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世界饲养熊猫 第31章

作者:青山埋白骨 标签: 穿越重生

  张祺起身,看看远处清朗的天空,低声同无忧讲:“猴哥,我跟你一同去找药草。”

  “哎哟。”无忧起身往外走,意思是自己单独去就行。

  它身上有伤,张祺十分不放心,断然拒绝:“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猞猁站起,也想跟上,张祺指着呼呼大睡的小绵羊、小布丁还有小豆子,说:“你同泰山一起看着它们。”

  猞猁竟然意外地听了话,又趴了回去。

  虽然腿没被咬出血窟窿,但疼还是挺疼的。张祺拉起裤脚,低头看一眼,压印处已经一片青紫,不过比起无忧它们受的伤,自己这点疼又算的了什么。他放下裤腿,咬牙跟上无忧。

  到达林子,顺利找到一片药草,无忧拔了几株就要走,张祺心里琢磨:要是晒干了磨成粉末来敷,应该也管用吧?

  昨晚这一遭,让张祺现在还感到后怕,腿肚子发软。也使他意识到,身边除了食物,还得弄些药草给背着。幸好大家伤得都不重,能忍一忍等到早上来采药,若是伤势过重,远药救不了近伤,恐怕就得一命呜呼了。

  这么想着,张祺道:“猴哥,咱们多弄点回去。”

  抱着一捆药草回家,刚走到洞穴附近,张祺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抬头便看到角落里,猞猁正在啃食昨晚被它咬死的头狼,场面十分血腥。

  昨晚体力消耗巨大,而且又过了一晚,饿了也正常。况且猞猁还挺贴心的,特意叼到角落去吃。

  张祺这样说服自己,可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瞟了一眼,快速收回视线,假装没有看到,回洞穴拿了剩余的半件破烂T恤,吹一声口哨,把几只崽子喊去了山涧边上。

  他先给最严重的泰山清洗身上的血迹,随后捣药、敷药,用T恤上撕下来的布料给包扎好。

  接下来是无忧,同样是先清洗,再敷药包扎。

  这边刚弄好,猞猁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张祺一扭头,看到一双凶悍眼睛紧盯着自己,吓得差点一屁股坐进山涧里。

  猞猁自然不是来偷袭的,它绕到张祺面前趴下,乖巧地伸出了爪子,显然对他已是十分信赖。

  张祺将药草捣碎,敷在它的爪子上,用布条给绑紧,这才捶捶算账的腰肢站起来。

  惊魂一夜过去,崽子们的情绪都已经十分稳定,小豆子钻进了鸡笼,和在大战中存活下来的两只野鸡打闹。

  小布丁也想进去,但低估了自己的体量,只能围着笼子乱转。小绵羊嫌它丢人,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

  几只崽子在乱糟糟的小院里独自辟出了一片可供玩耍的地方,还挺开心。

  看到它们玩得畅快,张祺心情也好,早饭是没法弄了,他让泰山领着小布丁和小绵羊去竹林那填饱肚子,又去洞穴舀了一杯木禾米倒进鸡笼,又拿来几个果子和无忧分食。

  坐在山涧旁草草地解决了早餐,太阳也冒了出来。

  张祺扭头寻找,发现猞猁不见了,猜想大概是回林子里了,便不再管它,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自我鼓舞道:“行吧,开始干活!”

  说罢,便开始收拾起院子,无忧也来帮忙。

  首先是把几匹死掉的狼拖去一旁放着,张祺另有打算,但当务之急不是先处理它们。

  将狼拖走,张祺又把碎土块给搬到远处给扔掉。炉灶和石头垒的“餐桌”也都塌了,土块搬走,石头收拾一下还能再用。

  把这些做好,小院总算清爽了一些,不过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看着扎眼。

  张祺又用锅碗瓢盆去山涧里装来水,清洗地面。

  过了会儿,泰山带着俩吃素的崽子回来了,它也来帮忙,用嘴巴帮忙叼石头。

  那两崽子也想帮忙,转了一圈发现没自己插足的份儿,便自觉地到角落玩去了。

  到了中午,总算是彻底把小院给清洗干净,日头高悬,水迹很快被晒干。

  张祺擦擦汗水,放上最后两块石头,“石头餐桌”也垒好了。

  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张祺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跟无忧道:“猴哥,咱们进林子找点吃的吧。”灶台还没垒起来,煮木禾米是不可能了,洞穴里的瓜果也只剩两个,不够吃的。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抹狡捷的身影从身后跃到面前,正是消失了一个上午的猞猁,而它的嘴里竟叼着一只灰兔。

  张祺惊喜:“猞猁兄,你怎么回来了?!”

  猞猁松开嘴巴,把兔子丢在地上,见张祺一动不动,抬起爪子碰了碰:“嗷!”

  张祺扬起眉梢:“给我的?”

第58章 喧嚣过后的平静(1)

  有了猞猁送来的兔子,计划改变。

  张祺笑眯眯地提起兔子去山涧旁收拾,收拾完了挂在杠上晾着,像刚到雚谷那两天一样,用石头搭了一个简易的火灶,便开始引火烤肉。

  一烤熟,张祺便想寻猞猁一道吃肉,结果一扭头,又看不见了。方才引火的时候还见它趴在一块石头之上,这会儿又消失了,真是神出鬼没。

  张祺只得作罢,叫无忧一道分食了大半只兔子。吃完午饭,坐着休息了会儿消消食,张祺又开始忙活起来。

  当务之急是得把炉灶给砌起来,否则连饭都没法做。之前砌围墙还留了一些黄土,堆在角落里许久,用叶片和竹枝条给盖着。

  张祺掀开草叶看了一眼,之前下过雨,除了底部那些见了水又晒干,结成了块,上面的都还能用,倒是省得去挖土了。

  因为有现成的土和石头,灶台就砌得很快,下午才过半,就弄好了。

  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大事,张祺才得空去弄那几匹死透的狼。虽然雚谷不热,但温度也不低,若是这么放着,最多两天就该发臭了。

  果然,走近一瞧,已经有蚊虫围了上来,停在皮肉裸露的伤口处,贪婪地吮吸着。

  张祺皱起眉头,挥挥手将蚊虫给挥走。

  “哎哟。”无忧站在一旁,以为张祺是想吃狼肉,嫌弃地在面前挥了挥爪子,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厌恶”。

  张祺笑了笑,解释道:“我只要狼皮,把它当垫子用,肯定很软。”要是哪天身上这身工作服烂了,还能拿狼皮来遮遮羞。

  至于狼肉……

  张祺其实想过,要不要吃狼肉,要不要把狼肉腌制一下晒成风干肉,但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没法说服自己食用狼肉。一是它非家畜家禽,连常见的肉都不算,不知道好不好吃。二则是因为雚谷有野兔、野鸡还有鱼,并不缺食物,犯不着吃狼肉。

  不过张祺也不想浪费,他考虑好了,自己把狼皮剥了,肉就给猞猁吃。

  正惦记着猞猁,就看到一道身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视野中,只是远远站在一块岩石上,没继续往前走。

  张祺叫它:“猞猁兄!”

  猞猁没动,顿了一下,低头用鼻子嗅了嗅自己的爪子。

  张祺愣了愣,突然顿开茅塞,明白了猞猁的意思。它那是因为没带来好吃的,感到愧疚了。再结合此前的投喂,以及昨晚的挺身相救,张祺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猞猁该不会认为包养了他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可是越想越觉得十分合理。猞猁也是猫科动物,而猫有自我意识和自我概念,它们不仅不会认为自己是宠物,反而会认为人类是自己的仆人。

  “噗!”张祺乐得笑出声,他倒是不介意被包养,不过不想为难一只还没成年的猞猁,便又招招手,“猞猁兄,过来瞧一瞧。”

  猞猁跃下岩石,奔到了张祺面前。

  张祺指着几匹狼,说:“猞猁兄,我只要这几张皮,肉就交给你了。这几天你也别去林子里觅食了,这不有成堆的肉呢吗?”

  猞猁歪了下头,然后“嗷!”了一嗓子,大概是明白了意思。

  张祺又说:“猞猁兄,要不以后跟我们一起玩儿?我就给你扑个窝,置一张席子,你想躺就躺。若是哪天你想回林子了,那你随时去,你的窝我照样给你留着。总之,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猞猁又歪了下头:“嗷!”叫声十分像狗,竟有一丝蠢萌。

  张祺笑了笑:“那我可就当你同意了啊。”他抬头看天,想了一想,说道,“就叫你‘咪宝’吧?”欺负猞猁不懂,取了一只猫的名字,他抿着嘴暗自窃喜。

  猞猁不懂“咪宝”的含义,乖顺地接受了。

  无忧十分喜欢猞猁,倒是比张祺还热情,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去跟猞猁套近乎:“哎哟哎哟。”

  奈何咪宝防备心重,立刻后退两步,重心往下,做出防备的姿态,随时都要扑上来。

  无忧悻悻地收回手:“哎哟……”

  张祺笑了一声,没去管。神兽有神兽的自我意识,有它们自己的行为习惯、相处方式,他向来不去管崽子们如何相处,只要不是打起来就行,但还是要把咪宝正式地介绍给所有家庭成员。他吹一声口哨,把所有崽子都召唤到鸡笼前,郑重地告知咪宝成为新家庭成员的事。

  之所以在鸡笼旁集合,是因为伺候了两只鸡仔这么久,张祺已经把它们当成了家庭成员,早已忘了初衷是为了把它们养肥,吃它们的肉。

  消息一宣布,崽子们的反应都很有意思。

  泰山当然是坦然接受;无忧很高兴;小豆子站在泰山的角上,喊着“咪宝咪宝”,跟着傻乐;小布丁十分不情愿,但不敢表现出来,低着头抬着眸打量着咪宝,一副怂样;小绵羊就搞笑了,它压根不在乎,还没把话听完就溜了。对它而言,比起家中发生的大事,吃竹子更为重要。

  大事通知完,张祺继续去弄那几头狼。

  因为狼的身体太大,而他也没有剥狼皮的经验,只能硬着头皮上。

  起初十分没有经验,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头狼的皮给剥下来,而且剥得还不好,被刀捅穿了两处地方。

  不过有了经验之后,接下来就愈来愈顺利,给最后两匹狼剥皮,花了二十分钟都不到。

  给狼剥完皮,张祺已是精疲力尽,但还得强撑着,把肉给处理了。

  弹簧刀和角刀都没法用来砍骨头,他只能把肉给一一剔下来。

  剔完头狼的肉,已是傍晚,张祺赶紧割了几根藤蔓把肉给绑起来吊在竹竿上。至于剩下几匹剥了皮的狼,他切了两条狼腿给猞猁做晚饭,剩下的搬到了山涧旁空旷的地方,弄了些树枝和竹枝给盖上,等到明天再剔肉。

  晚上没太阳,温度也低一些,放到明天早晨应该坏不了。

  忙完了,张祺才得以喘口气。新灶还不能用,他用几块石头垒了一个粗糙的临时灶台,凑合着煮了一点咸鱼木禾米饭,就着白?果,解决了晚饭。

  猞猁在角落里吃狼腿,啃得嘎吱作响,听得张祺牙齿都发酸。至于其他崽子,成群结队自己觅食去了。

  吃完饭,张祺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泡了会儿温泉,大概是猫科动物天性使然,咪宝不喜欢水,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就跑了。

  张祺还以为它跑进林子去了,结果泡完澡回到家里,发现咪宝正趴在泰山的草棚里,看来是下定决心住下了。

  兵荒马乱的一夜一天过去,张祺疲惫得连呼吸都是靠着本能维持,他瘫软在草垫上,即刻昏睡过去。管他什么狼群、狮子还是老虎,通通都懒得去管了。

  天还没黑透,崽子们完全没有睡意。

  先是无忧顺着藤蔓爬到了崖底,蹑手蹑脚地钻进了草棚,悄咪咪地挤到了咪宝的身边。

  咪宝斜眼睨它一眼,表情十分不耐烦,但趴着没动。

  随后,小绵羊也溜下来了,爬进草棚,挤入泰山的怀抱之中。小布丁像个跟屁虫,也挤了进去。

  泰山大方地拥住它们,伸出舌头分别舔了下它们的脑袋,以示亲密。

  小豆子站在泰山的头顶,情绪高涨地唱起来:“我们要唱就要唱得最痛快!”

  鸡笼里两只已经十分壮硕的野鸡附和一声:“咕咕嘎!”

  独自在洞穴酣睡的张祺做了个梦,他梦到凤凰传奇来野生动物世界开歌迷会,唱了一个晚上的《最炫民族风》。园里的猴子、斑马、长颈鹿、熊猫……跳了一晚上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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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猞猁长啥样的宝子,一定要去百度一下,猞猁真的很酷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