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 第144章

作者:醉又何妨 标签: 甜文 强强 爽文 穿越重生

  这小子还在这叹息别人命不好,其实他原本应该拥有比盛栎更多的宠爱和骄傲,但却不得不辛苦地长大。这事要是摊到白亦陵身上,陆屿相信,绝对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陆屿道:“往往越在乎什么,越留不住什么。恕我直言,你这个二姐呀,太好面子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要给严严实实地捂住了。起初她的身世是这样,这回遇到小混混,也是上来就要把人给打死,要是先稳住他们,回府再告诉家人,何至于此?”

  他平常吊儿郎当的,其实看事情看人都很明白,白亦陵也没什么可说的,叹了口气。

  陆屿恢复人形坐在床边,搂住白亦陵的肩膀亲了他一下,笑着哄道:“行啦,嫁都嫁了,她自己选的路,总得有个法子把日子过下去,你跟着感慨什么?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见一面的。”

  白亦陵道:“我记得我好像是今天早上刚从宫里出来的吧?”

  陆屿道:“之前欠了两个月的份,哪是那么容易还清楚的!当了皇上真不方便,我想时时跟着你,还得变狐狸……”

  他说到这里,忽然听见外面脚步声响,一个丫鬟的声音在外面说道:“四公子,府上来了几位客人,说是找您的。”

  陆屿吓得一下子又变成了狐狸。

  白亦陵忍不住笑了,说道:“我知道了,是谁?”

  丫鬟道:“是北巡检司的几位爷。”

  这个时候正是午饭时间,找他能找到这里,一定是有事,白亦陵整了整衣服,带着狐狸迎了出去,还没见到人,忽然听见不远处的花园里面传来一阵哭嚷。

  白亦陵停下脚步分辨了一下,皱眉道:“是迎儿。”

  陆屿道:“先去看看。”

  一人一狐循着哭声追过去,发现园子里面站着三个小孩,盛迎的辫子散开了,正站在旁边哭,盛源和周高怀那个大侄子周晔原本在打架,刚刚被侍卫们拽开。

  见到白亦陵过去之后,下人们连忙行礼。盛迎哭着扑进他怀里,盛源也跟着跑过来。

  白亦陵搂着盛迎,给她擦了擦眼泪,又检查了一下盛源胳膊上的一小道血痕,见没什么大碍,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连忙小声跟他解释了几句,原来是白亦陵离席不久,盛源和盛迎觉得无聊,就也跑出来到花园里玩,过不久,周晔跟过来了。

  他们身边原本有伺候的下人跟着,但是见三个孩子就钻在园子里面跑来跑去,玩的挺高兴,大家也就没太着意盯着。结果玩了一会,周晔突然看见盛迎辫子上编的玉坠好看,就冲她要,盛迎说是小叔刚刚送的,不肯给,周晔在家霸道惯了,当下竟然自己上手,一把将玉坠从盛迎头发上拽了下来。

  盛迎被拽的很疼,一下子就哭了,盛源顿时大怒,两个男孩就动起手来。

  陆屿帮着白亦陵哄孩子,用耳朵上的绒毛蹭蹭盛迎的脸,又叼着将刚刚摘下来的花戴在她的辫子上。

  盛迎破涕为笑,把一直装着的绢花拿出来,夹在狐狸耳朵上:“小狐狸也戴花花!”

  陆屿:“……”

  行吧。

  白亦陵的火气也有点压不住了,指着盛源胳膊上的血痕道:“这是什么划出来的?”

  盛源道:“小叔,那个胖煤球拿刀砍我!”

  周晔气道:“你才是胖煤球!”

  说完这句话,他见白亦陵朝自己走过来,也有点害怕,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你、你要是敢打我,我也扎你!”

  他手里竟然真的拿着把匕首,也不知道周家人是真的敢把这东西给孩子玩,还是周晔自己偷的,白亦陵随随便便一伸手,直接把匕首给抢了过来。

第136章 皇上驾到

  周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后立刻冲上去想抢:“你干什么抢我的东西, 还给我!还给我!”

  白亦陵按着周晔的脑袋, 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弯下腰用匕首柄拍了拍他的脸,笑眯眯地说:“小孩,你要是再敢乱玩刀子欺负人, 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他虽然带着笑意, 但满脸都写着“凶神恶煞”、“地痞流氓”八个大字, 周晔吓了一跳, 随后“嗷”一嗓子就哭了。

  他干脆顺着白亦陵的手劲坐在地上, 两腿乱蹬, 哭嚎道:“大人欺负小孩了!大人欺负小孩了!你打我,我要告诉我阿公阿嬷, 让他们回去打二叔, 打二婶!”

  白亦陵挑眉:“你说什么?”

  周晔道:“你不听话, 二叔二婶也不听话, 你们就是欠踹!”

  白亦陵最后一点耐心都被这个熊孩子耗尽了。

  他自己就是办案子的人, 知道凡事不能只看表象,要讲究证据, 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刚才纵使因为侄子侄女受了委屈有点生气,也没有上来就责怪周晔,而是同样询问他“为什么要抢东西”, 生怕错怪了孩子。

  可是现在看周晔这幅德性, 什么都不用怀疑了。

  就像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可以理解周家人的局促或者贪婪, 毕竟出身贫困不是错误,盛栎自己选择了这样的人家,盛家也不是不肯接济。但通过周父周母的作为,以及对周高怀的态度,能让人看出来,他们不单想逼迫盛栎来向盛家人要好处,甚至对周高怀这个光耀门楣的亲生儿子都呼来喝去,反倒更偏疼周大哥一家。

  这种偏心眼白亦陵领教了很多年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当然,确实有些父母潜意识里都会有种“劫富济贫”的思想,家里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越是出息,他们反倒会对另一个越是心疼愧疚,想要补偿,但周父周母做的实在太过。

  现在也是这样,周晔一个孩子,被欺负了之后居然能喊出来让祖父祖母“打二叔打二婶”,绝对是听见了大人的话学的。

  这个时候宴席刚刚结束,大家原本都散开了,周晔的嚎啕大哭声太有穿透力,顿时吸引了不少人过来。首先到达的就是周父周母,以及周晔的生母周大嫂。

  周高怀和盛栎夫妻也跟在后面匆匆而来,看来这五个人正在不远处说话,周晔本来是跟着他们一块过来的。

  几人说话的时候就产生了一些不愉快,正在争执间,便听见了周晔的哭声,连忙匆匆赶来。

  周母眼中没有别人,一过来就看见自家的宝贝孙子满身是土,可怜巴巴地一个人坐在地上哭,旁边盛家又是少爷又是护卫,结果站在那里看着孩子哭,连哄都不说哄一下,立刻心疼坏了,过去一把抱住:“阿晔,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跟阿嬷说!”

  周晔一边哭一边指着白亦陵,说他打自己的脑袋。

  还没等别的大人说话,盛源先不干了,冲他吼道:“胡说八道!是你这个煤球先欺负我妹妹的,还弄坏了妹妹的玉坠子,小叔才没打他!他撒谎!”

  周大嫂心里咯噔一下,瞥眼便看见了地上碎裂的玉坠,刚才的火气又变成了担忧。这破孩子,怎么能把东西弄坏!盛家这么有钱,随便坏点什么让她们赔,她们就得倾家荡产啊!那是玉!能便宜么?

  周大嫂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冲白亦陵道:“我不知道什么玉不玉的,反正你打了我儿子的头,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我跟你拼命!”

  周晔立刻哭叫道:“娘,我头好晕,头好疼!”

  “这、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活了!”周大嫂也跟着一起哭嚎,冲过去向着白亦陵说道,“青天白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母一看周大嫂敢冲着白亦陵这么闹,脸都吓白了,下意识地就要去拉她,但转念一想,这事他们不能服软,盛家固然有钱,但却是抠得很,他们在宴席上废了那么多的口舌,对方愣是不给钱也不给官,万一认了错,真的让他们赔东西,他们绝对赔不起。

  索性就让儿媳妇这么闹一闹也好,两边都有错,事就过去了。

  周母这样打算着,心里又害怕周大嫂闹的太过分,把白亦陵给得罪了,于是推了推她旁边的盛栎,让盛栎说话。

  盛栎总算开口了,却是蹙着眉冲周大嫂道:“嫂子,你别闹了,周晔爱闯祸又总是撒谎,你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吗?我小弟不可能真的跟他动手,你这样没得丢人。”

  她说着呵斥旁边的下人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拉开!”

  周母听见了盛栎的话,简直都要气炸肺,她算是恨死这个不服管的儿媳妇了。

  在周母的想法中,盛家人她是惹不起的,但不管怎么说,盛栎嫁过来了就得管她叫一声娘,就是她的儿媳妇,理应以夫为天,婆婆叫她跪着,她都不敢站起来。

  结果这个死丫头,仗着家里有钱有权,就看不起婆家,今天在席上她一句都不肯帮忙,就让周母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竟然还向着她弟弟说话,说自己的宝贝孙子爱闯祸爱撒谎?

  嫁都嫁过来了,那就是他们周家的人,她还想翻了天不成?

  那边周大嫂下不来台,周晔哭的可怜兮兮,周母气的要命,忍不住推了盛栎一把,口不择言地说道:“你这个小贱人,说什么呢?知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媳妇,该向着哪一头说话?”

  这一下谁也没想到,周高怀连忙扶住盛栎,将她护在身后,气道:“娘,你干什么?”

  周母见他还护着媳妇,更生气了,还要打周高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别以为……”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白亦陵冷着脸,一把架住了手腕。

  “干什么呢?统统都让开!”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呵斥,盛知同数名身穿侍卫服的年轻男子快步走来,个个腰间佩刀,步履生风,正是特意来到盛家找白亦陵的卢宏等人。

  他们来的也是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白亦陵将一个妇人甩开,还有另一个较年轻的,正冲着他哭闹,于是秉持“指挥使做什么都是对的”的原则,众侍卫快步走到白亦陵身边。

  卢宏拔刀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此造次!”

  随着他的喝令,周围一圈人齐齐亮刀,将周母和周大嫂围在了中间,甚至连在旁边哇哇大哭的周晔都没能幸免。

  这阵仗未免有些太大了,两个女人瞬间吓得面如土色,抖得几乎站不住,一动也不敢多动地给推搡到了旁边。

  卢宏转身,询问地看了白亦陵一眼,两人多年共事,早有默契,接触到白亦陵的眼神之后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举着刀大声道:“六哥,是不是这两个娘们气你?兄弟们给你出气!”

  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亦陵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二姐,你们几个刚才在这里说什么?”

  盛栎淡淡地道:“婆母说家中有几个姑娘想入宫做宫女,让我找你说一说,我没答应,她有些不快。”

  白亦陵道:“姑娘进宫当宫女不成,你儿子若是向来当太监,我倒是使得上一份力。”

  盛知本来正心头火起,听到这话又忍不住想笑,连忙一抿唇,重新将脸板起来。

  周母被刀子指着,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被砍成碎肉,见盛知脸色也不好看了,连忙瑟瑟发抖地辩解道:“这、这……婆婆教训儿媳妇,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栎娘不懂事,我当长辈的动手打两下,也、也没什么,大家都是亲戚,你们怎能拿刀指着我!”

  盛知冷笑道:“我镇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岂是尔等这般的山野村妇就能够上来攀亲带故的?你自己偏心眼,却还想让儿子儿媳孝顺,一边占着人家便宜一边喊打喊骂,难道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要不是看在瑜信栎娘的份上,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跑到这里来摆谱!”

  他的话好像一记记毫不留情的大耳光,周母和周大嫂的脸上都火辣辣的,连见势不对连忙缩到一边降低存在感的周父都涨红了脸。

  周高怀心里很是难受,动了动嘴,看看盛栎,又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他知道是妻子受了委屈,盛家人也是在为自己夫妻抱不平,于情于理,他不该在这种情况下替父母说话。

  盛知和白亦陵对视一眼,都想着差不多吓唬吓唬就算了,这事的起因也不过是孩子们打架,现在他们帮盛栎和两个孩子出了气,也没必要再跟这帮人闹下去。最好等周父周母走了,再好好跟周高怀谈一谈,大不了多给点银子养着他们,只要两边能够少来往就是最好的。

  兄弟俩正想着,周晔忽然扯着嗓子喊起来:“我阿嬷和娘都说了,要把表姐送进宫去当贵妃!当皇后!到时候表姐就让皇上把你们都杀了!”

  周围忽然一静,周母只觉得脑袋轰然一下,没想到她们悄悄说的话都被孙子给听去了,居然还这样不管不顾地嚷嚷出来。

  甚至连旁边的下人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一家子,联想到刚才盛栎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家人表面上是让盛栎通过白亦陵安排几个姑娘去宫里当宫女,其实打的竟然是撬白亦陵的墙角,勾引皇上的心思。真是既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无德无耻。

  连周高怀和盛栎都不知道这件事,气的简直都哆嗦了,也幸好是盛栎压根就没答应,不然人要是真的进宫闹出什么事来,他们都不好做人。

  周父感到众人鄙夷、讥讽、嘲笑的目光,简直无地自容,冲上去一脚把周晔踹倒在地,也不管那是他宠爱的大孙子了,怒骂道:“胡扯什么,再敢嚷嚷,我他妈打死你!”

  周晔疼的要命,刚刚咧开嘴,白亦陵突然喝道:“不许哭!”

  他说着看了周晔一眼,眼风如刀,顿时将顽劣的男孩吓住了。

  白亦陵这才将目光转回来,打量着周父周母等人。他甚至还笑了笑,缓声说道:“二位好筹谋啊。”

  周大嫂连忙道:“不是我!我没说,那是孩子胡扯的,我……”

  白亦陵不等她说完:“武明!”

  左边那个押着周大嫂的侍卫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个耳光,直接抽刀就架在了周大嫂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娘的,你算什么东西,再冲我们指挥使大喊大叫一个试试?!”

  周大嫂面颊剧痛,嘴角都被打出血来了,周母被那刀光晃的心头发慌,浑身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白亦陵淡淡道:“说没说?”

  周大嫂这辈子头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以为承认了就会被砍头,又恨又怕,几乎发狂,拼命挣扎大叫,索性指着白亦陵喊道:“你一个男的,又不能生孩子,霸着皇上就叫……就叫奸臣!摆什么谱,我呸!”

  武明又给了她两个耳光,便要拿布将她的嘴堵上,手腕却被一只手挡了一下,有人在他身边说道:“慢着。”

  武明眉毛一立,刚要说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还敢蹦出来拦他,结果一抬头张大了嘴,然后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

  “臣武明见过陛下,陛下龙体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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