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靠嘴挽救疯批反派 第145章
作者:瑞炽花花花
是该再靠近一点,对吗?
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在引诱,郁舟垂下眼,稍稍向前靠了过去。
他的唇就这样碰上了路祁言的下唇,微凉的触感伴随着冰薄荷气息把他的大脑烧到了短路。
几乎是瞬间,郁舟就猛地撤开了,但他的腰却被反应极快的路祁言圈住。
逃无可逃。
郁舟从没觉得夜晚的安静这么糟糕,快要让他掩盖不住自己的心跳声了。
路祁言喉结微动:“为什么没喝酒还要凑过来?”
郁舟小声回答:“下意识……”
因为也抗拒不了。
所以下意识跟随着冲动,亲过去了。
想到这个解释后,郁舟心底的小鹿彻底把荒芜的原野开垦出了一片土地。
喜欢这种情感本身就没办法控制。
只要冒了头,就算再怎么躲,也会生根发芽。
又一阵头脑发热,郁舟指尖快要攥成白色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那要试试……吗?”
路祁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手挪了一下,手指就这样半压半抓地贴上了郁舟的手,过了会儿很认真地开口:“我喜欢你。”
“我,我猜到……”郁舟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嗓子里似乎无比干涸,甚至怀疑自己的脸烫到能蒸发出热气。
“舟舟,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如果你选择和我试一试,那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再同意分手了。”路祁言声音很轻,“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确定对我是喜欢吗?”
是喜欢吗?
郁舟想,大概是的。
良久,郁舟红着耳朵说:“你可以不给我留退路的。我没谈过恋爱,但我觉得和你谈恋爱不会糟糕,我对你也不是……单纯的对朋友的依赖。”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被吞没在了温柔又不留空间的缠吻中。
郁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过完这一个晚上的,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路祁言就在身边看着他。
“路哥。”郁舟叫了一声,突然想起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太一样了。
迟来的脸红耳热逼得他直接钻到了被子里,好一阵儿才又滚了几下滚出来,头顶的几根不听话的头发翘来翘去。
路祁言帮郁舟把头发捋平,拉过少年的手亲了一下:“昨晚的事情,你没有忘掉吧?”
郁舟怎么可能忘。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聊聊天,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有控制住自己,就这样把关系从竹马变成了……男朋友。
他点点头,那几缕头发随着动作又又又翘了起来。
路祁言不再试图捋好了,扬起唇角,俯身吻过郁舟的额头,起身去做早餐。
等到路祁言走远,郁舟才终于在床上翻腾了几下,红着整张脸开始找他们的合照,准备发一条轰动所有人的朋友圈。
照片有很多,可是左看右看竟然都不合适。
郁舟想了想,准备过会儿吃完饭去订花。
至少要有一点点浪漫的元素——不然怎么能大大方方的把路祁言从竹马变成男朋友。
这样想着,郁舟很快就起床洗漱好。
他踩着拖鞋欢快跑到厨房,探头对路祁言说:“我要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吃早餐!”
周围的街区就有花店,上午的花向来最鲜艳。
路祁言揽过郁舟抱了一下,猜到对方大概是要去买什么:“我等你一起吃。”
郁舟点头,临走前又跑回来,踮起脚亲了路祁言一口。
这是一个再温馨不过的早晨。
可是,路祁言一直等到早饭凉了,也没等到郁舟回来。
就在他打算给郁舟打电话时,桌上的手机屏幕却忽然亮了。
是一通电话。
第179章 那些夏天(15)
通话的内容很简短。
听筒中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路祁言的手一松,手机就这样掉到了地上,瞬间摔出了满屏的裂纹。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请家属前往市中心医院准备签字,他在六号街十字路口处发生了一场车祸,目前的状况很不好,需要进行抢救……”
这些字路祁言都熟悉,但连起来时一时间竟难以分辨是什么意思。
世间的一切其他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变成了不甚清楚的噪音。
路祁言是疯了一般赶到医院的,连家居服和鞋都来不及换。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颤着声音问郁舟的去向。
然后,他被领到了急救的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上方的墙壁上亮着红灯,无比刺眼。
路祁言浑身没了力气,瞳孔不住颤抖,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
等待的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他觉得已经被折磨到无法忍受了,但时间其实才过了不到半小时。
手术室的红灯倏然熄灭。
路祁言几乎是在同时就抬起头,朝着手术室门口踉跄着跑了过去。
然后。
他等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节哀。”手术医生说,“事故比较严重,失血过多内脏破损,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救过来。”
明明是在蝉鸣聒噪的炙热的深夏,路祁言却感觉从头到脚都在发冷。
他有点听不懂对方的话了,过了好几秒缓缓问:“您说什么?”
得到的回答是几下轻轻的拍肩。
有人在一旁轻声解释:“目击者说他是为了把一个小孩从马路上拉走才会被撞的,是撞人的车闯红灯,这件事情是对方全责,死者家属可以起诉……”
路祁言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
喧杂的耳鸣笼罩了他,伴随着眼前阵阵的发黑。
路祁言扶住了旁边的墙,勉强撑着才站住,说不清是哪里的痛感席卷全身,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会死在这里的错觉。
他不理解。
那些人在说什么?
郁舟怎么了?
两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出门前还跑回来亲过他,现在怎么就躺在了医院里……
但是会好的吧?
是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因为他哪里做的不好,所以郁舟不开心了,在和他开玩笑。
路祁言恍惚间拉住了旁边人:“我能看看他吗?”
他一边问,一边想,这个要求别人肯定不会满足他。
因为如果要骗人,就没法让郁舟出来见他。
手术医生见多了这副样子,明白再安慰也没用,只能努力放轻语气:“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路祁言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感觉胸膛里和头部的钝痛缓解了一点。
果然是在骗他。
过会儿,郁舟一定就会像以前一样过来抱住他撒娇了。
也有可能是生气,那就会气鼓鼓地翘起头发,问他为什么表白连花和礼物都不准备。
路祁言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确实做的不合适,他太慌乱了,所以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
等郁舟肯来见他了,他立刻就补上。
戒指,花,气球,礼物,所有的一切都补给郁舟。
医院的人流匆匆忙忙,路祁言身上穿着居家服和拖鞋,时不时有人向他投来目光。
觉得新奇,或者是怜悯。
在别人的眼里,他依旧身形峻拔,却再也没有会吸引人的光彩了,整个人像是只剩了一具空壳。
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来通知路祁言,带着他下到了地下层。
路祁言忍住眼前的昏花,快步跟着指引,走到了一间空房间里。
天花板上悬着一盏白炽灯,灯光惨白,映在周遭如雪的墙壁上。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病床,病床上拱起一个单薄的鼓包,上方是一张同样惨白的布。
带路祁言来的人打开门,轻声说了句:“请节哀。”
路祁言缓缓走进了这间过分空荡的房间。
这里除了他的脚步声,几乎没有其他声音,路祁言觉得刚才消退下去一点的耳鸣又一次席卷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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