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470章

作者:从此菌不早朝 标签: 穿越重生

  破除这样的心魔,实在是太简单了,形如做儿戏一般,让严靳昶感到十分不适应。

  这好像是老天在和他开一场玩笑,他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不过,这事还没能说出口,就被两道整齐的喷嚏声打断。

  一人一妖沉默片刻,又一齐笑了,“真巧。”

  “你是不是想我了?”

  “别学我说话。”

  “……”

  严靳昶轻咳一声,“现在外界过了几日了?”

  安韶:“仔细算下来,外界应该已经过了差不多七日。”

  严靳昶本是随后一问,闻言却是一惊,“我在心魔境里待了那么久?”

  安韶:“是啊,我都等乏了,在你身边修炼了许久。”

  严靳昶:“……我感觉自己刚进去不久,就破了心魔劫,还以为自己的速度很快……”

  安韶:“也很正常,有时候人做梦时感觉自己只是和别人说了一会儿话,再睁眼时,便到了天明,有时候在梦中经历了一生,睁眼时发现不过一两个时辰,你身处幻境当中,幻由心生,许是你想快一些结束这一切,便让自己看到了快的一面。”

  安韶点了点严靳昶的胸口:“你啊,心急了。”

  严靳昶失笑,握住了安韶的手,“我想快些带你去仙銮界看看。”

  安韶:“我现在才是淬体中期……”

  严靳昶:“无妨,仙銮界里的仙气,比仙府里的灵气要纯净数倍,你在那里修炼,速度定会增快不少。”

  仙銮界并非只有突破飞升之人,很多仙者都会带一些侍从上去,让他们照顾自己的起居。

  只不过那些侍从的修为一般不会太高,金丹期的在多数,元婴期也有,不过在少数。

  毕竟,在灵胤界的元婴期修士,就是各个宗门争着抢着要的香饽饽,而到了仙銮界,就成了垫底的存在。

  至于那些出窍期的修士,就更少了。

  不只是因为一些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心态,主要还是因为,能修道出窍期的修士,大多都活了很多年,也被别人恭维尊敬了许多年,哪里还做得来那些给仙君端茶倒水的事?

  就算他们想去,人仙君也不一定愿意要。

第603章 坏话

  “可是……”安韶面露愁容,“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找齐,尤其是那丹皖紫珀,那个很重要。”

  严靳昶:“你之前在拍卖场放出去的那一块,可还有感应?”

  安韶:“有的,我在离开仙府的时候,就感觉到,它现在已经安定于那个方位,不再移动了,想必那个拍走它的人,已经将它安放在了某一个位置。”

  严靳昶:“我们一起去寻。”

  安韶:“你现在已经渡过了心魔劫,按理说应该可以飞升了,只是因为待在这个试炼塔里,天道才没有察觉的,一旦你离开这个试炼塔,说得好听一些,是飞升登仙境,说得难听一些,便是这灵胤界已经不容许你存在于此了,迫不及待地将你赶走。”

  “一些仙君从仙銮界,下至灵胤界,都会受到诸多限制,你现在已经有了仙士的实力,却因为还未进入仙銮,不受任何的限制。”安韶撩起严靳昶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盘转着,缓缓道:“如果老天有眼,这会儿都该睁开眼睛死盯着你,生怕你长留于此,做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事。”

  严靳昶浅笑了一声,“飞升都是高兴事,倒被说得像是要被驱赶到别处。”

  安韶:“大家都觉得是高兴事,一旦渡过了心魔劫,就迫不及待地飞升了,就你,还要留在这里做傀儡。”

  严靳昶:“……我总不能,身无分文的前往仙銮界。”就算收罗不了灵器,把几亿灵石拢到身边,也是可以的。

  安韶:“说起来,我之前在仙府里绘制的那么多张召唤阵图纸,也该拿去卖了,若是到了仙銮界,用这些涂料制作出来的召唤阵图纸,只怕不会有人愿意购买。”

  说来说去,安韶还是需要独自离开这个试炼塔。

  因为严靳昶一旦随行,就飞了。

  安韶张开手,掌心里很快生出了一朵鲜红的花,花上萦绕着一片浅金色的灵光,灵风轻抚着花瓣,花瓣微微颤动着。

  安韶:“这是我的本体开出的花,花在此,犹如我在此,足以与你一起撑起这个试炼塔。”

  严靳昶知道安韶这是打定主意要出去了,便从赤玉璃戒里拿出了一个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偃兽小犬,递给安韶。

  这偃兽雕刻得十分精美,严靳昶还给它套上了一身的黑色皮毛,缝上了一个毛毛茸茸的大尾巴,让它看起来同真的小犬一般。

  安韶一脸欣喜地接过这只形容可爱的偃兽小犬,正要上手摸,就见严靳昶大手伸了过来,指尖飞快地解开了偃兽小犬脖子上的皮毛间的口子,撸下皮,拧开脑袋,指着里面,语气平静,“我在这里面装着……”

  安韶:“啊啊啊!”

  严靳昶一脸不解,“怎么了?我应该没有触碰到弹射暗器的机关才对。”

  安韶:“……罢了,你方才想说什么?”

  严靳昶便一一展示了这个偃兽小犬的用法,确认安韶都了解之后,才将这散落一地的木块拼合起来,又给套上了那一层黑毛皮。

  看着再次恢复可爱的偃兽小犬,安韶神情十分复杂。

  严靳昶:“怎么了?”

  安韶:“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没想到这辈子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安韶原本只是随口找话来转移话题的,现在提到这,还真感慨起来,“粗略算算时间,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正为了追寻丹皖紫珀,四处奔波,又被迫卷入了那场有阴兵出没的战斗当中,还被那些浓重的鬼气震晕过去。”

  安韶扼腕:“明明我当时是追寻着丹皖紫珀的气息过去的,结果丹皖紫珀没找到,被震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还被弄到了阴冥界。”

  严靳昶:“记得你之前提起过,你是因为那连接灵胤和阴冥的通道被大家合力关闭时,无意间把你一起送了下去。”

  安韶沉默片刻,又捂住了自己的右手,“其实,不止是被送下去了,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断了一只手,这伤在本体,加上我当时修为不高,花了很时间才长好。”

  严靳昶面露心疼,“我当时也在那里,和那些阴兵战斗,我们曾离得那么近,却不相识。”

  安韶:“我当时刚到那里不久,就晕过去了,你和那些阴兵战斗时,说不定还曾从我身体旁边经过呢,那样算不算我们前世见过一面?”

  严靳昶失笑:“哪有人用猜测来算见面的?”

  安韶:“毕竟我们当时都在那里嘛。”

  严靳昶:“其实,那地方灵息混杂,我那时的修为也不高,加上没能及时服用萧明然给我的那些丹药,所以没能坚持多久,就失去意识。”失去意识,也意味着他又发狂了。

  严靳昶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之后的事才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等醒来时,一切都结束了,我伤了一条腿,也养了很长时间。”

  安韶蹙眉:“是谁伤了你的腿?”

  严靳昶:“这我哪能记得?萧明然说我发狂之后打晕了很多人,也包括他和单方异,他们醒后寻来时,就找到重伤到倒地,左腿还在流血的我了。”

  那一战之后,灵胤的局势大变,曾经的老辈道君战死,小一辈们陆续承接了前辈的位置。

  许是因为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吃到了好处,加上那些被召唤出来的凶恶阴兵们,在打杀一段时间后,又莫名消失,一些大宗门的修士自己的损失并不大,过了几年之后,他们心里又打起了算盘,将手伸到了万魔界。

  当死亡成为一串数字,换取的好处蒙蔽心神眼界,那才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严靳昶抓起安韶的右手,“你也完全不记得,是谁伤了你的这只手么?没有旁人告诉你?”

  安韶:“哪有什么旁人,就我一个。”他看向了严靳昶的腿,“若是让我知道,是谁伤了你的……”

  这话有了重音,安韶才发现,严靳昶竟然和他说了一样的话。

  严靳昶笑着先继续道:“……我一定饶不了他。”

  安韶:“我也是!”

  说完,严靳昶感觉自己的鼻子又有点痒。

  “啊嘁!”一人一妖齐齐打了个喷嚏。

  暗姝:“是不是有人暗地里说你俩坏话了,我这地方又不冷,你俩今天真是喷嚏不断啊。”

  严靳昶和安韶:“……”

  ————

  安韶留下了自己的本体花,带着严靳昶给他的偃兽小犬,离开了这个试炼塔。

  淬体中期的妖修,相当于出窍中期的人修,已经是一个能在灵胤横着走的境界了。

  完全不需要像上辈子还是妖丹期时那般躲躲藏藏。

  严靳昶待在试炼塔里制作偃兽,直接将记影玉牌放在一旁,安韶随时能用观像玉石看到严靳昶,一人一妖还能说话聊天。

  也正因如此,严靳昶很快从安韶的口中听闻,在他们于试炼塔里修炼的这段时光,外面发生了大事——斩月门的修士召唤出了阴兵,灵胤界的修士打起来了。

  这一战,损伤惨重。

  那些阴兵,并未像上辈子那般,在所有人晕过去之后,凭空消失。

  是从仙府里出来的大能们,合力将这些阴兵封印的。

  安韶:“我原以为,祁兴锋和关兴阆已经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活着,真不知道旭霆宫的宫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严靳昶:“若是他们轻易死了,就是两具尸体,若是他们活着,就能制作出很多的特殊涂料,供旭霆宫的修士使用。”

  安韶:“……到底还是贪心不足。”

  因为早就确定了方位,安韶很快找到了之前在拍卖场上放出去的那块丹皖紫珀,还从那个地方找回了另外两块,加起来一共三块。

  好巧不巧,那个地方,就在蔺冬山,也就是那些斩月门的修士占据的地方。

  安韶举着其中一块丹皖紫珀:“这一块丹皖紫珀,他们似乎是前段时日,刚从旭霆宫里抢出来的,这块丹皖紫珀似乎被转手了无数次啊,从这一家转移到另一家啊,难怪我之前一直看到它的方向兜兜转转,总是确定不下来。”

  严靳昶:“竟有如此多人觊觎你的祖宗?”

  安韶:“呵,都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严靳昶:“还有几块没有寻回,你打算如何寻找?”

  安韶:“其实,在找到了这么几块之后,它们合在一处,应该是可以指引出,其他的丹皖紫珀所在的方向的,待我先试一试。”

  安韶开始摆弄那些丹皖紫珀,严靳昶继续钉钉咣咣地敲着傀儡,将它们身上的一些地方严丝合缝的契合到一处。

  过了好一会儿,严靳昶都没有听到安韶的回应,才问道:“好了吗?能不能找出来?”

  安韶似乎才回过神,“应该是查出来了,但是……”

  严靳昶:“怎么了?”

  安韶:“上方。”

  严靳昶:“哦?你头上有什么?”

  安韶:“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