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惊悚法则 第84章

作者:若若有如 标签: 穿越重生

  张老师见他如此说,嘴上的笑意更大

  他趁着段南七无精打采,精神犯懒的时候,悄悄挪动自己的位置,靠近段南七一些,继续哥俩好般,自说自话:“话说,这个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说实话,我真的最讨厌下雨了,路上泥泞不堪,还到处都是谁,真的让人心情不好,段同学,你喜欢下雨吗?”

  段南七总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但沉默半晌,想了半天,迟钝的大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道:“还好吧,我不喜欢下雨,也不喜欢夏天,比较喜欢秋天。”

  张老师点头,道:“秋天好,秋天风景漂亮,还是个丰收硕果的季节,代表着希望,不过我喜欢春天,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代表着重新来过,代表着轮回。”

  段南七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话,不过也没想太多,毕竟他并不关心戚烬以外的人到底喜欢什么,哪怕钱和钞票,都与他无关。

  可张老师似乎是有什么执念一样,执意继续和他聊天:“段同学,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段南七懵逼,脑袋上冒问号:“疑惑?什么疑惑?你想说就说呗,我不让你说,你还能不说了吗?”

  张老师笑着道:“你说的也对,既然这样,那么就请段同学给我解答,段同学,你是,同性恋吗?”

  段南七瞪大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越发近的张老师,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你们当老师的,对学生的性取向这么感兴趣吗?”

  张老师愣住,道:“是惹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段同学,我只是好奇罢了,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不问了。”

  段南七皱眉脸色越发不好,道:“这种很私人的问题,老师最好以后还是不要问了,遇见脾气好的,可能不与你计较,遇见脾气不好的,估计打你都有可能。”

  张老师的语气越发意味深长,道:“那就多谢段同学提醒了。”

  段南七还没想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同寻常,戚烬就拎着一桶热水,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刚到门口,他看见坐在段南七身边的张老师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冷,看着张老师,半天才开口,对段南七说:“一会儿你拿着毛巾洗过擦一擦身上,不要出去了。”

  段南七弯着眉眼笑着道谢:“谢谢戚哥哥。”

  戚烬脸上很是受用,摇头,将桶里的不多的热水倒出来,放在门口的水盆里,毛巾也顺手放了进去,这才开口,道:“好了,过来洗吧,我给你挡着。”

  段南七屁颠颠的从炕上跳下来,然后一个箭步跑到戚烬跟前,满脸开心:“还是谢谢戚哥哥。”

  戚烬没吭声,就是露在外面的耳朵尖有些红。

  张老师一直用眼神观察着他们一辆,从他们两个之间暧昧的关系,再到气氛,再到神色,他心里对刚才自己问出的问题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只是一直闭着嘴,并不言语,当个锯嘴葫芦罢了。

  此刻,戚烬拿着衣服,挡在擦身体的段南七跟前,一边偏移视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段南七认认真真擦着,偶尔回复他两句:“确实有点冷,我快点擦,一会儿就完事了。”

  戚烬偷偷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在脖子处上下滑动,半天才道:“嗯,快点吧。”

  段南七得寸进尺:“今天还想去你被窝里睡。”

  戚烬脸红了,头顶冒烟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嗓音沙哑:“好,下不,下不为例。”

  段南七笑着将毛巾扔进水里,点头应下:“知道了,下不为例。”

  但我还敢,反正你也不会拒绝我。

  张老师见他们如此,眼神微眯,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外面的雨还在下,段南七擦完身体,又废物利用,和戚烬用一个盆洗了脚后,才把不能再利用的水倒出门外,将盆放在一边后,攥紧被窝里。

  戚烬有点慢,他擦干了脚,将装热水的桶放在门口,提醒别人想用就快点,一会儿就凉了巴拉巴拉一大堆后,又叫他们晚上上厕所看着点,不要碰到水桶,这才走到炕边,看着被窝里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拍褥子的段南七,咽着口水上了床。

  张老师因为下雨时候突然来了,就没仗着自己是老师,抢同学们的位置,自顾自的选择了和段南七相对的,最尾端的位置,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大家微微说了一会儿话,有些困倦,闭上了眼睛。

  “妈妈,我长大了一定要喜欢女孩子吗?为什么非要喜欢女孩子?我喜欢戚叔叔家的哥哥。”

  身旁一个女人脸色惊慌失措,一把捂住他的嘴,四下张望,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低下头义正言辞的队面前被她捂住嘴的小孩子道:“不可以胡说八道,你是男孩子,就该喜欢女孩子,明白吗?没有为什么。”

  …………

  “快跑,小七快跑,不要回来,去追求你想要的,他在村口等你。”

  等等我,不要走,妈妈,我会听话,不要离开我。

  “小七,和我走吧,我们去另外的地方,一辈子在一起。”

  “好……”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毕业季8

  段南七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久的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脸的,模模糊糊,声音却很好听的女人,抱自己在怀里,听自己说话。

  他那时候小胳膊小腿的,是没长大的孩子样,他眼神里满是懵懂,脑海里的想法也天真可爱。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喜欢男孩子,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阴阳调和,为什么非要喜欢异性,他瞪着懵懂无知的眼,望着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想要一个答案,可女人却说,让他不要胡说。

  后来怎么样了呢?他记不住中间部分,他只觉得,那个女人把他推离自己的身边,让他快走,带着另一个人走,不要回头,再也不要回来了。

  梦里的他发了疯一般的跑,脚步虚浮,整个人脱离一般朝前走着,手里牵着的,是他看不清脸的,却莫名欢喜的人。

  梦的最后,那个人望着自己的眉眼,笑了,虽然还是看不清脸,但段南七知道,那个人,一直与他同在。

  早上从炕上醒过来的时候,戚烬已经醒了好一会儿,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满眼爱慕,他头一次生出不好意思的情愫,将自己的脸往戚烬怀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还未睡醒的沙哑,道:“你干什么一直看着我?一大早上的,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戚烬抬手摸着他的头发,笑了笑,道:“没有,就是觉得今天的你格外好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段南七露在外面的耳朵尖有点红,轻声道:“是被我的美丽容颜所吸引了吗?戚哥哥,原来你也是个会被美色耽误的男人。”

  戚烬有些无奈,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是个正常男人,还是资环你的男人,被你的容颜所吸引,有什么关系?又没有做错,也没有犯法的。”

  段南七轻笑,将自己越发靠近戚烬的胸膛,耳朵附在上面,听他的心跳。

  张老师睡得晚,气起的倒是早,在众人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已经打开西厢房的房门出去了,众玩家也没在意,起床洗漱整理了一下自己,吃过早饭,才去了教室。

  吴雪和李静的尸体早就消失了,众人没办法再查找线索,只能叹气自己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着实令人可惜之类的。

  张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满脸疲惫,似乎是一夜没睡,众玩家自然不关心他到底怎么了,但身为游戏里的学生扮演者,说两句嘘寒问暖的话,也是无可厚非。

  于是位于教室最后面,张老师一进来就能感受得到的段南七,微微侧脸,看了看眼下有大黑眼圈的的张老师,不解的问:“老师昨晚没睡好吗?”

  张老师将教材放在讲桌上,摇了摇头,叹气道:“村子里出事了。”

  众人一愣,赶紧问:“怎么了?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出的事?”

  张老师抬起脸,看着在场的十七个人,觉得有让他们知道的权利,想了想,开口道:“昨天晚上出的事,昨天我不是留宿在你们那嘛,就没回去,大半夜你们睡得正好的时候,村长急匆匆的来这里找我,和我说,村子里两个男孩子半夜想要偷跑出去离开村子,被两家父母追到后山,一个不小心,踩空了土地,摔下山崖了,村长怕出事,赶紧让我跟着一起去找找,我们找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发现,他们两个死在山里了,哎,才十五六岁的娃娃,就这么没了命,任谁也不好过,两家母亲哭的肝肠寸断的,两家父亲却只顾着指责对方带坏自己儿子,这不,一大早上要不是村民拦着,就打起来了,哎,造孽啊。”

  说罢摇摇头,脸上一副苦恼的表情,像是费解极了。

  可这话听在段南七的耳朵里,却总有种含沙射影的既视感,他听见这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昨天晚上,梦里女人一直喊他快跑的场景,总觉得有所牵连。

  想到这,他好奇的问道:“两家人为什么要相互埋怨?人都死了,不该是早点入土为安吗?为什么还要指责对方?好奇怪。”

  张老师皱着眉道:“谁说不是啊,我让他们早点下葬,让死者安息,可两家人却说,没办法入土为安,我问原因,他们却迟迟不说,正好,一会儿下了课,带着你们一起过去看看,反正村子里乱糟糟的,我也没心情讲课。”

  众玩家点点头,表示同意。

  结果到底是没上成课的,张老师刚到教室不久,村长就一脸猴急的冲进教室,人还没进来,声音倒是传出五里地了:“张老师,张老师;你在不在?不好了出大事了。”

  张老师只好放下手里的书本,开口应答:“我在这呢,李叔,怎么了?你进来说。”

  老头一把推开教室门,看也不看在场的玩家,火急火燎道:“老张家和老王家打起来了,快点的吧,他们两家妇女开始翻旧账,翻着翻着就骂起来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招架不住,你快点吧。”说完拽着张老师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开始往出拖。

  张老师赶紧道:“赶紧的,都跟上,今天课不上了。”

  然后就消失在了玩家面前。

  玩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

  段南七想了想,率先站起身,拉着戚烬的手,离开了玩家队伍,朝着祠堂外面去了。

  外面闹吵吵的,声音很大,玩家还没到村民跟前呢,就能听得出是事情很大的样子,人群里,张老师被村长那老头拽着,苦口婆心劝说他们要团结友爱,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而两家人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他们一家都是畜生,全是因为他家孩子书同性恋,带坏了自己家乖巧的宝贝,还撺掇他一起跟着私奔,结果命丧黄泉,死之前连个媳妇都没有。

  段南七听的直皱眉,边看着闹哄哄的人群,边小声嘟囔:“性取向大部分是天生的,小部分才是后天形成的,除非一家人都对他不好,天天打他骂他,还家庭不和,不然孩子怎么就可能是别人带坏的?这个时候了还要往死者身上泼脏水,简直是不知所谓。”

  戚烬攥着他手指的手紧了紧,示意他稍安勿躁。

  段南七还想说什么,没等开口,玩家队伍里突然有个女生惊呼一声:“哎呀,他可真好看啊,可惜了,怎么会喜欢男人呢?要是喜欢女人就好了。”

  段南七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一个长相漂亮,记不住名字,却大眼睛的玩家站在一顶棺材前,一脸兴奋的朝着棺材里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段南七本能皱眉,下意识觉得这做法并不好,毕竟死者为大,生而为人,不该对着死者的尸体说三道四。

  他想上前阻止,还没说话,眼睛突然睁大,大喊:“快回来,快离开那里,别靠近棺材。”

  可是已经晚了,那个站在棺材前的女生转过头,看着即将奔向自己的漂亮男生,眯起眼睛笑了笑,丝毫没感觉到身后立马就要到来的危险。

  桀桀的声音慢慢在众人耳边传开,还有那指甲刮着木片,令人恼怒和头疼的声音,就这样一点点在人群里炸开,众人懵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奔跑中的段南七,集体痴呆。

  下一秒,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消失在众人面前,随之一起变化的,还有那一直被放在棺材边上,迟迟没有合上的棺材盖。

  就连死者中的一家的父母也傻了眼,他们的身体如同定格了一番,脑袋转动时候都咔咔咔的响,眼神也很空洞,注视着被盖上盖子的棺材,机械般的说:“凭 什么?凭 什么他们的 儿子能在 死后与人合葬,我的 儿子却要独自一人 。上路?不 不 可以,不 可以。”

  人群一下子骚乱起来,段南七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将她拽回玩家队伍,此刻,村民里那唯一一对失去儿子,还没有合葬对象的父母彻底发了疯,朝着村民里年轻的小姑娘奔去。

  人群一下子爆发出激烈的尖叫,像是那种过年的时候才会杀得年猪一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遍到了每个人,村长见事情已经没办法控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夫妻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斧头砍到自己脖子上时,大喊一声:“快跑,他们疯了。”

  段南七赶紧拉着戚烬,已经管不得那么多,直接迈开大步,朝着人群外奔逃。

  其他玩家反应过来以顾不得为突然死去的队友伤心了,抛弃一切跟在自己人身后,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村长被人砍死了,就倒在他们刚刚站立的那片土地之上,脑袋都没了,那对夫妻见人就砍,不管男女,一开始段南七只以为他们是无差别攻击,就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找个伴。

  可是随着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段南七逐渐发觉,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张老师一身是血,破破烂烂的跑到玩家藏身的地点的时候,夜晚已经慢慢降临了。

  他慌不择路,逃跑的时候没看见面前的大石头,啪叽一下摔倒在地,好在他已经跑到玩家跟前了,玩家为了不让他死于非命,趁着那对夫妻没反应过来,将张老师拽回他们藏身的破土地庙里,屏住呼吸。

  夫妻没找到逃跑的张老师,也不再盯着他一个人,而是奔着其他人去了,张老师松了一口气,腿软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声感叹:“哎,我的命总算保住了,谢谢你们,刚才差一点吓死我。”

  段南七皱眉,看着渐渐走远的那对夫妻,回头问张老师:“他们怎么跟得了狂犬病一样?这么疯?村子里的人虐待过他们吗?”

  张老师想了想,道:“我来这村子里一个多月了,每家每户的情况我都了解雨点,那个追人的姓张,有了伴的那家姓李,张家和李家一开始关系挺好的,也没什么矛盾,两家省生的都是男孩子,小时候总在一起玩,也有个伴,两家一起干活一起说说笑笑的,倒是挺和睦的。”

  “可是……”

  段南七皱眉:“可是?”

  张老师点头,道:“可是,去年出了事了,李家的儿子不知道怎么了,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一发不可收拾,总是追在张家儿子屁股后面,说喜欢他,张家儿子比他还小一岁呢,哪懂这些,稀里糊涂的,两个人睡在一起,被两家父母发现了。”

  “风门村是个传统的,保守和循规蹈矩的地方,村子里又没有多少人,此事传出去,不到一天,全村人都知道了,两家父母本来就好面子,活了半辈子了,到了最后,反倒因为一点不好的事情,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那还得了,一下子就闹掰了,将两个孩子锁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那俩孩子算是小情侣,还在热恋,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见面,所以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饿的面黄肌瘦的,让人看了都心疼。”

  “可哪能怎么办啊?老脸都丢尽了,还得听人说有儿子也要绝后,卖屁股的兔爷之类的难听话,两家父母本想出去理论,可村长一直拦着没让,两家人做法事的先生神婆找了一大堆,还是没效果,到最后,两家孩子不知道怎么合计的,就要离家出走,私奔去外面了,两家父母哪能放啊,追着追着,孩子就跳了崖了,本来就心思郁结,这下更是天都塌了,儿子没了,还是在死的时候手拉着手,做棺材的时候手都分不开啊,两家父母顶着嘲弄,强行分开了,这倒好,李家的有拉了一个姑娘当垫背的,张家的能乐意吗?害了我儿子,还想却九泉之下享齐人之福,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啊?,哎。”

  众人一听,似乎也有道理,只是,杀这么多人,难道真的只是这一点点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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