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432章
作者:煮个甜粽
还会偷偷摸摸地跟着他出去。
在包厢里一众比他高大那么多的人的注目下,都阴沉着一张小脸蛋儿不服软,心理素质可谓是厉害。
黑沉的天空下着雨,虞凡白裤腿被水打湿,他把背上轻飘飘的小家伙放下来,收了伞,甩了甩伞上残留的雨水,放置在了边上。
他没急着去换衣服,拉了条凳子坐下。
邬烬垂着头站在他身前,似知道自己闯了祸。
虞凡白:“多久了?”
邬烬沉默不语,片刻后,说:“没多久。”
和长大后插科打诨不同,还挺老实。
邬烬很少出门。
上一次衣服脏了,怎么脏的,也不肯说。
虞凡白大抵猜到了,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跟在他身后了,他没太防备一个十岁的小孩儿,也就让他钻了空子。
但要跟在他身后,还能瞒过他,也没那么容易。
本事儿不小。
他和那些人混在一块,也是意外,那些人让邬烬帮忙送小药丸,拿糖贿赂他,正贿赂着,那伙人就被熊哥手底下的人一锅端了。
“你碰他们给你的东西没有?”虞凡白问。
邬烬摇摇头。
“别随便接别人给的东西。”虞凡白道,“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邬烬先是点头,又摇头。
虞凡白:“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敢往里钻,你挺行啊,小鸟儿——哪天被人抱走卖了,你让哥哥上哪儿找你去?”
两人一个坐着训着,一个站着低头挨训。
训人的人口吻温柔,字字句句又往人心里扎,挨训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温顺模样。
训完,虞凡白端着水杯喝了口水,让他把精神体放出来。
邬烬却是疑惑:“精神体?”
虞凡白:“你的小狗。”
小狼被放了出来,蹲在虞凡白腿上,仰着脑袋舔他下巴上的水珠,它比邬烬成年后的精神体小很多,跟没断奶似的。
邬烬睁着清澈的眸子看着虞凡白腿上的小狼。
“它很喜欢你。”他说,“它都不亲别人。”
虞凡白轻哂,挠了挠小狼下巴,小狼窝在了他腿上。
邬烬不知道虞凡白为什么笑,但觉得如果他的话能逗他笑,他也是开心的。
虞凡白:“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邬烬说,它是他生了一场病后出现的,他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都陪着他。
男人不在家的时候,他会把它放出来一起看书。
所以它记得男人,很喜欢男人。
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说,别人都看不见它,只有他看得见。
虞凡白思忖一二,把精神体放了出来。
猎鹰展开双翅,威武霸气,它在狭小的房间里施展不开,落在了邬烬肩头。
邬烬一动不敢动,眼睛睁圆了,喉间发出一声单音节,“大鸟儿!”
虞凡白轻笑。
邬烬看猎鹰新奇,虞凡白看见这小孩儿头一回有了点小孩儿模样,也挺新奇。
“我们是一样的,小鸟儿。”他说。
虞凡白和他一样,这让他似敞开了点心怀。虞凡白发现他一直盯着猎鹰看,勾了勾唇角。
小孩儿的喜欢还真是单纯又直白。
虞凡白忽而想起,十年后邬烬精神图景的惨状,道让他进他的精神图景看看。
邬烬不知道精神图景是什么。
没人教过他什么是哨兵和向导。
他有见过和他一样身边有动物的人,很少。
男人想看,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按照他说的做,他闭上眼,很快,感到了一阵奇妙的体验。
精神图景是一片森林。
但面前的场景让虞凡白愣了下。
这里和十年后有着天壤之别,一片还不太成熟的森林绿意盎然,如开春般透着生机勃勃,树下长着一朵朵小花骨朵,幼崽小灰狼在里面扑着蝴蝶,摇着尾巴跑到了他面前,毛茸茸的,黑溜溜的眼珠子望着他。
虞凡白总觉它这形态眼熟。
如今才想起,在宿舍里见到它的第一次,它差不多就是这般大小。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
邬烬醒来的时候,是被脸上痒痒的感觉扫醒的,睁眼便看见了大鸟儿。
他呼吸都轻了。
一本故事书翻到了底,邬烬已经能够顺畅的照着拼音看完一整本书了,但念出来不太顺畅,背首诗还会自己改词儿。
今天有猎鹰在,邬烬难以抑制的分了心。
他会趁虞凡白不注意伸手去抓鸟儿。
抓住了把鸟儿抱在怀里,悄悄摸它的翅膀,摸它的尾巴。
虞凡白躺在躺椅上,余光睨过去。
猎鹰从邬烬怀里消失了。
邬烬愣住了,扭头看向男人。
男人躺在椅子上,阖着眼,似睡得沉,他犹豫了几秒,走到了虞凡白身边,轻晃了晃他。
“嗯?”虞凡白从鼻间哼出一声。
邬烬:“大鸟儿不见了。”
“什么时候背完一首诗,它什么时候再出来。”虞凡白道。
话虽如此,虞凡白也没执行到底。
小孩儿也许是孤单,才黏着人,跟着他跑到那种地方去。
虞凡白每天出门,都会把猎鹰留下陪他。
猎鹰没那么老实盯着小孩儿写作业。
虞凡白一走,它扑腾着翅膀从窗户口飞出去,邬烬趴在窗前,没多久,猎鹰又飞了回来,爪子上拿着一袋子糖果,放在桌上,用脑袋往邬烬那边推了推。
虞凡白给邬烬带过糖果,只是不许他多吃。
每天只有两颗。
邬烬舍不得吃完,一直都是吃一颗,留一颗。
一颗糖果能在嘴里含很久。
猎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楼下,不知从某处传出稚嫩的哭声。
猎鹰充耳不闻,把窗户关上了,示意邬烬快吃。
“不行。”邬烬道,“他会生气的,你快还回去。”
猎鹰黑溜溜的眼睛和他对视两秒,偏头用喙梳理着自己翅膀的羽毛。
猎鹰溺爱孩子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当晚就暴露了。
虽然邬烬想要替它隐藏,把糖藏进了柜子里。
两只鸟儿不对劲得太明显,虞凡白眼眸一抬便看出了端倪。
邬烬洗完澡。
虞凡白坐在桌边垂着眼,大鸟儿站在他面前,有些蔫儿吧唧的。
邬烬看他脸色不对。
桌上放着一袋子眼熟的糖果,它本来应该存在在柜子里。
悬在头顶的大石头,还是在晚上最后该上床的时候砸了下来,邬烬衣下两条腿都迈得慢了。
“小鸟儿,怎么不进来?”桌边男人对他笑得温柔。
邬烬睫毛轻颤,走了过去。
虞凡白:“东西是你藏的?”
这蠢鸟儿干坏事一般不会藏得那么深,顶多把东西往柜子里一扔算完事儿,而这袋子糖在柜子里一层层的衣服下面。
“嗯。”
“为什么?”
“我……”
邬烬捏着衣摆,半晌没说出来。
“算了。”虞凡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不是你贪嘴,是它干的,对不对?”
“我们小鸟儿怎么会干这种坏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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