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 第35章

作者:焚梦煮酒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撞他的男生虽然长得不高,但是很壮,根本不把苏沅放在眼里,抬手就要把他推开,苏沅后退两步躲开。

  男生还想上前,胳膊却被人扯住,时牧抓着男生的胳膊,把人搡开:“事没解决别想走。”

  苏沅回过神,看到时牧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男生见苏沅这边有了帮手,气焰顿时小了,支支吾吾,但还是嘴硬:“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凭什么不能走?你们想仗着人多一起讹人。”

  苏沅听出他就是想耍无赖,明白和这种人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张口闭口都是我要讹你钱,那我们就报警吧,如果我真的是故意碰瓷,正好让警察把我带走。”

  男生涨红着脸,为难道:“报警就报警,我又没错!”

  毕竟在学校里,老师很快赶来,把报警的事给压了下来,查过监控以后,确定是男生撞的苏沅,带苏沅去了附近的医院看伤,男生也道歉赔偿了医药费。

  但在衣服赔偿方面又产生了问题,原因很简单,男生赔不起。

  苏沅今天穿的是件限量款外套,价格小六位数,被弄湿的袖子不仅染色还因为温度过高烫坏了面料,没办法送去修补恢复。

  男生听到衣服的价格被吓到半天都愣在原地,老师叫了几次才回过神儿,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怂到哭着给苏沅道歉,说他家里穷叮当响,求苏沅放过他这一回。

  如果一开始男生给自己道歉,苏沅不会非得让他赔偿,但现在情况不同,苏沅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男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衣服的购买单据明天我会送给你,可以给你抹个零头,但剩下的十二万,你要一分不少地赔给我。”

  男生见求他没用,又回过头去求老师,老师象征性地讲了几句情,但苏沅不肯退让,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让男生联系家里,尽快筹钱赔给苏沅。

  苏沅还赶时间吃午饭,不然会耽误他吃药,便离开了医院。

  刚一出门,发现时牧竟然等在医院门口。

  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他,苏沅走过去道谢。

  时牧回了句不客气,打量他身上的衣服。

  苏沅把外套脱给那个男生,就只剩下里边的一件单衣,虽说是春天,但只穿打底的单衣还是很冷。

  时牧解开自己的外套拉链:“我里边有卫衣,外套给你穿。”

  苏沅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一直戴着棒球帽,甚至都没看清样貌,不好意思去接他的外套:“谢谢你,不过我没有那么冷,回学校没问题。”

  时牧脱衣的动作停住,看了苏沅一会儿:“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回学校的路上,苏沅顺便买了份粥回宿舍。

  时牧一路像个隐形人跟在他身边,一句话都没说,两人全程无交流。

  回到寝室,苏沅喝了半碗粥,之后开始翻出他的一大包药,时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游戏,偶尔会扫向他这边。

  苏沅没有太在意,把该吃的药吃完以后,找到刚刚在医院拿回来的药膏带去浴室。

  他胳膊被烫红一片,火辣辣地疼。

  他身上衣服袖口比较紧,不能推上去,想要上药只能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的时候,衣料摩擦到烫伤的位置,苏沅皱眉忍着疼,才把衣服给脱下来。

  苏沅先把烫伤的地方放在水下冲了会儿,然后慢慢擦干皮肤抹上药膏。

  药膏涂上以后冰冰凉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等药膏吸收得差不多了,他才套上宽松的T恤从浴室出来。

  时牧还在玩游戏,曹阳回来了,视线停在他的通红一片的胳膊上:“我刚刚听同学说了食堂的事,让我看看你烫伤的地方。”

  苏沅只把胳膊抬起象征性地给他看了下:“不严重,已经涂过药膏了。”

  曹阳表情显得很气愤:“去医院以后陈磊给你道歉了吗?那人平时就挺无赖的,蹭吃蹭喝还不讲理。”

  苏沅也才知道那人叫陈磊,当时在医院老师好像叫过他两次名字,不过苏沅没仔细听,更没记住:“道过歉了。”

  曹阳又看了看他的胳膊:“要记得按时上药,一会儿准备个冰袋吧,烫伤晚上会疼得严重,用冰袋敷一敷会好点。”

  “嗯,我待会准备,谢谢你学长。”

  曹阳说得没错,烫伤的地方到傍晚的确疼得严重了,涂上药膏只有开始的几分钟会舒服点,过一会儿还是火辣辣的疼。

  苏沅把提前准备的冰袋包上毛巾,敷在红肿的地方,手摁着冰袋坐在书桌前,出神地看着桌上的小摆钟发呆。

  大概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烫伤的地方不舒服,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出声。

  韩明轩回来得很晚,知道苏沅被陈磊烫了的事以后比曹阳激动得多:“艹,那逼狗着呢,他欠你的衣服钱你得催着他要,不然他一定会耍无赖拖着不给你。”

  苏沅情绪不高,没和他聊太久,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又失落地放了回去。

  上午飞机起飞前,傅朔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下了飞机会联系他的。

  华国到L国坐飞机大概六个小时,他应该已经到了,估计是在忙工作。

  不知不觉,苏沅在椅子上坐到了十点钟,敷在胳膊上的冰袋已经化成了水,但手机始终没有动静。

  他把冰袋扔进垃圾桶,毛巾收好,拿起手机爬上床。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傅朔寒发来的消息,个字—睡了吗。

  苏沅看到信息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握着手机,打字飞快—还没睡,你忙完了?

  信息发过去不久,傅朔寒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沅没有接,而是下床披上衣服去了阳台,穿衣服时太着急,蹭到到了烫伤的地方,但他并没理会,甚至看都没看,关上阳台的门,点下接通的键,怕打扰到其他人,他将声音压得很地,向贴在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傅先生。”

  电话那端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苏沅甚至以为自己的手机出问题了,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傅先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那端才传来傅朔寒的声音:“可以听到。”

  苏沅愣了一下,傅朔寒的声音听上去疲惫又落寞,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周末提前回国,有件事想和你说。”

  听傅朔寒的语气,苏沅能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低落的原因不是因为工作累,而是因为自己:“是关于我的事?还是关于我们的事?”

  那端又静了几秒:“关于我们的事。”

  苏沅:“不能现在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

  苏沅没再继续追问,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傅朔寒要和自己谈什么:“好,我周末等你。”

第35章

  这通电话很短,不到一分钟时间。

  挂了电话,苏沅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

  阳台的温度要比室内低很多,苏沅回来时脸色很苍白,没什么血色。

  正要关灯的韩明轩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苏沅,你是病了吗?还是烫伤的地方疼?”

  苏沅本来是想笑笑和他说没事的,但他失落地发现,自己现在笑不出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阳台有些冷。”

  曹阳听了韩明轩的话也看向他:“大家都没睡,你以后接电话不用去阳台的,那边风大。”

  苏沅很轻地说了声谢谢,上床将头埋在被子里。

  住在寝室的第一夜,苏沅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睡没睡,被烫伤的胳膊一直疼,浑浑噩噩熬到了天亮。

  开学这一周的课很少,前两天主要是熟悉校规校纪以及课程安排,还有一些日程规定,第三天才算正式开始上课,但课程安排依旧不多,导员通知下周才会正常排课和上晚自习。

  周五苏沅只有上午一节专业课,下课后回到宿舍,他把刚穿了一节课的衣服换下来全部洗掉,后来又觉得课桌很乱,把所有东西都重新归类整理。

  看着整齐干净的课桌,他才明白,桌子不乱,衣柜也不乱,是他自己的心。

  自从那晚通过电话以后,傅朔寒就人间蒸发,苏沅心里始终不踏实。

  实在没有事情可做,他就坐在书桌前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

  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他一跳,迟疑了好一会儿,没有去看来电的人是谁。

  寝室的门恰巧在这时被人推开,时牧回来了。

  大概是听到了苏沅手机的铃声,向他这边扫了眼。

  苏沅缓缓呼了口气,拿起手机,是导员的电话号码。

  手机铃声还在响,时牧放下背包,看苏沅对着手机发呆,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苏沅点下绿键,接起电话:“你好老师。”

  苏沅应了几声,然后放下手机,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路过时牧卓前时,沉默寡言室友忽然开口:“你没事吧?”

  苏沅一边拉衣服拉链,一边看向他:“我现在要去一下导员那里,待会儿没事,怎么了?”

  时牧指指他:“我是问你人没事吧,刚刚看你一直在出神。”

  苏沅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觉得自己好呆:“我没事,刚刚在想事情。”

  时牧嗯了声,收回自己的视线拿出手机,继续打他的游戏。

  他每天在寝室的时间基本都是在打游戏,要么用电脑,要么用手机。

  苏沅听韩明轩说过,时牧今年22,比他们大两岁,曾经是职业选手,后来伤病退役了才来华大读书的。

  可能是比他们年长几岁的原因,时牧平时和他们交流很少,基本处于一个隐形人的状态。

  苏沅见他没再出声,拿好钥匙开门,时牧又抬起头,这次微微皱了点眉头,似乎很犹豫,但还是在苏沅出门前叫住了他:“陈磊的家长来了,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苏沅意外于他竟然知道自己去见导员的原因:“你怎么知道的?”时牧放下手机:“我刚刚去办公室碰见陈磊的家长和你的导员。”说完这些他眉头皱得更紧些:“我和你一起去。”

  苏沅来不及推辞,他已经走到跟前。

  他个子比苏沅高一些,离得近了苏沅和他说话需要微微扬起头:“陈磊的家长看上去很凶吗?”

  时牧对陈磊家长的印象全都写在了脸上,眉头快皱成山了:“和陈磊很像。”

  苏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和陈磊像,就是也很难缠。

  既然难缠,说话也一定不会好听,苏沅觉得还是不要让时牧跟着自己一起去,连累他被骂就不好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有导员在不会有事的。”

  “我和你去。”时牧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侧身先出门,奔着导员办公室走去。

  苏沅急忙跟上去,不能拒绝,只能追着人家说谢谢。

  苏沅和时牧走到办公室外,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里边乱得很,有哭声,有骂声,还有导员在劝架,已经乱成一团。

  苏沅又有些犹豫,抓住时牧的胳膊拦住他,很担心:“还是我自己进去吧,万一他们骂你呢。”

  时牧低头看了看被苏沅抓着的胳膊,目光又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满不在乎:“那就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