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龙印 第23章

作者:黑糖煮酸梅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生子 穿越重生

魏昭感到天旋地转,沉响之后天地倒转。脚下活板砰然合拢,荒野的景象消失不见,周围毫无生灵气息,头顶上无比空旷,像置身于一座高塔之中。

他们并未下落。

所有人的脚至始至终贴在活板上头,然而从地上转到地下后,上下颠倒重力旋转,竟让他们重新“脚踏实地”了。他们踩着地面,头上弯曲的小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到了。”云角老鬼道,率先迈步,“走吧。”

从刚才站成一个圈,到现在错落地在宽敞的大路上前行,另外四组都微妙地远离了黑鸦道人和他揽在怀里的鼎炉。带着乾天谷公良至这块难啃的骨头,就像抱着块声名显赫的招牌,让其他魔修对他心怀顾忌,对他保持距离,要用到炮灰时等闲也不会把注意打到魏昭身上,这正是魏昭想要的。

欢喜宗和天下的大多魔门一样,个中成员心怀鬼胎,遇到这种非得齐心合力探寻的宝地,全都又怕其他人实力太弱连累了自己,又怕别人实力太强最后黑吃黑。魏昭对欢喜宗十分满意,此处只要鼎炉像样就已经展现了实力,省得还要伪装出黑鸦真人露上一手。此外还有个和正事无关的好处,大概只有在这种地方,他才能光明正大牵着公良至走。

……对他来说黑羽覆体已经算很光明正大了。

螺旋状上升,或者按照正常的方位来说,螺旋状向下的阶梯边亮着一盏盏琉璃灯,这便是欢喜宗祖师建造的地塔。魏昭很有闲心地四处打量,看着琉璃灯长明不灭,灯焰如豆,却能照亮方圆数米的道路。

转灵真君的地塔也是一处能排的上号的有名洞府,在主角萧逸飞出生前已经毁了,与之有关的是主角的佩剑。萧逸飞金手指无数,要把他得到的法宝排个先后,其中排名第一的无疑是女主和她化身的龙珠,佩剑则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位。

剑原来的主人名为青剑娘子,她在爱上萧逸飞后以身合剑,让佩剑重铸,成为了与主角的体质功法无比匹配的命定之剑。主角曾意外卷入青剑娘子的心魔,在其中旁观了她得到佩剑的过程。魏昭有这攻略在手,参加这次探宝,完全是小菜一碟。

至于这里没有以“青剑娘子”为号的修士?

魏昭环顾周围,打头阵的是云角老鬼,他依然盘腿而坐,怀里抱着的少年身上长出两根长得怪异的肉足,在地上蜗牛般蠕动;鸯娘子抱着僧人的胳膊,小鸟依人地粘在他身上,青绿色的指甲在他胸口上划来划去;临水仙子与道姑手挽着手前行,道姑脸上似有挣扎之色,被临水仙子亲了一口,目光又变得涣散了;黄甲尊者抓小鸡似的掐着美貌少妇的后颈,少妇被推搡着前行,眼中的不甘一闪而逝。

魏昭的目光长久地落在那个本名青媚娘的少妇身上,直到黄甲尊者似有所觉,往他身上瞪了一眼。魏昭收回目光,在心里笑了笑,觉得世间事果然向来无常,正道少侠能变魔头,凡人鼎炉也能逆袭,可惜便宜了主角——好像全天下的天之骄子遇到主角都得让路。

灯火跳了一跳。

鹅黄色的灯焰不知从何时开始,色泽变得红润起来。这灯焰红得说不出是个什么颜色,不深不浅,不浓不淡,却极其招人喜欢,让人格外想往上面看。

第一个中招的是毫无修为的少妇青媚娘,她的双眼直直盯着一侧的火光,看着看着就目光呆滞起来。又走了没多远,雷音寺的僧人浑身一震,脚步停下,面色不断变换,不多时却更加丑态百出,抓着鸯娘子的肩膀就啃了上去,亲得她咯咯直笑。

第一个关隘已经开始了。

黄甲尊者身上腾起一道黄烟,沙尘将青媚娘笼在其中,托了起来,他牵风筝似的把她向前拉,面色毫无变化。临水仙子取出一支形状怪异的横笛,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声音如泣如诉,落到她和道姑身上的光线仿佛落入了翻腾不止的海中,折射出波动不断的光影。云角老鬼毫无异样,只有仔细盯着他瞧,才能看到不断有红色光点在他周围亮了又灭。

“莫要胡闹,速战速决!”他转头对鸯娘子呵斥道。

鸯娘子哼了一声,周围飘起无数道粉红色绸带,绸带边缘像是融入了光芒当中。僧人终于能迈动脚步,但这么一拖,他俩也落到了队伍最后,与魏昭并肩。鸯娘子状似惊讶地咦了一声,刚想开口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极端危险的感觉让她匆忙向前掠出几丈,惊魂未定地向后看。

无数黑气龙蛇般飞舞不休,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仿佛红色的灯光一照向那里便被吞噬了一般。黑鸦道人喑哑的声音从中传出来:“如何,可探明了虚实?”

“黑鸦前辈说笑了……”鸯娘子干笑道,快步走到队伍最前面去了。

刚才有意无意往最后扫去的神识都收了回去。

在没有堕落成靠采补之道讨生活的魔修之前,欢喜宗曾是红尘道的分支。地塔下九千九百九十九盏琉璃灯中有九十九盏红尘灯,能唤起修士身上未尽的红尘。这是极其高明的功法,甚至能与如今水月观的问心路相媲美。在这儿的四个魔修当然没能耐硬挨过红尘灯,但这本来就是转灵真君给红尘道的徒子徒孙行的方便,他们的功法有一分红尘道的传承,就像拿着钥匙开门,第一关根本不是问题。

魏昭没有红尘道传承,他只能用世间恶念勉强模拟一下做个弊,相当于拿撬棍开锁。门虽然能开,但难免产生一点小问题。

不大,只是一点小问题。

公良至看着前方,奇形怪状的魔修与鼎炉们身上如今一个个身姿矫健,容貌端正,穿着乾天谷的道袍。他看到师傅走在最前头,偶尔回头看一眼,面上带着对徒弟们的自豪。他看到大师兄与二师姐走在不远处,彼此交谈,面色轻松。他看到一些师弟师妹跟得正紧,满脸笑意,就像曾经乾天谷参加什么盛典之时。

他低下头,在自己身边看到一双熟悉的腿,不用转头也知道,他会在旁边看到谁。他抬头,看向前路,目不斜视。

而魏昭看着前面,嘴角抽了抽。

他看到——

穿得黑不溜秋的公良至怀里抱着少年公良至。luo上身的公良至搂着穿薄纱的公良至。道姑公良至和另一个女装公良至手牵手。壮汉公良至抓着女体公良至。

他竭力调转视线,去看自己揽着的公良至。那个公良至面色凄然,死活不看他。

第35章

用世间之恶破红尘,勉勉强强也算切题,因此小问题就只是小问题,称不上什么有效攻击,只是让人烦心而已。

附加在那些人身上的伪装,在魏昭眼中显得破绽百出,破绽百出都不足以形容其拙劣。这么说吧,魏昭倒宁可它牢靠一点,那样还能养个眼。现在呢?周围全是公良至,魏昭站在其中却觉得血压上升,牙根发痒。

黑衣公良至抱着十三四岁的少年公良至,但伪装并没有将那鼎炉少年的肉足抹去。属于少年公良至的面孔上偶尔会露出魏昭记忆中的笑容,可他的下半身依然像个蜗牛,缓缓驮着他们二人向前。黑衣公良至倒没这么奇形怪状,他乍一看没什么不对,只是脸上偶尔会像掉色似的,露出一块老年人的皮肤来。

luo上身的公良至搂着穿薄纱的公良至,倘若伪装精妙,魏昭也就当奇怪的福利收下了。然而薄纱中露出的平坦胸口,走上几步会突然显现出一对肉球,和公良至半点不女气的面孔放在一起,产生了恐怖的视觉效果。肌肉公良至同理,他的脑门不定时亮光一闪,一头乌黑的头发中露出一块锃亮的、带着戒疤的头皮。可怕的是,当这种随地掉马甲现象出现时,其他部分依然完好无损。魏昭可以看见一个头顶有圆形秃斑的公良至,或者一个地中海秃头的公良至。

不行,都到了这里的,不能突然暴起杀人。这种危险的地方不能闭上眼睛,更不能自插双目。

魏昭的手控制不住地加大了力气,直到他怀里那个公良至被掐得闷哼了一声。魏昭勉强收回一点力道,听从内心的野兽,把头埋在公良至颈窝里深呼吸,想获得一点安慰。

公良至身上有点儿皂角的味道,还有他自己的气味,让魏昭想到……想到公良至。对,就是这么没创意,何况“公良至”在魏昭心中已经是一个单独标签,他会觉得“那个人的眼睛有点像公良至”,或者“这花开得像公良至在笑”、“今天的春风有点公良至”,倒不经常觉得公良至像什么。

可惜花与春风不理他,正品公良至默默无言,目光直视前方,死死盯着一个方向。公良至不介意看到前面那堆人,就是不看魏昭,仿佛他变成了什么看一眼就要命的怪物。魏昭心知“小问题”也在公良至身上发生,略一沉思,就能猜到他眼中自己是谁。

也是,他想,自己看到满目赝品公良至,恨不得撕了他们的脸皮。将心比心想一想,公良至看到他这个赝品,心中自然也烦闷得很。

“第二阵来了!”云角老鬼突然喝道。

他话音未落,刚才静谧的通道中突然热闹起来。

一条青绿色的巨木拔地而起,树身上无数条碗口粗的藤蔓四处飞舞,长满了尖刺。上百口锋利无比的长剑虚影遮盖了前方通道,随时蓄势待发。地上腾起鲜红色的火焰,空气在热浪腾飞中扭曲。黄沙从天而降,砂砾铺天盖地,能掩人口鼻。又有其色乌黑的大水从一侧通道涌来,途径的道路发出吱吱怪声,瞬间腐蚀出焦黑痕迹。

金木水火土五行齐聚,彼此之间居然毫无阻碍,相生不相克。最前方的云角老鬼对上了青色巨木,怀里的蜗牛少年躯体一扁,挡住两下鞭打,身躯橡皮泥似的瘪了下去。云角老鬼嘴巴一鼓,吐出一口白色火焰,将抽向他的几根枝条一举烧尽,还顺着枝桠窜上了巨木。然而火焰一碰到树干就不见踪影,转眼间那树干又长出了两根藤蔓。

另外几个魔修也各显神通,唯有魏昭一开始就不与这些异像缠斗,黑羽硬挨住几下攻击,飞身往攻击黄甲尊者的黄土冲去。黑雾齐出,将黄沙冲得向上反卷而起,露出中间两人宽的栗色通道。魏昭正要带着公良至合身一扑,异变突生。

那黄沙像个恼羞成怒的生物,以比预想中快上数倍的速度重新合拢。沙尘如刀刺向魏昭两人,与此同时,那通道居然向侧面一抖,将原本就在不远处的黄甲尊者与青媚娘一口吞了进去。两人凭空消失,通道就此闭合。

五行大阵相生相伴,其中的异像除之不尽灭之不竭,唯有找出其中的通道才能通过此阵。魏昭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原著中青媚娘走过的路还是让她重走了一遭。每条通道后面的关卡都不相同,他本打算按部就班顶替青媚娘二人,如今看来却不能取这个巧。

黄沙后的通道一消失,漫天沙尘就如同没了缰绳的烈马,变本加厉地横冲直撞。不远处的其他魔修也看出了门道,纷纷只守不攻,企图找出攻击后的通道来。通道消失得越多,此处剩下的五行攻击越凌厉,魏昭不再挑选,索性转头冲向了不远处的黑水。

他们一头扎了进去。

藏青色的通道像一个气泡,紧紧贴着他们的身体。魏昭只觉得自己像被塞进一个管子里,兜兜转转绕过无数通路。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再度一亮。

脚下没水,踩着实贴贴的地,天上没有黑压压的塔,只有一望无际的天空。魏昭和公良至站在青瓦白墙的水乡城镇中,看到眼前有两个人影。

一人作书生打扮,头顶儒巾,一身白色布衣,抓着另一个人的手不放。另一个人身穿红色嫁衣,没盖盖头,低垂着头,欲拒还迎地摇着头。两人口中似乎在激烈地说着什么,声音不轻,但旁观者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仿佛趴在皮影戏剧场的桌子上小憩,半梦半醒间,背景的旁白化作难以听懂的白噪声。

还真是皮影戏。

那两个人影乍一看与普通人一般无二,但定睛一看便能发现,书生也好新娘也罢,全部没有脸。

魏昭看着两个人白板似的面孔,心说果然,与青媚娘经历的关卡半点不一样了。

公良至没被抓着的手掏出了阵盘,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似是而非的傀儡阵。”他说,“找到不到阵眼。”

“我们继续看。”魏昭对他们脚下那块看台一样的木板努了努嘴,拿刀柄往外一伸,被无形之壁挡住了,“恐怕现在也出不去。”

公良至嗯了一声,抬头看那两人,从始至终没转一下头。

这会儿功夫,两个人已经交谈完了,书生拂袖而去,新娘子掩面哭泣——当然,也就是拿袖子抹着光溜溜的脸,浮夸得像唱戏。接着场景一转,新娘盖上了盖头,坐到了一叶扁舟上。

场景转换的效果也相当怪异,仿佛就是要让他们想到戏剧,转场时观众席上的两人未动,面前的背景倒像幕布一样滚动起来,一条河转到了他们面前。木板外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一个个都没有脸。魏昭和公良至站在第一排,看到新娘子坐的小舟被推向河心。

水面渐渐翻滚起来,河心蟹壳青的河水底下出现了庞大的、绀青色的不祥倒影,小舟上的新娘慢慢漂向它。周围的人都跪了下来,语调欢喜地手舞足蹈。突然,有个人挤开人群,冲向了小河。

是开场时的那个书生,他脚底下绑着两块很大的木板,跑上河面时没一下子沉下去。新娘的船漂得不远,书生几步赶上,猛地跳上船,把新娘扛起来,扔向岸边。

刚才跪倒在地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像要把新娘再度扔下去。河中心的阴影已经沸腾,眼看着有什么就要冲出水面。只见那书生喊了句什么,掉转头,自己游向了河心。

他游了没多久就沉没了,河水也恢复了宁静。群情激奋的众人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不久便散去了,留下新娘子在水边呜呜哭泣。

“动了!”公良至看着阵盘低声说。

他刚说完,场景蓦然变换。光线一暗又一亮,如同幕布垂下再打开,等他们看得清东西,面前又是拉拉扯扯的书生与新娘,一切与刚开始一样。

“现在呢?”魏昭问公良至。

“又不动了,和刚才一模一样。”公良至凝重道。

“那这是什么意思?光让我们看戏?”魏昭说,“总不会只能看不能动吧。”

说着一缕黑气往外一勾,这回倒成功伸了出去,背景上的花瓶被黑气弄倒在地,摔了个粉碎。书生和新娘惊得跳了起来,左顾右盼,找不到始作俑者,匆匆分开了。

“这阵法不完全,恐怕要触发什么条件才能显出阵眼或生门。”公良至沉吟道,“莫非是要阻止悲剧?”

眨眼间又到了河边,乌泱泱的人群眼看着要推船。魏昭看了他们几眼,黑气霎时冲了出去。

不同于刚才试探用的那一缕,这回的黑雾遮天蔽日,干脆利落地往岸边所有人身上一笼。只听咔嚓咔嚓一阵声响,每个人的木头脑袋都被捏了个粉碎。

“你!”公良至惊道,转头来看魏昭,目光刚对上他就条件反射般偏移了一下,像被火燎到了。等再次定到魏昭脸上,公良至才恢复了镇定,沉声道:“阁下在做什么?”

“阻止悲剧啊。”魏昭理所当然地说,“杀了他们,不就不用担心了吗。”

活下来的新娘半晌等不到有人推船,拿下盖头看了一眼,捂着嘴开始尖叫。书生冲了出来,被满地的尸体吓得跌了一跤。待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左顾右盼了片刻,还是冲向新娘,跟她拉着手跑开了。

“你瞧,这不就是个好结局嘛。”魏昭笑道。

“三百多口人丧命!”公良至说,“那河里的东西依然毫发无损,今后可能会造成更多牺牲者,这是哪里的好结局!”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顶好的结局了。”魏昭满不在乎地说,“河神娶妻之类的事,比起饿了要吃肉的河神水鬼,拿同胞投河换好收成的人更可恶。三百人又如何?三千三万孬种,一样杀得。何况不是傀儡木偶吗?”

“我却是忘了鬼召的大名。”公良至自嘲道,“王家村还有人活着吗?”

“没了。”魏昭坦诚道,“我懒得说服道长,道长也说服不了我。”

“可惜现在要‘说服’的是此处秘境的主人。”公良至举起了阵盘。

阵盘微微抖动,其中的星子一跳。

光线明暗之后,一切再度复位,连那个花瓶都好好的待在原处。魏昭冷下了脸,公良至扯了扯嘴角,说:“看起来秘境的主人不听阁下这套。”

第36章 河神与新娘

这一回魏昭没杀围观群众。

黑雾钻进水中,与河底的“河神”缠斗起来。大河掀起滔天巨浪,两岸的人死了个精光,一个都没剩下。等最后一个人咽了气,这场戏再度重启,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时候。

第四次,魏昭将黑雾化作黑云,托起书生与新娘,一开场就将两人直接带出了小镇。黑雾一松开,视角又转回了河边上,没得到祭品的大河开始波涛汹涌。两岸的人惊慌失措,到处找人,彼此指责,几乎要厮打起来。最后有人突然抽刀往旁边的人身上砍去,把伤员扔进了大河里。大河平息下来,人们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原状。

“你来。”魏昭意兴阑珊地收回了黑雾。

公良至打开了芥子袋,用真气取出阵材,开始在大河边上布阵。阵法在河床上升起,密密层层,把目光所及的河面都覆盖住。待载着新娘的船要下水的时候,人们忽然发现河面上仿佛凝结了一块看不见的冰盖,怎么也无法突破。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河下翻腾起来,却像被盖子盖住,河水和其中的“河神”都出不来。

“就这样?”魏昭嗤笑,“治标不治本,你能封多久?”

“姑且一试。”公良至说。

“我曾看见有地方祭童男童女求雨,要宰杀祭品那天,刚好下了雨。”魏昭说起从恶念中读到的事情,“那地方的人欢欣鼓舞,为了感谢老天,连忙把童男童女杀了。”

“这事毕竟还没在此处发生。”

上一篇:凤何以倾天下

下一篇:冷宫里的皇子