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虫族的魔尊感到困惑 第102章

作者:凭阑观残照 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星际 爽文 穿越重生

  即使经过雄保会和历史学家的包装美化,这位雄虫陛下的名声依旧糟糕透顶。

  雄虫陛下倒在那段黑暗年代的至暗时刻。

  遗憾的是,罕见的基因病没能打倒这位陛下,这位陛下是被斯图亚特家族的一位素来低调的年轻雌虫杀死的。

  暴君遇刺,无数雌虫为杀死雄虫暴君的英雌暗中叫好。

  可惜暗中叫好声势微弱,远不足以让这位同样出身皇室的年轻雌虫,逃过在残忍刑罚中死去的命运。

  年轻雌虫名叫西奥多·斯图亚特,西奥多用鲜血和生命,吓退了斯图亚特家族中其他试图以陛下身份胡作非为的雄虫。

  莫尔滕·斯图亚特是阿卡德帝国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雄虫陛下。

  如果没有西奥多·斯图亚特隐忍又致命的一击,斯图亚特王朝的统治也许早在几百年前就结束了。

  今日的阿卡德帝国是何种形式,更名为别的帝国,甚至已经摆脱帝国的形态,就不得而知了。

  “杀虫剂”文明留下的“咒语”像一道悬在亚夏虫族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若要寻求解除“咒语”的方法,就不得不学习“杀虫剂”文明留下的科技成果。

  在继承“杀虫剂”文明科技的过程中,亚夏虫族将“杀虫剂”文明历史上的文化思想也一并学了去。

  如果“杀虫剂”文明根植在亚夏虫族基因中的“咒语”无法解除,雌虫与雄虫间的对抗将永无休止。

  好在如今的时代,已经有了苏波列特III号,也即将诞生更有效的药物苏波列特pro。

  继承了“杀虫剂”文明科技的虫族生物学家们相信,苏波列特系列是“咒语”解除的前奏。

  一个文明的个体化为星尘,只留下一段逼迫解咒者不得不继承其科技与文化的“咒语”,一个文明的祂永远湮灭,有了无数个体。

  这是亚夏虫族与“杀虫剂”文明一战的结局。

  所以,军事天赋极高的塞西尔·斯图亚特不喜欢战争。

  身为上将,他只能努力将胜率最大化、损失最小化,从无数可能中描绘出确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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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婚宴会举行时,塞西尔送给瓦莱特的小型星舰“列御号”已经初步建造完成。

  列御号的外型很符合魔尊审美,只是加装电磁武器系统还需要一段时间。

  像列御号这种小型星舰,可以携带数十架机甲,即使塞西尔上将深谙星舰指挥,他们也不得不多带些维持星舰日常运转的虫。

  瓦莱特拒绝他与塞西尔的二虫世界有其他虫参与,只好放弃威风凛凛的列御号,选了塞西尔名下一架豪华舒适的长途飞行器。

  他们即将出发,前往位于半人马座的虫族母星,享受双虫旅行的浪漫时光。

  作者有话说:

  魔尊金融知识贫瘠,在虫族赚不到星币不能全怪机甲系的风水,也得找找自身原因(指指点点.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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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要说一下,雄保会几乎与阿卡德帝国的历史等长,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保护雄虫,对应亚夏虫族与杀虫剂文明战后环境恶化、百废待兴时期;第二阶段-助雄为虐,对应帝国历史上雌虫的黑暗年代;第三阶段-教育渗透,由于雄虫数量少,雄保会成为少数雌虫贵族的敛财工具,同时通过教育影响雄虫幼崽,在贵族内部立场利益纠纷、”咒语“后遗症、历史恩怨等多因素叠加下,雄虫接受的教育和思想观念就是偏向”不劳而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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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瓶公爵是个有些复杂的角色,跟主线关系不大懒得细写。他有不少雌虫伴侣,但他也支持苏波列特系列药物的研究,愿意附条件支持陛下的改革。

  宝瓶公爵希望”咒语“解除后,雌虫与雄虫能有一个相对融洽平衡的关系。也可以认为,公爵担心雄虫失去以信息素制约雌虫能力后沦为生育机器,他支持雌虫支持陛下改革都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即使雄虫体质弱、失去信息素也不会成为被圈养对象的社会环境。

第84章 美梦成真的假日

  碧空如洗, 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宜出游。

  二月中旬的首都星上城区街头, 随处可见山茶、玄都等花盛放, 粉与白交织, 充满春天的气息。

  华尔兹星港位于上城区,吞吐量巨大, 每日有无数星船抵达出发, 搬运机器虫日夜忙碌不休。

  一架外表寻常的小型星际飞船从这座首都星最繁华的星港出发。

  这架银灰色的小型星船名为“阿尔贝托号”。

  阿尔贝托号外观低调, 内部却很是豪华, 一看就不像塞西尔上将本虫的风格偏好。

  格外豪华的星船是塞西尔的雄父德克兰亲王后留下的, 冯·卡特财团曾邀请众多艺术大师, 好不容易才将简约的星船内部与繁复华丽的巴洛克风格完美结合在一起。

  阿尔贝托号在整个帝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为了弥补瓦莱特不能搭乘新星舰列御号出游的遗憾, 冯·卡特财团的掌控者塞西尔亲王殿下, 随手拿出了无数虫族的梦中情船——阿尔贝托号。

  星船内部是与维纳利亚宫一样的巴洛克风格, 内饰华丽、色彩明艳、充满了动感的线条变化。

  置身其中, 仿佛不是身在茫茫宇宙中的渺小星际飞船,而是依旧在皇宫里某个穹顶华丽的房间。

  星船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无需在驾驶舱中时刻关注。

  从首都星前往位于半人马座的虫族母星是条成熟的商业航线, 只需一次空间跳跃, 也并不途径任何偏远或危险星域。

  如果真的不幸遇到星盗或异种,不幸这个词应该用来形容倒霉的星盗和异种, 绝不是星船上享受假期的魔尊和上将,星盗和异种只会是他们旅途中的调剂。

  完全不像休息舱的舱室中, 塞西尔在古典风格的沙发上坐得笔直, 左边的虫翼轻轻搭在瓦莱特身上, 右边的虫翼搭在鎏金且花纹复杂的沙发扶手上。

  瓦莱特的脑袋枕在上将大腿上, 理所当然地要求道侣一边给他唱曲儿,一边喂他冰镇的葡萄。

  魔尊认定,这是他虫婚假期第三天“加班”应得的报酬。

  虽然他加班的工作内容跟玩全息游戏差别不大,但工作和娱乐就是两码事。

  他可以跟塞西尔玩一整天全息游戏,但上将布置给上校的工作就得有报酬。

  极其合理。

  风车星特产的蓝宝石葡萄是离开首都星前刚买的,在星船的冰箱里保存不了太久。

  刚离开首都星,瓦莱特就让星船上的机器虫把蓝宝石葡萄洗好了送来。

  他负责躺在沙发上,接受塞西尔的投喂。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与星船内部整体风格保持一致,机器虫也换上了巴洛克风格的小披风,看起来颇为可爱。

  颜控魔尊对阿尔贝托号相当满意。

  瓦莱特也不是只躺在道侣腿上什么都不做,他在尽职尽责地履行“上将贴身近卫”的工作,指挥精神力触手们为塞西尔提供虫翼按摩服务。

  虽然被服务的对象似乎对这项服务兴致不高,偶尔还试图躲避某几条过于热情的精神力触手的服务。

  一曲唱罢,上将又起了首新歌,刚唱了开头的“向着未知的凶险星海,飞翔的军雌们”,嘴里突然被一条精神力触手塞了颗去了皮儿的蓝宝石葡萄。

  下句歌词本该是“军雌的虫翼连成一道星光”,但蓝宝石葡萄体积不小,塞西尔不得不先咽下口中香甜的葡萄。

  瓦莱特计谋得逞,另一条精神力触手梅开二度,向上将口中又塞了颗去皮儿的葡萄。

  趁塞西尔无法演唱的间隙,他故意挑刺儿:“塞西尔,你忘词啦,说好的忘词要多唱一首。”

  塞西尔无奈,他怎么会忘词,这分明是雄虫在故意捣乱。

  上将正要答应上面的无理要求,瓦莱特又改了要求。

  雄虫指挥小披风机器虫去榨葡萄汁,自己恋恋不舍离开塞西尔的大腿,开始教上将弹古琴。

  塞西尔在卡顿公学期间,学过钢琴,还有一点竖琴和小提琴。

  只是战场混乱,乐器易磕碰,十多年来,上将便只保留下唱歌的爱好。

  塞西尔刚唱了一句的歌名为《保重啊,战友,保重》,星网上可以找到上将独唱的完整版,播放量很高,在军雌中广受欢迎。

  上将还不知道,瓦莱特的终端上,早就已经下载保存了十多首他的歌。

  学霸瓦莱特期末复习时,还曾将上将的歌当作背景音乐。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雄虫学霸表示,塞西尔的歌很适合期末复习。

  塞西尔的音乐天赋和军事天赋一样好,很快理解了“抹勾打托挑剔摘劈”等基础指法。

  瓦莱特教上将的曲子是《凤求凰》,心思昭然若揭。

  塞西尔在机甲系做老师时有问必答,耐心严谨。

  而瓦莱特老师的古琴教学,则严格得过分,容不得一点瑕疵。

  即使上将有良好的音乐素养,还是没学一会儿就欠下了巨额“债务”,要用虫翼偿还的那种。

  按阿尔贝托号的航行速度,抵达目的地虫族母星前,恐怕塞西尔都没有将虫翼收回去的机会了。

  塞西尔看到瓦莱特老师“不慎”露出的精神力触手欢快地摇摆。

  待上将欠下了足够多的债务,耐心严重不足的瓦莱特老师就不肯继续教学了。

  瓦莱特老师亲自示范了一遍,同时为自己的示范开了个不菲的价格。

  塞西尔的本职是远征军团上将,没必要也没精力认真钻研古琴。

  玩闹般的古琴教学只是道侣间的情趣。

  瓦莱特喊上举着葡萄汁的小披风机器虫,手指与塞西尔十指相握,精神力触手缠上虫翼的翼尖和翼根,与道侣亲密地穿过阿尔贝托号华美的走廊,来到巨大的舷窗旁。

  他事先查过资料,这条航线上可以看到美丽的蝴蝶星云,现在正是观察蝴蝶星云的最佳时间。

  舷窗外,夜空幽邃,星海浩瀚。

  阿尔贝托号航行在繁忙的商业航线上,偶尔有星际飞船、货运飞船或执行巡航任务的军团星舰驶过。

  和平星系中才有稳定的航线,而通过危险星域运输虫族或货物的成本都高得出奇。

  塞西尔正是因为在触角星系战争中,率先遣部队突破异种对鸦心座的封锁,恢复首都星与部分偏远星系交通,才晋升为中将的。

  看着不远其实至少数十光年外,一片蝴蝶星云很是耀眼。

  星云蝴蝶的气态翼展覆盖了数万光年的遥远距离,翅翼的中间是粉色与蓝色的星云尘埃,边缘则是蓝色和绿色,奇幻而壮丽。

  透过星船舷窗观察,蝴蝶的翅翼仿佛正在轻轻颤动。

  如果星云有生命,或者说,如果已探索宇宙中真的有如此巨大得违背生物进化规律的个体,最有可能的是古亚夏虫族在与“杀虫剂”文明战争中殒落的祂。

  可以确定,真正的祂已经彻底逝去,永远不会再现。

  蝴蝶星云,只是斑斓星海中一处瑰丽奇幻的观光景点。

  葡萄汁的颜色与葡萄酒很接近。

  美酒在手,美景在前,道侣在怀,瓦莱特端起精致的玻璃杯,与塞西尔的杯子轻碰了一下。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