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花瓶,但万人迷 第107章
作者:宋灼灼
系统随时监测着其他几位的动向,时刻跟淮年汇报。
淮年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要不要问系统要个影分身之类的buff,这样如果这几个人都一起陷入了危险,他还能一块年糕分成四份,每一份单独救一个人。
也不知道阴暗爬行能不能多分裂几次……
按照淮年为数不多的生物学知识来看,他觉得答案应当是肯定的。
好在系统很快传来喜讯。
「沈虞中招了,但是很快就出来了,用时10分钟。」
「谢北柯也中招了,不过他啥也没干,就坐在地上脸红,估计宿主你不用过去,我这边监视着看他要多久才能好。」
淮年: 「好好好,不愧是主角团。」
「还有你,我亲爱的统宝,不愧是你,可靠又厉害。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 「你明白这点最好。」
*v*
好吧,它必须承认,它家宿主现在越来越会哄人了。不对,越来越会哄机了。
「阎朔有危险。」系统突然发出警告声, 「他的情况不对劲。」
淮年借用系统的视野观看着:
阎朔此刻正待在一个狭窄阴暗的山洞口,老大个子一人用力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嘴里一直念叨着: “不要不要不要。”
这样的阎朔淮年还是第一次见。
系统问: 「你要过去吗?」
淮年: 「他人在哪?」
系统把整座山的立体地图投射到淮年的脑海里,并贴心地标出了他和阎朔之间的位置。
「我能用轻功直接过去吗?」
系统: 「可以。」
淮年还没说呢,系统已经非常自觉地表示: 「这一路上如果有摄像头存在,我会替你修改画面。」
「诶嘿。」要是系统有实形,淮年现在就得抓着它的脑袋狠狠薅上一波,揉他个三四下。「统宝,还得是你呀。」
系统飘飘然,迅速帮淮年做好掩护。
淮年以非人的速度抵达了阎朔的周围,由于这距离比他刚刚到裴扬那还远,为了避免奇怪的猜测,系统直接在直播画面中抹掉了淮年的存在。
就连站在远处跟拍被村长勒令不要进入某处位置的综艺工作人员们也被系统叠加了障眼法的buff。
来到阎朔面前,淮年看了周围,没瞧见山洞之外有什么摆阵的痕迹。阵眼在何处?要是实在找不到阵眼,不如就强行破阵好了。他甩了甩手腕,琢磨着要从哪个角度下手甩巴掌才会更有效果。
如果这一幕能有幸被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瞧见,他们一定会在从此以后为淮年奉上一个新的称号:古代掌管比兜的神。
最终,淮年这一巴掌也没扇出去,因为阎朔沉浸在幻象之中,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突然开始挪着身子连连后退。
可谁知道那山洞口里面竟然有个洞穴一样的东西。
淮年迅速飞身而上,伸手抓住阎朔。他本来可以把阎朔拽起来的,但就算是在幻境之中,阎朔也狠狠抓住了他,力互相抵消以后,淮年被对方搂入怀里。
再接着,哐当一声,两个人刷到地面上。
淮年不觉得疼,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阎朔的情况。
阎朔眉目蒙着一层雾霭,望着淮年,抓着他的手腕: “我又做梦了?”
他苦笑了下: “怎么又梦到那天。”
淮年一头雾水,利落翻身,查看阎朔的背。
阎朔的背上青了一大片。
“今天要换姿势吗?”阎朔突然问。
淮年很想一比兜扇上去算了,但考虑在这好歹之前是他的御用充电宝,他叹了口气,用力掐着阎朔的脸: “你看仔细呢,看看还是不是做梦?”
阎朔怔愣片刻,瞳孔突然睁大。
脸颊上的温度是真实的,力道也是。
对方的表现也与过去的每一场梦都不一样。
阎朔心跳加速。
“淮年?”他声音有些沙哑。
淮年啊了一声: “是我,阎朔哥,现在清醒点了?”
————————
6k写习惯了发现3k真的塞不下多少剧情量,剩下的下章写。
聪明的人一定猜得出来阎朔梦到了什么。
跟小谢的差不多哈哈哈哈哈哈。
第59章 五九个花瓶
得到阎朔肯定的答复以后,淮年就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正巧是的,老林把摄魂阵的阵眼搁在这深深的山洞之中,以至于阎朔一屁股落下来,把这劳什子阵法破了个彻底。
淮年全把他刚刚说的那些梦话一样的糊里糊涂叫他搞不懂意思的都当做是那阵法的后遗症。
然而阎朔对此心知肚明,明白哪些是幻,哪些是妄。
“你刚看到了什么啊?”淮年好奇。他还从没见过阎朔有如此害怕和慌乱的时候。
阎朔其实很少和人分享这些事情,或者可以说从未。但面对淮年,他很难给出拒绝的答复。
两个人在幽暗的山洞之间抱着腿面对面坐着,因为身高缘故,无论阎朔如何避免,他的鞋和小腿又或者膝盖总会不自觉地碰到淮年。
淮年对此没觉得有什么。
阎朔却只感觉那些些许许不经意的碰撞搅乱了他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
“我之前是打拳击的。”阎朔沉声说,他讲起故事来声音很耐听, “后来没打了,你也知道。”
“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前辈带我去无人区散心。他改行做了向导,专门带着游客去寻觅平常少见的风景。”
“后来——”
阎朔从没发觉说话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他虽然习惯性沉默,但那只是因为他不想说话,并不代表他觉得开口说话这件事有多为难。可现在他发现,如果要让他当着淮年的面前口口声声说清楚自己之前做过的无知愚蠢甚至叫他愧疚一生的事情……
阎朔很困难。
好在淮年也不是那种一旦好奇起来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他瞧出了阎朔的迟疑和难以开口,便试图让他停止讲述。
但阎朔心间的那一道口子已经开了。
那些话语如果不对着某处某人说出口,也许这辈子将不会有机会见光。
他很艰难地把剩下的部分讲述完毕。
原来是那年十八岁的阎朔受不了师父背叛的打击,更不能接受至此以后不能再走上擂台的事实,在旅行中擅自离队。
按照阎朔的说法,他那一刻并不是想要结束生命之类的,他只是想走出去,再走出去一点。
去一个无人发现,没人在意的地方,如果遇到危险也就算他的命。
可是因为他的这一点小小的出走,前辈却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
对方明明可以不管他的——
“小朔啊,出发前我说什么了?我怎么带你们出来的,我就要怎么把你们带回去。我们做向导,做领队的,可是要守规定,讲原则的。”
人人都得全须全尾地回。
自那以后,没两年,阎朔接了前辈的班。
他也拥有了同样的原则。
只要跟他一块出发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不会丢下对方。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面对尚且不入他眼,觉得有些拖后腿的淮年阎朔还能好脾气地对待的原因。
“所以你经常梦到这个吗?”淮年询问。
阎朔: “也没有。”
只是偶尔地在夜深时分出现,如一种梦魇,又好似一种新生。他走下了拳击的擂台,走上了和自然搏斗之路。
“那你刚刚在说什么梦呀什么的,什么姿势……”淮年挠挠后脑勺,豁然一笑, “我还以为你梦到这个,又梦到打拳击的姿势呢。”
面对少年单纯如此的发言,阎朔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他的沉默人尽皆知,淮年也熟悉,于是能够轻而易举地逃过一劫。
他已经告诉了淮年一个秘密,他不会再告诉对方第二个——他这段时间以来经常梦到对方。
梦到那一天突然出现的下坠时分,在逼仄的洞口之中,淮年压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一道猩红又甜魅的粉,萦绕在阎朔的夜晚之中。
他一开始对此感觉到很内疚,可渐渐地,他无力抵抗,并习以为常起来。
淮年什么都不知道。
从一开始到现在。
阎朔仰头看了看山洞的洞口,这一处地方比他们之前在海岛上下落的地方还要深,若是要爬上去,应当要费一些功夫。
阎朔扭头看了眼淮年,他似乎也保持着和他一样的姿势,瞧着上方,似乎正在思考如何能够走出去。
阎朔的脑子里已经有几个可以尝试的办法了。
但他竟然诡异地一个都不想说出来。
从这里上去以后,他就找不到再如此能够靠近淮年的机会了。
如果能够一直留在这里好像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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