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修仙回来了 第75章

作者:路八千 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爽文 穿越重生

  在修行界式微的如今,已经很少看到灵气如此充裕的符篆了——就算有,也会被它们的主人小心收藏,视若珍宝。

  现在,这些曾经让唐父也趋之若鹜的上好符篆,却仿佛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灼伤了他的眼睛。

  怎么可能!唐父目光呆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沈妄是如此出众的天才,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亲手把这个天才赶出了家门,还与他断绝了血脉亲缘关系,把他当做仇人,算计、针对、敌视……一步步的将沈妄这个亲生儿子推得更远。

  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候,二人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再也没有丝毫缓和的可能。

  唐父一心想重振唐家,为了这个目标他不择手段,付出一切,最后却发现,原来一直有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在他眼前,他却如同一个瞎子般,视若无睹。

  心血不平,灵气乱窜,唐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见状,沈妄挑了挑眉,好心提醒身旁的时砚:“时部长,这里应该有监控吧?”

  可千万别被某些人给讹了。

  时砚目光扫过唐父,微笑着颔首:“当然。”

  讹是不可能被人讹的。

  他们二人一来一回,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根本不把唐父放在眼中。

  唐父心中越发气闷,他恨恨扫了时砚一眼,目光落到沈妄身上,多了几分复杂,他嗫嚅了一会儿,生涩的开口:“沈妄……”

  “别。”沈妄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唐先生,我们不熟,也无旧可叙,有话就对时部长说。”

  说着,他站起身,顺势将桌子上的那些符篆都一张张的捡起来。

  唐父脸上青了又白,黑了又紫,最后定格在一个混合着愠怒和后悔的微妙神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妄,还有他手里的那些符篆。

  不仅唐父,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些符篆,秦有容吞了吞口水:“你要把这些符拿走?!”

  沈妄惊讶:“我画出来的符,我不拿走,难不成还留给你们吗。”

  秦有容下意识看向时砚。

  这些灵光内蕴的符篆,一看就灵气逼人,威力不俗,还是极为少见的攻击性符篆,要是有了这些符篆,哪怕是对付厉鬼级别的恶鬼,修行者们都能多几分胜算。

  时砚目光闪过一丝精芒。

  他听秦有容提起过,沈妄是符阵双修。

  只是他亲眼见过沈妄对阵法的了如指掌,便下意识以为,沈妄是主修阵法,辅修符术。

  如今再亲眼看到他画符,时砚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不仅对阵法了如指掌,对画符也极为精通,这样一个符阵双绝的天才……时砚嘴角的弧度微微大了些,示意秦有容。

  秦有容心疼地看着那些灵气充足的符篆被沈妄一股脑塞进兜里,蔫头耷脑地送他离开。

  在他身后,时砚再转向唐父时,神情中多了几丝意味深长:“唐先生,关于道清子,我还了解到一些情况……”

  沈妄被当成了破解唐父心理防线的工具人也没有生气,反而神清气爽。

  能看到唐父懊悔不已,又因为面子而无法低头认错的样子,白走这一趟,也值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唐父都对他不假辞色,从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不屑,别说沈妄和他除了血缘关系,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就算有感情,恐怕也早就磋磨干净了。

  将脑海中纷杂的念头都清扫干净,沈妄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秦有容猝不及防,差点儿撞在他的背上:“沈哥,怎么了?”

  沈妄掏出那把囫囵塞进兜里的符篆,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秦有容:“这是留给特殊部门的符篆。”

  秦有容一喜,看清楚那张符篆以后,又有些失望:“怎么是这张啊。”

  “这张符篆,是你们那张高级符纸画出来的,剩下的符篆,都是我用自己的低级符纸画的。”沈妄失笑,“我只废了一点朱砂,还给你们一张成符,你还失望个什么劲儿。”

  秦有容瞥了沈妄一眼,又瞥了一眼:“话是这么说……”

  ‘优质符纸’画出来的符,说实话也不差,至少比秦有容见过的很多符篆都要好很多。

  如果没有见识过沈妄手里的其他符篆,说不定他就欢天地喜的收下了。

  凡事都怕万一。

  对比起来,明显是沈妄手里的‘劣质符纸’灵气更浓,反而是这‘优质符纸’,灵气不断外泄,一副威力不济的样子。

  秦有容情不自禁的腹诽:看来唐家赖以生存的特制符纸,其实也没有很优质嘛。

  见秦有容跟个小狗似的,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沈妄善心大发,随手又抽了一张符篆丢给他。

  秦有容喜出望外,顾不上其他,宝贝的捧着两张符篆,激动得语无伦次:“谢谢沈哥,沈哥你真好!不愧是我们修行界符阵双绝的第一天才……”

  他拍马屁拍的正欢,突然听到沈妄笑了一声,不怀好意的问:“修行界的第一天才,不是顾东亭吗……你说说,我和顾东亭,谁才是货真价实的第一天才?”

  秦有容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场傻在了原地。

  一个是货真价实的正道魁首,剑法超群,一个是突然冒出来的新兴天才,符阵双修,都是天才,但要比出个第一来……

  秦有容心念电转,脑筋急转,差点转出火星子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师兄是剑法第一的天才,沈哥你是画符和阵法方面的第一天才,都不是同一赛道,没法比!”

  回答完以后,秦有容骤然松了口气,自觉答得十分精妙。

  然后,他就看到沈妄对着自己身后笑了笑,声音揶揄:“剑法第一的顾师兄,你这师弟,被我一张符就拐跑了。”

  秦有容背后一凉,他战战兢兢回头一看,差点哭出来:“师兄!”

  顾东亭神情淡淡地扫了秦有容一眼,就没再看他,而是和沈妄打招呼:“沈道友。”

  沈妄顺势上前,与顾东亭并肩向外走去,随口问道:“调查有结果了吗?”

  他们二人肩并肩地离开,留下秦有容捧着两张符篆,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他们两个怎么这么熟了?”

  而且,他那古板正直的顾师兄,居然配合不着调的沈妄,开了他一个小小的玩笑?

  秦有容双眼发直,轻飘飘地回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顾师兄居然也会配合别人开玩笑了?”

  明明以前和他开玩笑,顾东亭总是一脸冷淡的模样,最多只会说一句‘不要胡闹’,怎么现在……

  秦有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顾东亭的口中,沈妄大概知道,那个下诅咒的道清子出道已经十余年,牵连众多,如今也只顺藤摸瓜的查出了一部分,他确实是最近才联系上唐家的。

  他之前所诅咒谋害的那些人,和唐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沈妄一早就知道,有唐久这个天命之子在,唐家不会那么轻易就倒台,他并不失望:“多谢顾道友告知。”

  注意到沈妄神情自若,顾东亭眼神微缓:“沈道友心如明镜,不执不嗔,心性奇佳,难怪天赋如此出众。”

  被其他人变着法儿拍马屁都镇定自若的沈妄,被顾东亭这么一夸,突然有些微妙的不好意思。

  沈妄摸了摸鼻子:“哪里哪里,都是旁门左道,顾道友才是剑气不凡,心智坚毅。”

  站在特殊部门的门口,二人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妄笑着说道:“道友道友地叫着,多生疏啊,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吗?”

  顾东亭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既然如此,沈……沈妄,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他话音刚落,沈妄脱口而出:“东亭。”

  顾东亭一惊,眼睛略微睁大了些,冲淡了高冷淡漠的气质,露出些受惊的猫似的手足无措。

  沈妄沉默几秒,而后故作不在意的笑道:“连名带姓的叫你,也还是很生疏,我可以叫你,东亭吗?”

  顾东亭垂下眼睛。

  事实上,除了家人以外,鲜少有人这么亲昵地称呼他,其他人就算要表示亲昵,最多也是叫他师兄。

  不过,顾东亭也并不讨厌沈妄这么叫他。

  毕竟……顾东亭再次抬起眼睛,眼神明亮,隐隐有笑意:“名字便是给人来叫的。”

  他对沈妄此人颇为欣赏。

  在沈妄忙着抓人的这段时间里,他心血来潮卖出去和抽奖送出去的那些符篆,大多数都送到了粉丝的手中。

  有的人十分相信沈妄在玄学方面的手段,拍了照后就将符篆贴身收藏了起来,像是藏起了什么宝贝。

  还有的人,只是沈妄的颜粉,抱着买周边的心思去买了两张符篆,对这种小纸符的效果并未抱有期待。

  兰月就是这种颜粉。

  她是医学系的学生,每天要背的知识点一大堆,忙得堪比进阶版高三,唯一的放松方式,就是用碎片时间去刷刷视频,看看直播。

  在得知沈妄的经历之后,再看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兰月就成了沈妄的一名小粉丝。

  “你什么时候去求的平安符啊?”有舍友看到兰月手中的东西,好奇的问道,“你之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兰月脸上一红:“网上买的……”

  “这东西还能网上买?”舍友惊了,“什么寺庙的啊?开过光没?有什么作用啊?你求的考试包过符,还是桃花符?”

  当代大学生,最关注的无非就是这两样东西,可以说是十分功利了。

  “一个安眠符,一个驱虫符。”兰月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就不信这些东西,所以就随手挑了两个。

  如今正值夏季,蚊虫繁多,让人烦不胜烦,她压力过大,还有些睡眠问题。

  舍友语塞:“挺好的,比起考试包过和桃花符,这两个符确实更实用。”

  二人随口聊了几句,就不约而同的打开了书,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舍友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拿起驱蚊花露水开始狂喷:“蚊子也太多了吧,咬的我满身是包。”

  兰月疑惑地抬头:“今天没什么蚊子啊……”

  她以前可招蚊子了,这会儿坐了小半个小时,一口都没被叮过。

  “怎么可能,那么多蚊子,你看我腿上的几个包。”

  兰月定睛一看,舍友的腿上,果然有好几个蚊子包。

  她看了看自己光洁的胳膊腿,有些疑惑,目光放在自己夹在书里当书签的驱虫符时,她心头一跳:“不会吧,不会真的有用吧……”

  “月月你今天是抹了什么了,蚊子都不来找你了。”

  在舍友碎碎念的话语中,兰月拿起另一张安眠符,她直接爬到床上去:“我先睡了,你慢慢看。”

  “这会儿睡觉?你能睡得着吗你。”舍友大为不解,“你不是有光就睡不着吗。”

  要知道,因为兰月脆弱的睡眠质量,在宿舍里,她往往是最后睡下的那一个。

  兰月捏着安眠符,有些忐忑,又有些说不清的期待:“说不定,以后我就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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