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 第17章

作者:小文旦 标签: 生子 系统 穿越重生

  不过,告罪还要把受害鸟装进笼子里吗?怎么像兴师问罪?

  裴酌把雪粒扔进笼子,合上门,侍卫合力搬到马车上。

  贾大人心疼地给花生盖土,他刚才亲眼所见,花生被游隼吃掉了一粒!一粒!

  裴酌在车上等待贾大人一起回去,他倒了一点茶水润湿手掌,在游隼脑袋上捋了捋。羽毛湿润会让游隼感到放松。

  片刻后,雪粒从晕乎乎的状态里醒来,舒服地蹭了蹭它脑袋上的手掌。

  等等,好像不是主人的手。

  雪粒目射凶光,反口就想啄掉一块肉。

  一转头,看见裴酌,电光石火间想起碰到这只手发生的悲剧,立刻怂了吧唧地缩缩脑袋。

  “咕咕……”

  裴酌揶揄:“太子没给你肉吃?到我这儿嗑花生米?”

  “咕咕……”

  ……

  “贾大人,太子现在在哪?”

  “呃,应该在太子别院。”

  “好。”

  马车晃悠晃悠,停在太子别院门口。

  小厮阿牛帮忙把笼子搬下来,裴酌跳下马车,道:“贾大人不必下车,阿牛,你送贾大人回府。”

  贾敛:“此事还是让我去跟太子说明吧。”

  凶猛的游隼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心有戚戚。

  他到底多认识太子几年,有几分薄面。裴酌天资聪敏,但年纪尚浅,贾敛不忍心看他被太子责备。

  “雪粒是我抓的,不关贾大人的事,大人回去吧,嫂子做好饭等你了。”裴酌挥挥手,弯腰搬起笼子,费劲地上台阶。

  雪粒乖巧地依偎在笼子一角,丝毫不添乱。

  太子别院的守卫不认识裴酌,但认识雪粒,见雪粒奄奄一息,惊道:“你把它怎么了?!”

  裴酌把笼子放在门槛前,拍了拍手:“烦请禀报太子殿下,他的鸟,吃了我的花生,出来商量赔偿事宜。”

  两守卫面面相觑,是他们听错了吗?是来找太子要说法的?

  “太子不在府上。”

  “那我等他回来。”

  守卫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飞快跑去通风报信。

  ……

  萧循听说鸟儿犯事的时候,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从兵部打道回府,刚下马,就看见裴酌抱臂看着他的雪粒,一脸冷然。

  雪粒看见主子,在笼子里撞了撞。

  萧循伸手把笼子解开,雪粒立刻跳出来,凶猛的禽王躲在主人脚后跟,探出半个脑袋:“咕咕……”

  贾大人回去后,左思右想,觉得这事不能裴酌一个人扛,刚端起碗又放下,疾步如飞地跑去太子别院。

  见太子刚下马,暗道幸好来得及。

  裴酌告状:“太子殿下,你对它有点溺爱了。”

  贾大人一个箭步冲上前:“请太子不要怪罪裴公子!”

  萧循:“……”

  要不你再听听他的语气。

  一道暗影飞来,附在萧循耳边私话。

  萧循目光一转,落在裴酌的手腕上。

  雪粒绑刀片是为了被捕时可以挣脱逃生,却差点误伤裴酌。

  游隼茹毛饮血,萧循怎么也想不到,它居然放着鸽子不吃,去刨裴酌的花生。

  萧循转身,将雪粒塞回笼子。

  “是我溺爱了。”

  裴酌轻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再溺爱雪粒,它搞破坏的时候,该抓就得抓,其下属有顾虑畏手畏脚,究其原因,就是太子平时对游隼太好,他的手下认为游隼可以破了规矩。

  贾大人觉得自己来得很寂寞。

  萧循:“我请二位用晚膳,略表歉意。”

  贾大人哪里吃得下,他说自己妻子已经做好饭了,恍恍惚惚地走了。

  裴酌这顿饭当然要吃了。

  太子府的厨房已经备好今日的晚膳,太子用膳一向从简,萧循让厨房加几个菜。

  “稍坐,喝茶。”萧循坐在桌边,举手投足俱是储君风范。

  裴酌跟他面对面坐着,觉得有点养眼,这样的太子,想不出他生气是什么样子,以后对待孩子也一定会很溺爱吧?那可不行,溺爱出昏君。

  嗯,他在想什么呢?

  裴酌站了起来,不看太子的脸,想跟他说金塔教的事,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

  金塔教愚民敛财,信徒众多,不事生产。

  “太子想不想——”裴酌靠近一点太子,想小声地说,正要弯腰,身体里突然一阵酥麻从脚底漫过后颈,他双腿一软,扑进萧循怀里,正好亲在颈侧。

  卧槽……裴酌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然后又一阵细微的电流,膝盖使不上劲,简直要跪下去,手指颤抖地揪住萧循的衣服攥紧。

  啊啊啊啊傻逼漏电红娘系统!大意了!

  裴酌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电流波动,4523你比李如意都太子党!

  “别咬。”萧循冷静地提醒,“上朝的官服无领。”

  裴酌僵住,他咬牙切齿,是真的咬了太子。

  他轻轻松开牙齿,屏住呼吸,垂眸一看。

  他在太子脖子上,留了一圈牙印。

  裴酌脸颊迅速漫红,他用掌根擦了擦,企图销毁证据,结果用力地把太子的脖子擦红了一片,牙印依然很显眼。

  裴酌红了眼,差点想在上面哈一口气再擦。

  萧循:“先下去吧。”

第11章

  裴酌的脸蛋在门口被风吹得微凉,贴上太子后短短数息体温上升烫得发红。

  萧循用颈侧的皮肤,感受到了前后的变化。

  他静止,唯有茶水泼了一半。似乎要惩罚他的僵硬,大美人在他脖子上泄愤般咬了下去。

  从未有人冒犯太子殿下。

  除了裴酌。

  萧循知道裴酌在集市上跑了一圈,寻找刻碑工匠。

  找不着,便上他这儿来么?这是……求他?

  太子为什么不推开?求贤若渴到这种地步吗?

  裴酌尴尬地想在地上撞死,尤其是萧循开口让他下去,更让他彻底羞愧。

  腿软是意外,为什么还赖在人家身上不走?

  怎么下去?下去之后怎么办?还不如在太子身上装鸵鸟。

  裴酌把自己的脸皮归咎于当班主任。

  他也不想的。

  裴酌闭了闭眼,从太子身上出溜,下去了,但没完全下去。

  他半跪着趴着太子的膝盖:“对不起,我其实有软骨病。”

  “刚才去田里吹了风,突然发作,膝盖使不上力。”

  裴酌越说越流利:“我这种软骨病,不能长时间行走,不到三十岁就会瘫痪在床,每天至少躺十个时辰。”

  所以你千万不要想着压榨我一辈子,等他教完毕生所学马上退休。

  裴酌虚弱地抬起眼,想看看萧循的反应,不防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萧循低头看膝盖上的人:“软骨病?膝盖没劲?”

  裴酌点点头,乌黑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擦着萧循的衣服,长长的如同仙山的流云。

  萧循捞住一抹散开的流云,妥善地放在裴酌肩后。

  “李二,宣太医。”

  李二在门外候着,闻言答了一声,裴酌听见他朝外的脚步声。

  “谢谢。”

  裴酌不怕宣太医,只要现在不尴尬就好,现代尚有疑难杂症,太医瞧不出他的膝盖软的原因,不正常吗?

  那他现在该起来吗?还是得等太医?

  裴酌假装吃力地想撑着太子的膝盖站起来,然后虚弱地失败。

  他一身白色长衫,轻柔洁白,因为下地抓鸟,染上黄泥,就这么蹭到了太子一丝不苟的下裳,留下跟牙印一样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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