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直播间炫穷后我火了 第27章

作者:一杯就醉 标签: 灵异神怪 娱乐圈 直播 轻松 穿越重生

  可不咋的这好歹是劳斯莱斯!

  贺凌风讶异的点在于“这车竟然才五百万?性价比还挺高,我以为一千来万呢。”

  高大爷: “……”

  一千万那辆幻影就停在它右边,上次您开完嫌人家丑,它刚才没好意思出来。

  在如此之大的贫富差距夹击之下,高谁最终沉默地打开“吃了么” APP,叫来一位代驾。

  大家上车等他来取小电驴,贺凌风的目光一直盯在林秋夏的身上,看到他的屁股碰到车座,就反手拍过去一个口罩。

  林秋夏被莫名糊脸,不知道这位领导记得哪门子仇,还是老老实实挡住了半边脸。

  贺凌风的思路完全没有被任何插曲拽走,还在一本正经地记仇,道: “藏好了,要是叫人认出来,我今晚就把你端上桌当下酒菜。”

  他还煞有介事地解释了一句, “我上次吃人,还是童男童女。一口一个,脆生。”

  贺大人这副人类的皮囊太有欺骗性,林秋夏乍听全当他在开玩笑,直到他说出童男童女,才联系上那些个祭祀河神的传说。

  林秋夏同志的目光渐渐惊恐,颤抖着问高大爷这事是不是违法了,按理说他们特管局不应该有这等法律边缘的事件吧,难道他吃是的无痛人流产物么???

  高大爷比他还惊恐: “不要胡说!当心大人再生你的气。他当然不会吃人。”

  高大爷补充道, “我是没听说过这种事。”

  高大爷思索一番,大概是觉得贺凌风这个物种吃人也很现实,又严谨道, “至少建国后没有。”

  他最终总结, “反正你用不着害怕咱们大人。”

  林秋夏: “……”

  您看看这话像是劝人不害怕的意思么?

  豪车的位置宽,林秋夏悄悄朝车门边上挪了又挪。

  贺大人再次扳回一城,无比畅快地打开了车载音乐,放出一曲跌宕起伏的命运交响曲。

  代驾蚯蚓先生赶来时,林秋夏简直如蒙大赦,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去跟他交代自己的住址。

  蚯蚓先生试图讨价还价,想要晚些时候再送车,还解释说自己正一切四段在打麻将,现在赶来的他就是从其中一段切下来的;他们这些切片没有非机动车驾驶证,现在贸然开车,多少有点危及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了。

  林秋夏欣然答应,说今晚能送到就行,反而是蚯蚓先生迟疑了片刻,糙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他说话时摘了口罩,贺凌风轰隆踩下油门,一边开车一边说: “你喜欢什么口味?晚上想水煮还是爆炒?”

  林秋夏怂怂戴上口罩,试探着偷偷看向贺凌风。

  贺凌风耳后大咧咧地露出了两枚鳞片,挑衅看他一眼,畅快地说: “觉着和我在一块丢人?要是真被发现了,丢人的还不知道是谁。”

  林秋夏: “……”合着贺大人计较了大半天,在意的是这事!

  他有被幼稚到,发现这龙别扭地仿佛一条小学生,遂憋不住地弯起了嘴角。

  幸好笑意被口罩挡住了,不然有拱火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嫌疑。

  贺凌风没有开快车的习惯——他着急的时候一般是用飞的。但托这俩性价比绝佳古斯特脑门上小金人的福,路上车辆纷纷让行,一路畅行无阻。

  他们很快就到达安华医院,接上莫二白和石双,又顺路捎上苏小清。

  后排坐四个人太挤,苏小清想变成原型小蛇——他觉着小的不太吓人,让林秋夏看一看还有助于脱敏,主要是他那个绿色激光的颜色还挺好看的,和工艺品差不多。

  他还举例说明,上次在医院,林秋夏看习惯了,甚至允许他用尾巴圈了一会。

  贺凌风的脸瞬间黑了,高谁连忙解释那是被吓懵的,怎么可能不害怕。

  这个想法随之遭到所有人的强烈否决,其中两票是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三票是为了自己的耳膜健康。

  莫二白主动变成原型腾出地方,探头探脑地凑到前排,笑眯眯地问: “我这样一点也不可怕吧?”

  她本体是一只白色的垂耳兔,眼睛偏蓝,摇头晃脑得十分可爱。

  出于某种本能,林秋夏没忍住地伸出手,礼貌地询问: “我方便摸一下么?”

  莫二白不在乎道: “随便呀,我们宠物兔就是拿来rua的。”

  可林秋夏还没来得及上手,贺凌风忽然一个急剎车,愣是把莫二白颠回到后排。

  贺大人语气冷冷地说: “一个毛团,有什么好摸的?都坐好!”

  龙类的胜负欲作祟,他的潜台词明显是——能有龙好摸么?这都什么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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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更来了!

  加班社畜困成傻子了,明天写!

  可恶啊听说周末要加班,心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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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加班回来了。jpg

第32章 行动

  贺大人抨击完人类的审美,耳后的龙鳞又多了几枚,大概率是生闷气憋出来的。

  林秋夏见状,不免生出一种刮鳞的冲动,只好强忍着扭过头,为人间的和平做贡献,在这岁月静好的世界里负重前行。

  很多年后,林秋夏也尝试反思过,是不是自己对贺凌风的态度太差劲了点——同样是有着蛇尾的品种,他和苏小清一块聊天扯淡,就没想过把对方刮鳞上屉的事。

  但思来想去,他又觉得这事不能全怪自己,毕竟像贺凌风这样欠揍的嘴T选手天上地下罕见,特别是长这么大还没被揍出个正经德行的。

  一言以蔽之,实属是孽缘。

  贺凌风本想给这几位做个简要培训,以防大家默契不足。然而凭借他们骂完老板互相遮遮掩掩的本领,这恐怕有点多虑,目的地遂改为特管局的食堂。

  古斯特顶着银色的小人车标,在车潮汹涌的闹市区里乘风破浪,顺利在用餐时间抵达。

  特管局这种组织看上去神神秘秘,入口实则位于闹市区的主干道旁边,毗邻地铁枢纽,背靠购物商圈,外卖能配送到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热门奶茶店,是当代意义上的好风水。

  贺凌风把车停在一处民宅小院内,信步走进居民楼。

  这地方实在缺少一些正经单位的气质,反而比较适合传销。林秋夏懵了片刻,见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才跟上队伍。

  一行人上到二楼,贺凌风撂手站在左手边的门口,明显是对这来自上世纪九十年代风格的铁门有点洁癖,等高谁来刷指纹开门,才进到屋子里。

  站在外边看,里边是改造成格子间的办公区,贺大人进门后坐在右手边的沙发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活像是富二代玩票创业,一时兴起前来视察。

  可是当林秋夏一脚踏入大门,眼前的景物竟骤然变为宽敞的办公楼大厅——左侧是十八个办事接待窗口,右边是前台和收发室,正前方的电梯导引上边显示,这栋楼共有三十六层。

  而容纳这座办公楼的老破小,旧得拉低市容市貌平均值,建筑面积目测最多不超过一百五十平。

  林秋夏大为震撼,瞠目结舌地想往后退。

  贺凌风像脑后有眼睛似的,头都没回地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人拽住,冷冷道: “活腻了?”

  高大爷连忙解释: “咱们刚刚啊,是走了个传送阵。你别往后退,看着点路。”

  林秋夏顿时不敢动了,生怕身后有什么法阵,一不小心踩进时空乱流,没个十年八年都出不来,再见天日已是欠款的失信人员。

  但高大爷随即补充: “当心撞着人嘛。”

  贺凌风则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林秋夏: “……”

  众人这才想起有个新来的,七嘴八舌地介绍起特管局。

  当年总部办事处选址,妖魔鬼怪为此争论得喋喋不休,除了不少妖族聚居的C市,还有人想定在帝都,有人想去江南,甚至有几位中二的钟情川渝酆都传说,想在那修一个正经的“鬼门”,说是办公楼还能顺便当旅游景点,大家日常兼职当鬼屋NPC,算个创收项目。

  最后贺凌风拍板,在C市郊区买下办公大楼,布传送法阵,全国各地设置共五十万零七千多入口,只要加以正确的进入方式,通通瞬间能被送过来——大家爱住哪都行。

  这些入口大多设置在繁华的市中心地段,本来是考虑到交通便捷,但在劳动人民的智慧改造下,实际上多用于点外卖。

  尤其是某些知名美食荒漠地区的同事,甭管当天是否需要上班,都会在中午准时准点到特管局报道,聚众抓阄选几个特色美食多的城市,一起调整定位点餐吃,拼桌能凑齐所有菜系。

  但就像飞檐走壁的能耐大多被科学技术超越,大家千百年锤炼下来的消化系统也抵不过现代的“科技与狠活”,纷纷败下阵来,还不屈不挠地叫嚣着“等我肚子好了接着吃”之类的话。

  贺凌风充分认清了诸位针尖大点的出息,干脆把精通各大菜系,各物种配餐的非人生命请回来,组建起特管局食堂的雏形。

  如此发展几十年后——林秋夏一脚迈进大门,只见食堂的整个饭厅足有两三个学校操场大,装潢简洁明亮。

  如果不是来往人员餐盘里装的菜品太精致,甚至叫人有种梦回大学校园的错觉。

  左手边是一长排的点菜处,先是分了鲁川苏粤等等各大菜系,还有哺乳,飞禽,植物之类的各大物种的专用窗口。

  右手边是桌椅整齐的用餐大厅,穿过去,有几间单独的包厢,风格也很企事业单位,形同本世纪初经常承办大型单位外事接待的大酒店。

  高谁十分遗憾地介绍: “唉,这里本来还有卡拉OK……就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叫KTV的东西,后来大人回来,说太扰民,给拆掉了。”

  贺凌风果然受不了这个,一脸“没让你把整个食堂推了就不错了”的表情。

  “我们这些俗人,哪能都像大人您这样阳春白雪的。挺多人喜欢的,真不安装回来么?还能和时髦接接轨。”

  高谁趁机跟贺凌风嘟嘟囔囔,还试图拉人下水, “我上次碰见个六十来岁的小年轻,天天在公园唱您那个歌呢,都是青春的气息啊!他们现在的年轻人,都爱唱爱蹦的——是吧小林?”

  忽然被抬辈分到六十岁级别的林秋夏: “……啊?”

  行吧,仔细想想这话也没什么大毛病:别说六十了,一百六十岁的,在高大爷面前都算是年轻人;二十来岁和六十来岁之间,也就四舍五入了那么四十年。

  人间的四十年,足够单身汉变成子孙满堂,刚入社会的愣头青变成离退休老油条,城市从三环扩到六环。

  对于高大爷他们而言,却都不过弹指一挥间。

  林秋夏惘然面对红尘的岁月,不由得唏嘘,也不知道自己六十岁能不能还清债务,走神地配合着点了点头。

  高谁满意地拍拍他,憧憬地看向贺凌风。

  贺凌风不由得离这两位远了一步,生怕被传染着傻气。

  他颇有点糟心地瞥了眼林秋夏,给出回应: “向往夕阳红艺术团的‘青春气息’?你这想法还挺别致的。”

  高谁还试图狡辩,贺凌风直接表示,想要设备也行,只要他自觉点入土为安,后续肯定烧过去。

  音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高大爷果断放弃他亲爱的卡拉OK,继续和老年机上的全民K歌凑合着过,放下羽绒服外套,蔫蔫地去打饭了。

  但即便没有音乐,这顿饭也吃不太平——年关将至,蒋和平想给大家弄点好的,不仅给监狱那边采购了一大批的虾蟹鱼贝,还送到特管局食堂一份,今天就有红烧带鱼,油炸小黄花,清蒸鲫鱼以及水煮鱼。

  食堂定价良心,没有材料成本,标价也只有手工费,物美价廉,基本上每个人的盘子里都盛了几条。

  贺凌风的脸黑如锅底,他看着林秋夏吃小黄花,他一口鲫鱼连刺都没吐,咬牙切齿地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仿佛是黑山老妖吃小孩。

  龙气又开始隐隐有外泄之意,大家各有各的不安,难得地想要自愿放弃午休;等到苏小清最后一个放下筷子,贺凌风宣布准备去行动时,在座的每一位同事,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工作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