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434章

作者:煮个甜粽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中心塔。

  邬烬从梦中醒来,记不清做了什么梦,只有眼角有些湿润,他坐起身,看着下方一片废墟——到了。

  “邬烬阁下。”旁边的人欲言又止,“你都来了第三回了,这地方找不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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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找着了。

  也只有一种可能。

  经历过十天前的大变,这里已经没有了活物。

  嗓子疼得厉害,邬烬面色淡淡,没有回应那人的话,他眺望远处天际,“他们人呢?找到了吗?”

  “还没有,宿宾鸿失踪了,他那天应该跑出来了,有人见过他。”

  就连虞凡白曾经的手下,都不觉得虞凡白还活着。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悲怆难忍。

  那天哨兵崩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当镇定剂药效过后,他们本以为他会冲动行事,但哨兵很快冷静了下来,给的信息都很准确,帮了大忙。

  得知没有找到宿宾鸿,他也只“哦”了声,没有失望,也没有急切,他执拗的望着下方。

  那天的黑洞消失了。

  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向导。

  向导骗了他。

第256章 老婆本

  小崽子临到头了倒是机灵,一声“哥哥”叫出口,避免了一场祸端,可这事也没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邬烬年纪小,不懂事,和猎鹰提出想要去找他,猎鹰也当真是什么事儿都满足小孩儿。

  一个敢提,一个敢做,一个赛一个胆大。

  回廊光线昏暗,月光洒落在护栏上,一节节拉长的影子印在地面,猎鹰站在围栏之上,它的主人双手环胸倚在对面的墙壁上。

  “我让你看着他,不是让你什么都答应他。”

  猎鹰偏了偏脑袋。

  小狗都提请求了,它能怎么办。

  “你想没想过你把他带到那儿去,万一他出事儿了怎么办?”

  猎鹰昂首挺胸透露着两个字,“有我”。

  它想,要不是主人去了那个地方,小狗怎么会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跑。

  精神体和主人感知相通,它想什么,虞凡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大鸟儿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我们会离开的。”虞凡白轻声说,“你还能一直保护他?”

  外形英气逼人的猎鹰也跟着蔫儿了下来。

  因为会离开,所以想要对小孩儿好一点,尽量的满足小孩儿所有的请求,但也因为要离开,不能给予小孩儿过度的保护与溺爱,不能让他离不开他。

  受过教育的大鸟儿一时间克制了许多。

  邬烬那一声“哥哥”开了个口子,之后也叫得毫无负担了起来,他知道男人和这里老板的姓氏一样,偶尔会有花堡里的人男人女人凑热闹似的过来找男人。

  他们想要亲近虞凡白唯一的小弟。

  然而这小弟弟看起来比虞凡白还不好接近,小小年纪,认生得很,不爱同别人多说话。

  他脸上的伤好了,虞凡白带他去剪了个头发,凌乱的银色小狼尾修剪后不挡眼睛了,看着也顺眼了不少。

  刚剪了头发,他好一阵的不适应,时不时抬手去摸头发,虞凡白为了给小孩儿转移一下注意力,放出猎鹰逗他玩儿。

  “想不想飞?”

  小孩儿眼神亮亮的。

  虞凡白吹了声口哨,猎鹰飞了回来,抓着他的肩膀,让他身体一下腾了空。

  迎着风,邬烬离地面越来越远,心头揉杂的各种思绪也似越来越轻,越来越痛快。

  在外面野够了,虞凡白才带着邬烬回去,他走在前面,邬烬拉着他的衣摆落后他一步,前面来了人,虞凡白轻揽了下邬烬的脑袋,让他往自己这边靠了靠。

  那人擦着邬烬身边走过去。

  虞凡白问邬烬,以后长大了想做些什么。

  邬烬想了想,说不知道。

  虞凡白随口一问的问题似让他陷入了沉思,到了晚上躺床上了都还在想,反而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没太放在心上。

  当他快睡着时,胸口一沉。

  他睁开眼,夜里,邬烬眨巴着眼,问:“哥哥,你想我以后做什么?”

  虞凡白屈指轻弹他额间:“自己想,想做什么就去做。”

  “做什么都可以吗?”邬烬问。

  “别干让哥哥头疼的坏事儿。”虞凡白玩笑话般慢条斯理道,“不然当心把你给抓了。”

  “我想做你的弟弟。”邬烬抬头说,“一直做你的弟弟。”

  虞凡白愣了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轻哂着道:“我的小鸟儿啊……”

  他轻叹着揉着他的脑袋:“真会哄哥哥开心。”

  执拗得可爱。

  还真是容易让人心软。

  邬烬不明白这句轻叹下的含义,只觉得男人盖在他脑袋上温厚的手掌很有安全感,他把那有节奏的心跳声当成了催眠曲,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虞凡白最近在张爷手底下干事儿,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张爷对他很满意,但没对邬烬死心,那天在包厢里,除了他看见了精神体,这位张爷只怕也看在了眼里——他是一名哨兵。

  邬烬和他提过,打黑拳的老板想认他做干儿子。

  这里有三位老板,目前而言,虞凡白只接触到了一位。

  最近拳击场上风头正盛的那位是另一位老板手下的人,张爷和他不对付,想用虞凡白压他一头。

  三人同是老板,但算不上什么合作关系,明里暗里都在争斗,都不大乐意跟彼此同起同坐了。

  虞凡白一路晋级,最近名气也不小。

  今天这场拳击赛虞凡白打得有点吃力,嘴角痛麻了,他从场上下来,汗水湿透了额发。张爷让人来给他送了一袋子钱。

  “张爷看得满意了,虞哥,这些是额外给你的。”送钱这人端着笑,阿谀奉承的夸了几句。

  虞凡白扬唇,客气道:“那我就不推辞了。”

  他在场上,代表的也是张爷的脸面,他让张爷有了面子,那张爷自然对他不会吝啬。

  他不管这个爷那个爷怎么想的,但要是别人打邬烬的主意,他是不让的。

  想阻止那件事的发生,要么干掉隐患,要么让邬烬离开这里。

  但是干掉隐患会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离开这里又会碰见什么事儿,这都不是能够预测的。

  过去是既定的事实,知道未来,想要改变未来,但未来是否真的能变好却是未知。

  所谓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

  既然已经发生了,是不是说明,那是“他”深思熟虑过后最好的结果。

  洗手间内水声作响,虞凡白抹了把脸上的水,关了水龙头,没人看出来,他今天状态不太好,唇角伤口碰了水,有些疼,耳朵还有些嗡嗡作响。

  他看向镜子。

  这不好瞒,也瞒不住家里嗅觉敏锐的小家伙。

  -

  男人回来了。

  耳尖的哨兵听到了脚步声,从凳子上跳下来,去打开了门,时间掐得刚刚好。

  “这么晚还没睡?”虞凡白放下开门的手,按了下哨兵的脑袋,“天天晚睡可长不高。”

  邬烬看到虞凡白唇角的伤,好心情霎时间沉了下去。

  见他一直盯着,虞凡白说不小心磕着了。

  心思深沉的小孩儿没信,装作信了,问他疼不疼。

  “疼啊。”虞凡白蹲下身,勾唇哄着小孩儿,“你给哥哥吹吹。”

  今天在台上分了心。

  他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它混在人群里,那强大的恶意却掩盖不住的落在他身上,似化为无数恶语往他脑子里钻,而一等拳击赛结束,它又消失了。

  这么点小伤,疼是没多疼的。

  小孩儿吹得认真,尽心又尽力。

  比起虞凡白刚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这段时间脸上长肉了。

  虞凡白最近很喜欢捏他的脸蛋。

  邬烬也从来都不会反抗。

  “不疼,哥哥骗你的。”虞凡白站起身,“睡去吧。”

  小家伙平日话少,今天话更少了,不知道琢磨什么,抱着怀里的大鸟儿,沉着一张脸上了床。

  “它不上床睡。”虞凡白说。

  邬烬把大鸟儿放下了。

  那天,他看见了那里面的场景,两个男人戴着拳击手套,在一片叫喊声中生死相搏。

  虞凡白给他买的糖,买的衣服,买的书,还有他吃的肉,都是这么赚来的。

  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