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全家都是反派 第28章

作者:路知野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挑了个中意的位置,傅临烨垂头张开双唇,用犬齿一口衔住沈桐后颈处软肉最多的地方。

  双唇轻吮,犬齿一下又一下的啃噬磨咬。

  睡梦中沈桐似是感受到了后颈那里,如浪阵阵袭来的麻痒感,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哼。

  待傅临烨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松开牙齿,抬起头。

  “呵……”

  傅临烨勾唇,十分满意自己留下的印记。不深不浅,小小的红红的一片,又不容易引起注意与怀疑。

  这是独属于他傅临烨的标记。

  他拿覆有薄茧的指腹摩擦沈桐后颈那处,满足又不舍,直磨得那处红色加深,方才停下手。

  “这样,你就逃不了吧……”

  傅临烨沉沉说道。

  -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窗外落雪无声,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纷纷扬扬落在屋檐墙角,堆积在光秃秃的树木枝丫之上。

  沈桐是被“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声给惊醒的。

  宿醉带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头痛欲裂,恶心反胃,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块粗麻布堵住,难受的紧。四肢也酸软无力,想吐又吐不出来。

  “嘶……”

  无意间不小心扯到了肩颈,沈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还睁不开,就苦哈哈皱着小脸抬手去揉脖子。

  “……怎么酒量会这么差啊……”

  沈桐哑着嗓子自言自语。

  手掌下的肌肉僵硬酸疼,不用想肯定就是睡落枕了。

  又艰难睁开双眼,半眯着打量周围环境,不由心生疑惑:“……我这又是哪里啊?”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喝下郭康递过来的那杯酒时。

  酒味辛辣,入口有回甘,属于他以前连干两瓶都没问题的那种。

  但事实上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断片,丁点都想不起来。

  堂堂盛安城第一纨绔酒量居然如此差。

  真是见鬼。

  沈桐一边嘀咕着,一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相比于屋外霜天雪地,寒气侵骨,屋内暖气很足,半点感觉不到寒意。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放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沈桐伸手就能够到。

  屏风后面就是一面铜镜,他便照着镜子穿好衣服,收拾妥帖。

  正系着衣带,沈桐忽然冲镜子歪了歪头,就见光洁镜面上印照出他后颈处一抹淡淡的红痕。

  “奇怪,这种天气还会有虫子吗?”

  沈桐心下疑惑不解。

  他用指尖轻轻触碰,感到后颈有不太明显的肿胀感,不痛也不痒,很容易会被忽视。

  但想到可能是被虫子爬过后,沾染到的脏东西,沈桐登时起了鸡皮疙瘩。

  心说一会儿可得用湿毛巾好好擦洗一番。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微地脚步声,不疾不徐,自远及近,最终停在房门外。

  随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放进来几丝冷气,旋即又立马被关上。

  来人见沈桐都收拾完备,讶然一瞬,“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听这语气原来是傅临烨带他来这里的,沈桐不好意思地笑笑:“外边天色不早,反正我已经醒了,干脆也就起来了。”

  “昨日我不慎酒量,一不小心就喝醉酒。还要多谢殿下没有丢下我,把我送了过来。”

  傅临烨勾唇说:“你是我的伴读,我总没有丢下你独自回宫的道理。”

  他缓步走到沈桐身前,伸出手,动作自然亲昵地撩起一缕沈桐绑漏了的碎发勾在他耳后,状似无意地用指背蹭过沈桐的脸颊。

  “昨夜休息的可还好?有没有哪里感觉难受?”

  沈桐躲痒似得侧了侧脸,倒没觉得傅临烨的动作有哪里不对,乖巧回应:“挺好的,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有些落枕,外加醉酒后遗症。

  他想了想,抬眸对上傅临烨的眼睛,略紧张地问:“昨天晚上我、没给殿下添麻烦吧?”

  闻言,傅临烨唇边笑意加深,“麻烦倒是没有……”

  沈桐暗自松了口气。

  傅临烨继续说:“……就是你一直抱着我喊‘哥哥’不放手,还想让我跟你走,陪你睡觉。”

  沈桐:“……”

  天啦……他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书中原主一时口嗨调戏傅临烨的得到的结局他还熟记于心。

  现在他不要脸地喊傅临烨“哥哥”也就罢了。

  他居然敢让傅临烨陪、他、睡、觉!——

  羞愧、尴尬、生无可恋、无地自容……各种难堪的情绪,就像一个个小泡泡从他心底冒出来,随便一戳就能炸掉。

  沈桐满脸羞红,眼睛瞪得溜圆,只敢垂头盯着自己脚底下。

  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出来,让自己钻进去。

  傅临烨看着他脸上时悲时苦,丰富多彩的表情,一时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闻声,沈桐嗖地一下抬起头,用委屈又控诉的眼神看他。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少年眼尾薄红,眸中满覆水雾。

  被他用堪称勾人的眼神瞪住,傅临烨也再笑不出来。喉间微紧,胃里烧灼,干渴感自下腹腾然而起。

  他眸色猛然一暗,收起戏弄少年的心思,只是用手指捻过对方的耳垂。

  “……逗你了,昨晚你什么都没做。”

  □□觉当然是他随口一言。

  贪婪的人也是他。

  ……沈桐差点没哭出声,“殿下,这种事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胆子小,禁不住吓。”

  傅临烨温声哄他:“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沈桐暗自嘀咕,心说你当然不怕了,最后倒霉的可是他。

  笑闹过后,傅临烨收回手垂在身侧,视线瞥过沈桐的后颈。

  “我让夜阑给你煮了醒酒汤,等会就给你送过来。这里是我在宫外的房产,不必着急回宫,等你休息好了再走也不迟。”

  也是没想到傅临烨会在宫外还有房产,沈桐免不了奇道:“这里离宫里远吗?以前怎么也没听殿下提起过?”

  傅临烨也不瞒他:“此地地处盛安城西,离皇宫不算近,也没到偏远地步。我以前不说,也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宅子。”傅临烨表情淡淡。

  当年傅临烨的生母颇得宣成帝盛宠,建行宫、修福庙,甚至放下为博美人笑欲遣散后宫众妃的豪言壮语,惹得全盛安城没有那个女子不羡慕。

  尽管最还是终成为了一段笑话,但不可否认宣成帝是真心喜欢过傅临烨母亲的。

  他的母亲能在去世多年,还能为傅临烨在宫外留下这么一处不为人知的宅子,看来当年的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

  沈桐没有探听他人隐私的消息,闻言也只是“哦”了一声,表情自然的点点头。

  “出来这么久,等会我们就回宫吧,老师留下的课业我还没做完,明天上课之前就得交上去了呢。”

  傅临烨颔首应道:“好。”

  与此同时。

  皇宫御书房内。

  “啪!——”

  宣成帝傅成面色阴沉地将一卷奏折摔到地上,眼神阴鸷地环顾垂首站在他面前的朝中大臣们,胸中怒气上涌,额角上青筋直冒。

  “好,好啊,好得很!”

  “这就是我北陵国的骨鲠之臣?这就是我北陵国的大法小廉?真当孤是眼瞎了耳聋了,看不见听不着是吧?连这种欺上瞒下的混账事都干得出来?!!!”

  “他薛兴庆是不想要他那条狗命了是不是?那孤现在就下旨摘了他的乌纱帽,砍了他的狗头,薛家上下一人不留!——”

  话音方落,以沈柏庭为首的众大臣纷纷下跪,叩首请求:“请圣上息怒——”

  “息怒?”傅成胸膛剧烈起伏,怒气未消,显然是被气狠了。

  他腾得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绕过书桌,在众大臣面前来回走动,最后停在了沈柏庭的正前方,居高临下。

  “沈相,孤问你。上月朔州来报,去年朔州天平地安,风调雨顺,整个州不仅人口翻倍增长,就连税收都比滁州好上数倍。当时的奏折上是不是这么写的?”

  沈柏庭应下:“是。”

  傅成接着道:“可事实呢?朔州人口数目谎报,税收全靠增收莫无须有的新税,压榨百姓。”

  “更可恨的是,朔州从上月起分明连日大雪,泛滥成灾。他薛兴庆不仅没有将此事如实上报,开仓赈灾,还滥用私权,阻止那些无辜可怜的百姓离开朔州。”

  “理由是不想让这些百姓扰了孤,岁旦佳节的喜庆。”

  “整整五千人啊……”傅成闭了闭眼,掩去眸中深沉的痛恨之色,声音放得很轻,语气却是挡不住的杀意。

  “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在傅成少年时期,也有过那么一段斗志昂扬,桀骜不驯的岁月。

  年轻的皇子在见识过农民的辛苦劳作,战争的鲜血与残酷之后,默默的在心里发誓。

  等他日后登上皇位,必定要做一个好皇帝,让百姓不再为衣食担忧,让人民不会整日活在战争的惶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