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25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赵哥儿远远的就听见孩子们的笑声,放下锅盖出来看,不由满头黑线。

  小风和乖仔满身尘土,仿佛在泥里滚了一圈,这会儿都变小黄人了,显得两眼睛,一嘴牙白乎乎的。

  赵哥儿一时说不出话,这人真是啥子主意都想得出来,也不怕孩子抓不稳,从树枝上滚下来。

  这跟坐雪橇一样,乖仔可喜欢了,还想求方子晨再玩一下,被赵哥儿揪着后衣领提溜进厨房。

  鸭脖鸭爪卖得很好,一天几十斤都不太够卖,往往都是下午三点多就卖光了,有些个想买些回去晚上留着做下酒菜都没买着,客人唠叨得厉害,周哥儿瞧着可惜,晚上下工便跑了趟方家,同赵哥儿商量,要不要再多做些。

  赵哥儿摇摇头:“现在是好卖,因为大家就是图个新鲜,等这股劲过了,大家就该理智下来了。”

  东西就没有吃不腻的,即使它再好吃,而且鸭脖鸭爪这些卤味在夏季是不好卖的。

  周哥儿想了下,确实是这个理,便也没再劝,到底是自己想的不够长远。

  七月十五,衙门又要发月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存有不良行为,大家切勿模仿。

  青蛙万万不能抓!

第224章

  这天方子晨天不亮便早早起来,衙门一开,官兵就见方子晨正依着门口的狮子在左右开弓的啃包子,他们好一阵无语。

  上月十五也是这般,这人领月例是足够积极了,每回都是他第一,衙门未开他便已经在外头等了。

  见他背篓里还放着杠称,更是无语。

  方子晨领了银子,拿了布,又称了肉,见着没缺斤少两的,这才笑了。

  “你们衙门办事我就是放心。”他说。

  老王登记好,听了这话想要踹他,没好气道:“放心了你还拿称来。”

  “哎,你别误会啊!”方子晨说:“上次我领了肉回去,有人问我几斤,我说三斤,他说看着有点少,不像有三斤的样,我听了这话,回去是怎么都睡不着的,我觉得他这话简直是在污蔑你们,别人如何我不说,但老王你奉公守法,正直无私,最是公正廉洁,别人这般说你,我就不服了,这不,今天特意带了称来,就想着回去路上看见了,我好打他脸。”

  老王哽了一下:“······那我还应该谢谢你?”

  “客气了不是。”方子晨摆摆手:“大家都是自己人。”

  老王想打他,方子晨从背篓里拿了些吃食出来给他,前两次来衙门里办事,老王没少给他方便,虽是小恩小惠,但方子晨都记得呢!

  看他笑嘻嘻的,眉目舒雅,俊秀开朗的样,老王又下不了手了。

  七月底,玉米熟了,这时候嫩得很,拿回来煮最是好,赵哥儿去刘家地掰了一捆回来煮,一大锅,虽没有现代甜玉米那么甜,但也是好吃的。

  山上好多野果也熟了,方子晨常领着一大帮孩子去山里玩。

  野桃树长得高,往年树顶的桃子孩子们总是摘不着,如今有方子晨在,那是长天上他都能给摘下来,山上有种野山莓,酸得掉牙,方子晨也摘了回去,用白糖拌,酸酸甜甜,孩子们可喜欢吃了,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赵哥儿,一次能吃半篮子。

  整个七月,乖仔都跟着方子晨满山遍野的窜,人家田埂边都要被他们踩塌了,方子晨猴一样,爬树下河样样做,瞧着就跟村里的闲懒汉一样,隔壁小榕村的王书生,就从不这样,人家站有站姿坐有坐相,总是斯斯文文,瞧着就跟大家不同,哪里像方子晨这样,但大家瞧多了,又觉得像他这般的才好,人都是秀才了,一点架子都没有,每逢见了人都有礼貌的打招呼,而且行为举止也很接地气,一点也没小瞧人。

  有时方子晨嫌热,便把乖仔当木板举过头顶来遮太阳,乖仔总是被晒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像姑娘家涂了胭脂,小风懂事,见家里忙,便总留家里帮忙,偶尔也会跟着出去,不过也就去了那么几次,后来晒得严重黑得厉害,便说什么也不去了。

  方子晨还笑他,说小小年纪,倒是会臭美了。

  乖仔同方子晨冷白皮,怎么晒都晒不黑,更是肆无忌惮。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方子晨也不出门了,拿了硝石出来要制冰,这玩意儿还是院试时他从源州带回来的,扶安镇上都没人卖着玩意儿,害得他去年热得流了十几斤汗不止,制冰速度快,没一会一桶水就结了冰。

  家里还有些白糖,方子晨在竹筒里放了些水,又加了糖搅合,等溶了,甜了,又往里加了几个山莓。

  等自制的冰棍做好了,他才喊了赵哥儿进来。

  赵哥儿刚在厨房里忙,一头的汗,一进到屋里,便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这么凉?你在吃什么?”

  “快来。”方子晨朝他招手。

  赵哥儿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是冰?”

  “嗯!可凉快了,吃不吃?”

  “要的。”赵哥儿冲过去,直接坐方子晨腿上,方子晨把冰棍递给他,赵哥儿咬了一口,冰凉舒爽,冰棍还很甜,凉气一刹那便窜入四肢百骸,让他觉得方才满身的烦躁干热都被抚平了。

  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像是被撸毛的猫一样,刚想问哪里来的,瞥见旁边一桶的冰,又叫起来。

  “夫君,是你买的吗?”

  夏天冰块可不便宜呢,这么一桶,少说也要不少银子,而且镇上还没人卖。

  方子晨牛逼道:“我做的。”

  见赵哥儿又回头瞪大了眼,方子晨鼻孔朝天,傲得不行。

  “冰还能自己做吗?”赵哥儿拿着冰棍从他腿上下来,蹲到桶边,咬了一口冰棍,戳了戳桶里僵硬又散着寒气的冰,依旧觉得神奇。

  “夫君,你好厉害。”

  方子晨战略性的咳了一声,被他不加掩饰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摆摆手:“哪里哪里,这就是小儿科。”

  “才不是。”赵哥儿拧着眉反驳:“我都没听谁说过冰还可以做出来,反正夫君就是厉害。”

  屋里凉嗖嗖的,两人也不嫌热了,紧紧挨着坐,似乎这样冰棍就比较好吃一样。

  乖仔和小风去挖蚯蚓了,回来时,方子晨给他们每人一根冰棍。

  这大热天的,冰棍即使是掺了屎都好吃,两孩子可高兴了,对着冰棍左瞧又瞧,加上从没吃过这玩意儿,都不舍得咬,只一个劲的舔,冰棍溶得快,乖仔把手搁在下面,接住掉下来的水滴,又吸溜着舔干净,他手刚洗过,赵哥儿便也随他。

  吃完了,乖仔连棍子都不舍得丢,黏黏糊糊的挨到方子晨身边。

  “父亲,乖仔爱爱你。”

  他刚吃了冰棍,小嘴儿凉嗖嗖又红通通,亲得方子晨通体舒泰。

  乖仔声音奶呼奶呼的:“乖仔爱父亲,那父亲爱不爱乖仔呢?”

  方子晨摸他头,又亲他几口,笑道:“爱呀!”

  乖仔眨巴着大眼睛:“父亲爱乖仔,那能不能再给乖仔买冰棍西呢?乖仔爱西冰棍哟~”

  方子晨笑了起来:“我看你是爱吃屎。”话虽是这么说,但方子晨还是进屋拿了两根出来,另一根递给了小风。

  有了冰,晚上总算凉快了。

  八月底,赵哥儿给了方子晨一百两,让他前去源州看房。

  他原是想跟着去,但家里生意实在离不开人,找房子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得找的,有时看中了,价格又不合适,有时价格合适了,房子又有可能不合适,想找到合心意的房子,没个几天怕是都办不好。

  烤鸭和辣酱,鸭脖鸭爪这些是店里的主打,若是几天不做,怕是损失不小。

  方子晨对源州已经相当熟了,也没顾马车,同赌馆老大借了匹马,一路驾着过去。

  策马奔腾,这可比坐马车舒服恰意。

  黎艺盛平日也忙,这事儿方子晨便没好意思麻烦人家,只将马儿放医馆,让他家的马夫帮忙照看,可黎艺盛哪里放心,而且方子晨还给他带了辣酱和烤鸭,这是把自己当兄弟呢!有口吃的都不忘他,他老感动了。

  方子晨虽说来过源州两次,但那两次是来参加科考的,都没能怎么逛,黎艺盛就怕他被人哄骗了去,医馆里也不只他一个大夫,黎艺盛便跟着一起了。

  方子晨看他:“你这样真的好吗?那两老头子会不会有意见。”

  黎艺盛无所谓道:“能有什么意见?我算少东家,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方子晨:“······”

  这真是像极了资本主义家的口吻。

  源州房子紧张,真是不好找,去牙行哪里看了好几处,都没怎么和心意。

  跑了一整天,脚底都要长泡,啥事儿都没办成还累得够呛。

  方子晨叹息。

  成年人的生活,除了容易胖,容易穷,容易秃,其他的都不容易。

  源州做为首府,繁华是一定的,而且清河书院和几大有名的学府落座与此,房源更是紧张。

  源州原先也不过是同扶安镇那般大,后来慢慢变迁,便成了首府,原先的老居民有些目光长远的,便早早购置地皮,建了商房。

  所谓的商房,便是前头商行后头小院,有些商人乃外地而来,这般人难免拖家带口,若是租了店铺又再租住人的小院,那就不划算了,而且运气不好,租的房子里铺子还远,那更是麻烦,因此商房应运而生,这对外来人来说,倒也方便。

  找了三天,方子晨觉得香凌街的商房倒是和他心意,前头铺子大,后头的小院子也宽,有四间房,左边两间,右边两间,正中央是堂屋和厨房。

  院子里还有口井,牙行的管事陪方子晨走了三天,方子晨累,他更是累,大热天的,他顶着个肚子,那汗就没停过,不过三天,他便觉得肚里的肥油似乎都燃烧了,亵裤裤头都有些松懈。

  方子晨瞧着就是副读书人的样,管事以为是外地来求学的,带着家人不好住书院里头,先时领他看的都是些偏僻寂静的小院,后来方子晨说他夫郎要做生意,管事的才又领他来看商房,前儿看的几处商房,对方都不满意,这会瞧着他脸色松缓,立即道:“方少觉得这院子如何?这院子的前东家是从北方来的,开的羊杂店,听说那边的人好这一口,不过我们南方人嫌臊吃不惯,那人开了不过半年,便回去了,店里的桌椅,锅碗瓢盆还有房里的床柜,人家嫌路途远,麻烦,便都没带走,全押给我们行里,您瞧着,都是新的,结实着呢!您要是订下来,便都不用再跑了。”

第225章

  这些东西用过不久,不过半年,那人原本是置办着,想着安顿好了便回去把妻儿老小接过来,然生意不景气,没开多久,便灰溜溜的回去了。

  有些床铺甚至都没睡过,牙行管事说,那人先时是个童生,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后来考了好几年,实在考不上去,便回来继承家业。

  不过可惜的是,这人没什么经商头脑,羊杂汤在北方很火,人家吃得惯那一口,可南方这边吃不惯,只少数人喜欢,他没事先调查,便直接跑来了,最后可不得灰溜溜的回去。

  床柜这些都算二手,比一手的便宜,而且也省得来来回回的跑。

  大夏天的,方子晨是能坐就绝不会站,能躺就绝不会坐。

  是越瞧越和心意。

  “这倒是不错。”他问:“你们如何做价啊?”

  管事的高兴,也松了口气:“方少您喜欢就好,这铺子我们是一月十三两租金,若是里头家具您不嫌弃,那一共算您十七两。”

  黎艺盛朝方子晨点了下头。

  他觉得这个价不算得贵,这商铺大,后头的院子也宽敞,住八九个人都是绰绰有余,又处繁华地段,真心不算贵。

  若想找便宜些的,倒是也也有,可做生意,哪能做到旮旯胡同里去。

  可方子晨什么人?以前做方三少时,拿钱不当钱花,扛大包不过一月,又吃了几顿野菜,知道‘粒粒皆辛苦’了,人便开始扣扣搜搜起来,买个肉包都恨不得讲价,如今自是不会人家喊什么他给什么。

  “贵了。”黎艺盛就见他摇着头:“管事要是给个诚心价,我便租了。”

  管事拍着大腿:“哎呦,方少,十七两便是给的诚心价了,我不糊弄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