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压寨夫人后 第71章

作者:林不欢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系统 穿越重生

  荣宝虽然年纪小,但很聪明,季浮沉怕说错了话惹他伤心。

  “娘亲就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周岸上前抱起荣宝,“大黄就是把小黄和小馄饨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狗。”

  荣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声道:“荣宝……没有娘亲。”

  “荣宝当然有娘亲,只是你们分开了。”季浮沉说:“就像小黄、小馄饨也和大黄分开了。但是它们两个在凤鸣寨里,也会被我们照顾得很好,也能健健康康地长大,对不对?”

  “嗯。”荣宝点了点头,“还有……小狐狸。”

  “偷偷告诉你,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和我娘亲分开了,你看我现在多厉害?”周岸凑到荣宝耳边道:“荣宝一定也会长得高高大大的,将来就能保护我们了,好不好?”

  荣宝闻言眼底的黯然便散去了,他心想自己和小黄、小馄饨一定都能好好长大。

  不多时,午饭便好了。

  周岸让人把那几个弟兄都叫过来,众人一起用了饭。

  庄子里的伙食确实不错,季浮沉和荣宝都吃得直打嗝。周岸怕他们撑着难受,饭后特意带着两人在庄子附近转了转,帮他们消食。

  如今正是天短的时候,周岸带他们围着庄子绕了一圈,回来没多久天色就变暗了。

  荣宝从昨晚就兴奋地没睡好,今日白天又一直没合眼,回来的路上就趴在周岸肩膀上睡着了。回到庄子里之后,周岸便直接将他抱到了客房。

  季浮沉环顾了一下客房,问周岸:“刘管事不会又只准备了一间客房吧?”

  “哎呀,我忘了朝他解释了,他肯定是没预备多余的。”周岸说。

  “他好像还一直误会着我们的关系呢。”

  “此事赖我,也忘了朝你解释。”周岸道:“你可能不知道,刘管事此前一直催我成婚,自从误会了咱们俩的关系,他才消停了。我实在是被他催得烦了,这才没朝他解释。”

  季浮沉闻言不疑有他,甚至大度地道:“那就这样吧,不过是个称呼,也不打紧。”

  “行。”周岸强忍着笑意,又道:“我去跟他说,让他再准备一间屋子?”

  “他会不会觉得奇怪?”季浮沉道。

  “他怎么想倒是不打紧,就是……”周岸看了一眼睡熟的荣宝:“在寨子里咱们都是一起睡的,今晚贸然分开,只怕荣宝会不适应吧?”

  季浮沉一想也是,便道:“反正都习惯了,就这么睡吧。”

  “好嘞,我去问问刘管事什么时候开饭。”

  周岸出了房间,唇角的笑意便再也掩不住了。

  “大当家。”刘管事手里抱着个木盒匆忙过来,笑问:“大当家遇着什么事儿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心情好。”周岸看向他,问道:“你来是找我有事?”

  “先前偶然认识了一个行商的,托他在京城带了些好东西,原本想着让大当家回去的时候带着,没想到今次夫人也跟着来了,就提前先给大当家的吧。”刘管事说着将手里的木盒递给了周岸。

  “什么东西?”周岸一脸好奇。

  “好东西,大当家一看便知。”

  刘管事说罢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周岸抱着盒子进屋,打开一看才发觉这木盒里装了好几个小瓷罐。这东西不愧是从京城弄来的,一看就挺讲究,瓷罐上还画着花纹,像是有钱人家用的东西。

  他拿起一个瓷罐,打开盖子一看发觉里头装着的像是香膏,带着一股清香之气。

  “什么东西?”季浮沉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呀。”周岸伸手在罐中沾了一点出来,用手指轻轻一搓,“不知道干什么的,还挺滑。”

  季浮沉闻言很是好奇,也凑过来看了看。

  “你闻闻,还挺香的。”周岸将瓷罐凑到了他面前。

  季浮沉吸了吸鼻子,“嗯,确实挺香的。”

  他拿着那瓷罐琢磨了半晌,猜测道:“是不是防冻疮的香膏?”

  “有可能。”周岸搓了搓手指道:“就是有点太滑腻了,抹身上只怕会不舒服。”

  “瓷罐挺漂亮,回头可以摆着好看。”季浮沉说。

  “行,那就收了带回去吧。”周岸心道,这个刘管事什么时候也开始琢磨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了?真是浪费银子。

第55章

  当晚, 荣宝足足睡了一大觉。

  直到季浮沉洗漱完都准备睡下了,他才醒。

  刘管事早就吩咐过厨子,估摸着他醒了便送了一小碗面过来。

  “四当家, 大当家在书房里看账本呢,估计得很晚才能回来,他说让您和小公子先睡。”刘管事立在门口朝季浮沉道。

  “好的, 我知道了。”

  季浮沉陪着荣宝吃完了晚饭,又陪小家伙玩儿了一会儿消了消食,才让荣宝洗漱躺下。庄子里这客房烧了地龙, 非常暖和, 人躺下以后就容易犯困。

  季浮沉见周岸迟迟没回来,有点熬不住了,便搂着荣宝先睡了。临睡前他犹豫了半晌,激活了一张庇护卡。虽说这庄子里也都是自己人,但毕竟是陌生的环境,再加上周岸不在身边,不开庇护卡他睡不安稳。

  周岸在书房里看了大半宿的账本, 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他草草洗漱了一番,回到客房时,见季浮沉在外间的角落里给他留了一盏油灯。

  榻上, 一大一小两人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周岸放轻脚步慢慢凑近, 蹲在榻边盯着季浮沉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

  他心想, 小季长得可真好看呀,从眉眼到下巴, 就没有一处不好看的, 尤其是睡着了以后,显得比平日里更乖顺, 令人看了便觉心中软成一片。

  周岸目光落在少年漂亮的双唇上,忍不住慢慢探出手,想要触碰一下。然而就在他拇指触碰到对方唇角之时,季浮沉蓦地睁开眼睛,竟是醒了。

  周岸不禁一怔,显然没想到季浮沉会醒。他明明记得对方睡觉挺沉的,在寨子里时,他还偷偷亲过对方额头都没把人惊醒。

  “大当家?”季浮沉眼底闪过一丝茫然,问道:“你回来了?”

  “嗯,你接着睡吧,天还没亮呢。”周岸说。

  季浮沉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周岸在床的外侧躺下,却毫无睡意。方才看到季浮沉惊醒时那一幕,令他不由想起了上一次来庄子里时的情形。

  那时他们被刘管事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周岸原本是打算睡矮榻的,没想到沐浴完回来发现季浮沉睡在了矮榻上。他当时想把人抱回榻上去,没想到手刚碰到人季浮沉就醒了。

  当天晚上周岸便觉得有些奇怪,若季浮沉是个睡眠很轻的人,在他进门时便该醒了。可对方并未被别的动静吵醒,只在有人靠近时才会惊醒。

  彼时他心中疑惑,却也没多想,没想到今日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形。

  周岸无心睡眠,不禁又想起了季浮沉成为四当家的那晚。当时大家伙儿都高兴,起哄让季浮沉喝了不少酒,没想到他喝多了以后抱着周岸亲了一口。

  那天晚上,周岸也有点酒意上头,临睡前便想亲回来,却被季浮沉一拳捶出了老远。当时他就觉得难以置信,季浮沉那样的小身板又没习过武,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后来季浮沉还提醒过他,说自己睡着的时候让他不要轻易靠近。

  睡着的时候不要轻易靠近?

  周岸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他转头看向季浮沉,确认对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便慢慢抬起一手,状似无意地搭在了季浮沉身上。

  周岸闭着眼睛装睡,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碰触到季浮沉身体的瞬间,对方就醒了。醒来后的季浮沉转头看了周岸一眼,见他已经“睡着”了,只当他是嫌挤得慌,便抱着荣宝往里挪了挪身体。

  后半夜,周岸几乎没怎么合眼。

  他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隐约觉得季浮沉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其实那日季浮沉在村子里救了强子的时候,他心中便有了疑惑。周岸是个习武之人,伤过人,也受过伤,他知道强子那样的伤口有多棘手。

  那孩子流了那么多血,伤口又那么大,哪怕是再好的大夫,也没有把握能轻松治好。周岸清楚地记得,那日村医看到强子时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那孩子没救了。

  可季浮沉只用了两颗药丸,就扭转了局面,次日强子就醒了。事后周岸还询问过他用的什么药,但他看起来很心虚,回答得也很敷衍。

  不仅如此,那日张平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至此,周岸几乎可以确定,季浮沉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呢?

  这天晚上,季浮沉虽然被庇护卡叫醒了两次,但他睡得还挺香。庄子里的客房很暖和,床又软,比寨子里睡得舒服多了。

  不止是他,荣宝也睡得挺舒服,一早起来小脸红扑扑的,只有周岸一脸疲惫。

  “大当家,你昨晚熬了多久?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季浮沉问。

  “你睡得如何?”周岸问他。

  “挺好的,这里的床真的很软。”

  “你喜欢睡软床?回头让刘管事弄一套同样的被褥带回去。”

  不等季浮沉开口,正在洗脸的荣宝奶声奶气地道:“好!”

  用过早饭后,周岸便让刘管事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其他庄子。

  因为头一天刘管事已经让人知会过了,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周岸他们要来,早早就候在了外头。马车一路到了庄子门口停下,众人忙上前迎接,却见前头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两大一小共三人。

  其中一人身形挺拔,英武不凡,身后背着把长刀,一看便知是大名鼎鼎的凤鸣寨大当家周岸。若是换了从前,众人见了他多半要害怕,但今日他手里抱了个两三岁的奶娃娃,看着便亲切多了。

  至于周岸身边立着的那位气质出尘的漂亮公子,想必就是凤鸣寨的压寨夫人了。

  “周大当家,夫人,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庄子里的管事带人上前行了个礼。

  周岸目光往管事身后一扫,见几个凤鸣寨的弟兄都在场,大伙儿见了他们皆是一脸喜色,只是顾忌着礼数才没上去寒暄。

  “不必客气,我们今日过来只是来看看寨子里的弟兄。”周岸道。

  “庄子里已经备好了酒菜,还望大当家和夫人赏脸。”

  一旁的刘管事见状上前道:“给我们大当家沏一壶热茶,弄些茶点就行,酒菜就免了。今日大当家只是来陪弟兄们说说话,还得去别家庄子里呢,顾不上在这里用饭。”

  那管事一听周岸他们只是待一会儿就走,还挺失望的。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忙让人沏好了茶,引着几人去了前厅。

  “来之前我还担心你们在庄子里受委屈呢,今日一看各个膘肥体健的。”周岸笑道。

  “嘿嘿,多谢大当家记挂。”一个弟兄忙道:“庄子里的人都怕咱们凤鸣寨的名头,半点委屈也不敢给咱们受。尤其后来知道咱们的来意后,管事非要给咱们发月钱,就怕咱们回去不管他们了。”

  “没要吧?”周岸问。

  “那是自然,寨子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没有大当家发话,我们可不敢收。”

  “庄子里过得还习惯吧?”季浮沉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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