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穿成小可怜后 第108章

作者:房价降了吗 标签: 打脸 系统 甜文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秦凛闻言低眉,牵住楚承的手一板一眼地回答:“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你。”而蒋正看向楚承的眼神,让他不爽。也就是这两父子投靠了他,否则可不是拐弯抹角的警告这么简单了!

  楚承不由瞥了秦凛一眼。

  大概是躁郁症影响,这个世界的对方占有欲很强。

  当然,他不排斥就是了。

  这时,又听对面说

  :“对了,我有生日礼物要送给你。”说着,他牵着楚承回到两人的卧寝,从衣柜里取出一双枕头。枕面是喜庆的大红色,上面还绣着两只交颈鸳鸳。

  没错,是鸳鸳而非鸳鸯。

  因为楚承曾不经意间提过,鸳鸯是一公一母。没想到秦凛竟记住了。

  “这是孤亲手绣的,用的是你教过的苏绣技法。”秦凛说。

  他一紧张,就会自称“孤”。

  楚承莞尔,接过枕头轻抚其上栩栩如生的交颈鸳鸳,心想着难怪这两天秦凛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边问:“怎么又是红色?家里不是有一条了么?”

  秦凛认真地回答:“你被楚方墨强行送入孤府中时,孤尚在病中,不曾与你拜堂成亲。因此待入主京师,得登大宝,孤想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给你,让天下人见证。这双鸳鸳枕便是为那时准备的。”顿了顿,他深深地望进楚承的眼睛里:“承承,你愿意吗?”

第92章 嫁给废太子的哥儿35

  夜凉如水。

  秦凛漆黑又专注的瞳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楚承注意到, 对方因为紧张无自觉地紧紧抠住手中另一条鸳鸳枕。

  他莞尔。

  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

  明明三个世界了,他居然仍没感到腻烦,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 对秦凛的感情越发历久弥新。

  “当然。”他喟叹一声, 仰脸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我愿意。”

  话音落下, 秦凛双眼霎时爆发出慑人的喜色。他毫不犹豫地揽住对方, 加深这个吻, 然后倒在床上。

  嗯,这鸳鸳枕正好派上了用场。

  *

  两人这厢你侬我侬, 城中驿馆内的世家子们也没闲着。

  二更天, 随着更夫敲梆子声远去, 一众世家代表借着探病名义齐聚吴俊楚的卧房, 商谈要事。

  吴俊楚的脸半青半紫, 肿胀不已, 躺在床上呜呜呻yin, 模样看起来十分凄惨。

  原来,他被丢出王府后,门房故意将他在王妃生辰宴上的所作所为告知了王府门口的百姓,百姓一听说他们敬爱的王妃受辱,哪里忍得住?

  然后, 他就被毒打了一顿。

  “刁民!南越人全都是刁民!嘶啊……”吴俊楚痛呼着捂住嘴角, 仍不忘愤愤控诉:“诸位,秦凛对我等世家的态度, 从他治下百姓便能一窥啊!我可是和阳府尹之子, 出身世家!连我都敢打,这些刁民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咳咳。”一位名叫钟应的青年轻咳一声, 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各位,吴兄话糙理不糙。秦凛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对待我等世家的态度便如此放肆,等他真登基了,那还得了?各位,要早做打算呀!”

  这次受邀前来参加生日宴的,基本上是各家的嫡系。至于一家之主?他们还在京里当官呢,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过来。不过,这些嫡系却也代表着家主的口舌,代表着他们的意志。

  显然,钟应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里。

  “钟兄的意思我们明白。事到如今,我等只能在秦凛北上途中杀之以为民除害!只是,对方敢只带一千人入京,恐怕信心十足!不知各位可曾听说两年前秦凛一夜下南越之事?那晚还有山越人攻城,然而结果各位想必清楚——山越惨败!事后我家探子也曾向城中百姓打探消息,然而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听到了‘天公发怒’。可据我所知,所谓‘天公发怒’实际上是南越王府在放烟花。”

  “王兄的意思是,那晚秦凛可能用了未知的底牌打败山越人?而这底牌,便是他敢只带一千人入京的底气所在?”

  “正是!”

  “我看未必!”另一位世家子反驳:“也许是秦凛拉拢了山越人,借着山越攻城的幌子故意将他们引入城中,袭击当时的南越三大家呢?你们看如今山越人对南越王府的态度,简直是奉为神明了!咱们派人挑拨离间都没有,这哪里像是曾经战败受辱的样子?”

  “嘶……好像也说得通……”

  “好了!”钟应拍拍手,打圆场说:“我以为,大家将秦凛想得太恐怖了!在场三十多个世家,每家出一千私兵,就能凑出三万多人!若是再联合京师,凑出六、七万人都不是问题!另外,诸位可还记得如今的安西府府尹张多文?秦凛与他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愿意修书一封,与他讲明事态!想来他也能凑出一万兵马!我就问了,就算秦凛有什么底牌,八万对一千,这怎么输?”

  “没错!钟兄说得好!我愿意劝父亲出一千私兵!”吴俊楚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家也能出一千人!”其他人立即纷纷响应。

  “钟兄,此事是否要通知蒋家?”忽然,一人问。

  钟应摇摇头,叹息:“诸位,蒋家今日宴会上可是坐在了右首第一位,地位仅次于那位镇西王!由此,诸位难道看不出来吗?蒋家已经打算跟着秦凛一条道走到黑了!若将袭杀之事告知那父子,恐怕明天,咱们都不能活着出南越城了!”

  “没错!蒋家成世家不过三十年,论资历、论背景,咱们这些百年世家哪个不比他有资格坐在上首?蒋家啊!明显是心大了,要借从龙之功做咱们世家之首啊!”

  “对对对!蒋家不仁,别怪我等不义!”

  “好!”钟应满意地笑了:“时间不早了,这里到底是秦凛的地盘,为防被人发现,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记得回去后劝各家家主出兵即可。”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成败在此一举!”

  “钟兄,在下先告辞了!”

  于是,众人纷纷互相道别。

  最靠近房门的一位世家子当先打开房门,然后——呆住了。

  “纪兄,怎么了?”有世家子不解地走过来,接着如同模因污染般,瞬间定在原地。

  其他人霎时意识到不妙,僵硬地望向敞开的门外。

  只见秦凛身边那位大太监王福正站在门外,笑眯眯地望着他们,身后还站着一群身披甲胄的士兵。而他们带来的守门护卫一个个消失不见,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时,王福抖了抖手中拂尘,掐着嗓子慢条斯理地问:“深更半夜的,诸公子怎么齐聚在吴公子这里?”

  诸位世家子只觉心脏跟着那拂尘颤了颤,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沉默。

  诡异的沉默蔓延。

  随之而来的,便是王福越发讥诮的表情,和他身后杀气越发厚重的士兵。

  躲在世家子最后方的钟应见气氛不妙,不由在心中暗骂!

  这群世家子关起门来不知多高傲傲气,开门面对秦凛的兵士就瞬间成了软脚虾!真是一群色厉内荏的废物!但可惜,他现在跟这群废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想着,钟应推开众人来到最前方,面对王福从容拱手道:“王公公,有礼了。我等听说吴兄被人打了,便一起来探望他。此时正好探望结束,准备回屋休息呢。”

  “哦?”王福眯起眼,上下打量着钟应,这才哂笑一声:“是嘛?可咱家在外面怎么听到诸位在商议着如何袭杀咱们王爷呢?”

  钟应及身后众人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了!

  王福果然听到了!

  “这……”钟应呼吸急促,后背不自觉开始发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公公应该是听错了!”

  他心思敏捷,几乎立即意识到,自己等人钻进了秦凛设好的圈套中!

  对方故意在宴会上告诉他们自己要北上,骗他们出手,目的分明是鉴别出不安分的、不忠于他的势力,然后一网打尽!对方针对吴俊楚,分明是打草惊蛇!哪怕没有吴俊楚枪打出头鸟,也会是别的世家遭到秦凛的针对!

  事实证明,他们还真上钩了!

  好一条毒计啊!

  钟应不由心寒。

  犹记得两年前,秦凛还不擅朝堂争斗,以致被世家整得母家满门抄斩!而如今,秦凛已经深谙阴谋诡计,将他们耍得团团转了!

  不,或许戏耍他们的不是秦凛,而是他背后的王妃?

  一念至此,钟应更想吐血了!

  这钦天监真是猪队友!居然给敌人送宝!

  “呵!”恰在此时,王福发出一声讽笑,似是懒得跟他们绕圈子一般凉凉开口:“有没有误会,诸位还是去牢里慢慢同咱家解释吧!左右,还不拿下?!”

  “喏!”

  话音未落,他身后训练有素的士兵便朝钟应等人冲来!漆黑的甲胄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血色,高举的刀兵仿佛下一瞬便要加诸己身!

  这群向来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一时间要么尖叫着转身就逃,要么惨白着脸软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似乎尿了。

  王公公看在眼里,神情越发鄙夷。

  一群废物!就这还想袭杀他们王爷?

  不一会儿,这些世家子就全被抓住,连吴俊楚也被扯下床,正跟大伙一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呢!

  王公公满意地走来走去,打量他们的眼神就好像在挑选猪肉一样。最后,他在钟应面前站定,跟个慈眉善目的菩萨似的笑眯眯开口:“诸位,王爷对你们很失望!来前他特意嘱咐咱家,谁敢背叛他,便诛谁满门!”

  吴俊楚首先恐惧地尖叫起来:“不!他不能杀我们!我们可是世家贵族!”

  “是吗?那真可惜,你们这些世家很快便要除名了。哦,或许青史上会有记载?某某世家聚众谋/反,幸得王爷带兵平叛?”王公公咧嘴,眼底那恶劣的幸灾乐祸怎么也藏不住。

  钟应知道对方是故意恐吓自己等人,深吸口气,冷静开口:“王公公,王爷是想与我三十多个世家为敌吗?”

  王福闻言挑眉。

  钟应见他似乎听了进去,心中一喜,立即趁热打铁:“没有我等世家,朝廷都运转不下去!若王爷愿既往不咎,我等必然改邪归正,从此唯王爷……不,唯陛下马首是瞻!”

  “对对对!”

  “我等都是受人蛊惑一时走歪!还请王爷给我们一个机会!”

  其他世家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亦拼命附和。

  “噗——”

  忽然,一声笑在头顶响起。

  钟应抬头,只见那王福手抚着拂尘看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哎哟!笑死咱家了!好一群世家子弟,原来怕死的时候跟狗也没什么两样嘛?哈哈哈!”

  钟应脸上表情扭曲了一下,瞬息又转换成讨好的笑容:“王公公,不知您意下如何?是否能向陛下传达我等的投诚?”

  “不用了。”王公公瞬间变脸,面无表情地瞥向他,语气森冷:“钟应,你钟家早便投靠了三皇子和楚妃,之所以来参加今日王妃的生辰宴,不正是想联合世家对抗咱们王爷么?怎的?以为自己表现得天衣无缝,咱家什么都不知道么?”

  钟应一惊,后背刷的再次覆盖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