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模拟器 第69章

作者:止汶 标签: 马甲文 穿越重生

  他猛然后退,“楚辞”隐藏在他周身的灵子瞬间附着在身体中开启同调模式,缠在小臂上的红线甩出!

  镇山河实力不明,巫辞刚死的前辈就是前车之鉴,现在贸然动手无疑是一个愚蠢的做法,不过巫辞没有其他选择了。

  腰间斩龙剑的灵子附着在红色金属线之上,让其发出莹莹的光亮,像激光,却可以鞭子一样灵活,手感很有分量,宛若搭载高速转子的单分子线一样切割开扫过的一切物品,顺畅程度堪比热刀子切过黄油。

  “你是要向我动手?愚蠢的做法。”

  镇山河一步踏出,空间开始崩溃,抬手抓住巫辞己绞杀开浮空车的红线。

  巫辞带着红线划痕的指甲加倍附加灵力,连本来就没打算拿出来的“所罗门公爵.德克斯托尔”都化作看不见的灵子,与“楚辞”一起同时进入他的身体内同调,去对抗从镇山河那边传来的压力。

  灵力的过度抽取对身体和大脑的压力加大,三个身份三线开展,哪怕是巫辞也要注意在激斗中的两个英灵是否灵子移位,暴露他们以这种方式存在。

  “你倒是很让我吃惊,也许我该早点让你去完成一些匹配你能力的事务。”

  镇山河,不愧是站在最高处的资本家,这种时候了,双方完全翻脸,还想着压榨呢。

  巫辞想笑却说不出话,只有血从喉咙里溢出来。

  他抽取自己的生命力量和血肉,作为代价替代灵力,也向前迈出了一步。

  [一步踏江山]

  双方崩碎的空间力量对轰,巫辞终归是灵力不足,理想和目标未达成的他也下不了狠手把自己所有的寿命全部献祭。

  于是他抬手,掏出了所罗门的凭证物。

  ——那只镶嵌着宝石的羽毛笔

  【您正在消耗凭证物摸拟次数】

  【所罗门实际凭证剩余次数:1】

  【因模拟凭证作为时间锚点完全被抽取,“所罗门公爵.德克斯托尔”即将被献祭】

  又是一场几乎拼上全部的赌局……

  ——确认!

  世界锚点的力量,包含着跨越时间长河定位改变历史的能力,连带着英灵诞生的传说度一同崩碎,化作纯净的能源!

  [一步踏江山]

  其实,巫辞小时候问过玉三爷,是不是学会了那么多出千的手法,那就一定不会输,或者更好一些,是一定能赢。

  可玉三爷告诉他,永远不会输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赌!

  但玉三爷教他的就只有出千,巫辞不能脱离人生的赌局。

  把每场赌局都当成最后一场…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了,资本太少了,初始条件比在银爵士的棋局中还要困难。因为巫辞不知道现实中能与真山河相提并论的存在在何处…

  可巫辞向玉三爷发过誓,只要他在赌局中,他就一定要赢…在他输光一切前,在他死前,他绝不会输!

  于是,下空这个时间段能付出所有赌注的巫辞与没怎么上心的镇山河以同样的法门相碰撞!

  周围的空间崩碎化为黑洞,精神崩溃再也无法维持,巫辞在昏迷前用红线缠住镇山河,咳出满嘴的血,肆意大笑,“老家伙,赏你再断次脖子。感谢我让你将来不至于在路灯上变成挂件吧!”

  猛然一拉红线,巫辞在空中坠落,狂风抓住他的黑色军装外披,咬出劲瘦的腰线。

  “呵。”镇山河嗤笑一声,挡在脖子前的机械手指因红线断开,却牢牢抓住断线风筝似的巫辞。

  他的另一只手将巫辞穿胸而过,像摆弄一只了无声息的傀儡娃娃,将扎在肺中的铅笔掏出来。

  “我以御灵师的权利下令使用[血肉灌生]恢复。”

  假如巫辞还醒者,一定会震惊镇山河居然知道他的天尊阵营能力。

  可巫辞正在昏迷。

  他胸口的伤在无意之间也开始因为凭证物下达的令咒修复。

  镇山河捏碎手中一枚被巫辞突然攻击而抛光失败的鹅卵石,将其已经有一半发出玉质光泽的石头化为粉末。

  他把巫辞像扛尸体一样扛在肩膀上,抬步向远处离开。

  镇山河听到了,他听到了巫辞张狂肆意的大笑和突如其来的口出狂言,金色的眼眸满是兴味。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有的玩了。

  这件事可不能暴露…别让这新玩具引起伊内丝夫人的兴趣,凭着这张脸当男宠去了,得快点赶过去。

  再晚一点儿,伊内丝那老女人要无理取闹了。

  对不起宝子们,之前感冒很严重,咽喉炎和上呼吸道感染一直咳血,还请不了假,天天加班,今天上了一天班就累到了,又刚好赶上姨妈,下班的时候还突然下了大暴雨。

  今天淋雨回来以后想着必须实习一年,实习期还才只有1000多块时,浑身都酸痛发热,洗完澡之后躺下连手都抬不起来,情绪完全崩溃了。今天先写这么点,下次补。撑不住了,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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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再见伊内丝

  幽暗的集装箱内,拆开过的空药瓶毫不掩饰地随意扔在地上,收音机在最角落的单人床边儿响:

  [暗星城近年以来的贫困系数已经超出指标,与由天际财团掌控的天际城不相上下。由于全球恶化与天幕计划,天际财团垄断了所有食物来源,居民在食物方面上花费巨大,连最廉价的营养剂与合成食物都难以负担……]

  单人床上,巫辞紧闭的眼皮动了动…

  [天际财团民生供应部部长表示,世界灾害破灭严重,对于此项结果,财团无能为力,且会遵循理事长镇山河的要求,酌情提高其他民生物品的价格,让民众们能够切实感受到天际财团的艰辛,增强感恩意识]

  巫辞睁开眼睛,身上感觉不到伤口,但体内积存的血肉生机无比贫瘠,且…他感受不到自己和“所罗门公爵.德克斯托尔”的联系了。

  不是因为他不满意其阶位评级自己抹除,而是赫然被中断开,像另一头完全消失。

  是的,就是消失了…他为了给镇山河来个小纪念,把刚到手都还没用过的初始化“德克斯托尔”和所罗门时期其余的模拟次数一起当代价了。

  既然暴露了身份,最好的做法就应是尽可能激怒镇山河,促使镇山河不会轻易让他死。

  献祭本来就要被他抛弃的德克斯托尔,再献祭多余的模拟次数,但留下一次应对天尊要他夺取天道的要求和更高的英灵评阶。

  虽说一切都是巫辞的规划,德克斯托尔也是他本就打算抛弃的,但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失去这个英灵,还是让他无可避免地有一些不适。

  他可以自己处理掉不用的英灵,但让他被迫处理这件事或“帮助”他处理,使他很不悦。

  ……果然是镇山河的错吧,在他没醒来时,广播也没放什么好东西。

  民众们说食物贵了,垄断食物根源的天际财团居然直接就按镇山河的要求提高其他民生物品的价格,让民众们“知道天际财团的艰辛”?

  被提醒后反而变本加厉?怕不是想让民众们知道谁才是老大故意的。

  巫辞嘶心裂肺地咳了两声,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嘴里一股药味,喉咙痛得像被空气给强/奸了,伸手扣舌根试图吐点什么出来,却只能跪在地上生理性干呕。

  他没时间吃饭,胃里什么都没有,持续了几天,所以药物似乎一被灌进去就消化了。

  巫辞低头看到滚落在地上的空药瓶,捡起来闻了闻,发现味道与他舌根残留下的是一样的。看瓶身,没有标明药物名称,只有天际财团的标识。

  技术含量很高…连巫辞也分辨不出里面具体有什么,只能从嘴里的味道尝出里面含有精神性药物成分。

  镇山河给他吃的什么药?直接灌一瓶?

  巫辞检查自己的脑袋,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被药物诱发精神病的症状。

  “那是抑制英灵觉醒记忆的特效药物,并且把你锁在现在这具身体里,免得你自主断开与契约凭证的链接。”

  一双皮制军靴出现在巫辞面前。

  军靴的主人蹲下身,用机械伪装成真实手掌的完整手指从巫辞手中拿过药瓶,暗金色的眼眸不带感情,在这较暗的环境下像永不熄灭的冷光石,自带一种让人感到生理性不适的审视和压迫感。

  他嘶哑的声音陈述着补充,“免得你再妄图想去死。”

  是镇山河,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现阶段双方都撕破脸皮,巫辞也不演了,恶劣的本性暴露,主动凑近低笑,“再?”

  他不太喜欢那种被审视的感觉,抬手就推倒了镇山河。岂料能够随手杀掉他的镇山河在他突然做出这种行为后似乎没有了防备,也没有任何反抗,轻易的就被他推倒在地上。

  巫辞覆了上去,屈起一条腿强硬地分开镇山河的双腿,一只手则抓住镇山河那两只机械手的手腕压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捏紧他的下巴,“这个字眼似乎很有怨气?你被我这样干过?”

  镇山河没有生气,那张平平无奇的假脸冷硬、肃穆,仿佛面部肌肉在那张脸上的活动很困难,闻言也只是不悦地皱起了眉。

  他是第一个对巫辞露出这副表情的人,这让巫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似乎有一些习惯问题。

  他好像总爱和人俯身贴耳地肢体接触,这种习惯对某些希望和他人保持距离的人来说显得有些无礼,且冒犯、无分寸。

  但巫辞此刻并不在意,只是垂了瞬眼,又微笑着看向镇山河,“让我猜一猜,你好不容易等我死了,爬回天际财团的高层,可想报仇的时候却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所以只能迁怒那些和我长相相似的无辜者?现在又怕我跑了?”

  “不过你完全没必要那样做的,”巫辞说。

  “我又没有御灵师,没法子觉醒,记忆问题也不像其他英灵那样被初始化,只是乱糟糟的,就算给我吃了这药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说着,巫辞松开捏着镇山河下巴的手,用拇指的指腹抹过他的眼角。

  ——镇山河在回忆。

  反正巫辞猜测他是在回忆。

  回忆一些不知道是来自于谁的什么东西,以至于都没有动怒。

  巫辞也说不清这突兀的想法是怎么来的,只是,他仿若觉得镇山河那张假脸上僵硬虚假的表情有着真切的悲哀。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好像…在模糊的记忆中,镇山河不是这样一张僵硬的假脸,也不是暗金色的电子义眼。

  他该有普通、却比暗星璀璨的黑眼睛,他该像河中顽石一样经久不变,他该是个沉默的少年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不再是棱角尖锐的顽石,被打磨得光滑,逐渐褪去底色。

  他似乎已被人为打磨成一块玉了,野心勃勃,不择手段。

  象征着高地位的玉,再也不会去为河底下那些曾经与他一样的石着想。

  巫辞莫名升起了微妙的怜悯,很快,又被恨意和恶意所取代。

  镇山河已经坐拥这个世界了,并不需要他怜悯,更需要怜悯的反而是他这个小丑。于是巫辞不再去怜悯了,反而想把镇山河的眼睛挡住。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动手甚至有些急切粗鲁。

  不,不是挡住,是挖出来!他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

  “别这样。”镇山河微微偏头,抬手挡住巫辞。

  不过他的下巴还是被巫辞捏出一道红印。

  镇山河呼出一口气,又不可抑制地闭了闭眼。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那暗金色的眼睛如巫辞刚才所设想的那样悲哀得有几分恍惚。他嘶哑的声音问,“你最晚的记忆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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