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X攻略X穿越 第49章

作者:颓 标签: NP 总受 穿越重生

  萧风炙顿了顿,声音带上干涩:“他叫、洛绎。”

  天界道依旧如石塑般立在原地,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萧风炙都没怎么见到那张诡异面具,他呆在客栈养伤,而诡异面具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些什么。

  然后有一天,那张半仁慈半狰狞的面具再次出现在萧风炙面前,将一张纸交给他。萧风炙接过认真地看下去,眼睛越来越亮。

  纸上写得很简单,只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西燕的神祭。

第54章 第九骗 神祭X潜入X相见

  西燕的神祭是十年一次的盛事,这是西燕人心目中最隆重的日子,没有之一。这日万人空巷,西燕所有城镇中设立的虚无神庙将举行巨大的祭祀,其中最隆重的当属国都白虎城——作为虚无神的降临之地,白虎城的祭祀将由西燕的国师负责,它也是神祭中最为关键的部分。

  在神祭中,国师将挑选出祭品,一般而言都是西燕王族的公主——她们纯净无暇,不务世事,并具有高贵的血统,必能取悦于虚无神。国师将亲自去“净化”祭品,直到祭祀的那一刻,经处理后的祭品将会被置于圣地的祭台之上,国师将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挖出祭品的心脏,将之吃掉——身为虚无神化身的国师食用了祭品的心脏,代表虚无神收下了祭品。接下来圣地的原主人将会出场,在东魏南秦北楚的称呼中,西燕的圣地又叫做万蛇窟,居住在这里的自然是各式各样的蛇。它们会吐着信子,蜿蜒地游曳而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将祭品分食而尽——这就是西燕的神祭,泛着一股宗教式的血腥残暴意味。

  为了赶上国师所主持的祭祀,早在数天前,白虎城就被络绎不绝的西燕人填满了,不得不封了城。萧风炙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西燕人,突然感到很可怕——那里,每个人都狂热到极致的神情,像是不小心在其中点起一丝火星,便会引爆整个白虎城。

  萧风炙不自觉地将目光转移到屋内,他的房间中同样坐着一位狂热的信徒,不同的是,西燕人信奉的是虚无神,而天界道信奉的却是神木。

  神木。萧风炙咀嚼着这个词,身为轮回教六大道主的他也仅仅只是知道:神木是轮回教的禁地,同时也是轮回教的起源,初代教主在神木那有了奇遇,从而创建了轮回教。能进出神木的唯有天界道,别说六大道主,连历任轮回教教主也只有在上任的时候才能进入神木一次。

  萧风炙不期然地想起,曾经他曾偷偷摸摸地潜入过禁地,那时候的他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蛮劲,越是禁止的存在越是好奇。那次经历总的来说就是……不记得了,前一刻他还走在禁地中的树林中,后一刻他就躺在了他的床上,脑中一片空白。无论萧风炙怎么回忆,空白还是空白,这件事唯一给萧风炙带来的影响便是他老实了很多,再也不对禁地抱有妄想了,脑中的空白隐隐有人对他说过:别再来了——

  “萧道主?”

  萧风炙瞬间回神,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的目光过于长久了,他抓了抓头发,打着哈哈:“好多人啊……不过人越多越好,方便了我们行事。”

  黑白分明的面具静默不动,却冰冷地表达了他的认同。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未时。”

  萧风炙再次看向窗外,国师府的方向。他的心跳开始异常,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鼓动和奇妙预感。

  “要见到你了吗……”

  萧风炙念出了那个名字,无声的。

  ***

  白诩翊靠在笼子边,仰着头,一金一黑的眸子沉沉地倒影着猎物的影子。他的银发湿漉漉地粘在颊边,腮边和眼角泛着粉红,在那苍白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异样的淫妖。

  “好好夹住。”蛇喑哑晦暗地道:“可别弄掉了。”

  在他的身上,坐着——准确来说是吊着一位赤裸青年,双手交错绑在头上,被一根金锁链细细地吊着,锁链长长的另一端正握在白诩翊手中。青年垂着头细细地喘息着,他屈着膝盖坐在白诩翊的下身上,两人紧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一条银蛇的纹身饶着青年的腰部蜿蜒而上,伴随着青年的喘息在黑暗中魅惑地晃着。

  “呀……!”

  青年小小的惊叫起来,却是白诩翊轻轻地拉下手中的锁链,这就导致了青年被吊起的力度加大,青年不得不收紧了膝盖,使自己跪起来而显得不那么难受,两人之间被稍稍拉开了一点缝隙。

  白诩翊一点一点地拉下锁链,青年不得不一点点起身,黑暗中除了锁链的声响便是一片暧昧不明的水声。白诩翊感受着自己一点一丝脱离那温暖细腻的包裹,听着自己搅出的那片水声,眼中一片晦暗难辨。

  “好好夹着。”蛇阴阴柔柔地笑着:“如果弄掉了……我会惩罚你。”

  青年的脸涨得通红,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他用力收紧下面,焦躁地晃动着腰部,像是在祈求着对方不要将埋在他体内的东西拔出去。因为他的动作,两人的呼吸都越发地沉重了。

  “洛绎,你在渴求我么?”

  青年拼命地点着头,他湿润着眼,全身都泛着粉红,映着那条银蛇越发鲜明。白诩翊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拉下锁链,他很喜欢青年那种渴求的姿态,他感觉到小穴带着无尽的挽留和不甘用力地收缩,即使那力度甚至让他感到疼痛,但他越发地兴奋了。

  “不……啊……”

  随着锁链的提升,白诩翊的阳物轻轻抵在洛绎的穴口,只要白诩翊再下拉哪怕一毫,两人就会啵地一声分开,洛绎轻轻颤抖着,恐惧到极致。

  而这时,白诩翊停住了。蛇歪着头,看着猎物那颤颤巍巍搜索的小口,像是挠痒般地裹在他的龟头上,毫无自觉地引诱着它的深入。

  “啊!”

  洛绎的呻吟卡在喉咙里,在那一刻,白诩翊突然松手,毫无准备的洛绎直直坐了下去,重力的加速加上阳物摩擦肠道的刺激让他在那一刻就射了出来。青年无力地瘫在白诩翊身上,过于的刺激让眼泪从闭着的眼睛流出来。

  白诩翊看着那闭合的眼睫在微微地扇动着,似是受到蛊惑般伸出手贴上,湿润的触感在掌心中扩散开来。

  蛇缭绕了上去,缠住他的猎物,抵死缠绵。

  “洛绎……”白诩翊用舌头舔着洛绎的耳垂,蛇吐着信子:“你里面好温暖。”

  “可我为什么还不满足呢?”沙哑的声线在黑暗中模糊化开。

  没人回答,白诩翊看着怀中昏迷的所有物,如玩偶一般精巧,如傀儡一般听话,突然感到一瞬间的迷惑。

  他——

  “国师大人,”门外传来小厮恭敬的叫唤:“时辰已到。”

  白诩翊披上衣袍起身,在离开的那一霎那,他再次看向笼中锁住的囚兽,那人一生凌乱淫色的痕迹,闭着眼蜷成一团睡得很沉,眼底尽是被疼爱后的疲惫。

  那是错觉吗?

  ——他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

  入目即是一片白色。岩石的白色,衣服的白色,日光的白色,交加成一片冰冷的刺目。

  神祭在申时举行,但自午时起便有西燕人陆陆续续来到圣地,末时祭坛周围的空地已经被数不清的西燕人满满当当地占据了。他们身着一种翻边的白衣,衣领衣袖衣摆上涂满了晦涩的灰色符号,每个人的神情都是狂热的,却什么声响也没发出,怪异地显现出一片死寂,拥挤的圣地只能听到西燕人在烈日下沉重的喘息。

  西燕人热烈地注视着高高耸起的祭坛,平滑的石台上躺着一名盛装打扮的女子。白色的衣袍铺散开来,却没有多余的花纹,那晦暗奇异的符号全刻在女子的身上,层层叠叠,冰冷而妖异,衬着女子无神的双眼,更显诡谲。

  整个场面显现出一种压抑的张力,像是炮竹爆发的前一秒。燕乱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那根导火线是什么,西燕的皇族在对方面前也只不过是被引爆的一片小小的灰烬。燕乱的目光转移到祭台之上,他认识那个祭品,准确来说那个女子可以算得上是他的表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喜欢湿润地看着他的眼睛。

  但那又怎么样?燕乱用手遮住眼睛,微带点痴狂意味地笑着:在那个人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飞扬的白袍在空中翻卷,厚重的兜帽遮住了那人半大张脸,露出一张精巧苍白的下巴,长长的银发顺着脖颈流下,和服饰上的银片同时折射着太过耀眼的日光——那人一出现,便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西燕人睁大眼睛,吐息变得沉重,空气开始鼓噪、加热、沸腾,逐渐接近临界点——

  “国师大人——!!!”

  萧风炙扭头望向西面,那边传来的欢呼声连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那直入云霄的狂热呼叫与国师府的静谧形成强烈反差,这种违和感让萧风炙面对近乎死寂的国师府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萧风炙回头,他的同伴已经处在左上方,望过来的面具黑白分明,明显在等他。萧风炙挠了挠微带点黄色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跟上去。

  这次潜入相当成功,为了维持神祭的运转,国师府绝大部分力量被派出去了——或许他们太过自信,没有人能破开那诡谲变幻的机关和阵法,国师府可是虚无神庇护的地方!

  萧风炙吃过国师府的苦头,自然明白它的厉害,本来他还做好有一番苦战的准备,然后现实告诉他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过程和结尾——天界道像是无所不知的,那人比西燕的国师还像这里的主人,在天界道的带领之下,那些邪门的陷阱和机关一次都没有触发过,让萧风炙吃尽苦头的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萧风炙看着那领路的白色背影,感到深深的忌惮——幸好,他是同伴。

  天界道时不时地停下,认真地注视着飞在他身边的一株微草——那真的是一棵草,萧风炙指天发誓,开始他还以为是一种蛊虫,待他看仔细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虫子,而是一株植物:青色的叶颈在空中细细扇动着,一缕黑丝细细地绑在中央,像是一根不起眼的尾巴。

  萧风炙隐隐记得他在轮回教的一些秘籍上看过它的介绍,这种草专门用来寻人的,只要将人的头发绑在上面,无论天涯海角都会逃不了它的追踪。

  天界道说这样能找到那个人,萧风炙心底的疑惑越发浓厚,那个人明明就只是一个假设的存在,为什么要出动这样的一株植物?

  白色的背影挺住了,萧风炙回过神来,发现那株植物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一扇门上。萧风炙不用认真去辨别就能感受到屋内有一个人,没有丝毫武功。

  萧风炙对诡异面具打了个手势,他灵活地爬上房顶,认真辨别了底下人的位置,寻了个角小心翼翼地切开一块圆孔,向下望去。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站在西南角,垂着头似乎在愣愣地看着什么。因为角度的问题萧风炙看不到少年的脸,他稍稍转了个方向,也只能勉强看到少年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圆环,上面斑驳着血色的痕迹,完全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少年就一直那样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圆环,萧风炙呆了一会儿,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能看到抓着圆环的手用力得近乎发白。萧风炙等不下去了,他思量一会儿,确定自己能在少年反应过来前彻底擒住对方,便向无声无息跟在他身旁的天界道做了个手势,跳下屋子猛然闯进房间!

  少年听到声响惊异回头时,萧风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结果毫无悬念,被点了穴的少年僵在原地,萧风炙心有余辜地看着少年,刚刚他猛然看到少年那张近乎融化的脸,手抖了抖差点没点着穴。少年的反应也很奇特,听到声响时第一反应不是回头,而是将手中的物体迅速收回衣服里。

  鬼面少年睁大眼看着萧风炙和诡异面具,几近融化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萧风炙强迫自己去认真看着少年的鬼面,细细捉摸那张脸的原貌,试图找出“那人”的影子。萧风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天界道的行为打断了。

  天界道人一进屋子就在四处摸索着什么,那株微草晃悠悠地停在一面墙上,萧风炙看了几眼完全不知所终,他刚想回过头来去审问鬼面少年,却看到少年近乎惊恐的视线。

  喀嚓——

  极其微小的声音,萧风炙看着那凭空出现的小门思绪一度中断。这栋屋子从外观上来看并不大,萧风炙完全没有想过它还有空余的地方再造一个暗室。

  在萧风炙呆愣的时候,天界道已经毫不迟疑地踏入小门,植物轻飘飘地飞在他身边。萧风炙有些迟疑,在扫到鬼面少年近乎绝望的目光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提起少年跟了过去。

  踏入小门便感到一阵湿热,夹杂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让人懒洋洋地只想沉醉于这芳香中不再醒来。萧风炙皱起了眉头,进入门后他才感觉到暗室中居然还有一个人的气息,这暗室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居然能隔绝他的感官。

  萧风炙很快就追上天界道了,天界道站在阴影中,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金笼子,天界道低下头在细细地看着什么。萧风炙来到天界道身边,他的目光顺着那晃悠悠地穿过笼子的植物落在了笼子中央的一个物体之上。

  那是一个人,浑身赤裸地蜷缩成一团,莹白的皮肤上满满的是被疼爱后的紫青痕迹,一条银蛇印在腰身上,在黑暗中淫色地勾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似乎察觉到入侵者的到来,笼子的人颤了颤,缓慢而吃力地抬起了头。

  萧风炙看着那张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直至那张脸的每一处弧度都落入了他的眼中。萧风炙僵在原地,如堕冰窟。

  这是一场梦魇,可他为什么是醒着的呢?

第55章 第十骗第十骗 梦魇X审问X遇袭

  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僵硬,笼子里的人呆愣地看着笼外的三人,鬼面少年被点了穴站在后方,萧风炙怔怔地站在原地。在场人中唯一自如的便是被诡异面具掩去表情的天界道,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天界道蹲下身子,向笼内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笼内的人,银白的奇异衣服连手指都包裹起来,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着冷光。

  笼内的青年盯着那越发接近的手,低吼惊叫地向后退去,俊秀的脸上一片恐惧和不安,像只被入侵了领地的幼兽,拼命想要将自身隐在阴影中不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那种胆怯畏缩的神情深深刺痛了萧风炙的眼,那副姿态与记忆中那张下意识要去遗忘的脸重合起来——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见到传言中被季教主带回来的小倌时,萧风炙同样被风锁云的惊世之姿所惊艳,残余的理智将萧风炙的视线勉勉强强地从那片冷艳上挪开,于是萧风炙终于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沉默地站在风锁云的身后,就像是一个注定被忽视的影子。意识到萧风炙的目光,那人胆怯地畏缩了一下,似乎想要将自己塞入风锁云的影子中不再出来。

  就像是眼前的人一样——无论是姿态,还是相貌——

  “洛绎——”

  等意识到的时候,萧风炙已经紧紧挨在笼子边缘,他用力抓着栏杆,死死地盯着笼子中间的青年——因为笼子是圆的,所以青年只能畏缩在笼子中央颤颤巍巍地蜷成一团,努力加大到笼子边缘的距离。

  “洛绎——”萧风炙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居然会大声喊出那个诅咒般的名字,他抓着栏杆,情不自禁:“是你的什么人——”

  笼里那个顶着一副与“那人”三分相似容貌的青年抖了抖,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小猫似地弱弱叫着一个名字:

  “白、白……诩翊……”

  声音中充满着恐惧、无助和依赖。

  “白诩翊……”

  无论萧风炙怎么叫唤,青年只会蜷缩在笼中发抖叫着西燕国师的名字。萧风炙气急地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影子,恨不得冲进笼子里将青年揪出来狠狠拷问。他饶着笼子走了一圈,试图找出打开笼子的方法。

  金灿灿的笼子坚固异常,它的造型相当奇特,没有门,一条条的栏杆形成完美的对称——制造这个笼子的人好像完全不想将笼子里的囚徒放出来似的。如果有门和锁还好,这意味着至少会有缝隙,开锁这活儿萧风炙不敢说精通,但好歹可以试试。可这完全对称没有门的笼子完全绝了萧风炙的念头,这种笼子一看就只能用机关启动。萧风炙最后走向鬼面少年,沉着脸,再没了以往笑嘻嘻的摸样。他解开了少年的哑穴:

  “这笼子怎么打开?”萧风炙的指尖按在少年的天柱穴,没有多说一句却将威胁体现得淋漓至尽。

  鬼面少年瞄了笼子一眼,异常配合地回答,他一向懂得斟酌形势。

  “只有国师大人才知道怎么打开笼子。”鬼面少年没有躲开萧风炙的视线,又加上一句:“这里只有国师大人能进来,小的只能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