明昕眼中满是震惊。

  他的牙杯怎么在这里?!

  最要命的是,放在两个牙杯里的两支牙刷,还很整齐地摆向了同一个方向。

  明昕这恨不得把什么东西都搅乱了的人,必然是不可能把牙刷摆得这么齐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是殷雪镜摆的。

  拿起牙刷,正对着洗漱台洗漱时,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上身穿着宽大T恤的少年又是叫他一愣。

  这衣服是谁的?他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明昕满脸疑惑。

  他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努力回想,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了。

  ——“我不想回去了,你去帮我拿洗漱的东西过来。”充满困意的嘟囔的声音,大约是昨晚的他太困了,动也不想动了,便如此命令殷雪镜。

  “钥匙在哪?”迷迷蒙蒙的视野中,疑似殷雪镜的人形看过来。

  “裤子里,自己掏。”

  疑似殷雪镜的人形物顿了一下,像是没听清一般,又问了一次:“在哪?”

  他有些恼怒了,清醒时本就不讲道理的人,在困意加持下,便显得更为暴躁,他直接抓住殷雪镜的手,直往自己裤袋里塞,一边塞,还一边暴躁道:“摸到钥匙了吗?拿走!”

  明昕仿佛能共感回忆中的自己一样,微妙地感觉到了殷雪镜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裤袋中微微勾起,大约是捏住了他裤袋中的钥匙,可却又像是轻轻挠了明昕腿侧一下般,说不出的古怪的酥麻感,一瞬间顺着背脊攀上他的天灵盖。

  但记忆中的明昕却迟钝得不行,他短暂地睡着了片刻,再醒来的时候,殷雪镜已经回来了,手上却只拿了他的牙杯他的牙刷他的毛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找到换洗的衣服?你真没用!”被叫醒的明昕很恼火,语气很差。

  但之后殷雪镜却又衣柜里掏出了一件衣服和裤子,说是买小了的,他还没穿过。

  他接过衣服,态度终于好了点,接下来却又理直气壮地提出了新的要求:“帮我洗澡。”

  等等——

  帮什么?!

  洗什么?!!

  什么澡?!!!

  明昕连刷牙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他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都快打结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让殷雪镜帮他洗澡?

  让殷雪镜给他洗澡,到底是他占殷雪镜便宜,还是殷雪镜占他便宜?!

  所以到底有没有洗?

  明昕极力回想,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记忆就彻底断片了,不排除是睡着了的可能。

  所以是洗了?明昕闻了一下自已的手臂,感觉不出味道有什么变化。

  可他一扭头,却看到了洗浴用具架子上放着的沐浴露,居然恰好正是他习惯用的那一种味道。

  洗漱完,明昕黑着脸走出去了,身上的反应早在回忆时给惊得消了下去,却又尤其令他感到不爽。

  他正是看身上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搭着一套校服,便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下意识就把身上衣服给换了。

  殷雪镜刚做好早餐,一转身,视线却正与少年的后背撞上。

  少年的肩背不是很宽厚,腰身更是窄瘦,然而却也并不单薄,每一个动作,潜伏在皮下的流畅肌肉都会微微浮起,现出几分青年的力量感。

  随着手臂而舞动的肩胛骨之间,脊柱犹如山脉般起伏不停,最后没入凹陷的后腰,两侧凹陷出对称的一对腰窝。

  直至明昕捞起沙发上的校服衬衫,扬手就穿在了身上,遮住了后背起伏的线条,殷雪镜才终于端着盘子,走到了狭小的餐桌前,放了上去。

  明昕穿衬衫时,还没感觉出异常来,等到他穿上裤子,才发现不对。

  “什么鬼?”系上了裤扣后,他还一脸不满地提着裤腰,“校裤怎么变大了?”

  下一刻,却有一双手猝然从他腰的两侧伸出,明昕差一点就要往前跳开,幸好下一秒他看到了殷雪镜手上的皮带,靠着理智悬崖勒马,才没丢脸地躲开。

  一夜五百块新收的补习老师很周到,亲自把腰带围上了他的腰。

  明昕垂下眼,看到从腰后伸出的两只手,是很修长有力的少年的手,骨节、青筋都极为突出,各自捏着皮带的一端,咔哒一声,帮他把皮带扣上了。

  感觉到裤腰被皮带固定住,殷雪镜的手却还放在他腰上,明昕便往他手臂上一拍:“拿开。”

  “调整腰带。”殷雪镜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似乎靠得有些过近了,以至于明昕的耳根都被震得有些发麻。

  明昕便没再拍他的手,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的“服侍”,只不过这时他却没有意识到,殷雪镜在为他整理腰带时,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他的身后,从一旁看,却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般,惊人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