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64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周哥儿都想立马掉头去扶安镇买。

  不过到底是不现实,最后还是买了,一下要了两张床,外加几个凳子,砍价时三个哥儿轮番上阵,最后店家给他们抹了四十多文的零头。

  刘小文觉得,这趟应该把方子晨拖来,要是他出马,怎么的都能砍个八/九十文,他那砍价如砍人的气势,赵哥儿他们三个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

  铺子傍晚会送货上门,如此倒是省事儿了。

  这会九月,难得出来一趟,买好了床,三个哥儿又开始朝布行前进,这会买多是便宜些,到天气转凉了再去买,怕是又要贵上几文钱。

  刘小文跟在他们身后,布行里多是姑娘哥儿,他也不好进去,便守在外头,好不容易等人出来了,谢肖宇又说要去胭脂铺看看。

  赵哥儿和周哥儿是不用那些个玩意儿的,以前是用不起,一睁眼想的便是活儿和怎么填饱肚子,哪还有旁的心思,素着惯了,如今兜里有银子,但也是不舍得,不过到底是哥儿,不用也不妨碍他们瞅瞅看看的心。

  刘小文只觉累得慌,早晓得就留店里了。

  赵哥儿一直不回来,眼看着就要到傍晚,方子晨想着今儿把画册都画好,明儿送给几个小家伙,见着林小侠空闲下来了,便让他帮着去接一下乖仔。

  林小侠去的快,回的也快。

  乖仔背着书包进到房里,额头上冒着些汗,许是回来路上累的,见着方子晨在忙,他书包都不放,只从背后拿下来抱在怀里,然后紧紧的挨在方子晨腿边,不说话也不打扰,像流浪在外多年的狗子,受多了打骂和驱赶,突然回了家,留恋着主人的气息,又似是终于安了心,不想再离开半步。

  方子晨正在画只小灰狼,见他这样,察觉到不对,立马搁了笔将他抱到腿上,两手捧着他的小脸儿,让他同自己对视。

  这一看可要紧了,方子晨声音大了起来。

  “我的小宝贝这是怎么了?”

  乖仔垂下眼睑,眼眶红红的,委屈的撇着嘴,像是要哭了,他吸了吸鼻子:“父亲,爷爷家有个哥哥老系欺负乖仔。”

  “又有人欺负你?”方子晨眼睛微眯,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他打你了吗?”

  乖仔点头,拉起袖子,小臂上的淤青甚是明显,他语气闷闷的说:“嗯,他打鸟,打得痛痛滴!”

  真是艹了。

  方子晨肚里似乎装着满腹油,一火星落下,那股火一下就蹿到了喉咙口,他把乖仔放下来:“他揍你,你不知道揍回去吗?”

  “父亲~”乖仔无措的站立着,垂着脑袋,一副可怜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样,他是孩子,受了委屈和欺负,方子晨和赵哥儿不问,他可以忍,但他们要是一问,他便会控制不住的委屈:“可系,打架不对,而且乖仔有点怕。”

  方子晨尽量缓着语气:“怕什么?”

  乖仔抬手比划:“那个哥哥很高,而且很大很大。”

  陈伟东说是十岁,可他又高又壮,满脸横肉,乖仔不敢打架,他知道对方同吴家是亲戚,他自己则跟吴家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来求学的,不能给父亲和爹爹惹祸。当初面对刘狗子,他可以直接跳起来一脚飞过去,所以他不怕。

  不能还手,人家打他,恐吓他,不准他告诉老爷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陈伟东弄了他两次,每次都很疼,孩子总会下意识害怕让他疼的东西。

  方子晨问他,人为什么打你。

  乖仔像犯了错正被罚站的孩子,他两腿紧紧并拢在一起,两手贴在腿侧,垂着头,眼底泛着红,眼泪就快要溢出来,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

  他依赖方子晨和赵哥儿,他也不擅长说谎,于是他们问什么,他总是事无巨细的。

  中午他在课室里画画,兴致勃勃的样,吴佳乐见他没像往日里那般巴巴的蹲在门口看他哥哥姐姐们玩,便好奇的过来看他在做什么。

  吴佳乐性子有些闷,话不算得多,同乖仔也不怎么说话,但乖仔看得出来,他不像其他哥哥姐姐对他有敌意,因此吴佳乐见他拿着画画笔在做画时,问他,他就答了。

第267章

  吴佳乐对画画笔很感兴趣,乖仔是个懂得分享的,还把装着画画笔的小桶从书包里抱出来,问他要选什么颜色?要不要一起画呀?

  吴佳乐见着笔帽上五颜六色多到足以让他眼花缭乱的颜色,点点头,说好,他拿了一只橘黄色的。

  然后同乖仔趴在桌上,比照着画册上的小猫在一旁画。画到一半,乖仔突然问:“佳乐哥哥,你知道猫猫怎么叫吗?”

  吴府里没有猫,吴佳乐是个庶子,又是个哥儿,平常除了来课室和学琴,其他时间,他都同他爹爹呆在小院里,自是没见过,因此也不晓得猫儿怎么叫。

  乖仔见他摇头便说:“猫猫是瞄瞄瞄的叫。那哥哥见过小狗吗?”

  吴佳乐又摇头。

  乖仔翻过画册,指着上头正蹲在地上,吐着长舌头的小狗说:“这个就系狗狗,他会汪汪汪滴叫。”

  画册就像一本动物百科全书。

  吴佳乐起了兴趣,盖上笔帽不画了,又翻了一页,这个他认识了:“这是老鼠,可是老鼠是怎么叫的呢?”

  乖仔学:“老鼠系吱吱吱。”

  吴佳乐又翻了几页,问乖仔,乖仔都能学的出来,吴佳乐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懂一样,乖仔拍着胸脯,说父亲和爹爹教过他,他都记住了。

  翻到中间,是一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龙,吴佳乐这会笑了,故意逗他。

  “那这个怎么叫,乖仔知道吗?”

  世上没有龙,他自认这会应该是难到乖仔了,谁知乖仔凑近看了一下,没被难住,学叫起来:“哟吼~”

  吴佳乐:“······谁告诉你它是这么叫的?”

  乖仔说:“系乖仔滴父亲。”

  吴佳乐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伟东和吴佳怡凑巧从外头进来,见着平时沉默寡言的吴佳乐在笑,不由面面相觑,见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些新奇,便走了过来。

  源州没有画笔,也没有儿童画册。

  陈伟东见他们翻翻画画,瞧得眼热,他也不问说能不能给我也玩一下,直径抢过乖仔手里的画画笔端详起来,乖仔说你还我,陈伟东不给,乖仔就跳下凳子,去扯陈伟东,陈伟东便打了他一拳。

  这一下又是捶在手臂上。

  方子晨了解事情始末,立时火冒三丈。

  不是自个儿砸错在先,那就行了。

  方子晨向来是人敬他一分,他敬人三分,人打他一拳,他必揍得人爸妈都不认识。

  只占三分理,他都想着把人打个半身不遂,这会还占了理,那是把陈伟东打出翔来都不算过分了。

  “他大又怎么样?我都白教你了吗?”方子晨单膝跪在乖仔跟前,两手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用拇指给他抚去已经掉下来的泪,克制着体内翻涌的情绪,说:

  “上次我打那几个装神弄鬼的,他们有三个,你见父亲怕了吗?你要像父亲一样啊!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天不怕地不怕。”

  方子晨走到门口,一指外头,严肃道:“回去,揍他,带着他的牙齿来见我,我要看到他的门牙,让我知道你是个小男子汉,可以吗?”

  乖仔定定看他,接着整个人突然燃起了斗志,小拳头捏了起来,小脚丫子用力一剁,鼻孔喷着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外走。

  他都还没走到门口,赵哥儿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咬牙切齿看着方子晨,他应是听了个全过程。

  “夫君······”

  方子晨立即拉住气势汹汹的乖仔。

  改口道:“儿砸,等等,刚刚父亲骗你的,我们不提倡暴力,来来来,你进来,我再跟你好好讲。”

  他心噗通噗通的跳,抱起乖仔,关了门,插上门栓,这才觉得安全了。

  “儿砸,”他抱着乖仔坐在床边:“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今儿先不打了,明儿你再去找场子。”

  乖仔依在他怀里,点着脑瓜子:“好滴~明天乖仔打他,报仇,报仇。”

  既然是小孩子之间的事,那就由孩子去解决,不行了,他再亲自出马。

  先报仇雪恨了再告诉吴老头,不然等会老头子押着人道歉了,倒是不好再打了。

  方子晨才不让他儿砸吃这种亏。

  隔天是赵哥儿送的孩子。

  刚转过街头,却见着杨铭逸站在吴府门口,乖仔眨了眨眼睛,松开赵哥儿的手,远远的就朝杨铭逸冲了过去。

  “杨猪,杨猪······”

  他声音是止不住的兴奋,杨铭逸微弯下腰接住他,见他跑得脸都红了,还微微渗着汗,嘴角不由上扬。

  “杨猪,乖仔好想你哟。”乖仔抱着他的腿,仰头问:“你想不想乖仔呀?”

  杨铭逸对他总是心软。

  “想。”他说。

  乖仔笑了起来。

  赵哥儿见了杨铭逸也高兴。

  杨铭逸朝他点头:“赵哥。”

  “什么时候来的?”赵哥儿问。

  “昨儿傍晚。”杨铭逸说:“小外公身子不太舒服,我过来看看。”

  赵哥儿蹙起了眉。

  他今儿原是想着过来找吴老反应一下乖仔的事,但吴老夫郎这会身子不大好,他倒是不好意思再给人添烦心事了。

  方子晨不愿让自家儿砸吃亏,他自是也不愿,可若真的直接动手,那便是不给吴老面子了,昨儿他同方子晨商量,觉得还是先同吴老说一声,若陈伟东照旧不改,那就让儿子打回去。

  方子晨总觉得亏了,但他也觉得赵哥儿说的有道理,有什么事,还是先得向老师反应的。

  两人年纪也不大,上头没个当爹当娘的,一个以前是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一个是给人当牛使的,这么做也不知道对不对。

  吴老夫郎前儿受了寒,吴老连书院都不去了,杨铭逸难得来一趟,吴老便给孩子们放了假,还没派人去方家,赵哥儿先领着孩子来了。

  陈伟东今儿大概不会来,赵哥儿原想瞧人一眼,看看这欠打的玩意儿长个什么鸟样,这会只得道可

  他想把乖仔带回去,可瞧着乖仔和杨铭逸这会好像难兄难弟,难舍难分的样,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铭逸道:“赵哥,让乖仔在这里玩吧!下午我再送他回去。”

  赵哥儿想了想:“也好,正好一起吃个饭。”他转头叮嘱乖仔:“要听你杨叔的话知不知道?”

  乖仔高兴极了,立马做保证:“乖仔西道,乖仔会听话,爹爹放心哟。”

  赵哥儿回到铺子里,没见着方子晨,谢肖宇过来传话:“你家那位说他去拓展业务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赵哥儿点点头,正要把雪糕搬到外头的‘冰柜’里,谢肖宇同他一起抬,好奇问:“赵哥儿,拓展业务是什么呀?”

  还能是什么!

  给人抬棺呗。

  方子晨先头给人抬了一次,尝到甜头,这会大熊喊他出去赚外快,他是积极得很。

  照例来说,义庄就像开门做生意的,他们把生意接来,给人保管好,后头到人下葬,只要棺材从义庄抬出去,就再跟他们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