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貌,攻略者都觊觎 第106章

作者:殷司 标签: 穿越重生

  能使用仙灵之力和仙门法宝, 难道这具身体的隐藏身份,跟仙门有关?

  明莱将这深深的疑惑压在心底,决定等回了“雾镜如涯”, 问一问父亲母亲。

  他还记得化形那日, 母亲的激动, 即便他有着致命缺陷,父亲母亲也不曾嫌弃他,反而觉得他的降生是上天恩赐,是奇迹。

  明莱以前只觉得是自己的降生令父亲母亲太激动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很奇怪,好像他的降生,不是父亲母亲的结合,而是上苍恩赐的一样。

  最令明莱奇怪的一点,是母亲从来不许他靠近天柱,也不准他离开微明殿,每次他表露出想要去看天柱的想法,母亲就会很害怕,那时候明莱以为母亲是担心他的身体,现在回想起来,是担心他靠近天柱。

  天柱上除了两尊神像,什么都没有,母亲在害怕什么……电光火石间,明莱明白了,母亲在害怕那两尊神像。

  她害怕他靠近那两尊神像。

  想到从天柱上向他飘来的冰绿色光点,明莱有一种荒谬的想法,难道这具身体,跟天柱上那两尊神像有关?

  但这怎么可能呢,紫薇大帝和月神都已经分别转世……明莱瞳孔缩紧,他想起半个月前天权文曲说的话。

  ——“玉织仙子也不是月神转世。”

  被天覆山证实过的玉织仙子不是月神转世,那么谁才是?

  他吗?

  不,他只是一个来这里度假的人,他谁的转世也不是。

  如果说这具身体是月神转世,倒还有可能。

  理清了思绪,明莱若有所思,若这具身体真是月神转世,那么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释了。

  因为是月神转世,就算这具身体是妖,也能使用仙灵之力、令金刚菩提和乱玉认主。

  那么,天权文曲和玉斗玄尊知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呢?

  明莱垂下银色羽睫,他想,应该是知道的。

  如果天权文曲不知道,就不会把他从碧海带走。

  天权文曲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这具身体是月神转世的?又为什么要抓他?

  明莱又陷入深深的疑惑中,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他这具身体,到底是不是月神转世。

  明莱没有忘记,玉织仙子是通过了天覆山的验证的。

  天权文曲所言不会假,他没理由骗他,但天覆山是整个修仙界的执法机构,更不会出错。

  明莱要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鲲鹏展翅于星海之中翱翔,它之躯体遮天蔽日,好似一片巨大的乌云,到哪里都能引起电闪雷鸣。

  因为一只羽翼被玉斗玄尊削去,它只能用妖力幻化,努力飞得平稳,让背上刚定下契约的主人不至被冷冽寒风刮走。

  第一次当人坐骑,鲲鹏内心发苦,它的妖丹本就裂开了几条纹路,妖力所剩无几,现在还要用原身赶路,玉斗这阴险毒辣之人真是一丝妖力都不打算给它留。

  大片大片的血色光点好似萤火虫般从鲲鹏受伤的羽翼处飘散,在清冷的月色下,如梦似幻。

  明莱抬起手,一粒光点落入他掌心,瞬间消融,微弱的妖力让他明白,这些血色光点是鲲鹏的妖力所化,并非是它的鲜血。

  身躯未受伤之前,妖力藏在妖丹和经脉里,身躯受伤,妖力就会一点点逸散开来,就像如今的鲲鹏,虽然看得很心痛很焦急,却对逸散的妖力无可奈何,谁让它受了重伤,还没办法让伤口自愈。

  对以前的鲲鹏来说,无法自愈伤口,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的它虎落平阳,别说自愈伤口了,就是想加个速都不行。

  明莱握住掌心,看着凄凄惨惨的鲲鹏,那一只若垂天之云的羽翼,由妖力幻化而成,每扇一次羽翼,就要花掉大量妖力。

  再这样下去,鲲鹏妖丹恐怕不保。

  右手上的金色锁链发出微弱光芒,明莱低下头,雪白指尖碰了碰手腕,他轻声道:“乱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

  金色锁链光芒闪了闪,明莱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办到,我只是有一种感觉……”

  他只是有一种感觉,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他能救它。

  明莱坐下来,长长的银色发丝随风散开,他将一只手放到鲲鹏背上,闭上眼。

  没有使用灵力,没有任何禁咒,只是一个念头,逸散开的所有血色光点像是慢慢倒回一般,全都回到了鲲鹏妖丹里。

  鲲鹏竖瞳一缩,这种力量,熟悉而陌生。

  熟悉是因为它曾经见过有人使用,陌生是因为它从未感受过,然而只要感受过就会明白,这是与修仙界任何体系都不一样的力量。

  不是妖力,不是魔力、更不是什么邪法禁术,是与仙灵之力同源的、却又完全不同的一种力量。

  鲲鹏感觉到伤口处在发痒,这是它在愈合,还没等鲲鹏适应这种磨人的痒意,巨大的羽翼快速长出来,取代之前用妖力幻化的羽翼。

  鲲鹏感觉着羽翼的完整,内心的复杂情绪难以言喻,这只羽翼,因它想吃小蛟龙而失去,又因为小蛟龙的恻隐之心而回来。

  它心底一叹,若说刚才它还想着怎么从小蛟龙和玉斗玄尊手上逃跑,那么此刻,它的内心就是:罢了,契约定也定了,小蛟龙救它两回,它便留在他身边,也救他两回,等恩情还完,再逃跑也不迟。

  明莱睁开眼,他看着鲲鹏重新长好的羽翼,两只手抬起,交叠放在心口上。

  心砰砰跳,与以往别无不同,又好似有了一点不同。

  无量山,千佛寺。

  庄严肃穆的佛寺里,伴随着钟鼓声突然响起,一束金光从天而降,久久不散。

  一位弟子打开禅房的门,他脸上带着恐惧,对里面正在打坐的年轻僧侣道:“尊者,九重莲瓣,开了。”

  迦叶尊者缓缓睁开眼眸。

  九重莲瓣开,意味着玉石之心在盛开,玉石之心盛开,还有不到一百日,它就可以成熟。

  星海上,鲲鹏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感谢,它羽翼轻轻一扇,从月华中抽取月之灵力,将其一缕一缕凝聚,然后让它如烟火绽放。

  璀璨的烟花绽开,一朵接着一朵,焰火如雨,如流星坠落,美不胜收。

  明莱微微睁大眼眸,好漂亮的烟火,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热闹的烟火了,这光彩夺目的焰火,让他想起了和千重、折玉一起逛花灯节的时候。

  明莱抿嘴一笑,每次逛花灯节,折玉就要吃冰糖葫芦,那孩子,真的很喜欢吃甜的东西,什么冰糖葫芦,糖人、酒酿圆子,不给买就会闹得人头疼。

  想到过去的日子,明莱心底怅然,然而更多的是看开。

  他前几世,儿孙绕膝,夫夫恩爱,没什么遗憾的。

  明莱在内心道:“谢谢,烟火很漂亮,我很喜欢。”

  鲲鹏没有回头,它能感觉到明莱是真的喜欢这些烟火,它默默地继续抽取月之灵力,凝聚,绽放。

  明莱坐在鲲鹏背上,他抬头看着苍穹上的烟火,眸色温柔。

  忽然一阵叮叮当当声响起,明莱回头一看,离开多时的玉斗玄尊落到鲲鹏背上,正缓步向他走来。

  冷冽、优雅的青年看见鲲鹏重新长出来的羽翼,停下步伐。

  他看向明莱,冷淡的瞳孔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莱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好像他做错事一样。他抿了抿嘴,轻唤了一声:“玄尊。”

  玉斗玄尊:“你做的?”

  明莱低下头,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低下头,鲲鹏现在是他的坐骑,坐骑受伤,他作为主人,怎能坐视不管,想到这里,明莱鼓起勇气抬头:“是我做的。”

  “一个没看住,你就给我惹出事来。”

  玉斗玄尊声音冷道。

  明莱不明白玉斗玄尊的意思,他只是给自己的坐骑治一治伤而已。

  玉斗玄尊走过来,向明莱伸出一只手,明莱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将手搭在玉斗玄尊手心,借着力道起身。

  玉斗玄尊反握住明莱雪白手腕,两指并在一起,探了探明莱的内息。

  明莱紧张地道:“玄尊,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知道紧张了?”玉斗玄尊放开明莱的手,倒是没有吓明莱:“身体本就弱,如今更是弱得不成样子,这样的身体,你怎么敢乱用力量。”

  “鲲鹏妖力逸散得厉害,我——”

  玉斗玄尊无情地道:“那就让它去死,这世上适合你的坐骑多得是,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

  明莱摇头:“鲲鹏就很好,一日千里,我若是出门在外,想家了,可随时回家。”

  玉斗玄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走到最前面,瞳孔深处金色光芒微闪,苍穹上空烟火瞬间消失,只余寂静。

  耳边的寒风又开始呼啸,明莱坐下来,看着星海发呆。

  他心中有许多问题,许多疑惑,然而此时此刻,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着这片星海。

  玉斗玄尊不知道要去哪里,鲲鹏飞了许久,也不见落地。夜色愈来愈深沉,明莱以手臂作枕,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万里高空,寒风冷冽,就算展开了结界,呼啸的风声和一点也不舒服的羽背,让明莱就算在睡梦中,也睡得极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他站在冰川上,好像在等人,然而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

  明莱冷得蜷缩身体,听到身后的梦呓声,玉斗玄尊微微转过头,他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看到明莱双手捂着心口,他皱了一下眉,向明莱走去。

  明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手握住他的右手,十指陷入,紧扣,给他输送灵力。

  这种感觉……谁……是谁?

  明莱五指微拢,反扣住握住自己的手,他轻声呢喃:“……玄尊……”

97 ? 成茧之路(十八)

  ◎玉石之心(一更)◎

  玉斗玄尊低下头, 看着明莱。

  这冰夷族皇子生得美艳绝伦,好似从冰雪中走出来的冠世美人,饶是他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 也不得不承认, 这冰夷族皇子是他见过的最貌美之人。

  让人看了就心底冒冷气的美貌, 以及柔弱离不开人的身体, 难怪天权会一反常态。

  只是若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样,这冰夷族皇子的归属,由不得天权任性。

  玉斗玄尊手臂一动, 明莱身体贴得更紧, 怕冷的雪白尾巴更是直接钻进了玉斗玄尊的鹤氅里面, 在那劲瘦的腰上缠了两圈。

  玉斗玄尊从虚空中取出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将之铺到羽背上, 然后动作轻柔地把明莱放下来。

  离开温暖的怀抱, 明莱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玉斗玄尊的衣襟, 衣襟没抓到,却握住了一只微凉的手。

  明莱手臂一颤,这只手五指修长,如玉一般莹润, 就是太凉了,比这深夜的寒气还要让他无法忍受。

  明莱想抽回手, 指间却被这冰凉如玉石的五指陷入, 动弹不得。

  他银色羽睫颤了颤,挣扎着要睁开眼,身上忽然一暖, 紧接着, 一个人侧身躺在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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