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 第75章

作者:苗五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你不也有吗?”陆望安被说了丢人旧事,忍不住又拧了傅旻一下,“我到时就让店里伙计将你左丞相买的龙阳话本子账单贴在书局门口。”

  本想着是这样臊傅旻一下,却实在低估了师哥的脸皮,“还是不要了,京中好分桃断袖这一口的纨绔可实在是不老少,到时候一窝蜂扑上来找我一夜恩情,你不得气死?”

  本来,在当今看来,很多人好娈童、好龙阳,都是生活里的消遣,正途还是娶妻生子、传承家业的,最不济,家里红色旗子不倒、外头彩虹旗子飘飘就是,所以找人春风一度的很多,择人过日子的却少。

  傅旻毕竟身在这个圈子里,虽不沾染,却很懂得。就如当时“书童”一事,陆望安找傅旻问,当真是找对了路子。

  “你还这样紧俏呢?”陆望安睨了傅旻一眼。

  灯火未熄,傅旻支起身子,居高看向陆望安这张虽近来略显丰腴,却到底俊美非常的面庞,只一眼,满腔爱意便就像活泉一般溢了出来。

  无怪昏灯误人,无怪月色误人,怪只怪情情爱爱,最是误人。

  “比起我们明月,还是差上一些的。”傅旻俯下身子,轻轻亲吻陆望安,“明月,明月。”

  就这两声唤,便足够勾得陆望安动情,他抬起双手圈住傅旻的脖颈儿,想拱起腰迎合,到底因为肚腹沉重而未果,委屈兮兮地喊了声,“师哥。”

  这点子挣扎的动作教傅旻看在眼里,当即生出百倍千倍的怜惜,当即长手一捞,助陆望安起了身子。

  匆促之间连床帏都来不及下了,一室灯火通明,照在健康的小麦色与仿若白瓷的皮子上,四下俱静,外头已起了秋风,内间却是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春暖香浓。

  陆望安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傅旻扶着他不再纤细的腰肢。

  “师哥,”陆望安低头看着傅旻,从他镜湖一般的眸子里,看见了对自己的情意、看见了他自个儿的快活,“从前未觉这般如何好,如今形势较人强、低头屋檐下,倒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此间绝妙。”

  傅旻此时若开了口,便就泄了力了,碍于情势,就没吱声,只顾着抬头苦干——明月竟似春三月里的杨柳枝子,如何那样会飘摇,绞得三魂七魄都要销了十之七八去。

  一身戏曲身段儿果真如同琵琶琴技一般,童子功到底了得。

  陆望安俯下身子,与傅旻的胸膛紧紧相贴,这姿势像是八百里加急而纵马,他抓过自己扔到一边的中衣,将傅旻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擦去,又轻轻道:“累了,师哥。”

  “我来,”傅旻正沉浸,应声却不舍得多说一句。

  “嗯,好。”

  陆望安将头埋进傅旻的颈窝里,正准备好好歇歇,就被傅旻抄着腋窝一下子扶着坐正了。

  “干嘛呀?”他不愿意了。

  “仔细星星,”傅旻言简意赅。

  “哦,”陆望安虽还未到头,却到底是乏了,只能与傅旻十指相扣,背靠着傅旻支起的腿勉强支撑。

  这般就更是沉浸,总觉得坐起还未几久,热意便洒了傅旻一胸膛。

  傅旻闷笑出声,再几次,一声长吟,“明月啊~”

  陆望安手上轻轻用力,傅旻便从了他的心意,坐起身与他抱在了一处。

  “师哥,你真好,”陆望安含住了傅旻的耳垂,“世间再无人比你好。”

  次日,傅旻还是早早地起身去上朝,陆望安还是晚晚地睡到日上三竿,用完早膳,他胸有成竹得带着棋箱去找了傅愔。

  昨日他担心不保准,还问傅旻:“师哥,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若是我还是下不过愔儿怎么办啊?”

  傅旻面上表现得很是淡定,口头表达也很客观,“她在生意圈里摸爬滚打多年,这般买地开店的游戏自有自己的心得,你下不过她也正常,现在就是我跟沈逸,想赢她也很难了。但是学了总比没学强,最起码能保证比昨日强,一天比一天强,就可以了。”

  “也对,”陆望安点头,此事不能一蹴而就,那有长足进步便就可以。

  事实证明,傅旻说得也真是对的,陆望安今日与傅愔对弈,确实较昨日长进了不少,这一点从时辰上就能看出来,甚至因为今日傅愔事忙,中间被人叫出去,看了几次契书,说了几次话,再回来心就静不下来,总是走错,还稀里糊涂地让陆望安赢了几次。

  陆望安不是贪心的人,这般小小成绩已足够他高兴。

  待到傅旻晚间下值再回家,他挽着人往花厅行,高高兴兴地与他讲今日对弈的事儿,“师哥,我今日竟然赢了愔儿两把,虽然是趁着她议事回来不在状态的时候,疯狂置地、购产才赢的,真说起来是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但是......”

  他看看左右,垫脚凑近傅旻的耳朵,“但是我就是好高兴啊。”

  傅旻点头,“赶上对手心不静,也是运气范畴。这游戏也掷色子,说明本来就是吃运气的,说什么胜之不武呢。”

  “诶......”陆望安思索着这话,“有道理啊。”

  一道吃饭的时候,傅愔还在同宋氏撒娇,“祖母,我玩大富翁已经好久没输过了。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像是捅了签契书的窝一样,一桩接着一桩,看完了契书回来脑子总静不下来,白白输给了明月哥哥好多次。”

  傅旻抬头撩她一眼,实力配合她的演出,“那你此后每逢下大富翁,就关上府门,让你那些伙计、掌柜都不得进门,不就成了?”

  傅愔白他一眼,“那不成,我要赚钱的。”

  宋氏也不理他俩,只顾着给陆望安夹菜,“明月啊,多吃点。”

  “谢谢祖母。”

  之后半个月,陆望安总趁着傅愔在府上的功夫里,找人去玩两局大富翁,傅愔担心既定的地图会让他玩厌了、玩疲了,还找人加急又赶制了许多新的棋盘出来。

  有一日,陆望安突发奇想,“愔儿,我们不若玩钱儿的吧?”

  “可以啊,”傅愔点头,“虽然我们玩大富翁不怎么玩钱,但是我与其他姐妹斗叶子牌时,打得可大呢,因为我好会玩这些,不怕输。”

  一席话激起来了陆望安的斗志,想到自己日益精进的技术,他开口:“那我们也玩得大一些。”

  傅愔点头:“好!”

  陆望安心里头有本账,几日玩下来,虽然有输有赢,但总体来说,似乎并没亏几个钱,他还挺满意的。

  但是他不会知道,自己能赢棋、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总赶上傅愔有事儿,都是傅旻求了妹妹、找了群演的。

  就像他也不会知道,隔三差五的,傅旻就要去棠下轩坐坐,然后将傅愔儿输给陆望安的钱,悉数给补回去,毕竟——

  “哥哥,你要晓得,我若真好生同明月哥哥打,那必然是一次也不会输的。”

  傅旻懂,但是并不耽误傅旻照样心疼,“那什么,你们俩日后能不能玩得小一点?”

  他傅子怀幸好这些年都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立功得赏不少,田产铺子也还赚钱,若不然单凭那点子俸禄,当真是扛不住老婆赌钱了。

  傅愔收起银票,“那我说了可不算,你得去同明月哥哥商量。”

  傅旻:“......那还是算了吧。”

第84章

  虽然傅旻几乎每天都在出血,但是得益于他爱的奉献,陆望安与傅愔的交往倒是越来越亲密,颇有点姑嫂一心的意思了。

  这日陆望安没有出门,他现在已然怀胎七个月了,久坐久站都不太得劲儿,更遑论久走,每日在院子里头转两圈,去花厅吃顿饭,便是所有的运动量了。

  现下较刚进府那几日,他的肚子已然尖耸如同小山包,整日穿傅旻当时定做的那些衣裳,腰部都还只剩几个扣眼就放到头了。

  有时候,宋氏怕他无聊,就带着傅愔到缣迭院来坐坐,吃盏茶、聊聊天,为了照顾他的身子,便也一道倚到罗汉床上。

  春嬷嬷手巧,带着府上几个针线活计比较好的丫头做了许多大大的帛枕出来,全送到了傅旻院子里,专给陆望安垫腰的。

  想到孙婿的身子还是太纤弱了些,自家孙子又长了极高的个子,腹中孩儿有这样的血脉,该也不会小,现下宋氏也不会说“肚腹偏小”的话了,开口倒成了:“明月啊,你肚子这些日子,长得是真挺快。”

  看得人都心惊,这样沉重的肚腹似要将人腰给压断一样,瞧这模样就很辛苦。

  陆望安倚在帛枕上,多少有点有气无力,揣着这样的身子,便整日什么都不干,还犹会觉得疲乏,但他在傅旻面前抱怨两句也就算了,肯定是不会说出来让宋氏担心的,只说:“瞧着是挺吓人,其实还好。”

  宋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肚子尖尖,瞧着像是男孩儿。”

  “是吗?”陆望安拈了一块嘉应子,“师哥也这样说。”

  宋氏皱眉,“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唬你,他哪里又来的这些经验了?”

  陆望安看着宋氏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师哥在外面那也是正儿八经威风八面的左相爷,说不清多少人畏他敬他,数不清多少人仰他鼻息呢,怎么到家里竟成了个不靠谱的主儿了。

  “他说是做梦梦见的,”陆望安抚着小腹,“说看见小星星是个男孩子。”

  “唔。”宋氏这才点头,“这倒是差不多。”

  祖孙二人又聊了些傅旻小时候的趣事、丢人事,直逗得陆望安咯咯笑,“倒不晓得师哥小时候竟这样顽皮可爱!”

  宋氏摆摆手,“那是你现在听起来觉得可爱,当时我们可是气到七窍生烟,但他太小了,打又打不得,骂吧,他还听不懂。听薛公公说,你小时候又懂事听话、又乖巧漂亮,希望我们星星能随了你才好。”

  “会的,”陆望安点头,尽管他觉得随了师哥没有半点不好。

  纵使这个话题他十分喜欢,但却实在有点坐不住了,宋氏眼神也好,见他脸色不佳,起身说了声,便离开了。

  在薛诚和小福子的搀扶下,陆望安从罗汉床上挪到了床上,床上摆了个枕头,可以托着肚子和腰的那种,听闻是师哥与兄长凑在一起两个晚上赶出来的图纸,又找了府上的绣娘赶工出来的。

  傅愔和陆望安都不知道俩糙得不行的大老爷们儿是从哪儿来的偏门经验,竟然能搞出来这种市面上没有、众人也没听说过的东西,找俩人问问,说是根据什么人体曲线、什么分摊压力设计的,云里雾里的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但不得不说,这东西虽“来路含糊”,但却真是个好用的物件儿,真用上了比干躺着舒坦得多了,本已随着月份增长逐渐下降的睡眠质量被生生拉回来不少。

  陆望安躺下不久便迷糊了过去,再睁眼是被薛诚叫醒的,“陛下,醒醒。”

  “怎么了伴伴?”

  陆望安揉了揉眼,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想法。

  “天大的好消息,”薛诚伏在床边,声音都是抑制不住的雀跃,“南直隶徐先启徐大人已将淮南王那艘惹事的画舫卖掉了。”

  “真的啊?”陆望安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薛诚点头,“千真万确。”

  “这样大宗的买卖,是出给了谁了?”

  “并不是大晋人,乃是南洋那边的富商,看上了这画舫的精巧奢华,准备拉在自己的商船后面回南洋呢。”

  陆望安略略沉吟,“如此便更好,这画舫形制太过少见,若真放在大晋的内河里行,岂不是日日在陆琰的心窝子上飞小刀了?还要防着他狗急跳墙。如今朕这样的身子,自然是少一事算一事。”

  “是是是,正是了,”薛诚道,“这画舫在徐大人手里也存了几个月了,本以为这样大的买卖该好难做,倒不想得来全不费工夫,还赶巧了在这个当口上,竟似是老天爷给小殿下的诞生之礼一样。”

  这话说得陆望安心里舒坦,“旁的先不论,就办成了这一桩,便算徐先启立一大功,赏赐之事......伴伴,你通知师哥安排。”

  “奴婢记下了。”

  方才只顾着为这砸手里的烫手山芋终于丢出去而高兴,到现在陆望安才想起来问:“伴伴,卖了多少钱?”

  当时离开淮南的时候,师哥曾给徐先启透了一个底价出来,意思很明确:这样的大件儿自然是能尽快出手就尽快出手,但是再怎样便宜,它原本造价毕竟摆在这里,肯定也不能卖破烂一样给出了。

  薛诚伸手比了个数,脸上溢着满意的笑。

  陆望安一看也愣住了——竟比师哥放的底价高了三成!

  “这徐先启也是个能人,便是没入仕去经商了,成就也不会小,”陆望安显然也很满意。

  薛诚变戏法一样地拿了个盒子出来,“陛下,银票都在这儿了。”

  陆望安看着盒子,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伴伴,愔儿在府上吗?”

  “好似是刚回来,方才见着她拐进影壁来着,”薛诚问:“怎么了?”

  “快快快,扶朕起身,”陆望安道,“今儿进了银子,朕要约愔儿上街。”

  打月份到了七字往上,陆望安身子总乏,连屋门都不爱出,如今见他高兴成这样,还想着出门,薛诚也高兴,当即放下盒子将人扶了起来,“要更衣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