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117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少年时,宫悯样样出彩,又格外懂得藏拙,不会叫那出彩盖过了皇子,在这些吃喝玩乐方面那就当属一骑绝尘了,骑马射箭投壶都有涉猎,还都不差,只是不到极致的地步。

  他看起来好似从没有太大的好胜心,比试上输了也不会太在意,燕昭翎每次寻他,每次都输,后来赢了,宫悯也只笑着道喜,看着未曾放在心上。

  再后来,燕昭翎觉着没意思,赢了也没意思。

  宫悯翻身上马很是利落,肩宽腰窄,长腿夹紧了马腹,身形看起来松散,透着股江湖气的游刃有余,他牵着缰绳的手指修长,握紧了那绳,侧过头,一双桃花泛着笑,道:“王爷可要瞧好了。”

  他牵着马,背了身,燕昭翎听着他吊儿郎当的语调道:“我可不是你们的赌注。”

  燕昭翎怔了怔,随后不禁扯了扯唇,唇边弧度愈大。

  下人跟在他身后,心惊胆战。

  他看着宫悯骑在马背上的背影,心有小鹿横冲直撞,撞得像是发了疯。

  ——“翎王,敢不敢同我再比一场。”那会儿二皇子这么说。

  ——“本王为何要同你比。”

  二皇子往他身后看了眼,燕昭翎也朝宫悯那儿看了眼,两人的话隐没在了风间。

  那会儿的燕昭翎扯唇,道了声“无趣”。

  打马球是需要强大的腰腹力,一个不妨,很容易翻身摔下马去,马蹄声回响,两人夹击,宫悯从中突破,极具耐心,又喜玩弄旁人,燕昭翎打马球是刁钻,他便是滑得像条泥鳅,叫人抓不住。

  恰在这一场打完时,一滴雨水砸在了草地上,紧接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这雨下得不讲道理,上午还晴空万里,此刻说下就下。

  雨水打湿了地上的草地,下得逐渐大了起来,城郊马球场一扫而空,临时歇脚地,滴答滴答的水从屋檐上落下,回廊上的下人来来往往的走动着,给屋里头的主子备帕子。

  回来路上还是淋了些雨,宫悯坐在房中,擦了擦头发,燕昭翎不在,在回来途中碰上了太子,门口脚步声响起,有人敲了门,他以为是燕昭翎,毕竟上次那晚之后,燕昭翎每回有事时进他屋子都会敲门,说是免得他在换衣服,非礼勿视。

  他倒了杯茶水,直接道了声“进吧”,外面的人推门进来,脚步声轻轻的,宫悯杯子放在唇边,顿了顿,回过了头,见是二皇子身边的人。

  阿钰,话本的主人公。

  “宫大夫。”他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盖着红布,说是马球场上赢的彩头,他忘了拿。

  这彩头是一支精致的簪子,他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宫悯掀开布,见上面还放着一张折叠的纸,动作一滞,伸手拿了纸条,打开。

  二皇子约他一见。

  “宫大夫有没有心上人?”他抬眸看了宫悯两眼,说,“若是有心上人,这簪子送给心上人也不错。”

  宫悯把玩着那支簪子,簪子做的精巧,上头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他轻佻道:“为何要送别人,我便不能自己留着?”

  “……”他睁圆了眼,想说这是女子的样式,又抿了抿唇,道有一话想问他,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解答。他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宫悯茶都凉了,才听他拐了十几个弯,问他是不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换个人来听,还真不一定能听明白。

  二月太后寿宴,他在宫中落水那日,之所以愁眉苦脸,话本所言,是因知道了二皇子心中所想之人回到了京城。

  “你看我可像?”宫悯挑眉似是而非道,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就像是否认。

  东西送到了,他便也该离开了,宫悯听到他出了门的声音,门上“砰”的闷响了声,屋子里的门似被风刮上了,他往门口看了眼,看到了一道黑影。

  宫悯放下了茶杯:“怎么了?”

  “没、没事。”阿钰说不小心没站稳,声音有些虚无缥缈的发颤。

  没过多久,脚步声远去。

  簪子静静的躺在宫悯的手中,这簪子是银的,模样很是雅致,女子戴上应当是好看的,他身边亲近的女子,除了母亲,也就只有红妱了。

  门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是燕昭翎,他素来苍白的面庞染上了一分不太正常的薄红,但神情还是冷淡的,手里拿着干净衣物走进了屋中,看到了桌上的东西,扫了眼,宫悯道这是彩头,他“嗯”了声。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滴滴答答的声响不断。

  “我替王爷看看肩头。”宫悯放下簪子说,马球场上只大致的摸了摸,没伤到骨头,皮肉伤肯定是有的。

  燕昭翎沉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耍什么脾性,面上潮红不散,似又是犯病了,他觉燕昭翎有时候就像是一本晦涩难懂的书,比医书还难懂,但是比医书又有趣得多。

  “王爷不动,是想叫我替你脱?”

  “本王没事。”

  “有事没事,你说了不作数。”

  燕昭翎想起在门口听到的那句“你看我可像”,这还不像?想尽法子的想脱他衣裳,这都不像,还要如何才像。

  罢了,随了他吧。

  他喉结轻滚,解开了衣裳,他没全脱,亵衣只脱了一半,肩头那块摔破了皮,都有淤青了,房中有下人拿来的药,因不知道他伤的怎么样,宫悯让下人都拿了些。

  白肉红肿泛紫,加上身上的疤,瞧着都疼,十分叫人心疼,宫悯去了门口,叫人端了热水来,先替他伤处处理干净,再给他上药。

  “何不全脱了,反正等会也是要脱的。”宫悯是说换衣服,这身衣服湿了,自是不能穿了。

  燕昭翎瞥了他一眼,没出声。

  宫悯看他面色红潮不退,上了药,把瓶子放在一边,道替他号脉,燕昭翎说不必,像是藏着掖着什么,在宫悯的坚持之下,燕昭翎溃不成军,衣衫凌乱的退到了床边,他后脚跟踢到床沿,往后摔了下去,宫悯拽他,随着他一块摔到了床上。

  木床晃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燕昭翎呼吸陡然紧绷,仰着脖子,青筋暴起,宫悯趁机抓住了他手腕,脉象很快,除此之外,这脉象又同上回他硬了的那回一样。

  他下意识的瞥了眼。

  “看什么?”燕昭翎脸色黑沉得能滴墨。

  宫悯面不改色道给他针灸,正好得了一副新的银针。

  罢了,随他了。

  燕昭翎躺在床上闭了闭眼,只是针灸而已。

  下了雨,空气都好似变得湿漉漉的了,阴天让这屋子里的光线也变得很暗,房中点上了油灯,燕昭翎坐在床边,宫悯给他扎针,对穴位的把控和针的深浅都极其到位,针灸效果自也是很到位。

  “离京后我去了很多处,王爷可知蝴蝶谷?那处满山遍野的都是蝴蝶,不过蝴蝶这东西,再漂亮也是虫子变的,里面的蝴蝶许多都有毒。”宫悯一边扎针一边道,“那次有一女子向我们求助,我和红妱被人骗着进了那处,不过那人不知,我自幼对一般毒素免疫。”

  “她为何骗你?”

  “那女子对我起了歹心。”

  “你还能被一女子强迫了?”

  “我手无寸铁,毒素又叫我没了力,我能怎么样?”

  “所以你便从了??”

  “嗯?王爷在说什么啊,那两人就是贩卖奴隶的人贩子,后来被送官了——那女子生得倒是漂亮,心思也是歹毒,王爷可要记着,看人不能看表面。”宫悯摇头叹息。

  燕昭翎:“……”

  烛火将皮肤都映衬得发红,忽而,宫悯又看到了从他肩头出现的红点。

  他没有像上回一样用手去碰,但那玩意儿还是很快的没入了燕昭翎的裤腰,宫悯若有所思,问他感觉怎么样了,燕昭翎说就那样。

  “王爷。”宫悯说,“我想看看你的——”

  “闭嘴。”他还没说完,燕昭翎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面色赤红,冷冰冰的面上都险些开裂。

  “不要讳疾忌医。”

  看吧看吧,他还在惦记着这事。

  燕昭翎觉着,他再坚持下去,他就快动摇了。

  宫悯觉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当某个难题呈现一条直线时,任何的波动变化都不能错过。

  宫悯:“王爷若是害羞,便蒙了眼吧。”

  “蒙了眼怎么看?”

  “我说蒙了王爷的眼。”

  “……”燕昭翎额角青筋都跳了两下。

  “先不说你我都是男子。”宫悯开导道,“我在王爷这儿,也只是一名大夫,难不成你想一直如此?我只能尽我所能,王爷实在不愿,宫悯也不强求。”

  好一招以退为进,松弛有度,玩弄人心。

  房中静默良久,烛火忽明忽暗。

  ……罢了,随他吧。

  “仅此一次。”燕昭翎闭着眼说出这四个字。

  宫悯看病时是不会叫人觉得逾矩,不会有多余的触碰,果不其然,那红色的小玩意儿没有消失,在腰腹的地方盘旋,宫悯问燕昭翎有没有见过这东西,抬头看燕昭翎当真在闭着眼。

  宫悯:“……”他霎时间乐了,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

  小冰块可真是有意思。

  燕昭翎睁开眼一看,眸中微动,赫然也是第一回发现这玩意儿。

  上回宫悯说有东西,真的是有东西?

  他一碰,那东西还会游走。

  宫悯细细询问他什么感觉。

  燕昭翎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扫了眼他下身。

  后知后觉,终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许久过后,燕昭翎侧躺在床上,面壁思过般,将背朝着外边。

  雨水打湿了屋檐,也浇湿了燕昭翎心口的那一团火。

  “王爷不用害羞。”宫悯不是第一次碰见不能人道的病患,有的是心里的原因,有的是身体上的原因,燕昭翎是后者,“我见过许多患此隐疾的男子,王爷是一等一的漂亮。”

  燕昭翎:“……”

  他需要这种夸赞吗?

  “你见过许多?”

  宫悯听着燕昭翎的语气有些怪,他“嗯”了声,道:“这很常见。”

第74章 勾引本王

  阴雨连绵天的空气都漂浮着潮湿气,这雨一下下到了夜间,房中静谧,宫悯侧卧在榻上,支着脑袋,指尖虚虚的在火光上轻扫,下落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