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第46章

作者:荔枝园荔枝 标签: 励志人生 爽文 穿越重生

  江逸回到长乐院时已经太晚,这才想起还没有去问大哥关于卫珩被退学的事。

  看来只能明日回来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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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江逸一走,那边长公主就把庆国公赶到了书房去睡。

  庆国公虽不愿意,但见无论如何求情都无动于衷的妻子,只好怅怅地离开了卧房。

  庆国公甫一离开,樊嬷嬷就忍不住劝起公主来,“二少爷现在去了国子监,不像以前一样日日在您跟前,您要是心里闷得慌不如去西山别庄散散心?”

  长公主闭着眼睛让嬷嬷给她去除头饰发簪,听到樊嬷嬷的话苦笑一声,“我这是自作孽,明明阿棠劝过我,破镜不能重圆,可我想起往日的情意,总存着一丝幻想,谁知……”

  “奴婢知道您是舍不得世子爷。”嬷嬷岂能不知长公主的心结,“这世间女子又有几个能如谢小姐一般果决,放着才几岁的世子不顾。也不知定南王世子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这就是嬷嬷你小看阿棠了,如果不是知道韩谟不会亏待儿子,她又怎么会留着孩子在定南王府。若真担心儿子,以阿棠的性子偷也要把孩子偷走的。”

  长公主睁开眼望向桌上的烛光,回想起了与密友的时光。

  “这倒是,说起来二少爷的性子像极了谢小姐,反倒是韩世子,听说与定南王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樊嬷嬷拿起梳子一边给长公主梳头,一边笑着说。

  “所以我才不耐烦见他!虽是阿棠之子,但见了就让人想起他那个爹,若不是因为他,阿棠又怎么会……”长公主现在提起定南王还带着怒火。

  樊嬷嬷却是想到了其他的事,“二少爷的身世谢小姐真就一句也没跟您提过?”

  “唉,这也是我担心的,这要是有朝一日让逸儿知道了,我该如何与他说去。阿棠只说让我替他找户人家,护他平安就好。”

  长公主想到这也是头疼得紧,好友对世间约束女子的礼法嗤之以鼻,一直说这个孩子是她生的就行,生父无关紧要。可谁知会发生那次的意外,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来得及说。

  “竟是一点信物也没有留下…”樊嬷嬷在生产当时也在场,当时的情况又惊又险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有此感慨。

  “也不是,”提到信物,长公主突然想起来,“我记得阿棠说过一嘴,说是留了一个东西在谢家,但她离开时没拿。”

  “这谢家都替谢小姐以病逝之名报了丧,谢小姐的东西应该是全部给了韩世子,这么说信物在韩世子那里?”樊嬷嬷第一次听说,也感到惊讶。

  “阿棠喜欢新奇之物,每回有船出海归来她都要去淘一淘,她的东西太多,谁知道那些东西在哪个角落收着。以后等逸儿大了,他要真是这么想知道就只能让他自己去找了。反正他现在与韩嘉言已经这么要好了。”

  长公主并没有打算瞒一辈子,其他人不说可以,但逸哥儿不能连拼死生下他的母亲都不知道,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机。

  “殿下您也想开点,若是谢小姐还在,一定也会开解您,不愿见着您总这样为难自己。”樊嬷嬷心疼长公主现在这进退两难的样子。

  长公主沉默了。

  她今日虽然与丈夫说了已经放下,可这些年来的点点

  铱驊

  滴滴,两人已交织太深,岂是这么容易放下的。

  但让她释怀她又办不到,就像好友说的,已经发生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当做不存在。

  她当初没有好友那样的魄力,才造就了今日的苦果。

第48章

  次日一早, 江逸就乘坐马车去了定南王府。

  他来到王府时正见到管家在交代下人们搬东西。

  见他过来,管家连忙迎上前去,一边行礼一边让人去通报。

  待江逸进到正院, 也是有一些丫鬟在收拾东西。

  “子斐哥哥,你是现在就要出发了吗?我还在醉仙楼定了一桌酒席想给子斐哥哥送行呢。”江逸没料到这么早来就碰到他要出发了。

  “既然逸哥儿这么有心, 我就吃了你的饯行酒再走。”韩嘉言无所谓地笑道。

  “不会耽误子斐哥哥你的行程吧?”

  江逸不过说了一句定了酒席, 韩嘉言就立刻推迟了出发时间, 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怕误了韩嘉言的正事。

  “不用担心, 耽误不了什么。”

  韩嘉言出门在外时不拘休息地点, 有时候连夜赶路也是有的,所以并不在乎晚点出发赶不赶得上到驿站过夜的时间。

  虽然回去南地路途遥远, 但韩嘉言是轻装简从,准备的东西并不多, 院子里看上去还没有江逸陪嫂嫂去趟红螺寺时张罗得那么忙碌。

  韩嘉言见他盯着马车, 开口说起上回送他的那匹马。

  “送给你的那匹白马我前几天已经让人给你送去国公府了。要是你大哥不让你骑,你就写信告诉我, 我再让人寻几匹好马,到时就养在这府里,你得空了过来也是一样。”

  韩嘉言这么嘱咐是因为想到了当初被江慎扣住的那些礼物。

  “谢谢子斐哥哥,不过上次月考后大哥就把那些东西都还给我了。”

  江慎除了把韩嘉言送的两大箱东西还给了他,还把自己从外地带回来的那箱礼物也送去了长乐院。

  江逸还算有点良心,记着了大哥的好,替他大哥澄清了一下。

  韩嘉言闻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说到礼物江逸想起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忙示意黄柏把带来的木盒拿过来。

  他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放着的一本画册, 递给韩嘉言。

  “说了要带子斐哥哥逛一逛京城的,也没找到合适的时间。现在你要回去了, 我便画了这个,希望子斐哥哥看到它就能想起我。”

  这是一本小巧的翻页动画书,是江逸擅长的简笔漫画,画册的内容包括他与韩嘉言在红螺寺后山相识那一幕,有一起抓歹人的,还有一起在府里看滑稽戏等等,记录了两人经历过的事情。

  韩嘉言接过画册在江逸的示范下翻动,里面的小人就像走马灯一样活灵活现地动了起来。

  一旁的孟泰看了惊呼道:“小少爷真是巧思,这画还能动起来!”

  江逸这个时候又谦虚了起来,“就是一点小技艺,比不上名家丹青,子斐哥哥不要嫌弃就好。”

  这是他在国子监那么忙的时候抽空画的,花了不少心思。但在孟泰面前不好这么自夸,所以还是谦虚一点好了。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一定会珍藏起来。”

  韩嘉言小心地重新把画册放回盒子里,然后又把盒子交给孟泰吩咐他仔细收好。

  江逸开心道:“有了这个,子斐哥哥就不会忘记我啦!”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韩嘉言宠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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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两人又到了醉仙楼。

  江逸这回完全做起了主人,不时问两句酒好不好喝,菜好不好吃。

  “不知子斐哥哥有没有尝过醉仙楼的醉仙饮,我听说这是京城最好喝的酒了。”江逸拿起酒壶站起身就要替韩嘉言斟酒。

  作为未成年,他还没喝过这酒,所以只能是听说。

  韩嘉言笑着拿过他手里的酒壶,让他坐下,自己倒了一杯。

  江逸坐下后,两人又说到了他在国子监的事。

  他骄傲地说起以为辩论大会的举办,膳堂第一次被众人拿到明面上来探讨,这下不仅仅是掌馔,连管钱的典簿现在都如履薄冰,生怕被牵扯进来。

  “我听说连祭酒都在考虑是不是要整治一下膳堂。不说饭菜多可口,但也不能这么多年了毫无长进。”这自然是从陈熙那听来的,至于他的消息又是哪来的江逸就不知了。

  韩嘉言听他唠叨,只时不时答几句话,其余时候都是宠溺的看着他。

  听到江逸吐槽假期太少的时候,韩嘉言忍不住又旧事重提:“要不要今日就同我一起去南地玩一玩?京城冬日寒冷难挨,但是南地四季如春,景色宜人。你若是去了还能去看雪山。

  “若你担心学业,明年春季再回来上学也不迟。”韩嘉言是很认真地在分析江逸跟他一起回定南王府的可行性。

  “子斐哥哥,我倒是想去,不过我前脚同你刚走,后脚我哥就能追来把我腿打断。”

  江逸来了大盛朝就没有出过远门,韩嘉言的话虽然让他很心动,但他还是知道轻重的,这要是真去了他哥怕是能追到定南王府去。

  韩嘉言挑眉,“你是担心我护不了你?”

  仿佛只要江逸说是他就要真去试一试。

  “哈哈,没有没有,我是以和为贵。”江逸打着哈哈。

  怎么他的哥哥们好胜心都这么重,看得出都是从没输过的人。

  见诱拐失败,韩嘉言又关心起他在学堂里还有没有碰到上回在马场的那种事。

  虽然江逸说了没有,但他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国公府那些下人没什么用处,于是问道:“不如我留个护卫下来保护你?”

  江逸听罢连连摆手,“这些护卫都是跟着子斐哥哥千里迢迢从南地过来的,想必家人朋友都在那边,不论是谁被留下来都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不能因为我而让他们与家人分开。”

  “再说了,在京城有我母亲,还有太子哥哥护着,谁还敢对我怎样。”江逸对于自己能在京城横行霸道的基础很是清楚。

  “你没有提到你大哥,是不是他其他时候对你也像要求学业那样,做什么都很严格?”

  江逸的话听在韩嘉言的耳朵里就是江慎平时并不护着弟弟,作为兄长的失职又添一项证据。

  “我哥也没有那么过份啦,有人欺负我了也是会帮忙的,就是帮了之后回去还要罚我这点不好。”

  江逸虽然对大哥有怨念,但心里还是清楚家人对他都是真心的。

  “你要是我弟弟,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逼你上学。”韩嘉言看上去可太想拐个弟弟回去了,随时随地都在引诱江逸。

  “呜呜呜,子斐哥哥你说得我又心动了。”躺平的诱惑近在咫尺,但江逸也只能婉拒。

  快到午时,韩嘉言就要出发了。

  两人约定了以后常常通信,江逸答应一定会去南地看他,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走吧!”韩嘉言离开后,江逸对着身边的小厮黄柏说道。

  “少爷,走哪去呀?”黄柏一头雾水。

  “去畅音阁。”江逸一边上马车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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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江慎与好友文瑜约了在畅音阁听戏。

  畅音阁并不是某一家戏班子,而是一个专做京城达官显贵们的生意,供他们听戏的场所。这种地方不似平民百姓听戏的戏园子那样人口嘈杂,而是注重私密与雅致,算是古代的高级会所。

  这里只提供戏台,没有常驻的戏班。不过此间的主人曾是红极一时的名角,所以并不缺少慕名而来的人,许多戏班子更是以能在畅音阁登台为荣。

  江慎与文瑜两人坐在二楼雅座正对戏台最好的位置。

  但江慎只是随意喝着茶,心思并不在前面的戏台上。

  要不是此前答应过请好友来听戏,他今日是不打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