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帝和病弱的他 第44章

作者:琑儿的蛋挞 标签: HE 穿越重生

  作者有话说:

  害怕影响大家阅读体验,所以我尽量少开作话,但是大家的投票和留言我都有看,谢谢大家鼓励,爱你们,爱你们!

  ps :程幼生的宝宝好可爱,我心要化了,我已经提前养娃了。哈哈哈~( ̄▽ ̄~)~

第56章 我更想把你脱干净……

  说着程幼抽了一卷书正想坐下,听到嘈杂声扭脸问一旁的织锦“今天府里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是我们将军的寿辰。”织锦笑着回答。

  前院宾客往来的喧闹声,从前厅传至这戒备森严的院落。

  “哦……”程幼点头应声,心想里想着别的事。

  “公子看!”织锦咬断线,拿起做好的衣服给程幼看。

  “好小的衣服,好可爱!”程幼走过去,看着那针脚密实的小衣服眉眼一弯,清亮的眼里盛满笑。

  “这是小褂,料子也软,公子肚子里宝宝生了便可以穿。等过两日我再做些厚的包被,孩子降生时正是冬日里,自然少不得这些。”织锦说着眼里便漾着细碎的光。

  “你手真巧!”程幼拿着小棉衣,笑着夸赞。

  “只是不知道公子肚子里是女孩还是男孩。”织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程幼笑了笑,没应声。

  上一世,他也总猜是男孩是女孩。

  有时候想也一定要是个女孩,是女孩不会一辈子搅和在宫里,她会嫁一个喜欢的人,富贵地过一辈子,又或者不嫁人,靠着长公主的身份和李牧首的庇佑也能开心地过好这一辈子。

  有时候又想是男孩,是男孩便是太子。

  这样他费尽心思想要的权势,他的孩子一出生便有,那这样过一生,想来会顺遂许多,起码不会任人宰割,毫无反手之力。

  可惜后来,总是事与愿违。

  天边渐暗,夜色浮起,

  前院花棚上的人光着膀子将滚烫的铁水盛在木凿里,木锤猛得一击,高高抛弃,铁花水在空中绚烂地绽开、张扬地铺展、极尽地奢华,映着夜色美不胜收。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人们仰起的脸映着暖意融融的灯光,空气中是醺暖的淡淡酒香。

  后院的程幼站在庭院中也仰头看着夜幕,直到天空零星地多了明黄的天灯,突然想起什么急急忙忙跑到屋里将所有门窗都打开。

  “公子这是干什么?”织锦跟上问。

  “让齐煜川看!”程幼回头笑着回答,眼波流转竟比刚刚在天空怒放的铁花还要夺目。

  织锦愣一下,复而笑道“齐将军若知道你这样惦记他,他应该很高兴。”

  “那他赶紧醒吧,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程幼看着床上紧闭双目的齐煜川眼中的欢喜之意淡了许多。

  “会的,齐将军福星高照!”

  “嗯”程幼点了点头着,转头看着窗外疑惑地问“今日为什么都点天灯呢?”

  “其实今日不仅是戚将军的生辰,还是七升节。”

  “七升节?从未听说过。”

  “公子是外乡人没听过正常,七升又叫祈生。”

  “邺城是边城,如今还好,从前、尤其是先帝时总是打仗,每天都在死人”

  “十多年前和胡羌的一战,兵卒死伤不计其数,不知道多少兵卒的尸骨都被草草埋在了夏川”

  “邺城的百姓希望战火平息、也希望那些兵卒能安息,所以每年这个时节便点天灯,颂《招魂》。”

  织锦说着仰头看着天灯,叹了口气。

  程幼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缓缓上升的天灯,而那些灯也在天上远远望着万家灯火。

  “前面有座高台,我也想去放一盏。”程幼望着院外的那座高台说。

  “夜里风凉。”织锦劝道。

  “我披着披风。”

  织锦无可奈何,去屋里给他拿了披风和灯。

  程幼将披风的衣带系好,提着灯走在前面,夜风起,披风的衣摆随风而动,他修长而削薄的背影,带着款款之意。

  一步一步登上高台,程幼微微喘着气,小心地将灯轻轻撑开,等着织锦打开提着的灯笼引火,可风太大,不仅天灯没有点着,连灯笼里的蜡烛也灭了。

  身上没火引子,两人看着手中的灯骤然一笑,织锦下高台去拿火引,程幼便被她安排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着。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他仰头望着荧荧之火缀满的夜空,莫名想这一盏一盏天灯会飞到天上的宫阙吗。

  “你怎么在这?”突然出现的戚晦站在台阶处,一手扶着墙,一手提着酒,眼中的笑幽晦欲色。

  程幼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愣了一下站起身答“散步……”

  戚晦并未接话,笑着走近,直至将程幼的身形完全掩在自己的躯体之下。

  程幼没由来的想躲,但有又觉得过于刻意便仍是站在原地。

  “为什么,娘子总是带着面纱?”戚晦垂眸盯着他的脸问。

  “……家乡习俗。”

  “这里是邺城,为何不……入乡随俗?”

  程幼觉得他话里有话,抿着唇并未回答,心下想织锦怎么还没来。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煜川的吧。”戚晦盯着他的眼睛,语气笃定。

  “……”程幼抬眸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心下越发疑惑。

  “程幼”戚晦微微俯身,像是将他虚虚圈在怀里一样,声音低沉又带着轻佻暧昧之意。

  程幼不是没经历过情事,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眼底的意思,只是太过惊讶一时愣住了。

  “戚晦将军……”

  他皱着眉退后,正想说什么便被戚晦含笑打断。

  “为什么要跟着煜川呢?如今他昏迷不醒,你守着他,最好的结果是他把你纳入门,然后扔在后院不闻不问,但如果他再也醒不来,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程幼……”

  戚晦微微扬眉低声问,虽然含着笑却让人察觉不到半分暖意。

  “什么意思?”程幼被他的话怔住,强调“是我救了齐煜川……”

  “是,是你救了他,但这笔帐在戚大将军那里可不会这么算。”惊讶于他的天真,戚晦笑着摇了摇头。

  “煜川醒了,你的事戚大将军不会插手管,但煜川醒不来,那他自然要亲自问。”

  “程幼,你是煜川的污点、是一段人人都想听到艳闻……”说着戚晦的目光由他标志的脸缓缓移到他隆起的肚尖。

  “所以戚大将军是不会留着你。”

  “他不会让他最疼爱的侄子死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程幼是隐约想过这一层,只是觉得荒缪便未曾往心里去,可如今被他提到眼前讲,才觉得手脚发凉。

  “为什么同我说这些。”程幼抿着唇问。

  “同你说这些,自然另有所图。”戚晦说这慢慢走近,知道将程幼抵在墙上,挪不动分毫。

  “只有我能护住你,程幼……”戚晦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铺散在程幼的侧脸,让他从脚底升起丝丝凉意。

  “你跟我,我会护着你……”说着他抬手想摸程幼白嫩的脸颊,只是还没碰到便被程幼迅速躲开。

  “不需要!”

  程幼垂眸伸手将他推开,戚晦盯着他的脸蓦然一笑,笑意未达眼底,似乎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我从未见过婊子,挑客的……”戚晦脸上的笑骤然敛去,数日来的伪装一并卸下,眼里只余下赤裸裸的势在必得。

  程幼听见他的话,眉目越冷,忍了几番才勉强忍下怒意,提着灯转身要往回走,却被戚晦伸手一把拖进怀里。

  “戚晦!”程幼怒目而视,似乎被他的无耻惊到。

  “喊什么?”戚晦盯着他扣着面纱的脸,漫不经心道“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把你的面纱摘下来……”

  程幼听他的话,抬手死死摁住面纱,然而戚晦似乎早已料到,在程幼躲闪的空隙低头抬起下巴,狠狠咬吻着程幼细白的脖颈,闷声笑道“但比起把你面纱摘下来,我更想把你脱干净……”

  他将程幼扬起的手一把钳住然后死死扣在身后,让他以极其狼狈的姿态仰面看着自己,享受这种对弱者的凌视。

  程幼的眼里含着泪,将落未落,戚晦喜欢极了,他这样,真是让人恨不得欺负得更狠。

  最好抱着隆起的肚子,红着眼,抽抽搭搭地哭……只是哭也不敢太大声。

  “织锦……!”看着戚晦放肆的目光,程幼扭过脸哭喊出声。

  戚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看着满脸泪痕的程幼威胁“若你将人喊来,我便说你不安于室、行事浪荡勾引于我……”

  “你确定要这样?”

  戚晦眼神寒森阴郁,程幼张着嘴,声音死死压在喉咙里,白净的脸印着男人用指腹压出的红印,眼尾挂着泪。

  男人滚烫的那处抵在他的侧腰,低头看他的神满是涩情的狎昵、轻佻的逗弄、上位者对弱者的无所谓。

  程幼不可控制地颤抖。

  戚晦对他的屈从格外满意,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好似表扬一般。

  “夜深了,回去吧”他将程幼的推搡中凌乱的衣服整好,看着赏心悦目的人,醉眼闲适。

  “我会去找你的……”说罢,笑着转身离开。

  夜色太浓,像打翻的墨,像冬日的海水,程幼觉得无尽不可回力的黑暗向自己逼压而至。

  程幼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戚晦狎昵含笑的脸,在其转身的一瞬间猛得上前,伸手将人推下,那一刻泪水也顺着脸流进衣领。

  戚晦高大的身躯从台阶上滚落,高台下赶来的织锦看着这一幕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立马死死捂住嘴巴。

  巡逻的兵卒听到这边的动静,警惕地回头,看见程幼将戚晦从高台上推下来,持剑飞奔而至。

  程幼被人擒住,不肯跪,被人一脚踹在了腿弯,膝盖狠狠砸在了地上,他疼得皱起眉,扬细白的脖颈,迷迷糊糊中看见满脸是血的戚晦,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