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瓶,但万人迷 第102章

作者:宋灼灼 标签: 娱乐圈 系统 穿越重生

  虽然今天蹭听沈虞和其他人对话时谢北柯听了个大概,但脑子里还是有好多疑问。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淮年在他的身边蹲下,复刻着他的姿势,在屋檐下刷牙。

  谢北柯: “我好奇啊。”

  “我不告诉你。”

  谢北柯翻了个白眼: “就这么一点小秘密还把你小子给骄傲上了。”

  “对呀。”淮年嘚瑟地冲着谢北柯挑挑眉, “毕竟想知道的人是你,不是我。”

  谢北柯觉得淮年自从重新开始拍摄综艺以后变得越发欠揍起来。虽然之前他也有很欠揍的时候,可欠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以前是那种故意掐着嗓子对着他撒娇的欠,就是有点明目张胆不管不顾了。

  他放下手里的水杯就要去敲打淮年的脑袋,淮年拿着牙刷闪躲,正巧碰到阎朔路过,他一下整个人都藏在阎朔的身后。

  阎朔如一堵人墙立在谢北柯和淮年之间。

  “别欺负他。”阎朔低声对谢北柯说。

  谢北柯呵呵一笑: “我和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阎朔答不上来,只是站着,原地不动。

  谢北柯跟阎朔较劲起来。

  淮年趁此机会逃跑,洗漱完毕,立刻蹿回屋子,把门反锁。

  等谢北柯发觉自己似乎中了一招后,他早就逃之夭夭。

  “咚,咚咚。”

  敲门声有节律的响起。

  淮年听脚步感觉不像是谢北柯,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谁。”

  “是我。”祁绥的声音。

  淮年下床开门去,一把将祁绥拉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地一下把门关上。

  祁绥似漫不经心地说: “你和谢北柯关系不错。”

  淮年瞪眼: “哥,你没事吧?”

  总裁的眼睛也不好使了?

  祁绥扬起嘴角: “你没发现吗?”

  淮年摇了摇头。

  他可不觉得他和谢北柯关系好,他俩就是互相看不惯,话说上两三句就能掐起来,谁看谁都不舒服,跟那猫见了狗一样,天性如此。

  “哥,那个,老林头的事情……”淮年这点小心思惦记一天了,不管做什么都时不时地在他心里冒一下小泡泡,嘀咕嘀咕地提醒他,他今天一大早就在祁绥的面前撒了个谎,也不知道祁绥怎么想。

  祁绥一天都没发作,是相信他这话吗?

  淮年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先探探口风,试探一下。不然自己一个人老在一旁琢磨也费劲。

  “老林头的事情,我以前跟你说过吗?”

  祁绥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似乎能够接受他身上的一切反常,正常到似乎可以接受他说过的所有谎言。

  以至于这种正常逐渐让意识到丝丝反常。

  “没听你说过。”祁绥解开自己的外套衣扣,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你想出去走走吗?”

  他这个问题提得很突然。

  淮年: “现在吗?”

  祁绥轻笑一声: “当然不是。”

  “等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再出去。”

  这是个好的提议,淮年也想清净一下。

  他是能通过内力试探周围来明确得知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可是祁绥又该如何判断呢?

  过了会,淮年瞧着祁绥对着屋子里的固定摄像头问话的时候,刚刚心里的那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节目组通过控制摄像头点头给了祁绥肯定的答复。

  两人穿好外套,往外走去。

  动作很轻,生怕把其他人惊醒。

  节目组本来是要跟拍的,可是祁绥发话了,叫摄影师们休息,原本的直播时间也到了,节目组便没跟上去。

  一是顾忌最大的投资方爸爸,二是他们自个也需要休息休息,喘口气。只有缓一缓,才能够更好滴保证明天的节目质量。

  ·

  乡村的夜间小路并不过分幽暗恐怖,一路上都亮着红色的大灯笼,家家户户的窗户玻璃也闪烁着不同的灯光,所有的光亮构造出了这条小路上的生活气息。

  两个人顺着这条小路逐渐走到没多少光亮的地方。

  面前是沉睡的大山,背后是热闹的村子。

  淮年张开双臂拥抱着大山,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浓郁的泥土的香味,属于自然的草木气息全都涌入他的身体里。脚下的泥土地踩起来是和城市柏油路完全不同质感,每一步都像是回到了家。

  “真好啊——”淮年长长地感慨着, “在山里真好。”

  “你喜欢这里?”

  “当然。”淮年下意识就说, “我小时候就是在山里长大的。”

  “是吗?”祁绥声音很轻盈地淮年的耳畔响起。

  他这才惊觉自己也许是得意忘了形,当着祁绥的面说了这些话。

  他猛然一下睁开眼睛。

  “那什么……我不是领养的吗?我被领养之前在山里的。”

  为了防止祁绥继续问自己问题,淮年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 “哥,你呢?小时候在哪?”

  “我?”祁绥双手插在衣兜里,神色平静地望着面前似乎能够吞没一切的大山。 “我的童年没什么特别的。”

  “不可能诶。”淮年真的挺好奇的, “你跟我讲讲,我不让你吃亏的,你跟我讲一个,我也跟你讲一个。”

  祁绥轻叹口气。

  “我想想。”

  淮年知道这是答应,耶一声,激动地原地跺脚。

  “那我也想想。”他模仿着祁绥的语气, “等你讲了,我也跟你讲。”

  “我五岁的时候,因为做错一件事被爷爷罚在家里不准去参加学校安排的出游。”

  “这么严重?你做了啥事啊?”

  “把我爷爷新买的电话拆了。”

  淮年扑哧一声笑出来。

  “然后呢然后呢?”他像是那种听故事时最好奇的小朋友,一个劲地追问着故事的后续,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更多。

  “然后我自己买了车票,又走了五公里的路,到了学校的出游地。”

  淮年微微张大嘴。

  “很无聊吧?”祁绥无奈笑着, “我小时候可不是有趣的类型。”

  “你这的确不算有趣……”淮年咋舌, “你就是心大。”

  “你才五岁诶,就去一个人坐车,跨城吗?”

  祁绥: “嗯。”

  “别人愿意给你卖票?”

  “我花钱随便在车站找了个人演我爸妈,送我上车。”

  淮年: “……”

  草。

  这人年纪小小怎么心机如此深沉!

  还能自个一个人走五公里!

  淮年想象着祁绥小时候屁点大却一脸倔强在马路边上狂走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他还以为他哥多成熟稳重呢。

  看来再成熟的人,小时候也能干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到你了。”祁绥没错过淮年笑话他的模样,他侧身望着他, “淮年,你准备给我讲什么故事呢?”

  暗夜沉沉,星星在天上,也在男人的眼眸之中。

  淮年嘭地一下心跳了下,别误会,他纯纯是心虚和害怕。他总觉得祁绥此刻说的这句话别有深意,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本就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都有鬼,还是他的直觉又在悄悄起作用。

  祁绥这话听起来像是知道他一直都在编故事似的。

  淮年伸手挠挠头。

  “我也没什么故事啦。”

  他不管说些自己记忆最深的事情,因为那都是他年纪稍大的时候做的。他想着原主被祁绥父母领养走之前的那段空隙,思考者在那个年龄阶段里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事。

  “有了!”淮年想到一个, “我小时候可会编草了,都是跟老林学的,你知道吗?就那种最普通的,对,就是这种草。”

  淮年低头随便一看就找到一把。

  “能编出来好多东西。”

  “我没事干的时候能给自己编一个屋的小人呢,然后跟它们玩,和它们演戏。”

  “对了,还有这个——”淮年说到兴头上,直接蹲下来扯了一株带着白色的小花的草,在祁绥看见之前,把这玩意儿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肯定不知道这个。”

  祁绥这种大少爷,估计没见过这种乡野玩意儿。

  淮年得意洋洋。

  “要不要赌一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