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嫁(攻嫁) 第66章

作者:洛冰凌 标签: 种田 情有独钟 宅斗 穿越重生

  仅余的理智让乔应轩略过了自己那不能为外人道的心系之人,却拦不住他把自己家那些难念的经都给念出来了,且都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直到最后说了句‘你不用管我,自会有人来接……’,然后就醉倒的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

  青年默默傻眼的陪着乔应轩坐了半个多时辰,看着他絮絮叨叨跟自己墨迹那些个家长里短和他的各种悲催事儿,直到这人睡过去了都没能说上一句话,这种体验对青年来说太新奇,以至于最后他终是绷不住那淡定的表情而失笑出声。

  看着那好像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但却稚气难掩的大男孩,青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天知道他这辈子好像都没跟人做过这样堪称亲密的动作,毕竟他出生成长的地方,是那样一个冷漠残酷的世界。

  “会再见的……”

  虽然并不知道醉倒在自己眼前之人的名字,但已经知道了他那么多‘隐私’的青年,想要查到他的身份显然是易如反掌的。

  拿过酒坛将那剩余的几滴酒汁倒入了口中,青年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乔应轩的身上之后,转身离开了小楼。

  第二天,乔应轩在卢子健家的客房里醒来后,对着那件素白的织锦披风懊恼纠结了半天,最终不断催眠自己其实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才总算把自己纷乱的心绪给压了下去。

  之后的日子乔应轩依然照常的过着,除了与杨盈沫越发的‘相敬如宾’外,好像也就再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儿了,乔应轩偶尔也会拎着酒坛和食盒再去那个小楼看看,却始终没能再遇上那晚的人,于是他就会坐在那个临江的桌旁一个人吃吃东西喝喝酒,然后再给收拾利索了才离开,却是再也没有醉过。

  转眼,便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时,乾武三年的春天,新帝即位以来的第一次文考春闱,在二月初九正式开始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考贡士的会试同考举人的乡试一样,也是每场三天的连考三场,而因为考中贡士的如无意外都能通过殿试,只是会重新排名分进士等级,所以一般能通过会试的,就已经算是苦尽甘来,前途有望了。

  二月初九那天的考场之外,送考的马车几乎堵了大半的街路,无论是高门少爷还是寒门举子,此时都按规矩穿着单衣单鞋,提着各种用品排队等着检查入场,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素来面对举人老爷都要卑躬屈膝的官兵衙役们,都一个个腰杆笔直嗓门洪亮的无限风光,像是恨不得能在所有举子身上都搜出小抄纸条似的卖力检查着。

  在排队的人流之外,一辆早以停驻多时的外形素雅的马车门被打开,一身米色锦服的俊美青年先自己跳下了马车,随即转身依次抱出了两个金童一般可爱漂亮的小男孩,然后又扶着另一位穿着暗青色长衫的清雅男子下了马车。

  “卓卓,我都记得了,你就让我去排队吧。”

  乔应泽有些无奈的拉着一脸严肃的宫卓良的手,心里却是暖暖的说不出的熨帖。为了他今日的赴考,宫卓良早在半个月前便已经开始着手为他备好各种用品,真是无一处不精心,无一丝不贴心。

  “你要在里面待九天呢,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算了,既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让你量力而行的话你也不会听的,那就尽力给我考个好成绩出来吧,我在家里等着给你庆功呢。”

  仗着身高终于反超了乔应泽一点点,宫卓良微微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眼中是对他的满满的鼓励和信任。

  如果凭着乔应泽的才识学问还会落榜的话,那么不是科考舞弊就绝对是考官有问题了,宫卓良对此深信不疑。

  “爹爹、爹爹,我们也等着你!”

  已经五岁的乔闵言一手牵着宫谨贤的小手,一手抱上了乔应泽的大腿,笑的灿烂的小脸无比招人稀罕,而宫谨贤也学着他用另一只手抱住乔应泽,依然甜糯的也说了声等着后,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巴巴的看向了宫卓良。

  “你们乖了,这几天爹爹不在家,你们要好好听小爹爹的话,不许调皮知道吗?”

  乔应泽蹲下身在两个小家伙的脸蛋上一边香了一口,又得他们俩甜甜的回吻后,这才又站起来深深看了宫卓良一眼,然后由小厮拎着装考具和吃食用品的盒子候在一边,而乔应泽一个人站到了队伍里。

  宫卓良由着两个小家伙抓着自己衣摆跟在后面,自己则是随着乔应泽前进的速度也慢慢的往考场门口走,因为像他这样送亲人入考场的实在不少,所以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直到检查到了乔应泽的时候,那个查看他考牌的青年官兵先是一愣,然后顺着乔应泽看到了陪在不远处的宫卓良,他的眼睛顿时一亮,脸上也可疑的泛起了一丝红晕,然后他一下挤开旁边那个动作粗鲁的同伴,神情虽然依旧严肃,但动作却堪称温柔的请乔应泽脱掉外衫给他检查。

  乔应泽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前面诸位举子的‘惨状’他可是亲眼见到了的,而一到自己这对方却突然这么客气,还让他有些挺莫名的,但乔应泽当然不会在这时候去白痴的去问为什么,他配合的解开腰带并着外衫一起脱给对方,然后打开中衣的带子露出里面贴身的里衣,方便对方检查是否有夹层夹带。

  “外衣没问题。”

  那年轻官兵踢了踢同僚示意他们翻盒子的动作也轻点,再扭头一看乔应泽里面的衣服不禁讶然,同大家都穿惯了的那些单薄的布制或者绸料的宽松里衣不同,乔应泽身上的竟是一种贴身合体的样式,那官兵用手指捻了捻,发现似是上好的棉线合成粗股织成密密的料,比普通料子厚暖但又不会被怀疑有夹层,可见准备这个的人心思多活络了。

  那官兵一边搜着乔应泽的身,一边又忍不住偷看了宫卓良两眼,心道这可是活的宫大家和他相公乔大才子啊,我今儿个可是见着了,果然是一对神仙般的人儿啊!

  “……”

  看到那青年官兵与自己上辈子的‘粉丝’们十分相似的神情举止,宫卓良心道他可能是从乔应泽的名字上认出的他们,不禁在对方又偷看过来之时文雅亲切的扬起嘴角,于是在不一会之后,被检查完所有东西的乔应泽顺利进入了考场大门,当然了,在那些老兵痞的操作下,外人看不出乔应泽受了什么优待,可是对比一下其他举子的狼狈,坐到了自己考棚里的乔应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用具,神情那是一派的闲适啊。

  目送着乔应泽进去之后,宫卓良微笑着看了那个青年官兵一眼,然后转身带着孩子们登上马车离开。

  若说这一点放水的示好宫卓良并未放在心上的话,在后来知道乔应泽在考场中也多蒙他照顾之后,宫卓良却是承了这人的恩情了,当然了,他也不会傻的去担贿赂的名去直接答谢那个小兵。

  于是在考试结束的后某一天,当那个小兵踏入了他常去的梁择书坊分店时,就被那个他已经混熟了的掌柜拉到了客厅,然后将他的普通会员卡变成了高级金卡,于是宫卓良自此又多了一个死忠的铁杆书迷……这只是个小插曲,到这里打住不提。

  九天后,那辆马车再一次停在了考场的大门之外,宫卓良静静的站在门外,直到看到那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才快步迎了上去。

  “放心吧,我没事。”

  乔应泽看着那迎面而来的人心满意足的温然而笑,随即便放松心神软到在了宫卓良的怀里,闭着眼睛好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这一次,往后别想我再这么纵着你。”

  宫卓良心疼的摸了摸乔应泽明显瘦了一圈的脸,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直接横抱起乔应泽上了马车,然后隔开了两个扑过来要抱的小家伙,坐了下来让乔应泽能偎在自己怀里睡,而那人只是一直闭着眼睛浅笑,由着宫卓良把他摆来摆去……

  

  第89章 最终章

  

  之后的几天等榜时间里,乔应泽夫夫俩一个休养一个照顾休养的,轻松闲适的样子好像对成绩并不很惦记,反倒是乔应轩整日里巴巴的等着消息,显得比他哥哥都急。

  正好放榜那天是乔应轩值内班,他知道那些主考的官员会先把成绩供给陛下御览,所以早早的就跟同僚窜了班去领队巡御书房的殿院,而这一次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提前得到了准信。

  “奴才恭喜乔侍卫了。”

  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趁着换茶水的功夫,拐到与乔应轩约好的那条路上装偶遇,然后借着见礼的动作向他比了一个手指,巧笑着轻声恭喜。

  因着乔应轩的性子和善爽朗,即便是内侍太监他也以礼相待,所以那些年轻的小太监大多愿意与他亲近,年纪大一些的也有愿意照拂他的,所以乔应轩在宫里的日子倒也格外顺遂,就像今天这种锦上添花又没什么责任的小忙,小太监是很愿意帮的。

  “真是会元?谢谢小公公了。”

  乔应轩一见那小太监比的手指,心里顿时被喜悦涨的满满,他面上压制着笑容回了那小太监一礼,然后趁着擦身而过的功夫塞了块小金锭过去。

  “哥哥中了会元,太好了!”

  待到快步走到了园中的假山后面的小路,乔应轩兴奋的小声欢呼着挥了挥拳,但随即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周围有人,他一惊之下忙恢复了中规中矩的挺拔姿态,警惕的看向了自己的右面,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素袍的男子正站在假山边上,显是刚好从那边转过来的,而乔应轩还没来得及去看那人的模样,已经先被对方那素白袍子绣的龙纹上的爪子数给吓到了。

  “卑职参见忠亲王。”

  乔应轩无比恭敬标准的单膝跪地行了侍卫礼,小心肝突突的开始乱蹦起来,因着近两朝皇帝登基时都不平静,以至于如今朝中配穿亲王服侍的人除了两位年迈的皇帝他叔公外,就只有硕果仅存的前四皇子,如今的忠亲王一人了,而乔应轩刚刚一眼瞄到的对方的身形显然不是老者,所以唯一可能的人选就是……

  低头跪了半天没听对方应声,感觉到对方在看着自己的乔应轩暗暗叫苦,心道您堂堂的亲王爷钻什么假山小路啊,听说忠亲王素来宽厚和善,应当不会因为自己小小的失仪就治自己的罪吧?

  “皇宫重地,怎可这般肆意忘形,如若你今日冲撞了别的皇亲,一顿板子可是跑不了的。”

  四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忠亲王淡淡的开了口,语气虽然听不出喜怒,但语句中告诫提醒的意味却是十足,只是他垂着眼帘看向乔应轩的目光中,却隐含着一丝丝的玩味和笑意。

  “卑职谨记王爷教诲,谢王爷不罪之恩。”

  入耳的声音令乔应轩身形一震,已经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他想要抬头看看那人的容貌是否如同记忆中的一般,但碍于对方的身份终是不敢冒犯。

  如果不是那件披风还被自己宝贝一样的珍藏在书房柜子里,乔应轩几乎要以为那一天的记忆是做梦了,或者自己遇到的其实不是人,而是什么精怪妖媚,可乔应轩万万想不到的是,对方不只是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贵人……

  “起来吧。”

  眼见着乔应轩神情讶然,眼睛乱转着想抬眼看又不敢,忠亲王眼中的笑意更浓,但想到身后跟着的太监宫人,他倒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同乔应轩说什么,便只是不冷不热的叫他起来了。

  “是,谢王爷。”

  乔应轩借着起身的动作,目光顺着对方笔直的身形一路向上,飞快的瞄了对方的脸一眼,然后侧过身站在小路边形似恭敬的让开了路,而望着那人慢慢远去的背影,乔应轩的心脏急速跳动了起来……真的是他!

  听说忠王爷去年替太子巡查各地粮仓,如今刚刚回京,所以才没有再去那间小楼吗?那么……或许……

  “我在想什么啊,那是王爷,是忠亲王啊,怎么可能理会我这种平民,没怪罪我那时的失礼就不错了,还奢望能做什么朋友……”

  扶着脑袋无力的痛哼了两声,乔应轩苦着脸慢慢的向着院门方向踱了过去,刚刚的好心情已经被现实打击的一点不剩了,如今只剩下乌云罩顶。

  乔应轩不自禁在心里碎碎念,老天爷你竟是连一点想念都不给我留吗?

  不过这一次乔应轩显然错怪老天爷了,因为就在他的背后,那位高贵的忠亲王爷也正在转弯的时候侧脸看向他的背影,并且笑意直达眼底……又见面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三月初一殿试,只考时务策一道,乔应泽以会元之尊率所有贡士入金銮殿,并坐在大殿中最靠近龙椅的位置上。仰望着这个国家权利机构的最高点,乔应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未来的路,他会同他的卓卓一起,好好走下去。

  三月初二阅卷,天子赞乔应泽所思所想均乃利国利民之可行良策,钦点其为一甲第一名状元,次日放榜,一甲前三名着锦衣骑白马,簪花巡游都城,一时间万人空巷好不热闹,而比起另外两位人近中年的榜眼和探花郎,年轻俊雅的状元郎无疑成了所有人艳羡关注的目标,而同他的名字一起广为盛传的,还有他那位才名美名在外的男夫人,话本大家宫卓良……

  “小爹爹,爹爹在那里,爹爹在那里!”

  状元巡游的必经之地的一处酒楼包厢里,穿着喜庆的红绸锦袍的乔闵言指着窗口兴奋的叫,而同他一起趴着窗台看的宫谨贤也露出了大大的笑脸,向着下面缓缓行来的高坐在白马之上的乔应泽挥着小手叫爹爹。

  “看到了,你们小心点,别掉下去。”

  宫卓良见状忙一手搂住一个的腰,怕这两个兴奋的小家伙掉下去,然后目光顺着乔闵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见那人官帽红袍加身的俊美男子正骑着马慢慢走过来,一瞬间,宫卓良觉得自己的眼中好像只剩下了那一个人,只剩下了那个正深情的抬头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小爹爹,爹爹要去哪?他怎么不上来?”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小爹爹在发呆,乔闵言扬起小脸嘟着小嘴问了起来,他看到爹爹还在往前走,爹爹明明看到宝贝们了,怎么不过来呢?

  “爹爹要去赴琼林宴,他晚一点就会回家了,咱们回家等爹爹好不好?”

  因乔闵言的动作而回神,宫卓良笑着同将要行过去的乔应泽错开了目光,低头安抚的蹭了蹭两个儿子的脸蛋,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乔应泽慢慢远去的背影上。

  “小爹爹,贤儿和哥哥,晚上能跟爹爹们一起睡吗?”

  宫谨贤恋恋不舍的看着乔应泽走远了,回过头搂住了宫卓良的脖子软着声音撒娇,他觉得自己的爹爹们都好了不起,他好喜欢好喜欢爹爹们哦,不过爹爹们不总是陪着他睡,所以他还有最喜欢可以一起睡觉觉的哥哥了!

  “今晚不行,今天爹爹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明天好不好?”

  宫卓良笑眯眯的捏了捏宫谨贤的脸蛋,心道今晚你们爹爹可是属于小爹爹我一个人的……想到乔应泽刚刚那透着满满禁欲味道的高雅尊贵模样,宫卓良的心里真是充满了期待,之前一直顾及着他要考试,已经压了一个多月没做了,今晚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得让他穿着状元袍做,还得是在书房!

  “哦,好吧。”

  宫谨贤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往乔闵言身上一靠,搂着他胳膊暗暗的想,果然还是哥哥最好了,什么时候都能陪着我睡觉觉。

  “好,那咱们回家等爹爹去。”

  宫卓良说完就迫不及待的领着孩子们回家准备去了,于是乎,等乔应泽赴完琼林宴回到家时,等待他的就将是……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乾武四十六年,内阁辅政大臣,文华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正一品太傅乔应泽病逝……

  “应泽,生死与共,我们约好的。”

  床帏内,身着御赐正一品男诰命华服的宫卓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任由手中的酒杯从床帏下滚落了出去。

  乔应泽,和你在一起的一辈子,真的不够,如果可以,真希望咱们下辈子还能再遇,到时,换我娶你……

  “咳……咳咳……”

  像是要把肺子都咳出来似的,宫卓良在心里赌咒着,是谁告诉他那毒药能让人毫无所感的死去的,怎么他觉得自己就跟溺水一样的,痛苦死了!

  “喂!先生,你还好吧?”

  想要做人工呼吸却被喷了一脸水,梳着利落短发的英挺男子有点郁闷的站起身,接过旁边不停赔罪的轮船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毯。

  “你是……”

  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宫卓良有些充愣的坐起身看向旁边的人,那张熟悉的,属于二十几岁的乔应轩的脸就在眼前,但他身上穿的却是绝对不该属于他的衬衣和西装裤,还有自己所处的环境……蓝天、白云、大海和轮船?

  “先生您感觉怎么样?都是我们工作人员的疏忽,没有注意到您落水……”

  穿着海员服的男人替还是呆滞状的宫卓良围上毛巾毯,态度诚恳紧张的不停道着歉,身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级豪华游轮会所,他们今日出现这样的事件,可是严重影响声誉啊。

  “我……我是……”

  宫卓良的大脑一片混乱,心想难道自己是因为服了毒药而产生了幻觉吗?幻想自己回到了现代,回到了那艘豪华游轮上。

  可为什么我的幻想里出现的会是乔应轩,而不是……目光有些机械的四下转动着,直到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跟前,同样是自己所熟悉的,属于那人二十多岁时的清俊容貌,与不该属于他的中短发和休闲西装。

  “应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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