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文里的作精雄虫 第25章

作者:间棠 标签: 系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不怪军雌们多想。

  如果说议院虫还仅仅只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那么议院系、保守派的首脑,维斯卡斯·弗莱明就是卑鄙无耻、刁钻毒辣本身,只要能够在军部这边占到便宜,就没什么是这位大贵族做不出来的!

  然而,这一次,类似的异议被提出不到一秒,就被大多数军雌一口否决:

  “阴谋?不不不,我敢打赌,这次肯定不是。”

  “要说那位大虫物拿别的做诱饵,我还愿意相信是议院系的阴谋,但这可是宝贵的雄虫啊!还是大概率会入驻圣地高塔、有资格参加‘圆桌会议’的高等阁下!将心比心,换做是你,你会拿自家宝贝雄子做政治冒险吗?”

  这个理由迅速说服了所有有家室的军雌。

  饶是没有家室的雌虫,只稍微想象一下,未来有敌对雌虫拐走自己此时不存在的雄虫幼崽,都忍不住浑身一凛,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当场打死那个胆敢诱拐自家雄子的雌虫。

  利益交换?

  什么利益交换能让雌虫牺牲自家雄子?不存在的!

  “现在你们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得意了吧?”

  那可是雄虫!

  还是他们最痛恨的议院系老大,弗莱明家的雄子!

  这谁能不得意啊?

  这一刻,全帝国的军雌都只觉得与有荣焉,恨不能当场开几百架机甲,去首都星晃两圈,在空中打几发炮弹充当烟花好好庆祝一番。更有甚者,干脆做出了翘班的荒唐行为,主动去找他们以往避之不及的议院虫对线。

  没错,就是对线!

  要知道,在以往,军雌最头疼的事,就是和议院虫对线了。

  军雌大多善武不善文,要他们打打杀杀可以,要他们和议院虫对线,那就纯粹是在为难他们了。偏偏雌虫之间攀比交流的话题,不外乎金钱权力和雄虫,前者他们有的议院虫同样有,没什么杀伤力,后者就是军雌们的痛处了:比起粗鲁笨拙的军雌,雄虫们当然更青睐温文尔雅的议院虫。

  是以,在过去大大小小无数次打嘴仗中,军雌几乎就没赢过。

  对议院虫而言,他们往往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打败对面的军雌。

  比如——

  “雄虫阁下同意和我进行第二次约会了。”

  又比如——

  “雄虫阁下说我比他以前的约会对象细心多了。哎,要我说,这有什么好夸奖的?身为雌虫,不会真有虫迟钝到连雄虫阁下各种表情对应的情绪都分辨不出来吧?不会吧不会吧?”

  无需炫耀自身的权利,也不必攀比本月的薪水,军雌们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打破议院虫的铠甲,让他们轻易破防。

  雄虫阁下更喜欢议院虫?

  ——或许吧,但是你们老大家的雄子被我们老大拐走了。

  雄虫阁下同意和你进行第二次约会?

  ——这才哪到哪呢,后面第三次、第四次约会怎么说?哦对了,以防你不知道,我好心通知你一下,你们老大家的雄子被我们老大拐走了。

  雄虫阁下夸你了?

  ——不就是被雄虫阁下随口夸了一句吗?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一天到晚挂在嘴边念叨吗?你看我,我就不会一天天的把我们老大拐走你们老大家雄子的事情挂在嘴边。

  议院虫:滚啊!!

  面对死对头军雌们的挑衅,这一刻,能言善辩的议院虫们头一次感受到了军雌们曾经感受过的、在言辞交锋中有苦说不出的痛苦。

  他们倒是有心和军雌们辩上一辩,奈何不管他们说什么,军雌们都一副眉开眼笑的表情,一边嘿嘿嘿地傻笑,一边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你说得对,但是你们老大家的雄子我们老大拐走了。”

  议院虫:啊啊啊啊!!

  议院虫暴跳如雷,议院虫无能狂怒。

  在这样一边倒的对线中,就是议院虫们本身,也忍不住对自家英明神武的主虫产生了小小的怨念: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说好的我们才是一家虫呢?怎么可以把我们这边的雄虫阁下便宜给死对头?

  议院虫好酸!

  虽说想也知道,圣地的高等阁下不是他们能肖想的,但他们议院系不是也有出身显赫的高等雌虫吗?

  怎么偏偏就便宜了死对头的虫呢?

  议院虫们酸死啦!

  他们只能在内心自我安慰:也许事情并不像外虫想像的那样简单,如今发生的事情都在那位大虫物的意料之中,眼前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大虫物们棋盘上必经的一步……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们的老大一定是苦衷的!

  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他们神机妙算的领袖必将出来解释一切,阁下还是他们这边的阁下。

  就那帮军雌,还想拐走他们这边的雄虫阁下?

  做梦!

  议院虫们自是愤愤不平,只能是将期望寄托在自家顶头上司身上。

  那么,此时此刻的维斯卡斯·弗莱明,究竟在想什么呢?

  同一时刻。

  首都星,弗莱明家。

  此时正值午时,本该是热闹愉快的用餐时刻。

  然而无论是此刻在庭院里打扫的仆虫,还是进出厨房,在道路、走廊间穿行的厨虫,脸上都洋溢着说不出不忿。唯有在经过大厅外的走廊时,才会因顾虑到此刻远比他们更为愤怒的主虫,而收敛怒火。

  大厅内。

  弗莱明家主端坐在正中央的主座上,一言不发。

  不同于喜怒都写在脸上的仆虫,维斯卡斯·弗莱明表现得极为冷静,仿佛即将被拐走的雄子并非是他的虫崽——然而倘若有虫留心观察,就会发现,被雌虫随意握住的金属扶手,已经被捏至扭曲。

  维斯卡斯·弗莱明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十分钟前,他还在光脑通讯中,与维新派的虫子进行一场政治寒暄。

  双方你来我往,最终还是弗莱明家主凭借更出色的谈判技巧,与更强大的底气,拿下了本局优胜,为弗莱明家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这让一大早就在期待自家雄子回家的雌虫心情更加愉悦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通讯挂断之前,对面的雌虫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一反落败的失意表情,眉眼间竟多出了几分看戏似的轻松。

  维斯卡斯暗自不屑。

  都到这一步了,对方难道还有什么办法扭转局面不成?

  就在他动了动指尖,满不在乎地准备挂断通讯时,对面的雌虫忽然勾起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维斯卡斯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仿佛是在证明他的预感——通讯的另一边,维新派雌虫摆出一副过来虫的表情,老气横秋地感叹:

  “说起来,我上一次见到唐酒阁下时,阁下还不到我膝盖这么高吧?没想到眨眼间,唐酒阁下也要有自己的雌君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参加阁下的婚礼,与弗莱明议员您喝上一杯酒呢?”

  维斯卡斯:?

  谁?

  谁要结婚?和谁结婚?

  有那么一个瞬间,维斯卡斯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沉,种种犀利恶毒的话语正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时,对方却早有预料一般,当机立断地挂断了通讯,只留下弗莱明家主一虫对着黑洞洞的屏幕,独自生闷气。

  什么虫屎玩意!

  搞不过他,就胡乱编造他家宝贝糖糖,等下回见面,他非把对方揍进急救室不可!

  弗莱明家主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情绪。

  他准备和自家宝贝虫崽交流一下今日的午餐内容,顺便借此机会,不动声色地劝解对方,一定要记得远离除了雌父和哥哥以外的所有雌虫,他还小,还远远不到结婚的时候。

  能在他家宝贝二次觉醒之前,就动歪心思的雌虫,能是什么好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弗莱明家主收到了来自下属的,自家雄子极有可能被死对头拐走的消息。

  维斯卡斯:草!

  他那天打上军部的时候,怎么就留手了呢?他就应该带上战斗机甲,将阿勒西奥·克莱因这狗东西活活打死才对啊!!!

  维斯卡斯简直要疯了!

  对于自家雄子和死对头约会的事情,弗莱明家主不是不知情,只是想到自家雄子爱玩的天性,没太当一回事。逢场作戏嘛,懂的都懂,自家宝贝看上了死对头,想和对方玩一场感情游戏,那就玩呗。

  可谁能想到,这逢场作戏,居然也有假戏真做的一天?

  维斯卡斯气得呕血。

  奈何自家雄主就坐在对面,唐酒很快也会回来,他既不愿意在雄主面前发火,也不想吓到自家宝贝虫崽,只能抓住座椅的扶手,竭力忍下怒火,做出冷静沉稳的表情。

  十分钟后。

  对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还一无所知的唐酒,哒哒哒地溜进家中大厅。

  一瞬间。

  雌父、雄父、站在一边的三位雌虫哥哥,乃至原本低垂着头的侍虫们,所有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唐酒——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唐酒身上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黑绒毛边大衣上。

  沉默。

  难以言喻的沉默。

  有那么一个瞬间,唐酒感觉亲虫们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要化为了实质,仿佛要将这身大衣烧出一个洞。

  小雄虫默默地揪了揪毛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记将衣服还给军雌的事。

  可恶。

  他强烈怀疑,阿勒西奥是故意的。

  虽说就他们回来的那二十分钟,也足以有心虫将消息传到他雌父耳边,可外虫的传话,和亲眼见到,能是一回事吗?他就这样穿着阿勒西奥的衣服回家,雌父能不生气才怪!

  幼稚虫。

  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和雌父较劲……

  唐酒撇嘴,对帝国元帅幼稚的行为很是鄙夷。

  很好。

  既然阿勒西奥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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