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系星际游戏世界做npc 第75章

作者:菌行 标签: 星际 穿越重生

  雷德觉得这人对自己的婚姻态度未免过于淡漠,他忍不住说:“婚姻不应该建立在感情之上吗?”

  “感情?”威廉忍不住笑起来,他俯身揉了揉雷德的头,他是个两米多的小伙,而雷德只有一米八七,因而在对方面前显得格外娇小。

  “雷德,婚姻制度在很多星球都已经消亡了,之所以还有人结婚,只是因为这是一种可以将利益捆绑到一处的法律关系,而且你怎么知道,因利益结合的婚姻不会比因爱结合的婚姻更长久呢?贵族里可没有恋爱脑。”

  雷德眼中浮现一抹同情,21世纪小青年有点忧伤地想,明明科技已经如此发达,相信爱的人却越来越少,这也太可惜了。

  威廉压低声音:“别在他人面前表现得这么有人性。”

  他又揉了揉。

  雷德有时候真烦这些星际时代的人类,长得高了不起啊?把我当个矮冬瓜搓来搓去。

  他提着购物袋跟在威廉身后走出店门。

  不远处,陈设更加豪华的橱窗后,秦孟的目光穿过橱窗中的投影,看到了雷德的背影,几乎是第一眼,他就认出这是他曾经在短跑赛场上交锋数次的老对手。

  很久以前,他们曾约定,要打破9秒5的人体极限,要突破到9秒49。

  可是没过多久,秦孟就被夺走了躯壳,掉落到另一个宇宙。

  “他在捏脸时几乎没怎么改变自己的脸。”秦孟喃喃,明明在上个周目,玩家们捏的脸都是偏平凡的,因为捏脸太好看的,有可能成为仿生人。

  而在这个周目,世界的轨迹因他而改变,星皇破天荒地走出圣殿,下令取缔仿生人娱乐区,大批仿生人转入劳动序列,仅仅是这道旨意,就让仿生人的命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是玩家们捏脸时的限制也小了,雷德干脆就以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样貌来到了这里。

  秦孟坐上悬浮汽车。

  {258,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我还没有进入游戏吗?}

  S-258:{是的,本宇宙暂时还没有出现和你一样的灵魂。}

  秦孟:{如果这个周目的我进入游戏,会发生什么?}

  S-258:{无论是哪个宇宙的概念和法则,你就是你,世界上不存在两个相同的灵魂,所以只要两个孟孟出现在一个宇宙里,那个孟孟就会立刻和你相融。}

  秦孟:{是我吞噬了他吗?}

  S-258不懂他的疑问:{从高维的角度来看就是相融啊,秦孟就是一个人啊,不存在两个。}

  小系统解释了几句,发现汉语解释不清,就直接开始丢公式。

  秦孟也算是理科出身的高材生了,但系统在他眼前刷屏的一长串数据公式差点把他的脑子看炸。

  S-258最后提醒:{孟孟你不要对这种现象有任何道德上的负担啊,因为秦孟这个个体的灵魂强度和人格是没有变化的,不存在谁能吞谁这个说法。}

  秦孟捂脸,陷入了对自己智商的深深怀疑。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对于系统来说简单到可以算是母语的涉及到灵魂、宇宙、时空间的知识,他居然完全无法读懂!

  秦孟长叹一声:“我要不还是先去努力读书,充实一下自己的大脑吧。”

  S-258:{在那之前,孟孟你要先参加宴会哦。}

  阿南塔的妹妹貌似很想见他。

  秦孟:“是哦,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碰到那种剧情,就是安妮小姐在我面前扔下一张卡,给我一个亿,离开她哥哥什么的。”

  真发生这种剧情的话,他是应该澄清“我和你哥还不是情侣”,还是将阿南塔给他的那张卡抛出去说“你哥给了我更多”?

  他幻想了一路,内心做好应对各种状况的预案,下车时,浓郁的蔷薇花香漫过布满镂空花纹的铁质围栏,渗入每个行人的鼻翼。

  隔着围栏,秦孟看到了大片花海,花海正中央则是一座大理石建筑,庞大如维也纳的皇家宫殿,洛可可建筑风格奢华而古典。

  阿南塔的存款数额早已让秦孟得知他家是何等豪富,乍然见到此等艺术般的华美壮景,依然令人心中震撼。

  就在此时,他感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您就是萨莫先生吗?”

  秦孟转身,看到一名高挑的女子,她身穿棕色的西装小马甲、白色西装长裤,脚踩长靴,银发高高竖起,眉眼与阿南塔有七分相似,身高也和阿南塔相似。

  他后退两步,好让自己不用把头仰得太高才能见到对方的脸:“是的,我是萨莫,您就是安妮小姐?”

  安妮上前,右手扶在左肩,颔首:“我谨代表德斯瑞特家族,欢迎你来到蔷薇庄园,愿此处花香能代替我的兄长传达他的炽热爱意。”

  然后她拉起秦孟的一只手,用力一握。

  咔嚓。

  秦孟:“啊……”

  安妮与哥哥相似的清冷面孔裂开一瞬,露出惊恐的神情:“抱歉!我、我只是想表示我的诚意,您不是王冠吗?”

  秦孟深呼吸,努力平静地回道:“我是王冠,但我偏科啊。”

  身体强度差到堪称王冠之耻的萨莫,抵达蔷薇庄园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阿南塔的妹妹扛去医疗室治疗他裂开的手骨。

第67章 王冠之证 6

  初次见到萨莫就对哥哥的眼光心生认同的安妮小姐, 本想绅女地表现一番自己对于对方颜值的认可,再从外貌到实力捧一捧这位娇客。

  毕竟她今年也是28岁的人了,都快大学毕业了, 让她去为难看起来17岁的萨莫,她也实在做不到,这么小一个人,又是超级黑客又是王冠级魔神使,经历坎坷且因年纪的关系必然自尊很强,也没必要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去得罪对方。

  谁知道娇客太脆,安妮一伸手, 就误伤了亲哥的野菜。

  幸好秦孟的恢复力本就出色,医生过来处理里一下,他就恢复完毕了。

  安妮看着他的检查报告神情微妙,娇客的身体素质,除了反应速度、恢复力以外,其他都可称一句王冠之耻。

  但她会因此轻视萨莫吗?不, 绝不可能,因为根据某种奇特的规律,这种脆皮王冠的能力往往相当稀有和强大,真打起来的话,对方百分百能摁着十个安妮揍。

  所以毋庸置疑, 萨莫是一个强者。

  而强者靠坐在纯白的被褥间, 靠着柔软的大枕头,脸色苍白, 宽大的床铺将他衬托得越发小, 让观者不自觉生出怜爱来。

  当阿南塔接到妹妹的报告“我把萨莫的手骨捏裂了”,并发来视讯质问时, 萨莫制止了他。

  “安妮不是故意的,她对我充满了善意,还想替你对我示好呢。”萨莫似笑非笑,“你们庄园里的蔷薇和爱情有关吗?”

  这就撩起来了。

  阿南塔一顿,思维被萨莫牵走,咳了一声:“那是我母亲种给父亲的礼物。”

  秦孟:“真浪漫。”

  他挥了挥手,安妮就抓住机会撤了。

  阿南塔隔着视讯说:“安妮不知道你有多脆弱。”

  秦孟:“你知道?”

  阿南塔:“每次拥抱你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我对你做任何动作都要放轻力道,有时候我会下意识对你进行增幅,才敢触碰你。”

  秦孟微笑着说:“如果你在这里,我还可以请你为我增幅身体强度,可惜我们远隔星辰。”

  阿南塔:“我会吩咐庄园里的管家好好照顾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你能为我做的可不只是这点事情。”秦孟想起自己被扛进庄园时,在走廊上看到的一幅油画,“我看到了你妈妈的画像,你们长得很像,她吹萨克斯的姿态很优雅。”

  阿南塔:“是,妈妈曾经是音乐家。”

  秦孟提问:“你会萨克斯吗?”

  阿南塔当然是会的,他注视着秦孟的面孔,领悟了对方的意思,起身去翻自己的乐器。

  每个贵族子弟都会学一点优雅的玩意,何况是阿南塔这种母亲就是音乐家的,他从小就练习萨克斯,虽然练得漫不经心,直到14岁后,才渐渐投入专注,水平也只是业余里比较出色而已。

  但萨莫想要听,阿南塔愿意为他表演。

  安妮走出客房,吐了口气,心说萨莫以前怕不是个万人迷,情史巨丰富、喊撩谁就撩谁那种,作为贵族,安妮当然见识过许多迷人的男性,但萨莫不一样,他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调真挚而阳光。

  太吸引人了。

  她靠在墙上,听到室内传来一阵爵士风格的萨克斯曲,爵士是随意而自由的音乐,能玩好爵士的必然是乐感极为强大、极有天赋的人,他们是音符的掌控者,也是节奏的友人,灵感一勾,就要带着一整支旋律在耳膜之外起舞。

  室内两位正在交流感情,安妮也不好打扰,她只能在心中遗憾地放弃请萨莫参加宴会的打算。

  当德斯瑞特大公看到女儿独自走入宴会厅时,他微蹙眉头:“萨莫呢?他不来吗?”

  “他需要疗养一阵。”安妮全然无视萨莫的恢复力并不需要养这点小伤。

  德斯瑞特大公说:“为他作保的王冠有三人,如果他出席你的生日晚宴,就意味着他对你至少是支持和友善的,这是无形的站位。”

  原来全帝国公开的王冠也就30位,萨莫和尤里·凯瑟耶夫是第32位和第33位,阿南塔是第31位,如果安妮能有一个王冠哥哥的同时,再有一个王冠的友人……

  安妮:“他和哥哥在一起聊天。”

  德斯瑞特大公立刻改了口风:“让他们聊。”

  或许萨莫的来历成谜,身世应该很低,但他去星海教会登记过能力后,隶属于圣殿的信息类天选者麦哲伦侍卫长并未发下警示,这就代表萨莫的背景没什么大问题。

  而萨莫又已经抵达了王冠的领域,这让他成功跨越了阶级成为了足以与任何人相配的存在,那么在他因神智崩毁需要被销毁前,德斯瑞特大公乐于见到他和阿南塔更进一步交好。

  安妮对父亲的这份功利不置可否,贵族之间向来这样,每一段关系的开启和经营都与利益牢不可分。

  她已下定决心走苦修士的道路,将来不会结婚,如果家族需要她的后代,她会通过申请基因信息,再用孵化器孕育后代,虽然这么做的代价是她会失去苦修士的资格,但她的心将永远属于她的信仰。

  安妮对爱情并无渴求,一开始便只想做一个对星皇有用的人,因而一颗心内外通明,剔透轻松。

  然而星皇陛下祂……直到她转变心境,希望在为信仰奉献自我之余,也想要维护家人时,才赐予了她神术结晶,仿佛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醒她,去爱具体的人,去亲身体验这尘世的情感,这个世界值得她去拥抱。

  于是安妮就更加想要去往圣殿,朝拜星皇,这渴求并非出自偶像崇拜,而是想要感激对方在她内心茫然时指引过她,她想要报答这份恩情。

  晚宴开始,安妮与德斯瑞特大公开启了第一支舞蹈。

  灯火辉煌绚丽的殿堂之中,外貌相似、同样银发且高大、身穿燕尾服的父女旋转数次,完成了一支标准到极点的社交舞蹈,宾客们随着音乐舞蹈、畅聊,庄园内的蔷薇盛开,幽暗香气沁染着建筑。

  三座香槟塔上有机器倾注色泽迷人的酒液,高达两米的九层蛋糕顶端,是安妮年幼时的照片。

  幸运的是,因为安妮是一个明显在苦修的虔诚修士,没什么在她面前展现暧昧,只是有些年轻人会穿衣领较低的西装,露出一截胸肌线条。

  然而当他们发现安妮的发间别着一枚音符状的菱形结晶,有识货者立时更加谦卑和有礼。

  威廉就穿了一件低胸白西装,并和安妮说上了话,但送完礼后就立刻跑到角落里,将领口往上面扯:“完蛋完蛋,这位小姐以后怕是要彻底封心锁爱了。”

  雷德不解:“怎么了?她找到对象了?”

  威廉苦着脸:“比那更早,她要是有对象反而好办,大不了我去做小,但她有了神术结晶,而且据说她的改造等级很高,再联想一下这位小姐三天两头跑教堂,怕是要去做苦修士了。”

  雷德连忙翻记忆包,明白苦修士怎么回事后,他同情地拍了拍雷德的胳膊(肩膀拍不到):“天涯何处无芳草。”

  威廉:“就怕我爸还没打消给我找人家出嫁的念头,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没出息没能耐只有脸能看的,万一他把我往第十军团长那送的话,我就要做梅拉女士的第103房姨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