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193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强强 悬疑推理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那便是奔着大婚去的,若你觉得‘皇后’这个称谓,是对你性别的侮辱,那便继续做我的摄政王,我们并肩,共掌天下,让林国更加强盛,让百姓更加富足。”

  林西的话让焦战动容,眼眶不禁微微发红,道:“能得皇上垂青,是战此生之幸!”

  “这话应是我对你说,若不是你,我怕是熬不到现在。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好。”焦战再次抱了抱林西,随之松手,转身离开御书房。

  林西来到门口,不舍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轻声呢喃道:“人还没走远,我便开始想了……原来这就是相思的滋味。”

  春喜关切道:“皇上,门口有风,您还是进去吧,别着了凉。”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子时已过。”

  “还有两个时辰,朕便在这里再睡会儿吧。”

  第二日早朝,林西刚刚坐下,便有人上奏。

  礼部侍郎左侍郎石涛出列,道:“皇上,京中传言愈演愈烈,臣唯恐因此生乱,还请皇上早日大婚,一堵天下悠悠之口。”

  这本该是督察院打头阵,可现在督察院左都御史是阎良,而阎良又是林西的死忠粉,督察院上下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愣是没人出声,不得已六部只能自己出头。

  工部给事中丘壑也随之出列,道:“皇上大婚关乎国家社稷,还请皇上早下决断,安抚民心。”

  刑部右侍郎张渊出列,道:“皇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已登基三载,却未曾大婚,实在不妥,请皇上三思。”

  紧接着又有几人出列,相继加入催婚大队。

  见无人再出列,林西这才出声说道:“未曾想先皇都不管朕的婚事,你们这群身为臣子的,却来对朕的私事指手画脚,可是朕平日里太温和,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心里一紧,齐声说道:“臣等不敢。”

  “不敢?”林西冷哼一声,道:“记得前几日朕便说过,要为先皇和太皇太后守孝五年,大婚一事待守孝期满后,再做打算。你们是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石涛出声说道:“皇上,京都流言四起,实在有损皇上声誉,臣等唯恐有人趁机生乱,这才冒死谏言,还请皇上恕罪。”

  “流言为何四起?无非是居心叵测之人耍弄的手段。百姓为何恐慌?是因你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大臣推波助澜。先皇都未曾逼迫朕大婚,你们有何资格?还是说你们自认可以比肩先皇,甚至超越先皇?”

  林西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跪在地上的大臣顿时冒出了冷汗,他们要是认了,那可是犯上作乱,诛九族的大罪。

  “臣等不敢,皇上恕罪。”

  林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恼怒地看着殿中众人,道:“黄河时有泛滥,沿岸百姓深受其害,你们工部若是闲的没事干,便都滚去治理黄河,若是拿不出可行性方案,趁早收拾包袱滚蛋。”

  工部一众官员听到林西点名,连忙跪倒在地,“臣等惶恐。”

  说完工部,林西又将矛头转向了刑部,道:“京都流言四起,已有月余,你们刑部查到什么了?不知抓紧查案,反而调转枪头来逼朕,朕养你们有何用?

  若是实在闲的没事干,便将近十年来未查清的案件,全部翻出来给朕查,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朕要你们的脑袋!”

  刑部一众官员也跪倒了一片,道:“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说完刑部,林西的矛头又转向了其他四部,包括各科给事中,一个个炮轰过去,大殿上唯有内阁三人和督察院的众人还站着。

  跪在殿中的大多数人都很冤,他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跟着一起被炮轰,而且工作量翻倍,还不给加班费,这上哪儿说理去。他们不禁在心中暗骂,将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一遍。

  督察院的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同僚,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看向阎良的眼神越发佩服,可谓是空前团结。

  林西一顿输出,说了整整两个时辰,说得殿中众人惭愧不已,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盖过了膝盖痛。

  “你们回去好好反省,退朝!”

  林西骂得十分痛快,若不是嗓子撑不住了,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个两个正事不干,专门盯着他的婚事,真当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当成孙子一样骂了两个时辰,他们还得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三呼万岁……

  林西起身出了奉天殿,坐上车辇来到御书房,连喝了三盏茶,嗓子才舒服了些,心中不由感叹,“这言官也不容易,太费嗓子。”

  奉天殿内,林西走后,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才敢起身,一个个养尊处优惯了,这一跪就是近两个时辰,膝盖怎么受得了,刚才被骂得太狠,羞愧之下感觉不到疼,这心中紧绷的弦一松,疼痛感立马放大了十倍。往日里自持身份的大人们,此时面容扭曲,双手扶腰,两腿打颤,活像是被人给那啥了一样。

  甄礼扫了众人一眼,并未停留,直接出了奉天殿。徐臻和梁集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徐臻不禁感叹道:“皇上真是大才啊,以一人之地,将满朝文武说得无地自容,真是让人佩服!”

  甄礼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啊……”

  梁集听得一头雾水,道:“光义兄此话怎讲?”

  “皇上向来温和,自登基以来,还从未做过什么过激之事,如今却对大婚一事如此在意,还不惜与满朝文武为敌,只能说明皇上中意之人的身份太过特殊,特殊到她一旦露了身份,必引来满朝文武的反对。”甄礼说完又叹了口气。

  徐臻闻言皱起了眉,猜测道:“难不成她是风尘女子?”

  甄礼摇了摇头,道:“皇上向来深居简出,从未听说皇上出入过这种地方,应该不是。”

  “不是风尘女子……”梁集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难不成是不伦之恋?”

  梁集的话一出,吓了徐臻一跳,慌忙提醒道:“华章兄噤声!”

  梁集也意识到自己所说不妥,不禁四下看了看,见身旁无人,这才松了口气,道:“多谢子华提醒。”

  徐臻小声说道:“皇上向来注重孝道,应不会做出这种事。”

  梁集问道:“那皇上心仪之人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神秘?”

  甄礼并未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慢慢走着。

  徐臻见甄礼不说话,出声问道:“光义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甄礼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徐臻直觉甄礼有所隐瞒,道:“光义兄,咱们三人现在可是同在一条船上,要同进同退才对,光义兄若是想到什么,切勿隐瞒才是。”

  甄礼闻言眉头微皱,道:“子华这话不对,我们与皇上从来不是敌人,皇上信任,才给我们改错的机会,我们怎能辜负?”

  徐臻一怔,随即回过神来,躬身说道:“多谢光义兄提点,子华受教。”

第117章

  就在林西舌战群臣时,焦战正在前往广宁的路上,自两人确定关系,便日日相伴,如今突然离开,心中难免不舍,只是他清楚有些事必须去做,不管是为了林西,还是为了自己,他都要想尽办法变得强大,让世人敬畏。

  焦战拉了拉身上的大氅,上面还残留着林西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以解相思之苦。

  日夜不停地赶路,原本七日方能到达,他们仅用了三日,便到达了广宁府境内。

  未免打草惊蛇,焦战吩咐道:“化整为零。”

  “是,主子。”

  众人分散开来,相继进入广宁。焦战身边只留了两个人,一个是江离,一个是李晟。

  大约傍晚时分,在城门即将关闭时,马车才缓缓进了城,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大宅门口停了下来。

  江离上前叫门,大门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探出头来,一看是江离,连忙打开侧门,让马车进了宅子。

  待马车停稳,江离这才出声说道:“主子,我们到了。”

  焦战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小厮连忙行礼道:“小人马武参见主子。”

  “免礼。”焦战直接问道:“孙平在何处?”

  马武如实答道:“平管事清早出门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

  焦战眉头微蹙,接着问道:“孙安呢?”

  孙平和孙安是对双胞胎,明面上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其实是焦战留在广宁的暗线。

  “安管事在院子里,小人这就去叫。”

  “让他来书房见我。”

  “是,主子。”马武脚步匆匆地离开。

  焦战则径直走向后院,进了徽园,这里是他的专属院子。

  进门后,焦战将大氅脱了下来,小心地叠好放在床上。李晟给他打了水,简单地梳洗了一下。

  孙安得了信儿,急匆匆地进了院子,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孙安参见主子。”

  焦战摆摆手,道:“广宁卫最近可有动静?”

  孙安如实答道:“回主子,余淮真为了封锁消息,在广宁去往京都的官道上布置了人手,一旦发现有人前往京都,一律严查。”

  焦战点点头,道:“薛亨的家人现在如何?”

  “已被余淮真控制住,不许他们踏出家门一步。”

  “去查余淮真现在何处。”

  “是,主子。”

  夜半三更,余淮真正与新纳的小妾翻云覆雨,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外间的房门被踹开,余淮真被吓了一跳,一骨碌滚下了床,吹熄桌上的蜡烛,悄悄抽出挂在床头的钢刀。

  小妾回过神来,小声叫道:“大人……”

  “闭嘴!”余淮真恶狠狠地看着她,小声警告道:“再敢出声,老子宰了你!”

  小妾被吓得大气不敢喘,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余淮真警惕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悄悄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藏在门边,高举起钢刀,只待来人一露头,便一刀砍下去,结果了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一个人探进头来,余淮真手起刀落,来人哼都未哼一声,便身首异处,人头顿时滚落在地,滚到了床前。大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吓得床上的小妾大叫一声,“杀人啦!”

  余淮真下意识地看向小妾的方向。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手中的长剑直指余淮真的咽喉。

  “别动!”

  余淮真下意识地想用刀格挡,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却让他犹如掉进冰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慢慢转头看了过去,不慎明亮的月光下,焦战的脸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惊惧地说道:“你……你怎会来此,这……这不可能!”

  “敢在广宁作威作福,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焦战话音一落,手腕翻转,挽了个剑花,下一秒余淮真拿刀的手被削掉,连同那把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啊!”余淮真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被砍断的手,看向焦战的眼神尽是畏惧之色。

  “你能有今日,是本王一手提拔,没想到本王竟看走了眼。今日本王来,便是想瞧瞧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焦战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余淮真和薛亨都曾是焦战的下属,薛亨是员猛将,也只能做一员猛将,不能独当一面。而余淮真不同,他不仅作战勇猛,还颇有谋略,所以焦战才提拔了他,让薛亨做他的助手。没想到余淮真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焦战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这也是他为何执意来此的原因,他要亲手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