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娇气包穿成反派后 第110章

作者:卖茶的小女巫 标签: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现在呢?互相干不掉的状况,算上宋惊春,也就五足鼎立,不知怎么,池昭又想起来刚开始绑定系统时,要他跟主角受抢男人,获取扮演度。

  两个还好……系统还说以后会有七个,会真的变成破布娃娃吧。

  万花节满城皆是花海,但因为时代限制,能玩的流程少之又少,只剩下繁文缛节。

  谢知许临近中午时便出去了,途经一家布料铺子,宋惊春只瞥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傍晚时分,谢知许风尘仆仆地回来,修长的手指夹着两张精致鎏金的暗红色请柬,他面带愧色,“孟尺警惕,所发的请柬只有最相熟的人,连这两张,是用于向我叔父示好所赠。”

  “权倾朝野不过如此嘛。”连请柬都搞不定。

  池昭睨他一眼,本来就是软嗲的声音,倒是让谢知许微微一顿。

  他继续道:“不过,倒是得知了另外一个消息。”

  江墨正擦拭着剑上的灰尘,哪怕长剑如虹,明亮昭昭,他抬起一张秀气的娃娃脸,笑道:“你们文臣就是麻烦,何须这么多弯弯绕绕,我有长剑,直接杀穿他如何,取他项上人头,给你当礼物。”

  哪怕每次都给自己上了不多管闲事的链条,可真当面对事情时,还是忍不住想插上一脚。

  池昭等着听谢知许的消息,江墨的长剑顶了顶他的腰,他敏感地颤了颤,皱着眉看他:“有病去治。”

  江墨笑嘻嘻的:“你讨厌孟老爷,我就杀了他,送给你。”

  “谢知许,你继续说。”池昭懒得理他,更提不起兴趣接他的话。

  “画舫。”谢知许觑着池昭昳丽雪白的脸蛋,“孟尺正在画舫上寻欢作乐,喜事应是在最大的那艘画舫上,而那一带……人多眼杂,混乱无比。”

  “不是今天娶一个妾室,怎么又要在画舫上办喜事,他是当玩闹吗。”池昭习惯了所有人都会为主角受守身如玉的设定,猛一下出现一个脏东西,他有些奇怪。

  又脏又恶心,应该死在水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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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再世权臣19

  谢知许笑着道:“是要娶妾室,只是风流惯了,哪怕娶亲,也要在画舫上花天酒地。”

  “请柬二张,你与陛下同去,可否?”

  年少时已是名士,一言一行皆如修竹,教人如沐春风,无论如何也不让人觉得厌恶。

  请柬做得精致,凹凸不平的鸳鸯花纹精美异常,池昭的指腹摩挲着请柬上烫金的纹路,没有说话,谢知许觉得池昭是应允的意思。

  他声音温柔:“届时我和江将军与你们里应外合,出不了事情,且安心便是。”

  “老不死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剔透柔和的瞳色再佐以包容的神情,好像邻家的兄长,无微不至。池昭避开谢知许的视线,等不了了,现在拳头就硬得能邦邦给那死老头两拳。

  谢知许拦下他:“孟家一手遮天,世家豪族多是结党营私勾结之辈,他会认出来。”

  一本大尺度的文学而已,权谋约等于无,我靠身体征服天下的故事却又徒生事端,是池昭完全没有想到的,他皱着细长秀气的眉毛:“怎么?”

  “扮作女儿身,混进去。”谢知许言简意赅,神色坦坦荡荡,“画舫上的达官贵人,多是好色之徒,能到的,除了被邀请的客人之外,则是小厮、姑娘、婢女。可却只有姑娘的身份才能接近孟尺。”

  池昭:“……”

  信他一次。

  看他浓眉大眼一表人才不像是个坏人。

  宋惊春道:“穿这件。”

  池昭这才注意到他怀中原来一直抱着一件女儿家的衣裳,他抖落开来,很轻薄的红纱,点缀着细小精巧的花。

  有些眼熟。

  池昭认认真真地想了想,总算想起来是哪里眼熟了。

  花神的泥塑神像,身上披着的可不就是这一件。因为完成了成分的转变,所以从被赠予者变成了主动给予。

  见池昭没反应,宋惊春及时提醒道:“天要黑了。”

  “……嗯。”池昭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换上这件有点情趣在身上的花神衣。他本来就是偏向于柔和秾丽的面部线条,又是长发,哪怕穿着花神的衣裳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谢知许默默盯了池昭的脸颊一会,薄唇微勾:“还差一些,既然是要扮作女儿身,自是要着女儿妆。”

  宋惊秋不阴不阳道:“想不到堂堂丞相大人,竟然会画女人的妆容,是平日里在脂粉堆里待久了?”

  谢知许道:“并非。觉得有趣,便学了。”

  系统撕心裂肺:【虽然丞相是斯文败类,但是绝对是雏,前面后面手嘴都是,干净极了。】

  电子机械合成音在池昭的意识中尖叫,实在有点吵闹,要是系统有实体,池昭保证会给它一巴掌让它安静下来。

  池昭坐于梳妆镜前,匣子里满满当当的发饰,谢知许微微低着身子,长指不可避免地触摸到池昭的脸颊。青年专注而认真,仿佛是在耐心细致地作工笔画。浓密的眼帘低低地垂下,铜镜中面容浑浊模糊。

  像是新婚的小夫妻,柔情蜜意,相敬如宾。年轻俊美的夫君躬身给新娶的娘子描黛。

  “花冠。”宋惊春突然出声。

  谢知许手中正执着一支金簪,迟疑着插在何处,宋惊春这冷不丁的这一下,倒是提醒了他。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是一路的人,宋惊春在想什么他瞬间便能领悟。

  无非就是,小皇帝年少轻狂,见了花神娘娘的神像,想要池昭扮演神仙妃子,端坐于神龛之上,肆意妄为,无所不作。宋惊秋擅长药,想要像花神那样也不是不可能。

  起伏的胸脯、白腻的脸蛋,要生育,要更多的甜蜜汁水,像是不断被汲取的花。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细长的花枝编进发髻里,谢知许松开手时,池昭已经十之八九像女孩了,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铜镜模糊,隐约能照出来个大概。

  入夜的每分每秒都万分紧急,又要把握好进场时期,太早或者太晚都不行。

  池昭和宋惊春抵达淮水岸边时,江畔已然是人满为患。贩卖花灯的小贩繁多,买花灯的人多,放花灯的人更多。江水静谧,流淌的河灯像是水面上落入了夕阳的火。戴面具的男男女女,或手中攥着花,或者提着花灯,乍一置身其中,像是误入了妖的集会。

  而灯火通明的画舫和街道上亮着灯笼的小楼,脂粉气一直飘到很远。

  “那边有灯,放一盏。”宋惊春紧紧拉着池昭的手,他又道,“等结束,很快。”

  可能涩情行业发达是书中世界的标配,不论男女老少,对这附近瑟瑟一条街似乎早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牵着自己孩子的手从容走过。画舫造价昂贵,可在这江岸,居然停靠着十来艘画舫。

  其实也很容易辨别。

  譬如最大最华美的画舫张灯结彩,俨然是娶亲现场。来来往往的官员何其之多,正人多眼杂。

  池昭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奖励有什么,系统兜底,还有不会死的血液,就算失败了,也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来来往往的人群永不停歇,他仰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穹,圆月高悬。哪怕真的会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姑娘而感到愤懑不平,可过后谁有会记得。

  粉饰的绮丽春景之外,才应该是真正的世界。

  池昭缓缓收紧手指,随着醉醺醺的官员进入画舫。

  他虽然高,骨架却不大,在万人眼中也不过是个高挑的姑娘罢了。谢知许的手巧,如果池昭不主动跟人提起来,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孟大人,老当益壮啊。”

  “哪里哪里。”

  池昭抬眼,拱手的老人头发花白,眼袋快要垂到脸颊上,常年纵欲导致浓浓的乌青,脚步虚浮,着鲜红的喜服,浑浊的眼球不经意间流露出令人不适的眼神。

  似乎有审视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越过重重的人群,短暂地停留。

  他皱着眉看过去,只看到言笑晏晏、虚与委蛇的众人。穿着喜服的老人只是短暂地攀谈了一阵,脖子上有些绯红的唇印。

  再想看时,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池昭没有犹豫,趁着混乱,一层层地看。画舫虽然耗费巨资,建造得很大,三层的小楼,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一定是在其中的某一间。

  可人真的太多了。

  醉醺醺的男人肥头大耳,怀中还抱着一个纤细的美人,可眼下池昭顾不得那么多,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后,反而引来对方的穷追不舍。

  随意粗暴地拉开房门。

  被打断的人惊讶地看了过来,拔步床上的两个人衣衫不整,眼中带着几分怒气,看清楚池昭的脸后,痴迷地一怔。

  一间,又一间。

  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池昭愈发烦躁,额角薄薄的汗水沁出,终于到了最后一间房,他踹开门。

  视野之中满是刺眼的红。

  绵延得整个房间房间到处都是断断续续的血迹。

  对岸不知哪家的歌女声音柔靡,细声细气地唱着柔婉细腻的南方小曲,咿咿呀呀。

  “贱人,你今日就是不从也得从。”

  “我先把你□□,再把你弄死。”

  穿着宽大凤冠霞帔的少女手中紧紧握着刀子,警惕不安地盯着神色狰狞的老人,豆大的眼泪徘徊在眼眶,死死咬着嘴唇,浑身颤抖。

  她才十三岁,还没有完全长开,力气也小,唯一的优势是手中的水果刀,在孟尺还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一直藏在身后。

  七十二岁的老翁,哪怕再老当益壮,可还是没有十三岁的少女反应得快。极度惧怕之下,少女小腿剧烈地抽筋,她四肢瘫软,刀子在手中,她却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无力地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

  她嫌恶地侧过脸。

  泪水沿着消瘦的脸颊滑落,孟尺掐着她的脸:“不是跑?继续跑?既然跑不了,那就死在这里。”

  他身上有一处刀伤,可还是强忍着疼痛快意地看着满脸畏惧的女孩。

  “怕什么?”

  “松手。”

  冷淡的声音打断他打断他的进一步动作,老人抬头,冷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松手。”池昭细白的手指抓起来红枣木的椅子,想都没想,不假思索地冲着老人的头砸过去。

  他长得漂亮,力气截然相反地大,打起人来又凶又疼。

  每一下都是死手。砸了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中,女孩子吓得忘了哭泣,怔怔地看着池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老人的头上。

  池昭面无表情,垂下眼皮,有些凶相冷感的漂亮,冷兵器乍然迸溅出攻击性,老人早就没了声息,满头鲜血,不成样子。

  “开心吗?”池昭丢下椅子,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