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56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乖仔练了大半年,如今手部和腿部的力量,都练得极尽十足,泰拳三大招式,飞膝、和低扫踢以及肘击都已经练得很完美了。

  他虽个头小小,但蹦起来时像青蛙,可以跳起来曲着膝盖去撞人下颌,一脚朝人扫过去,也能踹得人骨头开裂。

  赵哥儿在家就见他一脚将一手臂粗的木棍踹断了。

  他当时看得心惊,一时不知道该看看他儿子的小脚丫子还是该暗暗庆幸——还好这孩子是个听话的,若是个调皮的,他练了武,自己以后要是训他,没准还要被打回来,搞不好还得瘸了腿。

  儿子打老子,村里可是有过这种事儿的!

  他朝方子晨看去,他夫君就差点遭了殃。

  那时还在小河村,方子晨教导乖仔,对敌时出手要狠,对于强敌,在力量有所悬差之下,不要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要学会一击致命,先头教过他,于是便道:“如何一击致命?来,你跟我练练。”

  乖仔挠着脑瓜子,想了想,对着方子晨出招了。

  他声东击西,刚打了一下,竟蹦起来一脚朝方子晨胯/下袭去。

  乖仔力气大得惊人,加上练了大半年,有方子晨一对一的专业辅导,效果是显著的,他能一脚把刘狗子踹得牙崩,这一脚若是踢中,方子晨觉得他老二不死也得残,他反应迅速,用手臂拦住了这一脚,手臂上传来的阵疼,让他脸青一阵白一阵。

  这死孩子,说是一击致命,竟是朝人下三路攻。

  那天方子晨追了他两个山头,逮住他后,揪着他衣领提回来,他不忍心打,便给赵哥儿吹枕边风,隔天乖仔就被抽了两下,屁股上明晃晃的两个巴掌印,乖仔傻乎乎的,还眼泪汪汪扑方子晨怀里,说他阔怜咯,是地里的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

  三两岁没了娘,跟着爹爹,还好过,就怕爹爹娶后娘,娶了后娘,三年半,生个弟弟比我强,弟弟吃面,我喝汤,端起碗来泪汪汪。

  刚哭唧唧的唱完,赵哥儿在厨房听见了,又黑着脸出来给了他一巴掌,乖仔这会不敢哭了,也不敢唱了,爬到方子晨腿上,端端正正的坐好,安安静静的闭了嘴。

  ……

  乖仔又练得满天的汗,前儿大熊说,大道左拐上去那儿有条小溪,晚上来了,可以去那边洗个脸。

  赵哥儿是个爱干净的,当下就喊了方子晨和乖仔,一同去了溪边洗漱。

  他们去的上游,那儿水相对深些。

  小溪河水清澈,底下的鹅阮石都能瞧得一清二楚,水也很浅,都不到人膝盖,但比下游好很多。

  毕竟是在外头,赵哥儿伸长了脖子,左右瞧了瞧,见着没什么人,这才把毛巾弄湿了,伸进衣里擦,方子晨也学他,不过到底是个男人,他脱光了上衣,三下五除二就擦好了,见着乖仔蹲在河边,拿着他的专属小毛巾,正在仔仔细细的擦脸,擦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擦完了,见着河里的倒影,头上翘起几撮小毛,他又沾湿了手,一一将它们捋下去。

  方子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都快大晚上了,还整这么一出,是想打扮给鬼看吗?

  他自认是个精致的男人,但也没到这种地步。他儿砸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要是这年头有发胶,该给他儿砸整上一瓶才是。

  方子晨将他抱过来,脱了他衣服,又扯了他裤子,将人丢进溪里,然后拿着毛巾对他一顿猛撮,像那屠户拿着刀在刮猪毛。

  乖仔笑呵呵的,前面擦完了,还自觉的转过身给他擦屁股蛋。

  他以前就很喜欢玩水,洗干净后还不愿起来,也不嫌底下的石头硌屁股,坐下去后开始玩起了天女散花。

  山涧的溪水实在是凉快,方子晨见他还想玩,就随他了,卷着裤子同赵哥儿坐在溪边泡脚。

  方子晨展开乖仔那张小毛巾,举着左右看了看,满是嫌弃。

  这毛巾都没他手大,拿来擦屁股他都嫌小,但当初去买的时候,那老大娘说这用的料子亲肤,小孩用了最好,若用大人那种,怕是会硌到孩子。

  于是赵哥儿就买了,几十文钱呢!

  赵哥儿看他,方子晨不止容貌和气质出众,他身姿挺拔,肤质也好,润玉般无暇,泡在溪水里的脚背也是好看,常年不见光,其上血脉好似都能瞧得清楚,小腿笔直精瘦,蕴着惊人的力量,他是无一不好的,赵哥儿瞧着瞧着,忍不住用脚丫子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脚趾在方子晨脚背上轻轻一挠:

  “这脸巾很好看啊?”

  方子晨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好看啊!我感觉它有股金钱的味道。”

  赵哥儿笑了起来,抬手拍了他一下,脚下的石子到底是碍脚,赵哥儿直接将脚搭在方子晨的脚背上,依着他的肩头,看着前头平坦又开阔的花生地,日里繁忙,此刻像是终得歇了口气,对着青山绿水,听着鸟鸣蟋叫,心情甚是舒畅。

  午间炎热,花草显枯萎之态,这会日头已下,却又是盎然起来,溪边草地里,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仿佛点缀其中,其上正落着几只蝴蝶,方子晨一石头丢过去,它们又翩然起舞,四处纷飞。

  眼见得天要黑了,方子晨才把乖仔拎起来,这孩子玩够了,又开始说尿急,还没从溪里出来,方子晨便直接让他尿溪里了,反正这水是流动的,不碍事儿。

  他们沿着溪流往回走,正要拐上大道回义庄,却突然见着个汉子蹲在溪边,正两手合拢捧着水。

  他嘴角湿润还有些水渍,想来方才已是喝过几口了。

  他见了方子晨和赵哥儿顿了一下,瞥见他们还卷着裤脚,赵哥儿手上还拿着毛巾,乖仔头还湿着,刚裤子不小心掉水里,这会就穿了件衣裳,光着个小屁股。

  那汉子看看他们,又低头看看自己手心里的水,不知怎的,脸突然涨成了猪肝色。

  见人脚边放着把镰刀,方子晨和赵哥儿对视一眼,赶忙撒腿跑了。

  到了义庄门口,虽是觉得不太厚道,两人还是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赵哥儿先时都没瞧见人,这汉子想来那时候正在花生地里割草。

  义庄前头那片花生地,听说是城里一商户人家的,这商户挺抠搜,佃的是人农户的地,人不同意,竟是找混子上门恐吓,还威胁人,不准报官。

  本是承诺一亩一年给八百文租金,后又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来克扣。

  这商户,先头听大熊说,好像是姓张,因人不好,少有人愿意给他干活,因此地里的草长得比花生还要茂密粗壮。

  方子晨点了油灯,又看了两小时的书。

  这灯是大熊提供的,挺大,光也亮,他们守夜的,总要点,不然黑漆漆的,难免会怕。

  可方子晨才不怕呢!这会是不用白不用,白天忙,也就这会能抽点时间看会书。

  赵哥儿累,头枕在他腿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方子晨怕自个骨头硬,硌得他不舒服,将他移到枕头上。

  赵哥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眼里朦胧不清醒,好像含着晨雾,他嘟囔着喊了方子晨一声夫君,又极为依赖和留恋的蹭了他一下。

  方子晨可稀罕他这副样子了,这会要是在家,那可就好了,可这会在野外,他对打野战不怎么感兴趣。

  他亲了赵哥儿一下,轻轻拍他:“睡吧。”

  赵哥儿闭上了眼。

  乖仔在旁边睡得四仰八叉,衣服卷起来,露着一小片白乎乎的肚皮,脸上红扑扑的,头发又软绵绵,像只纯良无害的狗崽子。

  方子晨拿了薄被给他盖肚皮上,这才又看起了书。

  他们是八月二十出发来的源州,周哥儿原是说好月底过来,后来托了河西带话,说村里下了几天雨,谷子玉米还没能晒干,可能要晚两天。

  秋收的季节总是多雨,早上可以阳光明媚,下雨也可以直接倾盆大雨,不过一会,下完了,照旧又是阳光明媚。

  农户们每次总是急急忙忙又汗流浃背的收了谷子,刚搬进家里,刚喘完气,阳光就又出来了。

  不晒干的谷子,容易生芽生虫,留不久。

  刘婶子呆不住,赵哥儿之前生意做得好,常常是忙不过来,这会了源州,她不晓得怎样,去找河西打探,河西只道,好得很,他送了几次辣椒和鸭子去,都得等半天才能卸货。

  店里客人实在是多,东西都不好搬进去。

  刘婶子回来一琢磨,喊了周哥儿收拾东西,想尽快赶过去。

  赵哥儿给他们留了活儿,这会定是没请人,他们不在,赵哥儿怕是忙不过来的。

第259章

  周哥儿一边收拾衣裳和被褥,一边朝院里望:“娘,那谷子和玉米都没晒好,怎么办?”

  刘婶子正在收碗筷,怕路上颠碎了,她正在外头同稻草包,闻言沉默了下,道:“都带过去吧!免得到了源州,赵哥儿还得花钱买,外头卖的粮食可贵了。”

  商户从他们这儿低价收购粮食,又高价卖出去,刘家田地不多,收回来的谷子都没几袋,往年晒干了,缴税后,剩下的都不够吃两月。

  刘婶子想了想,谷子这会也半干了,带到源州,几家人一起,不到一个月也就吃完了,不那么干也行。

  今年秋税她不打算交粮了,送了银子到村长家,让官差来时,他帮忙交一下。

  若是不遇上大旱大涝的,往常地里的作物收成出入都不大。

  给醉宵楼送菜这路,周哥儿找到杨铭逸,说这事儿给杜小度家做行不行。

  过年时,杨铭逸去杜家吃过饭,吴哥儿又在后厨帮忙,都是认识的,自无不可。

  吴哥儿的孩子已经大了,杜老太可以背着他下地,种菜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累的活儿,加上能赚银子,杜老太做起来,都有使不完的劲,天天都要去淋次菜。

  菜苗浇水浇的多,不只长得快,吃起来也会更嫩,口感更好。

  知道这事儿时,周家是气得不行,方子晨虽是没在村里了,但他们也不敢闹,源州和村里也不算得太远,他们如果闹了,周哥儿让村长带句话,方子晨怕是都要摸黑直接杀回来了。周家人只能在自家院子里不停的骂骂咧咧,直说周哥儿没良心。

  以前不给他们送,那是因为刘家也要过活儿,也要赚银子,可如今呢?都有更好的出路了,都能搬源州去了,咋地不把这活儿让给自家人啊?这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周遭几邻居听见了,暗暗摇头。

  不能说周哥儿没良心,当初周家要是没上门闹,不说那些戳人心窝的话,照刘家和周哥儿那性子,有好事儿,定是会想着自家人的。

  如今这般,只能说是自己作的。

  赵哥儿要在店里忙,给周哥儿找房的事,只能喊了方子晨去做。

  方子晨正在屋里做画笔,听了这话,眼皮都不掀一下。

  “给刘小文去啊!”

  这人不是在呢嘛!这种事,儿子的不跑,他鞍前马后的跑什么?毕竟是别人住的,也不是只住几天,长居的话,还是选个合心意的,这才住的舒心,刘小文是人儿子和丈夫,对他们喜好应是清楚,他出马要是选了不合心意的,还难搞。

  赵哥儿啃着雪糕,坐在他旁边:“小文不能去。”

  他都没说完,方子晨先不高兴了。

  “他怎么的就不能去了?又不是去吃屎。大热天的,你心疼人啊!”

  赵哥儿先是怔了一下,见方子晨瞪着眼,气鼓鼓看他,反应过来,不由笑了。

  “你今天喝醋了?味道这么大?”

  方子晨哼了一声,斜他一眼:“醋味不大,你就该哭了,我也就稀罕你才这样,我要是对别人这样,某些人怕是要急得挠墙了。”

  赵哥儿听了这话就高兴,起身坐到方子晨的腿上,揽着他脖子,他嘴巴凉嗖嗖的,冻的冰红,亲在脸上,那凉气却是稍瞬即逝,方子晨体内应激似的,燃了起来,试图去抵御。

  他只觉得血液都在沸腾翻涌,见赵哥儿亲了一个就不亲了,放下手中的活儿,在他腰侧那捏了一下。

  “亲一下又不亲了,你也就这点本事,有能耐,你多香我几个啊?”

  赵哥儿埋在他脖颈处呵呵的笑:“那亲多少个,才算有本事啊?”

  “把我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就算你有本事。”方子晨往后靠在椅子里:“来,使劲的蹂/躏我吧!你千万不要对我怜香惜玉啊!”他指着左边脸颊:“往这儿下死嘴,来吧,baby。”

  赵哥儿笑盈盈的,捧着他的脸亲,闹够了,才趴在方子晨的胸口上,道:“小文不能去,是因为我怕他去了就回不来了。”

  他把刘小文之前的事儿一说,方子晨都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