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 第30章

第28章

　　时间线回到现在。

　　眼看着计策成功，他却让那瓮中鳖欧文眼皮底下溜走。

　　谢遇安攥住手机，火急火燎问周凉：“那家伙逃了，就差那么点！他跟你猜测的一样，能变身成他人，还不知道那家伙还会逃到哪里去？”

　　周凉沉着托着腮，眼神传来一种坚定的力量，微微稳住了谢遇安急躁的内心：

　　“先别急，你保持手机通畅，我来跟你配合。这次绝对不会让欧文逃走了。”

　　“好！”他点了点头，身体付诸行动，冲出了一号房门。

　　彼时的谢遇安对周凉不掺杂任何怀疑，既然周凉信誓旦旦对自己承诺，他就百分百信赖他。谢遇安并未意识到，身在公寓外的周凉，也没开天眼。他是怎么掌握欧文的行动？

　　周凉隔着一号房窗户看见谢遇安离开，这才偷偷在微信上给莫熙发送消息。

　　[莫熙，快留意监控。欧文从一号房逃走了。如有新发现，第一时间发给我。]

　　莫熙手指停到屏幕上。看到这条短信，他本能感觉到了紧迫性。

　　他如同一阵风般冲进监控室。

　　正在吸溜泡面的李见和几个警察瞪着眼望他，面吸到一半停住了，都一脸震惊。

　　“快！”莫熙没时间跟他们解释，简明扼要表面自己的要求，“监控！”

　　李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蹿到监控前面，语气严肃问莫熙：“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欧文，就是那个杀人魔，他很可能会出现在监控里！”

　　李见和监控室的几个警员都倒吸口冷气，纷纷聚到监控旁盯紧那四台机器。

　　“没有啊……”过了片刻，有个警员纳闷嘀咕起来，“这走道上只有郝云和谢遇安出现了啊。”

　　“就是郝云！他在朝那里跑？”莫熙声音立马尖利起来，他一边瞥向手机一边问。

　　“诶，他现在在电梯，按了三楼……”

　　那警察还在疑惑些什么，但莫熙已经听不见了，他手指飞快敲动，赶紧将这条消息发给了周凉。

　　而周凉也在接到消息的一瞬间，转达给了谢遇安。并对谢遇安分析：“郝云去了三楼，之前你推测过，欧文他住在七号房。那他只有一个去处了，那就是七号房。”

　　谢遇安心中了然，他对周凉点了点头，便将手机塞进衣兜里，火速窜进电梯等候间。

　　但他太迟了。

　　电梯门已经关上，旁边的面板上，红色电梯数字已经开始跳动，欧文已经上去了。

　　“妈的！”谢遇安暗骂一声。

　　他不带犹豫，干脆地转头，朝安全通道奔去。

　　快！要快！

　　谢遇安迈着长腿急速向上，不遗余力朝上追赶着。

　　他速度太快，宛若一道疾风，在拐弯处都刹不住，导致身上不时撞在墙上磕伤。

　　这些他都顾忌不上，周遭的场景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数道虚影，耳旁只传来呼啸的风声。

　　一两分钟后，谢遇安直冲到三楼。他刚一拐弯，视网膜正好掠过欧文的身影。那家伙刚刚从电梯里跑出来，正往七号房赶去。

　　该死的！

　　谢遇安扶着墙壁还没等喘口气，就提起脚步就去追。但事与愿违，他还是慢了几秒钟。

　　眼看着七号房门被欧文打开，那家伙带着胜利的窃喜，对谢遇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紧接着七号房的门开始合拢，欧文的脸渐渐变成一条缝，消失在门之后。

　　谢遇安瞪大眼睛，那里面盛满了不甘与愤怒，简直要将他身体爆裂开来。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情况逆转。

　　那七号房门即将合拢之时，突如其来被某个飞出来物品卡住了。谢遇安恰巧这时来到门前，眼疾手快将手钻进门缝之中，用力将门撬开。

　　待他一进屋，先是对眼前场景一愣。

　　肖矢摔倒在门前，一张苍白的脸仰起，正对着谢遇安。他被五花大绑反捆在椅子上，嘴巴上缠着一圈胶带，身上满是伤痕，脸上汗涔涔一片。

　　原来如此，谢遇安突然明白过来。

　　刚刚那道门缝，就是肖矢想尽办法将脚上的鞋子脱下，踢到了门中间，给他创造了机会。

　　看来这家伙被逼到这份上，才迟迟看清幕后人的真实嘴脸。好在他领悟得还算及时，明白该倒戈向哪边。

　　谢遇安目光如炬，来回扫射一番房间，发现刚刚逃进屋子的欧文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赶紧俯下|身，也不管这货是否难受，刻意用力撕到了肖矢嘴上的胶带，痛得肖矢身体一阵抽搐。

　　“那家伙人呢？”他还未等肖矢喘口气，拽着肖矢的领口，就火急火燎问。

　　“他……他逃出去了？”

　　“逃出去？”谢遇安敏锐捕捉到“出去”这个字眼，“什么意思？”

　　“这个房间，七号房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公寓外，他肯定是从密道里逃走了。”

　　谢遇安一听血液立马上涌，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怪不得啊，周凉在公寓外没看见大门打开，就轮番受到了绷带人的袭击。原来是公寓里还有条密道。

　　“那条密道在哪里？”他摇晃着肖矢的肩膀，厉声问。

　　肖矢虚弱地抬起手臂，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谢遇安立马头也不回朝那方向冲去。他来到卧室里，那里的单人床已经被挪开，床底下方几个木地板有明显被撬动的痕迹。

　　谢遇安毫不迟疑，将那地板翻开。他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筒朝下照了照，那里赫然出现一条幽深的甬道。

　　欧文他逃到公寓外去了，手里还拿着枪。谢遇安脑子飞速运转着。

　　他会对周凉下手！周凉！

　　一想到这，谢遇安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他来不及细想，连忙扶着栏杆进入密道里。

　　密道里光线极其昏暗，谢遇安却不能开手电，毕竟欧文手里有枪，他开了手电，就跟个活靶子没有区别。

　　他在黑暗中潜伏着呼吸，在密闭而幽暗的空间中摸黑爬行。

　　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浓墨般的黑暗，仿佛能将人生生吞噬。

　　他手中的栏杆触感粗糙，上面的油漆被空气腐蚀，干裂脱皮，不停磨砺着他的掌心。

　　谢遇安眯着眼，通过触感和听觉大致判断：这条密道坑坑洼洼。粗糙的岩石表面还时不时滴落水珠，那水滴溅落在地面上，与谢遇安加速的心跳声交相呼应。

　　周凉，周凉！他的心完全被这人充斥，手上刮出细小的伤口都不曾察觉。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明明是几分钟就能爬下去的密道，时间却被无限制拉长。

　　谢遇安最后实在不耐烦，在距离地面还有几米的距离时，直接松腿从栏杆上径直滑落下来，结果自己的手被栏杆上的铁刺刮得鲜血淋漓。

　　他跳到地面上，赶紧一滚躲在墙角处。此时他的视力逐步适应黑暗，他眯着眼，快速打量一番此时的地方。

　　这里明显地方开阔，地势平坦，但是周身潮湿阴暗的气息，证明了，这里是个地下室。

　　刺啦——

　　谢遇安望了望头顶。一盏布满灰尘与飞虫的灯罩里，灯光开始频闪，灯丝不断发出即将烧断的滋滋声。

　　这灯是欧文打开的？

　　谢遇安立马紧张起来。他贴紧墙壁，将身体藏在暗处，时时刻刻注意着空间里的动向。

　　但地下室里寂静无声，刚刚逃进这里的欧文，仿佛人间蒸发了般，无迹可寻。

　　昏黄的灯光将层层黑暗缓缓驱逐，谢遇安这才看清地下室的全貌。

　　首先勾住他眼球的是，摆在地下室正中央的手术台。那床上的白色的床单凌乱老旧，上方泼溅着片片曼殊沙华般的暗红，那血迹已经发乌发黑，明显年代久远。

　　手术台前，白色案台上，胡乱摆着几个医疗所用的手术刀具。那些刀具全都锈迹斑斑，上方也沾染着大量血迹。

　　这……

　　谢遇安看见眼前画面，瞬间脑补到《沉默的羔羊》里的某些场景。

　　手术台后方影影绰绰，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蠕动着身影。谢遇安四下张望，其他方向都没有出口的迹象。

　　难道说，欧文藏在那里？

　　他屏住呼吸，再往前挪动了几步。

　　待近了，谢遇安才看清，那是一片布满黑色油腻污渍的pvc门帘。透明塑料一条条垂落下来，后面隐隐约约能看清几团黑影，被垂挂着，还隔空微微晃动着。

　　令人窒息的地下室里，谢遇安耳侧传来细微的嗡鸣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带来的幻听，他总感觉听到了一阵阵细碎的笑声。它们被冷冽的空气撕碎，荡漾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与滴答的水声融为一体。

　　谢遇安咽了口口水，朝pvc门帘伸出手。他做好看见尸体或者解刨物的心理准备，侧着身子贴过去，猛地扯开了门帘。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并没有出现任何血腥场面，面前就只是挂了几具骨架。那骨架一看就不属于人类，倒是像狗或者大型猫的骨头。

　　他耳侧旁的嬉笑声又出现了，并且逐渐清晰起来。

　　谢遇安脸上淌下一滴冷汗，猛地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上方的灯将他的脸映照得苍白，就在他视线落脚处，一个人头倒挂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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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有木有很紧张呢，来给大家一点小剧场舒缓一下吧。

　　小谢：周末兄弟喊我喝酒，你去不？

　　小周沉吟：不了，我和他们不熟，去了不合适。

　　小谢斜眼笑：这么好说话啊？

　　小周沉默然后答：不想把你绑太紧，怕你有压力。

　　小谢肘击了下小周：你是不是吃醋了？

　　小周：……有点吧。

　　小谢很得意：我跟你说，其实你在我心里顺位已经排到这里咯，包括我爸妈。（比了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